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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雌君后他疯了[快穿]——呼噜晓芙

时间:2024-02-23 08:26:37  作者:呼噜晓芙
  刚埋了半截,材料就用完了,定睛一看,也不像是坟冢,而是像是某个倒霉蛋被忽然掉落的石块儿砸死了。
  有些难以形容。
  沈朔只好把碎石又重新扫下来,还是埋上半截吧,脑袋盖上比较重要。
  沈朔弯腰捧起一把碎石,回头正要盖在雌虫脸上,然后就看到死者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金色粲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奇的看着他。
  “呱?”
  一般人可能都吓死了,然而沈朔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放下了石头。
  沈朔动了动唇,正想说点什么,亚尔曼先动了。
  或许是因为被石头压的难受,少年拨开石块坐了起来,碎石便混着泥土滚落了一地。
  亚尔曼晃了晃发晕的脑袋,然后支着手臂凑到沈朔的身边。
  沈朔看着他:“做什么?”
  亚尔曼伸出爪子放在他鼻子下,试探他的鼻息。
  察觉到气息后,又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雄虫的心跳声。
  “我没有死。”沈朔不喜欢这么亲密的触碰,“放手。”
  亚尔曼没动,他似乎开心极了,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沈朔想伸手将他推开,亚尔曼却紧紧环抱着他,怎么都不撒手。
  沈朔意识到一点不对:“……”
  亚尔曼面对自己时从不逾矩,自己一旦表现出任何的不愿,他便会退回到安全距离之外,从没有这样过。
  怎么回事。
  沈朔觉得奇怪,一时又挣脱不开,不知是不是因为少年死过一回的关系,心中多了几分纵容,任他抱着:“亚尔曼,到底发生了什么?”
  亚尔曼不能理解他的意思,抬起头无措的看着他,转了转眼珠:“呜嘤?”
  沈朔愣了愣:“亚尔曼?”
  少年好奇的歪了歪头,目光纯如赤子,纯粹却懵懂:“嘤?”
  在叫我吗?
  沈朔:“…………”
  好消息:亚尔曼没死。
  坏消息:他好像傻掉了。
 
 
第50章  
  “……”
  经过五分钟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后,沈朔终于消化了现实。
  亚尔曼确实是傻掉了。
  记忆全无,理智全失。
  不仅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严重的是,他连话都不会说了。
  沈朔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更不想莫名其妙被拉回人间,他需要弄清真相。
  但亚尔曼这个样子,沈朔也不能指望他告诉自己。
  尽管他莫名有种预感,自己死而复生和亚尔曼大抵脱不了干系。
  “亚尔曼。”
  沈朔把赖在他身上撒娇的少年往外推,“起来,重。”
  “呜嘤?”
  亚尔曼好似不愿,不管不顾的把脑袋往他怀里埋。
  沈朔有些难受,抵住他胸膛的手臂微微用力,声线也冷了下来:“我不舒服。”
  亚尔曼扬起脸看他,灿金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在分辨他的情绪。
  “嘤?”
  沈朔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起来。”
  “……”
  不知察觉到雄虫的抗拒,亚尔曼晃了晃脑袋,委屈巴巴的退开了。
  亚尔曼一退退好远,直接缩进了角落里,雪白的翅膀倏地展开,将自己整个虫裹在里面,看上去就像是自闭了一样。
  真就像个小孩子。
  沈朔是家中独子,从没带过小孩儿,也不知道怎么和小孩儿相处。
  不过就算沈朔知道,暂时没功夫搭理他。
  沈朔现在发晕胸闷,还有点提不上气,显而易见,多了一个喘气儿的,石室里的氧气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掉,并且逐渐变得混浊。
  亚尔曼看上去没有半分不适,大概跟雌虫的强悍的体魄有关。
  但沈朔非常清楚自己和他不一样。
  如果不能找到出口,多不过一个小时,自己大概就会死于氧中毒。
  沈朔沿着墙壁仔仔细细的摸过去,他发现这个地方似乎是在天然的基础上佐以人工建造的,顶部和墙壁凹凸不平,地面相对来说较为平整,可以看到人为处理的痕迹。
  但这些痕迹大多匆忙,线条凌乱不堪,沈朔猜测这里即使被封闭,也注定没有时间做太多的处理。
  果不其然,沈朔走了半圈,就在墙壁上摸到了空隙。
  这道缝隙十分细小,跟墙体几乎融于一体,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沈朔伸出手探了探,察觉出一点微弱的空气对流。
  只有一点点,很难让人怀疑这是不是错觉。
  沈朔望向墙角:“亚尔曼。”
  将少年整个包裹住的翅膀往外打开了一点,亚尔曼探出半个头来:“呜嘤?”
