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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后成为恶鬼的笼中雀(玄幻灵异)——止疏

时间:2024-02-18 09:02:27  作者:止疏
  沈秋黎是活生生的人,而晏容殊是一个死透的鬼。沈秋黎听到这话,蓦然有些紧张,手指收紧。
  虽然知道晏容殊实力很强,但沈秋黎并不了解在天师界,陈微雪的实力算不算厉害。至少在沈秋黎眼中,荆竹洛的实力也算厉害了,而陈微雪是荆竹洛的师叔,实力必然在荆竹洛之上。
  假如被陈微雪发现晏容殊的身份,那打起来,晏容殊也有可能受伤。
  但晏容殊没有丝毫担忧,而是笑着回答,“人又不是机器,不过哪怕是机器,也做不到百分百没有误差的。”
  “师叔看着这么年轻,还是壮年之时,怎么就说老呢?”
  这算是替陈微雪默认感应错误的事。
  沈秋黎眼角一抽,去看陈微雪反应。
  陈微雪倒是波澜不惊,嘴角的弧度没变化过,“也许是这样吧。”
  “你们是打算怎么办?”陈微雪表情有些苦涩,“是我低估了这,强行闯进来费了不少力,现在倒是无法强行打破幻境离开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还是有保命手段,定然能护你们周全。就是辛苦你们在幻境里找破绽了,我啊,脑筋没有你们年轻人转得快。”陈微雪摊开手,有些无奈。
  言下之意,是要跟着他们了。
  沈秋黎还没出声,晏容殊就微微颔首,笑着回答,“那拜托师叔多担待了。”
  厨房并不算大,烟火缭绕,带着食物的香气,暖橙色的灯光下有好几个妇女在灶台或是案板前忙活。众人眼里都带着笑意,三三两两聊着闲话,一边留心手下的动作。
  不过厨房里准备的菜好似不是很多。沈秋黎进来打了个招呼,心里有些疑惑就问了出来。
  天色并不算晚了。早上的婚事喜宴其实早已经散场,晚上这场大多是村长这边的亲戚和新娘那边的亲戚,留在这喝着酒叙旧培养感情。厨房里准备着点下酒菜,厨房地上放着好几坛新娘那边带过来的酒。
  妇人们嬉笑着回答。
  听到回答,沈秋黎着实意外。之前查询的消息明明是说,乌鹿破这场意外的大火,差不多是全村人都葬身于火海了吗?
  那现在这只有新娘和新郎的亲戚,其余的人又去了哪里?乌鹿破这个地方虽然小,但是不至于只有这么些人吧。
  难道是消息有假,将情况夸大了很多,还是说另有隐情?
  新娘的娘家,村口东边是最会酿药酒的,村里人都喜欢她家的酒,闲来无事就要喝上几口暖身体。新娘阿阮和新郎项乐贤算是青梅竹马,项乐贤是村长的儿子,就住在阿阮家旁边。他们感情很好,他俩的婚姻也被全村人看好。
  这是晏容殊进厨房问那些妇人时,她们这么说的。说起这个事时,她们脸上洋溢的欢快不似作假。
  问起项昆时,她们却有些支支吾吾。
  “项昆呐,他也是村长的一个远房亲戚。”
  “那个疯婆……哦哟,我是说项昆虽然长得和他妈很像,倒是脾气比他妈好多了。”
  “今个他发神……咳,发善心,居然不去外边混酒喝,说来厨房帮忙打下手,稀罕得嘞。不过现在不知道混哪去了。”
  “何止很像,就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脾气这方面倒是见不得。”一道声音格外小,语速也极其快,但沈秋黎还是听清了。
  其中一个桃红色袄子的妇人用手肘创了说话的妇人,那人才神色不自然地住嘴。
  沈秋黎的目光忽然一顿,在不算宽敞的厨房里,他好像看见项昆了。
  在一个灶台前面,一个蓝色外套蹲在灶台前面。身影并不算魁梧高大,反而很瘦削,蹲下时也不起眼。
  正是因为不起眼,所以妇人们忙着聊天,根本不会注意他。
  他看起来灰头土脸的,整个人灰扑扑的,在灶台前面,如同一个不起眼的老鼠。在注意到沈秋黎的目光时,他甚至整个人发抖起来,从略长的刘海里抬眼觑一眼沈秋黎,脸颊上丑陋如同蜈蚣的疤痕暴露在空中,他又极快低头回避视线。
  像是极其惊恐和害怕,偷看又低头了好几回。这和那个状若癫狂的刽子手,神态是截然不同的,甚至两极反差。沈秋黎看着都以为这个项昆是个精神分裂患者。
  他不动声色拽了拽晏容殊的手,示意他往那看。
  沈秋黎不敢做出太大反应,总觉得反应太大会将这个看起来不合理的项昆吓走。毕竟现在那个项昆,有种极强的警惕性,像是只要别人稍稍展示出些许恶意,就会以极快的速度逃走。
  晏容殊停止了与那些妇人的攀谈,也看到了不远处蜷缩在灶台口看着无害的项昆。
  陈微雪站在他们身后,也好奇一般顺着目光看到了灰老鼠一样的项昆。
