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这个藏品始终讨你喜欢,我会保养你喜欢的我这张脸这个身体,赚钱给你买喜欢的东西,说你喜欢听的情话,只做你喜欢的事情。”
卓霈宁听得呼吸一窒,手指也蜷缩起来,闷闷道:“你这样只考虑我,时间一久会不开心的。”
“不会,”叶时璋勾唇浅笑,嘴角弧度牵出无限温柔与爱意,“让你开心这件事本身就令我开心,而且没什么比得上你在我身边更让我开心了。宁宁,你难道还不懂我的心吗?”
说着,他抓住卓霈宁的手按在胸口位置,透过薄薄一层衣衫,强有力的心脏搏动一下一下地传过来,就连卓霈宁的心跳也随之节奏全乱。
叶时璋的眼神和目光都过于恳切,叶时璋的爱鲜血淋漓还冒着热气,仿佛是直接从胸膛挖出来的,就因为卓霈宁一句想看看,又虔诚得有如向唯一信奉的神贡献所有。
卓霈宁竟有点儿抵不住这攻势,看似他是这段关系的绝对主宰,但他却能清晰感觉自己就是天上飘飞的风筝,始终有一根线握在叶时璋手里——他何尝不是被叶时璋拿捏得死死的。
“我才没你这么变态……”
良久,他羞红了脸,别过头去嘟囔一句。
他才不会说他很喜欢叶时璋就这么变态地爱着他,也不会说至今他还留着第二次见面时叶时璋送他的蓝色雨伞,他根本不舍得用,更不舍得丢弃。
叶时璋却摆出纯真又无辜的表情,甚至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这样很变态吗?可是那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你还不是我的,我只能这么思念你。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段所谓的婚姻,正大光明地接触你靠近你。”
“我不想你被传跟有夫之夫纠缠不清,尽管这不是事实,但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因为我沾上任何灰尘。”他说。
卓霈宁内心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听得鼻子也酸酸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半晌才道:“所以你就扮成神秘影迷接近我对不对?你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比如整那几个骚扰我的Alpha演员之类的,你最好今天都坦白,我可不想再当个只知道索取还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你怎么会是傻瓜,”叶时璋温柔地笑了,摸摸他的脸,“我做的都是心甘情愿的。”
卓霈宁吸了吸鼻子,坚持道:“那我还是要听你说。”
“好了好了我坦白,”叶时璋有些无奈,他想了想才继续道,“你签新的经纪人摆脱那家扯皮条的公司,你第一次试镜后被选中但制片人想过塞自己的人代替你,你好几次都差点被对手演员联合媒体抹黑,你每次拍戏都有安排餐车犒劳剧组……还有很多我都忘了。”
“但是有一点,宁宁,”他说,“你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凭借你的努力和天赋,靠着一部部戏积累起来的,我从来没有介入或强迫片方必须选择你。我只负责让你这条路干净一点,顺利一点。”
因为爱他,所以要让他自由地做想做的事,也因为爱他,所以替他解决糟心的事,私心希望他只需要面对喜欢的事。
叶时璋就是这么的自私又自作主张。
卓霈宁一时无语,侧过脸与叶时璋对视数秒,越看越羞赧,最后只能换成面对面的姿势抱住他的脖子,将发烫的脸埋在他肩上——没有人教他该怎么面对爱人过于汹涌的爱意。
“怎么了?”叶时璋笑了起来,拍拍他的后背。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喜欢我,”卓霈宁在他怀里闷了半天,再抬起头却冷不丁冒出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喜欢我少一点,喜欢我久一点。我怕你这么喜欢我,万一哪天就提前耗尽了怎么办。”
叶时璋闻言一笑:“我想,这些问题在我们这里永远都不会发生的。而且,对你的喜欢不是我能控制的,宁宁。”
他作苦恼状又叹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唯独喜欢你少一点我办不到。”
卓霈宁深深动容,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更深更紧地抱住叶时璋。
就这么抱了好一会儿,叶时璋才开口:“还没带你认识这里的藏品,这里每一件藏品对我都是有意义的,你要听我说说吗?”
卓霈宁从他怀里稍稍撤后,拉开一点儿距离,看着他点点头。
叶时璋拉起卓霈宁的手,带他在偌大的房间转一圈,如数家珍地道出没一样藏品背后的故事和心情。他终于有机会带着卓霈宁参观他的房间,欣赏他收藏于心多时的爱意。
这里每一件藏品都是盛满他爱意的载体。
听着叶时璋娓娓道来,卓霈宁全程始终红着眼睛憋着眼泪,流水模糊他的视线,以至于有些看不真切了。他知道叶时璋爱他,却很难想象叶时璋会是这么爱。
直至最后,叶时璋将他领到一个体积颇大的木质盒子面前,缓缓打开。
卓霈宁一抹眼泪,等看清了,心跳一记跳空。
里面正安静地躺着他签好的离婚协议书,而叶时璋那一栏却始终空着的。
A国法律规定,只要婚姻双方签订离婚协议书,并通过网络向婚姻登记机关提交申请即可,等申请通过即时生效,如有需要再到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纸质离婚证。卓霈宁早在几个月前就签好了协议书,并在网络提出申请,此后是俞夏在跟进相关进度,全因他这胆小鬼有胆提离婚却没胆接受结果。
直至有天俞夏将网页截图给他看,说离婚申请通过了,正式生效。
俞夏还问他,要不要去申请个纸质离婚证。
卓霈宁那时候心里别提有多失落,一颗心仿佛从二十四楼瞬间坠落在地,哗啦就碎了。他胡思乱想一通,想原来叶时璋还真的不喜欢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离婚也不挽留,叶时璋是不是等他离婚等很久了之类的。
“你、你……俞夏给我看的……”他刚抹干净的眼泪很快又蓄满,一边抽泣一边支吾道,“我们不是离婚了吗?”
