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掌中雀(近代现代)——凤斐

时间:2024-02-21 08:46:31  作者:凤斐
  彤彤又偷偷地探出半个头看梁今曦,本想问问他,被梁四爷沉着脸唬了一眼,立刻抱着韩院长的脖子道:“爸爸,我怕。”
  梁四爷伸手:“过来。”
  “我不要。”彤彤吓得直往韩墨骁怀里钻。
  “……”韩墨骁无奈地刮了梁今曦一眼。
  三十岁的大老板,热衷于恐吓一个三四岁的娃娃。
  梁四爷笑了一声,顺手捏了下韩院长的脸,这么做的后果是又被眼刀剃了一下。
  韩院长的眼睛长得那么多情,时不时却露出一种无法消弭的锐气来。
  不搭。
  逢春院到了,彤彤跳下车,自告奋勇地提出要拿蛋糕,抱着那个袋子像抱着宝贝一样,一步一步地挪进了院里。
  孩子们咋咋呼呼地迎了上来,看到跟在她和韩院长身后气场逼人的梁四爷和眼角带疤的阿德,又都安静下来。
  柳芽过来接走了彤彤手里的蛋糕,问:“院长,这两位是?”
  “我是你们院长的朋友,”梁今曦示意阿德把手里的蛋糕递给她,“拿着,给你们带的见面礼。”
  柳芽抿着唇看着韩墨骁。
  韩墨骁点点头:“都来谢谢梁四爷。”
  狗眼看人低的蛋糕店非要给的,不吃白不吃。
  柳芽这才欢喜地接了,又拉着孩子们大声谢过,带着他们分蛋糕去了。
  阿德回车里等,韩墨骁见梁四爷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道:“四爷随便转转,我去换身衣服就跟您走。”
  他身上全是福安抓出来的血印子和灰尘,也太旧了。
  梁四爷微怔,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很明显地笑了一下:“小韩院长这么积极?”
  韩院长本就对这人大白天发情心存不满,现下彻底没耐心了:“不积极您不高兴,积极您也不乐意,您到底要我怎样?”
  他微微仰着头,身上青灰色的旧长袍还脏着,神情倔强而倨傲,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好像到了自己地盘上,明明只是一个四面漏风的小院子,一个能给他撑腰的人也没有,却突然有了和梁四爷叫板的底气。
  梁今曦垂眸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拍拍他后脑勺:“去吧,等你。”
  韩墨骁转身就进了屋,干净利落地把门窗都关严实,还拉上了窗帘。
  梁四爷但笑不语,自己溜达去了。逢春院不说家徒四壁也差不离,统共就那么几间空荡荡的屋子,他随便逛了一圈,没去后院,而是进了韩院长的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也就是在一间不大的空房间里靠墙放了个书架,靠窗是一张实木的长案板,当作书桌,桌腿是拿红砖垫的,靠窗砌着,倒也稳固。
  桌面上面有些杂乱,除了笔墨纸砚,还有几本书和一个老旧的台灯,一个白瓷杯、几个缝得歪歪扭扭的布娃娃、一盆绿色的仙人掌;椅子后面便是一个古旧的大书架,上面放了一些旧书,很多报纸和杂志,还有许多卷好的卷轴和崭新的宣纸,书架和桌面不一样,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书桌一旁还放了一个脸盆架,上面有一盆洗手的清水,一条毛巾;另一旁便专门拿了一个结实的小木桌放着电话机。
  韩墨骁过来时,梁四爷正端着柳芽泡的茶,一边喝茶一边看那桌上的书法。
  “四爷,”他走进去道,“我换好了。”
  “每天都写?”梁今曦没回头,眼睛依然盯着面前那幅字。《兰亭集序》,行草,点化勾连、疏密得当,写得老成漂亮。
  “习惯了。”韩墨骁道。
  “每天都写,就那么点?”梁四爷用下巴指了指书架上的卷轴,哪怕只写几个月,也不止那么点东西。
  “以前的要不在白家,要不在欧洲,写得不好的也没留下,”韩墨骁顿了顿,又道,“来蒲州也没几年,头一年写不了字,后来写的大部分都烧了。”
  梁四爷回头看了他一会儿,淡声道:“我瞧着你身上倒没留什么疤。”
  这人通体干净得像打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怎么也不像受过重伤的人。
  “白家人手底下养着经年的打手,个个手上功夫都很好,”韩墨骁笑笑,“我也不是容易留疤的体质,加上回来没几天就被柳芽和院长捡了,后来又花了不少钱和精力细细照料,算是保全了这副皮囊。”
  至于内里什么样子,别人看不见就行了。
  “幸好没把手废了,”他拿起桌上的纸,爱惜地看着那自由的墨痕,“要是连字都写不了,活着就更没意思了。”
  “写了又烧掉,”梁今曦道,“可惜。”
  “没有什么可惜的,我在乎的是过程。”
  只有手握狼毫、沾了纯黑的墨游走在雪白的宣纸上时,他才能暂时将一切都忘记,在点点墨香中寻得片刻安宁和自由。
  梁四爷没再接话,又看了一会儿字便把手里茶杯一放,抬腿便往外走:“陈茶,难喝。”
  韩墨骁跟在他后头出了门,一点不尴尬。一个差点倒闭的孤儿院,还指望有上好的碧螺春?
