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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雀(近代现代)——凤斐

时间:2024-02-21 08:46:31  作者:凤斐
  展鹏和朋友们玩了一会儿便搬了凳子挪到梁四爷后头看他打牌,时不时和牌桌上其他几位说笑两句。
  服务员端了水果和茶点进来,梁今曦两个手都不得空,展鹏便拿水果签子叉了递到他嘴边。
  “那展鹏是怎么回事?”乔齐玉远远看见了,皱着眉一脸的嫌弃,“一晚上恨不得长在梁四爷身上。”
  韩墨骁原本背对着那边坐着,闻言扭头看了一眼,梁今曦抬手接了水果叉把上面的草莓吃了,展鹏又给他叉了一块别的。乔香寒说了句什么,他便笑起来,把水果塞进了自己嘴里,又挨个给桌上的三位女士服务去了。
  “蒲州城谁不知道他和梁家感情好,”乔齐玉翻了个白眼,“谁跟他抢似的,女人都没他这么缠人。”
  韩墨骁收回目光重新坐正了,继续打牌。
  “哎,老师您怎么能这么出?”乔齐玉一看桌上,急道,“我们会输的!”
  说完他就出伸手,要把韩墨骁打出去的牌拿起来。
  “不能反悔。”岑栋按住他的手,平直的唇角勾了勾。
  “啧,”乔齐玉叹了口气,“我们都输了一晚上,你让让我不行吗?”
  岑栋:“不行,愿赌服输。”
  “你这人真讨厌,”乔齐玉白了他一眼,又对韩墨骁道,“老师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本来就不会打,你们非要我来凑数,”韩墨骁笑了笑,“输了怎么能赖我?”
  “不赖你不赖你,”乔齐玉生怕他要走,“我不看他们了,晦气,打牌打牌!”
  岑栋跟着打了一张,突然扭头看他:“你被女人缠过?”
  “还不就是那个林幼娜,”乔齐玉嘟囔道,“大小姐脾气,别人都捧着她还不够,非要缠着我,想让我也捧着她,一不顺她心意就哭。”
  韩墨骁听乔香寒提过这个名字,闻言道:“人家那是喜欢你,又不好意思直说。”
  坐在岑栋对面的那个女孩子立刻点头:“对,我们同学都知道幼娜对齐玉有意思,她……”
  “你胡说,”乔齐玉横她一眼,“人家是贸易协会会长的独生女,哪儿看得上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她不过是看到有一个不把当女王供着的,非要征服我罢了。”
  韩墨骁扬了扬眉,心说这小朋友们的世界可比那边要精彩多了。
  “我没胡说呀,大家都知道。”
  “你就是胡说!”
  韩墨骁听着两个小朋友来来去去的斗嘴,渐渐也不再理会那边的事。
  梁今曦看过来的时候,韩院长和那几个小朋友玩得正欢,乔齐玉输了牌跟岑栋打闹起来,凳子都倒了,还差点误伤了韩院长,他边躲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瞥见梁四爷看自己,他丝毫没有停留便把目光转回了乔齐玉身上,将他从地上拖起来,继续有说有笑,后来也没再往那边看了。
  近十一点,派对总算是散了,各家都派了车来接,没车的也自己叫车走了。
  展鹏在蒲州没有配车,提着两大袋子礼物,央求梁今曦送他一程。
  “不顺路,”梁四爷道,“给你叫车。”
  “绕不了多远,”展鹏狡黠一笑,二话不说就把东西丢到后座上,“逢春院也不顺路,韩院长不也等着您送,我和他算得上顺路,一块呗。”
  韩墨骁原本在一旁等着,闻言笑了一下:“我是在等黄包车,要不四爷去送展助理吧,我去前面看看。”
  说罢,他扭头往夜色里走去。
  “上车。”梁四爷的语气总带点不容反抗的意味,不知是故意还是天生。
  “对啊,上来吧,”展鹏探着头道,“反正四哥要送我,顺路捎你。”
  韩墨骁转身看梁今曦,浅浅笑道:“四爷,我想回家。”
  这言下之意是不想去梁公馆了,被拒绝和无视一晚上了,梁四爷沉眼看他:“要我扛你?”
  韩墨骁看了眼春风得意的展鹏,把喉咙里的酸和胀全咽下去,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哎,端不平的水梁四爷非要端,有什么必要呢?
