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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做入殓师(古代架空)——凤九幽

时间:2024-02-18 09:12:46  作者:凤九幽
  崔芄感觉,这个人真的是有点凶的。
  武垣点了点头:“他想杀厉正初,也确然动过手。”
  “唔……他们是竞争对手,”崔芄突然想到,“身在官位之人,想要杀人,一般会怎么行动,总不会自己亲自动手吧?”
  杀人违法,总该珍惜羽毛。
  武垣:“长随心腹护院,任何可以信任交代,或者能交换利益目标的方式,到了这个位置,话甚至不用说的太清楚,只表露一个意思,下面多的是主动干活的人,如果太机密,不欲他人知晓,还可匿名请专业人士——”
  专业人士?杀手,刺客,死士,□□组织?
  崔芄感觉武垣视线有些不对劲,落在前方的时间略长了些,隐有所悟:“这里该不会也有这样的业务?”
  比如那些箭术精准的‘护卫’,不管眼神还是气势,都有一股特殊的狠劲,像沾过血杀过人的,这里的‘护卫’可不只有擅箭术的。
  武垣看回来,目光赞赏:“都有,外边的,这里的,有的好查,有的不好查。”
  崔芄:“但到你手里,都能查?”
  武垣唇角微挑:“当然。”
  “那你是不是查到了,”崔芄看着这个似乎在骄傲的男人,“王大人对厉大人下手的过程?”
  武垣环着他的手,指尖下意识轻抚:“王华没得逞,厉正初很聪明,每次都躲过了……”
  比如厉正初非常防备入口之物,不是身边人拿过来的,根本不会吃用,即便是身边人递过来的,只要他中途有离开,回来一定不会再碰,完全不给别人机会,甚至还会假装吃喝了一口,观察别人的反应,让别人明白并尴尬。
  比如别人打听到他的行程,制造出完备计划,在合适的时机下手,实则那些行程都是他自己给出去的,哪里不方便动,哪里是给出去的口子,没谁比他更清楚,自也以安全躲过,回头还能全须全尾站到别人面前,问别人看到他为什么这么吃惊。
  比如别人不相信他的行程机会,竟然不去打听,干脆守株待兔,等他回家,他竟又不回家了,在衙署加班不归,或者参与某个宴饮,或醉或睡,反应就是不回家。
  别人气的不轻,不打听行程,也不守株待兔,直接跟踪着他,就等某个方便时机下手,他竟转身就去了教坊司。
  崔芄听的意外:“教坊司?琴娘子的那个?他该不会……”
  “他并没有找琴娘子,只是把自己混进客人堆里,尽量混淆别人视线,让别人看不到,”武垣倒了杯热茶,递给崔芄,“但他同琴娘子的‘风流韵事’,外面传的那么广,所有人都知道,见他进了教坊司,别人当然会以为他是去找琴娘子的,自也会往琴娘子的房间去——”
  崔芄低眸:“殊不知,他只是借用了这个众所周知的点,拉了个幌子,其实并没有去找琴娘子,只是路过?”
  武垣颌首:“对,前门进后门出,直来直走,没有任何停留,很快回家睡了个好觉,倒是寻他的那些人,进了教坊司,找了琴娘子这样的头牌,怎么可能不舍些银钱,轻轻松松就出的来?”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王华这边行动的人不限于他底下的心腹,护主的忠仆,也有专门渠道去请的专业的人,但都没成功。
  崔芄若有所思:“厉大人是个聪明人。”
  不仅聪明,还很敏锐,似乎经验也很丰富,扛避风险能力非常出色。
  “他这么聪明,怎会预料不到当晚冲他而去的杀机?”崔芄看向武垣,“现场表现很明显,他有客,就算不是熟人,也是认识的,愿意在家里接待的人,他来长安人生地不熟,时时警惕,日日谨慎,怎么可能不设防?”
  武垣指尖轻轻敲打在椅靠:“你在猜测,他是不是故意的?”
  崔芄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问:“你说时间线有疑是?”
  武垣指了指王华:“厉正初出事那日,不仅卢瀚约过厉正初,王华也约了,卢瀚是午间提的邀约,王华比他早,是晨间提的,厉正初没给准话。”
  崔芄:“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去厉正初家的,可能是他?”
  武垣:“但他否认,他说他没去。”
  崔芄沉吟:“他可喜欢虎?”