  眼下才下午三点多,韩院长认命地跟着梁四爷上了车,打算任由他随便拉到哪儿去白日宣淫。
  梁四爷带他去了一个西式的咖啡馆,找了个无人的靠窗位给他点了蛋糕和英国红茶,自己端了杯苦咖啡在一旁看文件。
  韩墨骁一边往嘴里送蛋糕,一边不断地观察这间咖啡厅的装修。
  “在找什么?”梁今曦头也没抬,“这儿没有青提味的。”
  “不是,我在找上楼的楼梯,”韩墨骁鬼鬼祟祟地看了眼远处的服务员,小声道,“这儿是不是也跟童氏饭店一样,楼上有客房的?”
  或许时间紧迫,梁今曦后面还有事,没时间带他回梁公馆办事,又觉得直接把他拉上楼看上去太猴急,想着逢春院的蛋糕他也没吃上,才决定先让他吃点甜的,等会再带他上去。
  听说现在有一种房间叫钟点房,可以只用几个小时,不耽误梁四爷的事。
  梁今曦合上文件看了他几秒,终于皱起眉。
  韩墨骁眨了眨眼,咬着蛋糕叉一脸茫然:“您带我出来,不就是为了睡觉?”
  “啪!”夹着文件的牛皮夹被丢在桌上,发出像甩耳光一样的声音,吓了韩院长一跳。
  “过来。”梁四爷沉着脸将身体往前倾,声音和神情都很冷硬,像是生气了。
  韩墨骁放下叉子,慢慢地把脑袋送了过去,等着这位喜怒无常的大爷发作。
  挨打罢了,又不是没挨过。
  不过想是这么想,等梁四爷真的伸手,韩墨骁还是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
  开玩笑,挨过再多的打,人也是会怕疼的,韩院长尤其,否则第一次也不会把梁四爷咬成那样。
  只是赵雷音和别人的耳光他能躲能反手,这位爷就算把他扇成猪头,他也得受着了,眼下全院都在吃梁四爷给的甜头,哪能忤逆。
  “安心吃蛋糕,”梁四爷抬手将他唇角沾上的奶油抹掉,神情已经恢复平时的淡然,“今天不动你。”
 
 
第20章 
  接下来几天,梁四爷似乎把韩墨骁给忘了,连个电话都没通过。
  倒是琼斯中途打了一个电话来找韩院长闲聊,说有人夸他挂的那幅字写得很好,但他保守秘密,没有透露是谁写的。
  韩墨骁听着他一副讨表扬的语气,便夸了他两句。琼斯立刻打蛇随棍上,要求韩院长遵守诺言,下次带他去吃蒲州小吃。韩墨骁随口应了,没放在心上。
  两天后,阿德终于又开着那辆黑黢黢的车,于韩院长家教回程的路上把人截住了。也不知道他哪里得来的信,韩墨骁刚从乔家出来,走了不到五分钟,阿德就出现了。
  “韩院长,四爷要见您,”他面无表情道,“请上车。”
  “能不能先回一趟逢春院,”韩墨骁站在车旁道,“上次从梁公馆穿来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我给四爷带回去。”
  “不用,”阿德道,“上车。”
  想起梁四爷上回说他等不了那么久,这儿离梁公馆近,先回逢春院却远了,韩墨骁叹了口气,认命地爬了上去。梁四爷找他,绝大部分时候还是为了那档子事的。
  五少爷估计也不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他干脆据为己有,要是婶娘或柳芽在他衣柜里看见了,就说是他买的二手衣服,下回出门穿,省得再带彤彤出门被人刁难,让她受委屈。
  乔家的洋房离梁公馆也不算近,等阿德停好车,韩墨骁已经将自己调节成了营业模式。
  反正现在他也能得到乐趣,又跑不了,何必纠缠这交易好不好看?不管不顾地睡下去就是了。
  带路的人这次直接把他带去了饭厅,不过菜都上完了梁四爷也没来,他忍不住问了一下,才知道他在外应酬,让他先吃。
  韩墨骁简直高兴起来,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对那盘生菜沙拉碰都不碰,还把菜上撒的生葱花都挑了出去——梁四爷不在,他想怎么挑食就怎么挑食。
  梁公馆没人拦着韩墨骁往哪儿去,吃过饭,他便又在花园里消完食才回房洗澡,还给逢春院打了个电话,又百无聊赖地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梁四爷却还没回来。
  韩墨骁想起在园子里看到的一个偏厅放了台黑色的三角钢琴,便又溜达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吃得不错,或许是因为心情放松,或许只是因为太久没有不为生计弹奏,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竟选了一首很欢快的曲子。