  项昆察觉到了这样的注视,垂着头藏起了脸。
  晏容殊也不害怕吓走项昆,不急不缓地靠近他。走到那个灶台前,半蹲着,扬起笑,“你是项昆先生吧?我们恰好路过这……”
  项昆没有丝毫反应,蜷缩着,不吭声。安静得都让沈秋黎以为他是在那一刻吓晕过去了。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在这里迷路了,还是你帮我们指路的。”晏容殊笑着开口,煞有其事地描述不存在的事,“你这么心善,我们很感激呢,要不是你,我们可能要在那困上半个月了。”
  “我看村里对你好似有很大偏见呢?真是猪油蒙心,识人不清啊。我不太认同,要不,我们来帮帮你吧?”晏容殊眉毛一扬,语气极为认真,还带着几分为项昆不平的愤怒。
  那句识人不清,字音被他咬得极重极为清晰。
  晏容殊语气很真,表情也十分到位,但这些也不过是他很轻易就扮演出来的。
  沈秋黎听着这话,有些紧张地往后看厨房那些妇人,有些怕她们听见晏容殊“大逆不道”的话。不过显然,那群妇人除了看见他们找项昆时啧啧几声,之后就热火朝天地聊天聊地。
  陈微雪在旁边倒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颇有兴致地附和几句。
  晏容殊一只手撑在灶台侧面,面带笑意将提议一一提出。
  那团灰扑扑的身影没带动弹。外边突然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哎,里边的婆娘,再拿点酒来,没酒了。”
  那个灰扑扑身影一下子弹跳起来,速度很快穿过晏容殊身边,抓着一坛酒出去了。
  那些妇人热火朝天的聊天中止了一瞬,看见是项昆拿着酒出去,又放心了。
  沈秋黎眉头一皱,“我们要跟上去吗?”
  “当然,”晏容殊看着沾染了土灰的手心,若有所思,“我好像发现了什么。这还需要证实。”
 
 
第122章 暴行
  从冗长的梦境里醒过来,言璨双眼朦胧地看着眼前。
  这一觉好像睡了很长很长时间,做了一个格外逼真的梦一样。
  言璨揉了揉手,又觉得脸颊滚烫。窗外早已是一片暗淡,是晚上了。
  手脚都有些发麻,脑子昏昏,根本不像是好好休息过的感觉。难道在梦里是和谁打了八百回合的架吗?
  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言璨却半点都记不起来。只有心底还残留着零星半点的情感。
  那样……有些沉重又带着悲戚的情感。像是旷野地独自一人等待黎明的感觉,无风无月也无星,甚至只有漆黑的乌鸦惨叫而过。
  无人可诉无人可靠的孤寂,但却有着独一人守望的决绝之感。
  言璨伸手抚上脸颊,才惊觉,微烫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淌着湿润的泪。
  他眨眼那刻,最后一滴泪缓缓从右眼滑落,顺着脸颊滚落在手上。
  “真奇怪,”言璨不自觉打了个哈欠,“也许是看剧本看得太入戏了吧。”
  奇怪的是除了梦他记不清,他也记不清自己为什么能睡这么沉。
  明明之前还在拍戏的,拍完戏自己一个人回来休息。
  言璨看着格外安静的四周越发觉得周围不对劲,“这么久了,小依都没来看我一眼吗?”
  正当言璨揉着肚子觉得很饿,掀开被子准备去觅食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外面的灯光透进来,白亮一片,让言璨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
  是小依端着饭过来了。
  言璨很是惊喜,“小依!你怎么知道我醒了?你来得太及时了!”
  “哎?你终于醒了。”
  小依把餐盘放在桌上,絮絮叨叨,“你没哪里不舒服吧?我下午过来看你,你睡得死沉,叫都叫不醒,脸都睡得红红的。要不是用体温计量一下没发烧,我都以为你是烧糊涂了。”
  餐盘里的菜都是言璨喜欢吃的菜,对饥肠辘辘的言璨很是友好。言璨迫不及待就拾起筷子去吃。
  “啊?我还以为是没人叫我呢。”言璨有些意外,他有些幸福地扒了一口饭,含含糊糊说,“那应该是我太困了吧。”
  “谢谢小依,这么照顾我。”吃饭的空隙里,言璨十分感动地感谢小依。
  在这次拍戏前,他连续好几天熬夜钻研剧本,这次说不定就是太累了。他没将这些异常放在心上。
  ……
  幻境之内,起了风,卷起了枯枝败叶。
  喝酒的男人动作粗暴地把落在肩上的枯叶一把丢开,看着慢吞吞的项昆,表情不耐烦,“小子,你快点。这么点重量,娘们唧唧的干什么!”