  武垣摇了摇头,答的笃定:“应该无此嗜好。”
  内卫与别的机构不同,他手里捏着太多信息,一般官员若有类似奇怪的癖好,他一定知道,可他从未听说,便一定是没有。
  “你看他拍的东西……”
  崔芄下巴微抬,示意武垣看过去,场上拍卖已经到那盆花了,照卢瀚的话理解,这盆花就是往上爬的机会,谁竞价拍下,谁就极大可能跑官成功,版本这个机会是给厉正初的,但现在他没了,王华在竞价,不管是官场上的默契,还是没人再敢挑衅,总之木锤落下,这盆花有了主人,正是王华。
  本轮官位跑动,最终得益者是他。
  “他真的跟案子没关系?”
  那么多次行动下手,真的都没成功么?
  崔芄看到王华远远朝木槅屏风行礼,屏风侧人影绰绰,正是方才武垣指给他认的人,梁栋。
  这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早有默契。
  他有些好奇:“梁栋是吏部尚书,所有官员考评都从他手里过,照规矩,该按考绩擢选推举下印,他确有足够权力干涉这件事,但一定能确定官位人选是谁么?”
  “不一定,虽具体怎么推选,怎么让位置落在谁头上,确有技巧,”武垣轻轻摇头,“也要衡量四周打点,官位仅有一个,想要的人却非常多,于他而言,这个位置给谁都是给,具体要给谁,我猜他的标准大约是,谁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谁有足够的靠山,且不给他带来麻烦。”
  钱财利益很重要,但并不是唯一要素。
  崔芄:“这株特殊标签的花植被王华拍下,意思是在他这里算是落定了。”
  武垣颌首:“不出意外的话,位置会是他的。”
  出意外的话……王华需要打点的地方就更多了,梁栋只代表他自己,也不是什么事都能为所欲为的,当然大家都有各自的人脉,如果想要借用对付,需要付出的代价就不止这些了。
  崔芄:“如今信息看,厉正初还未搭上梁栋。”
  武垣:“嗯。”
  “还未搭上线,你却说梁栋时间线上也有不合适之处?”崔芄有些好奇。
  “那晚他没有可以砸实的不在场证明,”武垣眸色微深,“他说的话无法验证,我查不到他的具体信息,无法证明他有罪,也无法证明他和厉正初认识,但——”
  崔芄懂了:“事关命案,你不相信太多巧合。”
  武垣点头。
  崔芄若有所思:“还有,琴娘子也来了。”
  武垣眼梢瞟过来:“知道你有美人恩—— ”
  “你闭嘴。”
  崔芄无奈:“我的意思是,你没发现这个案子的相关人都在互相甩锅,这个说那个可疑,那个说这个可疑,还有这个品仙阁,发挥的好像不仅仅是一个平台的功能,虽为官员提供了机会,自己也趁机赚了不少钱,我总感觉这里的人一定知道点什么,如果能深入查问就好了。”
  武垣打断了他的思考,捏住他下巴,转向自己:“你还有件事,没同我说。”
  崔芄垂眸,沉默片刻,才道:“我得到了一个名字。”
  他拉下武垣的手,在他掌心写下三字:御刀郎。
  “卢瀚明显想拉拢我,借我讨好你,说了很多信息,却不愿为我引荐此人,我原想追来着,但……你知道的。”
  武垣这才哦了一声,表情没什么变化。
  崔芄蹙眉:“你知道他?”
  武垣捏着他的手,唇角缓缓扬起:“你觉得呢?”
  崔芄突然感觉不对劲:“你今天带我来这里是——”
  武垣眉目舒展,慢条斯理饮了口茶:“你还真以为是查案来的?”
  崔芄盯住武垣。
  武垣放下茶盏:“是,也不完全是——”
  “我帮你寻到他了,崔郎可还满意?”
 
 
第56章 你与他关系匪浅
  今日来此, 并不是因为琴娘子的提议,还因为武垣准备了小小惊喜,想要给崔芄。
  这是过往他那么忙, 很久不见人影的结果。
  人命案的确要查, 但更多的, 是想崔芄知道御刀郎。
  卢瀚并不是武垣安排过来,告知他这件事的人,之所以会提到,完全是个人想法,是意外, 武垣可能想亲自告知他, 奈何被人抢了先……
  崔芄是以明白, 为何之前武垣表现那么大, 有点不太高兴, 原来根由在此。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离开了。”武垣起身,也拦着他。
  崔芄还没回过神:“可这里还没结束……”
  武垣:“我同你到现场, 也不是为了从头到尾看完,直到它落幕的。”
  崔芄:……
  的确是。
  以武垣的身份脾性,他过来这里很正常, 有不同于其他客人的表现很正常,要是过于尊敬,从头到尾专注拍卖,直到结束, 是真的有点不正常。
  二人并肩往外走, 现在所有人聚于拍卖厅, 热闹都在里边,往外反倒清静,没什么人,尤其走在僻静的路上。
  崔芄侧眸看武垣:“方便同我说说这个人么?”