  展鹏兴致不减,一路上都和梁今曦聊着天,走了好一段才伸了个懒腰,把头靠在梁今曦肩上道:“可累死我了,过个生日比上班还累。”
  “坐好。”梁今曦推了推他的脑袋。
  “我都忘了,还有外人在呢,”展鹏笑笑,对韩墨骁道,“韩院长,我打小跟四爷闹惯了,平时在公司可不这样,你别误会啊!”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话,阿德朝旁边看了一眼,说:“韩院长睡着了。”
  梁今曦俯身侧着头看了他一眼,果然歪在副驾驶上闭着眼,他屈指在他脸颊上勾了一下,见他没有动静,低声道:“真睡了,你倒心大。”
  展鹏朝前面看了一眼,也抿着嘴不说话了。
  公寓到了,展鹏拿不动那两袋子东西,要梁今曦送他上楼。
  梁四爷一脚便把人踢了下去。
  展鹏被他踹得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摔了一跤,摸着屁股委屈地看着他:“生日还没过完呢,四哥你对我就没耐心了。”
  “臭小子,今天对你够好了,”梁今曦笑着骂了一句,又吩咐阿德,“帮他把东西拿上去。”
  阿德下了车,提着东西跟在一步三回头的展鹏后头进公寓去了。
  等下了楼重新回到车里,发现副驾驶上那人已经在后头了,脑袋枕在他家四爷肩膀上,只是人依旧睡着,一点声息都没有。
  梁四爷怀里揽着人,也闭着眼睛:“看什么,开车。”
  韩墨骁原也没打算真的在梁四爷车上睡过去,但展鹏实在絮叨,他不愿听他讲话,干脆闭了眼睛想别的,没多久却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人已经在梁公馆梁四爷那张大床上。
  他拉起被子看了看,衣服已经换过了,身上穿着梁四爷帮他准备的丝绸睡衣,于是他翻了个身随便扯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继续睡觉。
  梁今曦在他身后上了床,音色很冷:“你没话要说?”
  韩墨骁一点心情都没有,闻言转身把自己平摊在床上,一脚蹬开被子,伸手一边解扣子一边懒懒道:“我实在困,四爷想做就自己来吧。”
  他眼睛都没睁,一副消极怠工的样子,恨不得闭着眼躺着任人采摘,真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纯把自己当成给人泄欲的工具。
  至于这个人是谁,好像也不重要。
  炙热的气息突如其来地靠近,脖子上突然被重重咬了一下,疼得韩墨骁大叫,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梁今曦你这个疯子!”他忍了一晚上,终于捂着脖子骂起人来。
  “醒了?”梁四爷唇边还挂着一丝血色,“肯看我一眼了?”
  韩墨骁莫名其妙:“不高兴也得有个缘由,我又哪儿惹您生气了?”
  梁今曦不说话,凤眸沉沉盯着他,脸色格外难看。
  韩墨骁回想今晚的表现,自认为做到了一个暖床工具该有的水平,既没有说什么做什么惹梁四爷生气,也没有和梁四爷心尖子上的人闹得不愉快,无非就是最后实在太累,在梁四爷的车上睡了一会儿,回来后也没有及时醒过来。
  “我懂了,事儿还没办,我怎么能睡觉?”韩墨骁把手上的血随便抹在床上,轻蔑地笑了笑,“我先去洗个澡,四爷等一下。”
  说罢他坐起身想要下床,梁今曦拖住他的腿把他拽回来,掐住他的脖子问:“你刚才哭什么,要谁带你走?”
 
 
第43章 
  韩墨骁愣了:“我没哭。”
  他摸了摸脸, 一滴泪都没有。
  “你梦中抽泣,说,”梁今曦的手扶在他颈脖上, 拇指在他喉结婆娑、按压, “‘带我走,带我回去’。”
  温热的指腹上裹着薄茧, 似乎蓄着深不可测的力量,脆弱的喉骨随时有被碾碎的危险,韩墨骁吞咽困难,声音也哑了:“做噩梦了, 让小枫他们带我回逢春院。”
  “是么, ”梁今曦笑了,“逢春院还有韩院长喊哥的人?”
  韩墨骁不说话, 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也笑了一声。
  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
  他没跟那活生生的人计较, 梁四爷竟跟一个死人较起劲来。
  梁今曦捏住他的下颌:“你想去哪儿,喊的是谁?”
  “我还能有几个哥哥?”韩墨骁笑笑,“刚到白家时, 我受了不少白眼和欺负,我哥对我很好。我做梦不梦他, 难不成梦四爷?”
  梁今曦依然一错不错地看着他,脸上寒霜覆面。
  展鹏一个人背井离乡,这次过生日大抵是想家里人了, 一直缠着他, 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亲近,还特地拿那两块表一起对比, 弄得他都有些后悔带韩墨骁过去。
  这两人本来就不对付,他不想叫展鹏觉得他们生分,又担心韩院长吃味,回头跟他闹别扭。
  可这人倒好,压根就不在乎,一晚上自得其乐,当他不存在,派对结束就想跑,上了车更是倒头就睡。
  连彤彤那个四岁的小孩都知道时不时联系他一次,可平日里他要是不找韩墨骁,这人连个电话都不知道往梁公馆打;来欣日办完公事拔腿就走,从没想过去他办公室坐一会儿,和他说说话。
  现下人都躺他床上了,却连做梦都含着泪在喊别的男人带他走。
  合着韩院长忍辱含垢跟了他,表面曲意逢迎,心里全是委屈和身不由己。相识快半年,韩院长依然只当他是个逼良为娼的禽兽,想的念的只有别人,一心想要撇了他远走高飞。
  “四爷您也太小气了,我如今可是谁都没有招惹,恨不得男男女女都躲着,连去斯雷格取货都派别人,也就跟乔齐玉他们几个小孩子玩一玩。您总不能要我把记忆销毁,把我哥忘了吧?”