  白皙修长的十指根根漂亮,指尖带着的点点粉红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灵活地跳动,流畅悦耳的钢琴声从园林深处传出,打破了那死一样的寂静;优美的旋律和欢乐的节奏像一束渐渐明朗的彩虹,割开笼罩在梁公馆的灰色天幕。
  府里的人听到声音,但没人去阻止。韩墨骁闭着眼,忘记了自己身处牢笼,一口气弹了两遍。
  音乐声停,他睁开眼,手指依然爱惜地抚摸着泛着光泽的琴键,唇角微微勾起,好像回到了在欧洲留学的日子。
  背后有掌声响起,他猛地从梦中醒来,转身看去。
  梁四爷不知何时站在门外,外面天很黑,但偏厅里光线很足,照亮了他一半的脸,亮的那边唇角翘着,眼神似乎也带点愉悦。
  “弹的什么曲子?”他跨步进来随口问。
  “自创的曲子,叫‘你我相遇的夏天’,”韩墨骁仰头说完,又觉得这话太有歧义,便补充道,“老早之前作的了。”
  “弹得不错,曲子也好,”梁四爷走到钢琴前随便按了两个音符,“小韩院长这么多才多艺,只是到处做做家教,可惜了。”
  “我弹琴只是业余水平,”韩墨骁站起身道,“上不得大台面,做家教都勉强,曲子也就写了这一首,还不是独创。”
  这话倒不是他自谦。他的钢琴是当年去了白家后,半道上跟着从小练琴的白墨卿一块学的,练得也不勤,拿来自娱自乐还可以,和那些专业的距离很大,他清楚。
  连乔家的钢琴家教也是张太太为了帮他,替他介绍的。那小少爷乔齐玉的钢琴比他弹得还好,不过性子有些跳脱,还就喜欢他这个半桶水,半年过去也没喊着要换人。
  梁四爷没接话,坐到琴凳上继续在琴键上随便按着,弄出几个不成调的声响来,全程只用了一个食指,一看就完全没学过。
  韩墨骁不知怎的,笑了一声,脆脆的,全无防备。
  梁四爷抬眼看他,没生气,眼神直白而赤/裸。
  韩墨骁穿了他的睡衣,深蓝色,柔软丝滑的面料,过大的尺码,坐在琴凳上仰头看他时,领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韩墨骁虽然瘦,却不是那种瘦骨嶙峋的模样,骨架匀称且偏小,上面贴了薄薄一层肌肉,裹着白而透的皮肤,很好看,很勾人。
  然而他说曲名时的神色又那么纯真无邪,和他的肢体显得南辕北辙,梁四爷心里的火一下子就被点着了。
  这种时候有了兴致其实挺禽兽,不过梁四爷并不打算掩饰或压抑。
  韩墨骁嘴角的弧度一僵,明白这个男人的耐心已经耗尽,自己该发挥核心作用了。
  他们之间只有单纯的交易,梁四爷找他也只为泄/欲,显然没兴趣了解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时间又宝贵,才会让阿德提前把他接来喂饱,只等一到家就开始办正事。
  他不乖乖在房间等着被临幸,还溜出来弹钢琴,简直扫兴。
  “四爷,我们回房去。”他扣着手腕低声说。
  梁今曦拉住他的手将他扯到近前,没什么表情地问:“洗过澡了?”
  韩墨骁点了下头,被他逐渐滚烫的目光看得耳根有点发烫,上次在浴室那种不要脸的坦荡还没被激发出来。
  梁今曦突然起身将他抱起放在钢琴顶盖上,抬手便往他裤腰摸去。韩墨骁慌张地按住他的手,耳根上的红霞一路爬上脸颊,连眼眶都红了。
  这儿的门还打开着,随时可能有人经过。他不能在这里就丑陋而无耻地宽衣解带,不能像个妓/女一样坦胸露/乳去讨好一个男人;不能像上次在童氏饭店那样,撇开尊严在梁四爷胯间跪下。
  至少,不能在他大哥最爱的钢琴上这样。
  梁四爷没动,依旧淡然地看着他,温热的大掌还放在他肚皮上,眼神不容置疑。
  不知谁碰到哪儿,钢琴发出一声沉重的悲鸣,催促着他快些就范,快些低头。
  韩墨骁垂下眼看着那性感的M型唇峰,将酸胀和难过全部咽回心里。他没去解自己的衣服,反而直起上身靠近梁今曦,将身体贴在他宽厚的胸膛,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柔软地求他:“四爷,不要。”
  他讨好地去亲吻他的脖子,一寸一寸地,像对待爱人一样用柔软的唇瓣在那温热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甜蜜的吻。
  梁今曦滞了滞,抱住他单薄的腰,像安抚小孩子一般用手掌在他背上温柔地抚摸,嘴里的话却冰冷无情:“撒娇不顶用,今天得动动你了。”
  “我知道,”韩墨骁认了命,轻轻地啃他脖子上凸起的青筋,又说,“可是我怕疼,钢琴太硬了,躺或跪都疼,会扫了四爷的兴。”
  他把脸颊搁在梁今曦的肩窝,胆大包天地催他:“我们走好不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