  项昆阴郁的眼隐藏在长长的刘海之下,低着头抱着酒往那边走,头顶的光将他头顶照亮,显得他身影小小。
  沈秋黎他们跟着项昆出来,出来后看见项昆抱着酒坛,面无表情为喝酒的人斟酒。
  他眼下是浓重青黑,垂着眼看那碗口,丝毫不理会男人满嘴的骂骂咧咧。神情极为认真,有种哪怕有人死在面前也不会变脸的麻木。
  沈秋黎对眼前的一幕感到极其的不真实。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啊,为什么气质却截然不同。眼前的人像是阴暗角落里默默生长出来的青苔,微小而不起眼。哪怕人看了,也只会说一句,就是一个不善言辞阴郁的人。
  谁会相信,这是那个杀人如麻,享受杀戮的刽子手?只怕说出来,让人小心这个青年,在场的人恐怕都会轻蔑地笑出声。
  而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沈秋黎想不清其中缘由。本以为找到项昆其人,事情就会有所进展,但目前看来还是想得太轻松了。随着深入了解,一个个谜题在他们面前浮现,好似故意拖延又或者是来迷惑他们的。
  “娘希匹的,你这个癫子手抖成这样?”
  不知道是不习惯太多人在身旁,项昆倒酒时手一抖,洒了些晶莹的酒液在外边,一些还弄湿了喝酒大汉的裤腿。
  那个大汉醉眼朦胧的眼睛登时瞪大了,嗓门如同锣鼓,扯着嗓子对着项昆发火,“你该不会遗传了你娘那破玩意的疯病,妈的真是晦气死了,”
  大汉直接一巴掌就把项昆贯到了地上,酒坛猛然砸在地上,清脆一声响动,哪怕在喧闹的人群里也足够大声。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纷纷看向这边。
  项昆跌坐在地上,酒坛里的酒洒了一地。他就顺从地坐在这一地酒液里。惨白的月色将地上的酒照得晶莹透亮,闪着跳跃的光芒,像是无数破碎的玻璃渣。
  破裂的酒坛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腕,手腕上一抹红,在汩汩流着,混进了地上的液体。而酒坛碎片,大的很大一块,小的碎渣一样小,混在地上,很有可能再次划伤他。
  原来是项老三这家伙找事。
  众人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项老三,村里有名的赖皮。本事不大脾气大。仗着是村长家亲戚,有村长接济,整天游手好闲的,村里的人没几个想搭理的。这项老三,人混,力气还大,招惹起来就跟因为被一坨屎糊住摔了一跤厉害的一样。
  看看被欺负的对象,嗐,是村里那个人的小崽子。嘁,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人群里投来的目光,有幸灾乐祸的,有单纯看热闹的,有不关人事的,但最多的是一种带着些微怜悯不忍的袖手旁观。
  沈秋黎也在不远处。显然是那个大汉大题小做,故意找茬。项昆有些瘦削的身影和大汉魁梧粗壮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他皱着眉看着事态发展。
  他对这种持强凌弱的现象很是抵触,力量并不应该这样用使用,无论是从道义上还是从任何一个角度上。但……
  假如今天被欺凌的人不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假如他还未亲眼看见那个瘦削的青年杀了新娘阿阮的话,沈秋黎也许会制止这场欺凌。
  沈秋黎吸了一口气,他转头去看晏容殊。在这个时刻,他有点想知道晏容殊的反应。
  晏容殊眉眼沉静,常常挂着笑的脸没有笑意,像是凝神思索。他
  始终安静站在沈秋黎身边,注视着不远处闹剧一般的情节发生,神情认真,像是等待着印证他的猜想。
  察觉到沈秋黎的目光,他移开视线,安抚般朝沈秋黎短暂的笑笑,而后眉眼一错不错地盯着跌坐在地的项昆。
  沈秋黎有所察觉,所以眼前的景象也藏着什么秘密吗。
  突然想起那位师叔也在,沈秋黎不想打扰晏容殊,于是转眼去瞧陈微雪。
  陈微雪站在不远处,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温柔无害的样子。他眉眼天生带笑一样,嘴边笑意不减,看向跌坐着狼狈的项昆,眼里也是单纯的笑意。在看到项昆手腕上的红,甚至流露出一丝兴味。
  这样和周围那些人的表情竟然有些相似。
  那是什么神情呢?
  好像是端坐在戏台下面坐等看好戏的期待的眼神,又好似看斗蛐蛐时两只蛐蛐跳到眼前的新鲜热闹劲的眼神。
  看热闹而又漠不关己,甚至流露出一丝不屑。
  沈秋黎一愣,再一眨眼,陈微雪已经上前几步。
  陈微雪脸上是和煦的笑,有些关切的问,“怎么了?小黎是被吓着了吗?”
  他叫沈秋黎小黎,虽然也有人这么叫过,但他叫出来让沈秋黎有种很强的不适感。也许是陈微雪太自来熟了,这样自然而然的亲切,反倒让沈秋黎不适应。
  沈秋黎不太想说话,于是只摇了摇头。
  陈微雪像是知道他的心思般,用着语重心长的语气,“你是同情那个人吗?”
  “不过啊,”陈微雪拉长语气,“在这个幻境里,可没有谁是无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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