  韩墨骁起身站在床边伸了个懒腰:“咱俩说到底也就是露水情缘,我有求于您,您呢,拿我解个闷儿就成了,何必当真?”
  梁今曦抬眼看着他,眼底一片阴郁。
  韩墨骁无所谓地笑,走进浴室把门关了,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叠好,走到淋浴间里仔细把身上洗干净,又好好洗了一把脸。
  真好笑,梁四爷毫不避讳地将他带到另一个情人的生日派对去,就算展鹏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他自己还一边挑着老婆呢!
  到了他这儿,又要求个绝对专一,连心里想想别人都不许。
  可真他妈比皇帝还难伺候。
  洗完脸,他对着镜子展开笑容,重新回到卧室,爬到床上钻进梁今曦怀里,伸手解开他两颗扣子,在他臌胀的胸肌上抚摸、亲吻、舔舐,扭动腰肢,妓子似地极尽所能勾引他。
  梁四爷垂眼一言不发地由他撩拨,眼神和两人第一回上床时一样冷漠阴鸷。
  韩墨骁心中暗笑,他可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会的韩墨骁了。
  他啊,现在比妓/女还浪荡。
  梁四爷定力再好,也经不住他锲而不舍的挑逗,他柔媚地笑了笑,一把扯散了梁四爷浴袍上的腰带。
  果然,梁今曦被他咬了一口,随即呼吸一滞,翻身就把人捞起来压住,一只手抓住了他两个腕子按在他头顶,眸中暗火肆虐,声音也哑了几分:“你很懂得惹我生气。”
  “可我也懂得让四爷高兴。”韩墨骁的双唇已经变得鲜艳欲滴,唇珠更是勾人,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几近妖孽。
  梁四爷低头便朝那双唇咬去,韩墨骁轻笑一声,别过脸抱紧他的脖子,长腿一抬夹住了他的腰。
  这招屡试不爽,梁四爷立刻就忘了方才要干什么,掐住他的腰,专注地陷进云雨之中去了。
  ……
  这一夜,梁今曦是真动了气,将韩墨骁压在身下狠狠教训,反复问他:“你当没当真?”
  起先,韩墨骁还不肯配合,咬着牙挺着一声不吭,嘴唇都咬破了,只用那一对雪亮的眸子剜他,脖子上还流着血,看上去又惨又带刺,简直似人非人。
  梁四爷抬起手盖住他的眼睛,发了狠地折腾,韩墨骁被撞得滚到床下,他追下来继续问他:当没当真?
  韩墨骁冷笑,打开雪白的大长腿重新把人盘住,一翻身坐在梁四爷身上,梁四爷抬手把他掀了下来,两人又跟打架似的缠斗一整夜。
  一直到东方既白,梁四爷才把人放开,依然问:“当不当真?”
  韩墨骁遍体紫痕,简直奄奄一息:“四爷留我一命,我当真还不行?”
  梁四爷龙颜大怒,摔门而去。
  韩墨骁疲惫至极,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昏昏沉沉睡了一长觉,醒来时房间里依旧只有韩院长一个,他熟门熟路地把自己收拾干净,换好衣服出了梁公馆。
  天气已经很冷了,只差没有下雪,天上没有太阳,厚厚的云层裹着天幕,又闷又凉,刺骨的北风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钻进衣领里,韩墨骁打了个哆嗦,扯着衣领走了一段路,拦到一辆黄包车坐了上去。
  黄包车轻轻颠簸着,虽然罩了罩子,但风还是不断地往里灌,韩墨骁双手拢在袖子里缩着,只觉得冷,等下了车才想到大概生病了,自己摸了摸额头,又摸不出什么来。
  回了院里,他叫柳芽给煮了一大壶姜汤喝了两碗,觉得身上暖和些了,等晚上睡觉睡到后半夜,终于发起高热来,第二天床都没起。
  柳芽打了电话给他去香玉请假,又请了大夫来家里给他打吊瓶。
  可这回也不知怎的,连着打了三天吊针都没见好转,依然时醒时昏沉,反反复复地烧着,喂他吃什么吐什么,人都瘦了一圈。
  乔齐玉听说韩老师病了这么久,买了一堆补品来探病,岑栋不知怎么,也跟着来了。
  “医生怎么说?”他问。
  “说是重感冒,可感冒也不至于这么虚弱呀,”柳芽皱着秀眉,“这都好几天了。”
  “我们院长院长最讨厌去医院,”一旁的韩枫也是一脸焦急,“不许往那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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