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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古代架空)——饭山太瘦生

时间:2024-02-25 19:52:57  作者:饭山太瘦生
  沮渠隋要反用十万杀的谶言,他要人声称第五岐已被带领十万士兵的将军杀死——第五岐甚至已被分尸。许朝人人皆知第五岐是高平郡王的好友,那他就用这好友的死讯,捅高平郡王一刀,让他心死。
  他说第五岐死了。他这么说,自己都几乎要信了。
  可他万万想不到,他要死在第五岐手里。
  第五岐要来江陵。
  建业乃至秋浦的大多数臣子,皆是在第五岐入关后,才得知了北方的军情究竟如何。第五岐进入晋州后,虽然在名义上仍是许朝的将军,可他手下的士兵早已不是原本由许朝派出的士兵,许朝朝廷也已失去了与第五岐的书信联系。
  如果第五岐有不臣之心,建业将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已手握重军,可以如韩先勤一般与朝廷谈判、施压建业。但第五岐不想给建业施压,他只是恨极了卢鸿烈——
  秋浦迟迟救不下江陵,秋浦不救江陵。第五岐根本无从得知崔涤有一天会来江陵,南下之后带兵猛攻襄阳。
  拿下襄阳,可得江陵。
  沮渠隋带兵在江陵郡北攻城。襄阳被攻陷后,第五岐星夜奔驰,在江陵郡城破不久后,带八千精锐骑兵赶到了江陵——
  不过一夜,江陵将要倾覆,在倾覆之前,崔涤、第五岐,皆已身在江陵郡城之中。
  崔涤在入城后,士兵告诉他郡民聚集在城西,崔涤担心郡民在惊惧之下爆发混乱,带兵直奔城西。城西不可思议。几乎无人尖叫、无人溃逃,城西太师坊内佛法庄严,令杀机不敢逼近。
  崔涤到城西后立刻寻人,向一个参军问清情况后,派一半的士兵守卫城西,随后带兵前往城北,支援高平郡王、寻找敌军主力。
  江陵一郡之内,崔涤触目所见,一半是净土,然而另一半已堕入地狱修罗场中。城北血火不断,残肢遍地。在火光里,崔涤看见了一匹白马——他认得那匹白马,马名“踏云騱”,极善奔驰、不易受惊,是一匹异常难得的好马。
  踏云騱跳过地上的火焰,崔涤抽马追逐跑在前面的踏云騱,以为马上的人是高平郡王。
  随后他看清了,马上的人使刀。
  马上的人是第五岐。第五岐自城北进入的江陵郡城,比崔涤先碰到了敌军。穿金甲的敌军主将沮渠隋,在马上持弯刀,低身砍向奔跑中的踏云騱的前蹄,崔涤浑身一震,立刻在马上引弓,瞄准了沮渠隋——
  不待飞箭离弦,第五岐一刀砍中了沮渠隋。
  刀光冰冷,锋利的刀刃劈碎了铠甲,带出一道细碎火光。沮渠隋掉下了马。
  崔涤看见沮渠隋堕马,放下了手中的长弓。不必再为沮渠隋浪费一支羽箭。身后有敌军冲来,崔涤转身应战。
  死伤不断,等战场上的流血越来越多、附近变得稍稍安静后,崔涤策马回去寻找第五岐和沮渠隋。
  沮渠隋倒在地上,即使双手持着弯刀,却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沮渠隋在死前问来者是谁,崔涤未曾见过杀意如此浓重的第五岐,第五岐踩在沮渠隋肩上,冷着脸告诉他:“被你分尸的第五岐。阎王不收我,要换你过去。”
  “啊!!!!!”沮渠隋大喊一声——
  第五岐割下了敌军主将的头颅。
  第五岐把头颅递给了侍从,一身银甲沾满了血迹,他的眼中犹有未能散去的狠戾杀意,看向崔涤时,崔涤被这一眼看得心下一凛,头发几乎要在瞬间倒竖起来。
  崔涤压下胆寒之感,向第五岐走了过去。
  第五岐对崔涤点了一下头示礼,对他说:“我不知道崔将军会来。烦请崔将军与我一同在城中寻找高平郡王。”
  ——高平郡王。
  崔涤后来跟在敌军身后寻找高平郡王时,救下了高平郡王身后的赵弥。
  作者有话说:
  ————
  入组当天领盒饭组
  谢云翱:@沮渠隋 @沮渠义从,哟,上阵父子兵,好威风。
  ————
  #崔琬偷兵符
  崔琬: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
 
 
第233章 浮幻1
  吞天之恨
  身后有追兵,往前是归妹坊,坊内有战火。荀靖之离开淳化坊后,避开归妹坊,躲进了淳化坊西侧里坊中的一间宅子里——往西撤,先保住命,然后回城西。
  如果城西没有失陷,一切就还有可能!