  武垣:“原来崔郎也会心急啊。”
  崔芄:……
  “大约跟你听到的差不多,”武垣清咳一声,很是正经,好像刚刚调侃别人的话不是他说的似的,“矮个子,擅使刀,身材健壮,跟船走过几次海路,对风浪似乎很熟悉。”
  崔芄等了很久,都没有后续,很有些意外:“你不应该知道的更多点?”
  你可是内卫,总不至于知道的东西和卢瀚差不多?
  武垣眼梢微微翘起,迅速往四外看了看——
  崔芄立刻明白,此处人多眼杂,别人的地盘,不好说太多坏话。
  武垣微垂头,靠近些许,声音压低:“此人阴险狡诈,手下有一支特殊的死士队伍,同一些朝堂权贵官员,甚至此处的东家……都有不可告人的秘事。”
  崔芄耳朵有些痒,忍不住后退,可能这里地笼烧的太热,耳根也有些红:“不是不方便……回去再说。”
  武垣看着他耳上那抹绯色,静了片刻,声音微哑:“这个人……行踪成谜,经常不在长安,平日也不参与旁的事,只管船商和赚钱,他很警觉,不方便靠得太近,我查到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多,再给我些时间,嗯?”
  崔芄轻轻点头:“嗯,我不着急,谢谢。”
  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于他而言,的确不是那么着急,比起更快知道所有事,安全隐藏自己才最重要,他应承过祖母,会好好活着的。
  只是事关家仇,情绪总是很难左右,一遇到相关的人和事,立刻翻涌,控制不住。
  武垣垂眸,声音里有种难以言说的低柔:“你的事,还不肯同我说?”
  崔芄避开他的眼神:“这里不合适……”
  武垣影子融在夜色,声音更为温柔:“你该知晓,总要说的。”
  崔芄当然知道,他来长安,为的就是这件事,有意接近武垣,他成为朋友……也不知现在他们是否可以称之为朋友,总归他来长安做的所有事,都带着目的,为的就是这个。
  总有一天,他要说的,从头到尾。
  他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你既查到了这人是谁,在干什么,应该也知道了些过往经历,”崔芄抬眸,看向武垣,“我的事,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
  年轻郎君眼底弥漫着巨大悲伤,难以慰藉,消融不了。
  武垣心中一软。
  他本想说我知道和你亲口说,是两回事,可此时此刻,这样的话却说不出口,只伸手轻轻揉了揉崔芄发顶:“你还有我,知道么?”
  崔芄一怔,又垂了眼,声音很轻:“……嗯,我知道。”
  不远处厅中突然爆发一阵巨大欢呼,间或几声遗憾,应该是有什么好东西又被人拍下,抢不到的人在拍大腿。
  崔芄拢了拢衣襟:“那我们现在……离开?”
  他能听到的声音,武垣当然也听到了,还看到了映在窗上的美人影,细腰窈窕,素手纤纤:“不然?崔郎莫不是还想在这里消受美人恩?”
  崔芄:……
  这茬是过不去了是么?
  他知道武垣是在开他玩笑,并没有当真,不然也不会是这个表情,就只是想看他窘迫而已。
  他瞪了武垣一眼:“我要去官房,你在外面等我。”
  之前情绪一直紧张,连这方面都忽略了,现在才觉得小腹有点点涨,要是这么走了,怕是撑不到归家。
  武垣便笑:“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去。”
  不过这一次,不管他怎么逗,崔芄都不说话了,而且路短时间少,也没给他什么发挥机会。
  崔芄越过槅扇,走进官房,解决个人问题。
  本来一切都很好,品仙阁处处讲究,连如厕都让人倍觉贴心,洗手有热水,隐私有保证,可走出来,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人跟着他?
  为什么?在哪里盯上的他?想要做什么?
  崔芄本来对武力之事没那么敏感,但谁叫夜里光影交错,难以藏身,别人的恶意又那么明显,盯在身上的视线难以忽略。他感觉自己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让别人知道他知道了被跟踪,但万一别人马上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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