  沈朔叫他过来。
  亚尔曼抖了抖翅膀,没动,金灿灿的眼睛偷摸盯着他瞧。
  也不知是单纯没理解,还是因为之前被沈朔推开而不敢过来,也有可能是在生气。
  沈朔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抬起手:“过来。”
  亚尔曼的眼睛慢慢亮起,雪白的翅膀翘起一个尖尖指向自己,像一条渴望主人爱抚,却迟疑着不敢靠近的流浪小狗:“唔?”
  沈朔点头。
  亚尔曼欢快的挪过来了,少年张开双臂,似乎又想抱他,但要挨上他时,不知想到什么,又犹豫着把爪子收了回去,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沈朔拉过他的爪子,捏成拳头,轻轻敲了敲缝隙所在的位置:“亚尔曼,把它打开。”
  亚尔曼歪了歪头:“呱?”
  沈朔指了指自己,大拇指朝内划过脖颈,试图让他明白,不破坏墙壁的话自己可能会死。
  “……”亚尔曼看了看墙壁,又看了看沈朔牵着自己的手,好似明白了什么,郑重的点了下脑袋。
  沈朔顿了顿,正想说点什么,猝不及防被雌虫一胳膊怼到了墙上。
  亚尔曼快乐的抖了抖翅膀,脑袋直往他颈窝里拱,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看起来开心极了。
  “呜嘤!”
  贴贴,贴贴!
  沈朔:“………”
  沈朔本来就头晕,现在被这一撞,眼前都开始发黑。
  沈朔艰难仰起头,犹如濒死的天鹅那般伸长了脖颈,缺氧让他的肺部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场酷刑。
  他扶着雌虫,勉强支撑住身体,好好说大抵是行不通了。
  沈朔攥紧拳头,用最后的力气砸向墙壁。
  他从未干过重活,皮肤也脆弱,一拳下去,指关节处便砸出了好几个伤口。
  亚尔曼瞳孔骤缩:“呜!!”
  他吓得呼噜声都停了,急急忙忙捧起沈朔的手,心疼的舔舔:“呜?”
  沈朔抽回手,又往墙壁上砸了一拳。
  “呜!!”
  亚尔曼眼睛都红了,不断伸手扒拉着沈朔,似乎想要阻止他这无异于自残的行为。
  “……呜。”
  沈朔却不管,亚尔曼手伸过来就扒开,又砸了一下。
  伤口更多了。
  亚尔曼傻傻的脑袋不能理解雄虫的行为,他只觉得自己心好疼。
  疼了快要死掉了。
  亚尔曼攥住他的手腕,把自己塞进了沈朔和墙壁之间:“呜……”
  要打就打我吧QAQ
  沈朔抬眼看他,少年稚子心性,已经哭花了一张脸,眼泪啪嗒啪嗒掉。
  沈朔像是被那温度烫到,无所适从的缩了缩指尖,语调却平静:“不想我受伤的话,就把它砸开。”
  亚尔曼愣了愣:“……?”
  看来还是激的不够。
  “让开。”沈朔把雌虫拨开,正要再来一下,亚尔曼却急眼了,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眼泪花子都甩飞出去,坚决不让:“呜!!”
  沈朔把亚尔曼的手攥成拳头,贴在墙上:“懂了吗?”
  亚尔曼抽抽噎噎的,试探性的敲了敲:“嘤?”
  沈朔点头表示肯定。
  于是亚尔曼一拳下去,墙面顿时多了一个大坑。
  沈朔:“……”
  不幸中的万幸,亚尔曼的武力值还在。
  只是墙面的厚度超出他的想象,亚尔曼这一击重如千钧,竟没能砸穿。
  亚尔曼看了眼自己的拳头,又看向沈朔,好像在惊讶自己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沈朔拽了下他的翅膀,示意他继续。
  亚尔曼听话照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怕他又自残,一边砸一边紧张兮兮的瞥他。
  “……”
  氧气越来越少了,剩余的空气变得混浊无比,沈朔被熏的头晕脑胀,眼前一片模糊,但为了让亚尔曼好好干活,他面上并没有露出半分异样,冷静的扶着墙根坐下。
  亚尔曼的力量到底是摆在那里,没砸两下便砸出一个巨大的坑,随后猛然用力,硬生生砸穿了墙壁。
  料峭的寒风夹杂着冰雪呼啸而过,送来生命的气息。
  “呼……”
  寒风凛冽刺骨,吸入肺里的时候有一种微弱的刺痛感,但沈朔却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点点的活过来。
  沈朔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开了,他闭上眼,慢慢平复着呼吸。
  落在亚尔曼眼里就是雄虫不知为何忽然间就不动了,面色还惨白惨白的。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可看到雄虫那个样子,还是引起了亚尔曼心中最深处的恐惧。
  他吓坏了,抬起一边翅膀堵住洞口,又把雄虫抱进怀里,用脑袋不住蹭他的脸颊,像小狗一样发出嘤嘤的叫声,神色焦急:“呜……”
  别……不要睡……
  “不要闹,亚尔曼。”
  沈朔本不想理他的,但少年叫的太过凄凉,只好掀起眼皮,警告性的瞥了他一眼,“我需要休息一会儿。”
  亚尔曼眼里还蓄着两泡泪,脸上是明晃晃的担忧和关心:“呱?”