  荀靖之压下喉咙中的铁锈味,带侍从等人往宅子深处走,暂时甩开身后的人后,从这间宅子的后花园中翻墙而上,跳进了隔壁的后花园里。
  花影动摇。隔壁宅子的后花园里种了几大丛夹竹桃和木芙蓉。秋天正是夹竹桃开花的时候,荀靖之从墙上跳下去后,落在了夹竹桃丛里,从花树下穿过,身上沾了夜露和花粉。
  他的甲衣上沾染的血迹,留在了花瓣上。
  几丝血腥味在花丛里飘散开。
  他等着和他一起逃亡的侍从、士兵从夹竹桃丛里穿过来。赵弥留在了淳化坊,荀靖之不想再见到有人被自己留在身后。
  赵弥。
  隔着墙有敌军追了过来,杂乱的脚步声里,有人大喊一声:“跑了?!”
  接着有敌军喊:“墙上有脚印!”“有人影!”“在那儿!!”“追!”
  一个侍从对荀靖之说:“郡王,顾不得了,快走!”
  荀靖之说:“再等等!还有三个人没过来!”
  “啊!!!”墙上有重物坠落,似乎是人。
  敌军追了上来,一刀劈在了翻墙的士兵背后,那士兵从墙头翻落,砸进了夹竹桃丛里,落花一地、露水飞溅,其中多了一具死尸。
  诸人见追兵即将翻墙追上,焦急惊恐,只是碍于荀靖之的身份,不便立刻继续逃亡。
  还是等不得了,荀靖之只能说:“分散开跑,若是有命,天明后在城西相见。”
  有两个侍从不愿意分散逃命,他们本就是陛下送给荀靖之的死士,为士则尽忠,死士则以死尽忠,他们对荀靖之说:“郡王,我们和你走!”
  荀靖之看了一眼天色,明月西沉,中天愈发显得黑得压抑。黑得压抑,这意味着天边快要亮起来了。天亮之前,如果不能逃出里坊,就要找地方暂时躲避——
  天亮之后在街上逃亡,那就太容易被敌军抓住了。
  荀靖之说:“愿意跟着我的,向西走。”
  两个侍从跟着荀靖之向这座宅子前面跑去,寻找出路。大户人家,西边是小门小户,因此西墙建得格外高,似乎是要借此挡住贫气——西墙太高了,他们翻不过去。
  宅子曲折幽深,荀靖之和侍从不停地寻找出路,绕过天井、内厅、花厅,走到贴墙而建的花厅时,听见了墙外传来了打斗声。兵器相接、惨叫继起。
  荀靖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贴着西墙倾听墙外的声音。如果这是寻常日子,墙外该是市井安逸之声。然而现下,墙外有人打起来了,打得异常激烈。荀靖之猜,是有自己的将士来了,总不会是敌军内讧了……?!
  墙外有人高喊了一句:“将军去门口了!!准备进宅!见一个杀一个。”
  将军。许朝的将军还是伪秦的将军。
  荀靖之听了片刻,对侍从说:“藏吧。”
  别走了,藏吧。
  这宅邸里,有自后花园进入的敌军,又即将有自正门进入、难以分辨是敌是友的士兵。荀靖之身边只有两个侍从,此时硬闯是下下策,不如先行躲避。
  一个侍从往花厅外查看天色,天色微微亮了起来,鸟开始叫了。宅中的楼阁的影子在黑暗中隐隐可见,侍从对荀靖之说:“郡王,我看东边有小楼,不如去楼上,如果有人上来,我们还能跳楼离开,博一条生路。”
  荀靖之想了片刻,楼……如果楼下被士兵围住,那他们可就插翅难逃了,他说:“不,避开楼阁。楼阁显眼,一旦天色大亮,敌军想要占据高处查看里坊的地形,一定会选择进楼。”
  “郡王,我们找个大梁高一些的堂屋,大梁高了,便于躲藏,并且房梁若是高了,屋内就难以照进太阳——再加上荆州早上多雾,天色晦暗,我们进去,躲过上午,或许不成问题。”
  “好,走。”
  荀靖之和侍从急匆匆离开花厅,去寻找堂屋。侍从跑在前面,先去探路。
  有火光一闪而过,有人大喊:“前面有人!!我看见金甲闪光了!”
  不好,甲衣碍事!
  荀靖之心中一惊,侍从皆转头看他,荀靖之说:“分开跑!”
  那两个侍从穿的是黑革甲衣,他们如果再跟着他,只会和他一起丧命!
  “郡王!”
  “活着来城西见我。”荀靖之说完,转身往刚刚离开的花厅跑去。侍从见荀靖之头也不回地跑,也奔入夜色中,在东边大喊了一声,吸引了敌军的注意。
  荀靖之翻上花厅的屋顶,借与花厅相贴的假山向南跑,跳下假山,暂时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皮底下。
  荀靖之一边跑一边解自己的甲衣带子。扔掉这身金甲。
  甲衣可以抵抗刀剑劈砍。
  解甲之后,活与不活,皆是天意了!