  “……”某一刻,少年的脸和过去重合,沈朔不免有些晃神。
  亚尔曼从前也很傻的。
  当然,比现在是聪明一点。
  刚结为伴侣的那会儿,他总是很爱笑,也说很多话,张扬又热烈,像个小太阳。
  少年眼中总是装满了对自己依恋和爱慕,那么直白,从不掩饰。
  后来沈朔离开了他,再见面时,曾经桀骜不驯的少年变得阴郁寡言,一举一动煞气凛然,他终于成熟了,学会将所有的心事埋在心底,就连沈朔有时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沈朔无意识攥紧衣角,为什么会想起那时候的亚尔曼?
  沈朔有点搞不明白自己。
  愣神间,亚尔曼捧起了他受伤的手,下一刻,他的手背传来某种温热濡湿的触感。
  亚尔曼在舔舐他的伤口。
  沈朔下意识想收回手,雌虫力气却大的惊人,坚决不让他动。
  这个世界的虫族虽然已经进化出了人形,但很多方面还保持着野兽的习性。
  如果在极度恶劣的环境中受伤了,没有药品和水源,他们会像受伤的野兽那样舔舐伤口,避免情况恶化。
  当初沈朔的星舰坠毁到乌斯垭平原之上,亚尔曼就帮他紧急处理过。
  但沈朔并不能习惯,把少年的脑袋往外推了推:“已经可以了。”
  亚尔曼不赞同:“呜!”
  多舔舔,好的快。
  “我需要休息。”沈朔垂下眼,长长的睫羽掩去眸中情绪,“安静的待一会儿,亚尔曼。”
  在少年有所动作前,沈朔摸了下他毛茸茸的脑袋。
  学着没穿越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那样,对不听话的小朋友说:“乖乖的。”
  雄虫的语气仍旧是冷冷淡淡的,但不知为何,亚尔曼却听出两分安抚的意味。
  “呱?”
  亚尔曼傻傻呆呆的,眼睛都瞪得圆了,愣了一会儿,他马上又把脑袋凑过去,拉起沈朔的手盖在自己头上,像小狗那样顶来顶去。
  “呜嘤……”
  亚尔曼像是舒服极了,雪白的翅膀不住颤抖。
  小狗打滚撒娇的样子很难用语言形容。
  沈朔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是因为想起过去,还是手感太好,心中竟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意思。
  沈朔任由他玩,自己安静的闭目养神。
  然而还不到半分钟,亚尔曼又玩出了新花样,不知将什么东西挂在了他的腰间,一圈又一圈。
  沈朔睁开眼,一垂眸,就看到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缠在了自己腰际,尾巴尖弯成了小爱心。
  沈朔:“?”
  什么东西。
 
 
第51章  
  这尾巴…………应该可以称之为尾巴。
  大概是从尾椎骨延伸出来的,一圈一圈缠在沈朔身上,目测大约有两米多长,通体雪白,覆有细密的鳞甲,正闪着玉般的光泽,就像是古地球史前传说中翼龙的尾巴。
  不过也有些许不同,亚尔曼的尾巴末端更细更长,这能让他绕成各种怪异的形状。
  沈朔看着妖娆比心的尾巴,沉默了足足三秒,他确信自己在同亚尔曼生活将近十年的时间里,从未见过这条尾巴。
  他不大了解雌虫的身体构造,也不知道是雌虫生来就有,还是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最近才长出来的。
  沈朔比较倾向于前者,毕竟这尾巴看上去和他的翅膀像是一对的,但鉴于亚尔曼过去十年都未曾露出来过,沈朔也不能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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