  他紧紧攥一下双手。宝德寺的僧人曾说他不信,如今他如何不信。他信他今天不会死在这里!如今,活下去的愿心,是为第一坚忍愿心,无我相、人相,众生相——不是他活下去,是“活下去”。
  仅有活下去三个字。山海皆是外物,山移不移、海分不分,皆无法撼动“活下去”这三个字。
  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
  鸟鸣声、脚步声、铁甲摩擦发出的声音,打斗声。夹竹桃花粉香、夜露清香,血香。诸声诸香与光色相合,荀靖之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空比刚才更显出灰意。
  长天虚空。
  他说“福生无量天尊”也好、说“南无阿弥陀佛”也好,甚至唤“老天爷”、唤那幻境中的蛇身者也好——如今他虔信自己有命在天,天人交感,一神护佑,如果他虔信,如果他足够信,他就不会死!
  一夜即将过去,城西没有燃起大火。
  他信一切自有定数,他信只要这一夜过去,他能活下来,他就会在江陵郡长久活下来、江陵郡的所有百姓就会长久活下来。何谓我相、何谓人相、何谓众生相——无上正等正觉,他与江陵共命、江陵与天下共命!
  活下去。
  荀靖之听见鸟叫声越来越亮。天色也越来越亮,从灰黑变成灰蓝。蓝色虚薄,似乎一触即碎。
  前方传来大量士兵行走的脚步声,不好,还是遇上进府的士兵了!
  天色已亮,此时不宜翻上房顶,一旦出现在高处,他就会被看得清清楚楚。
  荀靖之用杀生剑劈开一间屋子的门锁,将门锁收在手中,闪身躲进了身侧的屋子中,放下门栓锁住了屋门。
  空荡的大宅里有一只猫,不会过分引起人们的过分注意。人也是这样。他只有一个人,如果他的脚步足够轻,或许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他贴在门后,听着门外的声音。
  屋内很黑。
  脚步声似乎走过去了。
  荀靖之转头看向屋内,屋内有一室菊花的冷香,屋檐宽广,天色未曾大亮,因此屋内太黑,根本看不清摆设。就算再吓人,又怎么会比外面更吓人。
  荀靖之在黑暗中静了一会儿,双目渐渐能看清屋内桌案的轮廓,隐约看见了地上的一排花盆。是菊花,九月菊花开花,花枝抽得很高,香气浓郁微苦。荀靖之避开花盆往屋子深处走,脱下甲衣,放在地上,将头盔也摘下,摆在一边——
  甲衣整齐地放在地上,如有人席地静坐。
  屋外依旧有细碎的脚步声,并且有交谈声,荀靖之脱下甲衣后,身形轻便不少。屋子很高,荀靖之如猫一般借力,跳上了屋中的月梁,在月梁上按剑监视门口的动静。
  一旦情况有异——
  剑在手里。
  杀。
  他在月梁上凝神细听,屋外传来推门声,有士兵在喊:“没人!”
  他们是在一间一间搜查空屋?!
  荀靖之屏住呼吸,继续凝听屋外的动静。剑在他的手里。直到最后一刻也要在他手里。士兵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一步、一步……赵弥已先走一步,如果要死,他必须要靠自己。他用力抓住剑鞘。
  杀生!
  他如触电一般抖了一下,颈下似乎已感受到冰凉的剑身贴来时的感受。剧痛,凉而可怖。
  不。
  荀靖之告诉自己,活下去。
  他紧张地藏在月梁上,窥视着门口。
  时间一瞬一瞬流逝。荀靖之因过分紧张,绝不敢直接坐下,在月梁上跪坐许久,渐渐感到双腿发麻。屋外有人奔跑,喊道:“将军!后花园里有尸体!”
  尸体!
  是,有和荀靖之一起逃出来的士兵,倒在后花园的花丛里了。
  士兵扯着嗓子说话,那将军既是将军,便不用大声回话,荀靖之没听清他说了一句什么。
  士兵说:“是在花丛里!我们走过去,闻见血腥味,再一看,好红的一片花啊!结果不是红的花,花是白花,红的是血,那树丛里倒着一个人,蚂蚁已经钻进他的口鼻了,死了有一会儿了。”
  将军似乎又说了话。
  士兵说:“普通士兵,不是高平郡王!”
  当然不会是高平郡王,高平郡王此刻就在他们附近的一间屋子里的月梁上。荀靖之听那士兵喊话,猜测这处宅院里应该没有再死过自己这一方的人了。
  不要死,活下去。
  “啊!!”有人在屋外惨叫了一声,那惨叫声让荀靖之再次警觉起来。
  有人喝问:“走!老实点!你说你见过高平郡王,在哪儿?!回将军的话。”
  那将军说了一句什么,荀靖之听不清。
  喝问的人说:“大声些!”
  “我没看见!!天开始亮了,我看见湖里有鸭子扎猛子,就偷偷看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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