“离婚是哄你的,”叶时璋看着他,“几乎就在你主动找我的同时,我就立下决心要去找你,要让你好好爱上我,哪怕要再勉强一次。”
当着他的面,叶时璋取出这份离婚协议书,三两下子就撕成碎片。
“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叶时璋一字一顿。
他和卓霈宁的离婚协议书,是这里最不需要的藏品。
第63章 对镜
卓霈宁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叶时璋搂住腰身,堵住了嘴唇。被叶时璋吻住的时候,卓霈宁浑身颤栗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很软的呻吟,但很快就被叶时璋更为热烈的吻堵了回去。
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探进来,搅弄舌头,吮吸唇瓣,一遍又一遍。卓霈宁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很快便软在叶时璋臂弯里,呼吸越发急促,眼眸映出水光,即便如此他仍然搂住叶时璋的脖子,身体往他怀里嵌,继续加深这个吻。
此刻一切语言都变得无比苍白,唯有唇舌亲密交缠方能表达他的心情。
兜兜转转,并非失而复得,而是从未变过。
火苗自一个吻开始,以燎原之势,迅速燃遍全身。
“啊……唔……慢、慢点……”卓霈宁有点受不了。
他脸色潮红,鼻尖沁出汗珠,嘴唇也是殷红又水润。挂在叶时璋身上,随潮浪上下颠簸,哽咽着声音乞求的时候,没有人能忍心对他说出拒绝的话,但这样的卓霈宁只会让叶时璋更加兴奋。
“慢了你就不喜欢了,宁宁乖,再吃一点。”叶时璋亲昵贴着他的耳畔,声音又低又磁、似哄似骗,动作凶悍却并不粗暴,犹如研墨,不一会儿就磨出更多黏腻,也磨得卓霈宁舒爽不已。
快感蚀骨,香气四溢,卓霈宁迷失在叶时璋为他布下的曼陀罗花陷阱中,当信息素透过腺体注入体内,慢慢流淌至全身,他奔涌的血液都能清晰感觉到Alpha强烈的存在,他每一处毛孔都被安抚得特别舒服。
他躺在毛毯上喘着气,骨节分明的手揪住一小角的毛毯,毫无防备地展现天真的赤裸,身体肌肉线条健康而漂亮,既不过分粗壮也不太过纤细,皮肤白皙滑腻,美得如雕琢精致的白玉。
叶时璋眸色更沉,俯下身来,又一次完完整整地占据和填满,让这美丽得犹如无价艺术品的身体为他而摆动,因他而颤抖。
“宁宁,记得我说过的吗,”他咬着卓霈宁的耳垂,“你很漂亮,特别是陷入情欲的时候,要不要看看现在的你?”
卓霈宁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全然沉浸在叶时璋的侵略与抚慰,不怎么经过思考,脱口而出便是:“怎、怎么看?”
话音刚落,身下骤然一个腾空,叶时璋就将他打横抱到别处,扯来羊毛毯子垫在他身下,而正对他们的是一面锃亮的镜子。
卓霈宁一眼便认出这面镜子,如果他记忆没出错,眼前的正是他拍摄电影《春潮》某场情欲戏所用道具。
演戏归演戏,只要情节需要,只要进入角色,他可以没有丁点心理负担地在镜头前裸露,上演大尺度情欲戏码。但此时此刻他只是他自己,巨大的羞耻感几乎就在刹那间将他淹没。
他慌得将脸埋在叶时璋胸前,小声求饶:“别、别这样。”
“可是,宁宁真的不看吗?”叶时璋一边亲吻他湿漉漉的头皮,语气竟有些受伤似的,一边却行完全相反的禽兽之事,从方才的狂风骤雨一下换成轻柔磨蹭,越发的折磨人,他贴着他耳边继续轻声诱哄,“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在《春潮》的表演吗,无数次我都在这个房间,想着看着你的表演,对着这面镜子疯狂地想你。我清晰记得片子59分38秒开始你脸上每一道纹路,你身体每一处颤抖,你喉间溢出每一声轻唤,还有你那双透过屏幕注视我的双眼……”
“那时候我就特别渴望,有天你能走进这个房间,你的花只为我绽放,你会给这里包括我在内的所有藏品都染上你的花香,你就这样标记我,让我成为你此生唯一的Alpha。”
卓霈宁内心羞耻到了极点,在Alpha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与镜子映像相触那一瞬间,呼吸停滞,继而全身很快也染成了更深的粉色。
镜面清楚地将一切潮湿的、甜腻的情欲具象化,赤条条地相拥在一起,如藤绕树树攀一样纠缠,柔软与狰狞相连,春光流淌四处,看得人脸红心跳不已。
叶时璋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里的画面,眼神如猎人看向他的猎物,透出不加修饰的占有和侵略。他曾经臆想千百遍的画面终于实现了,他认定的唯一的Omega正完全地暴露在他眼前,毫无保留地向他开放秘密花园。
他单手掐住卓霈宁的下颌,另一只手更加拨开他白花花的长腿,让一切无处遁形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愉悦地笑了起来:“看到了吗宁宁,我们连在一起了,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卓霈宁羞得脸红耳赤,还想抬手捂住眼睛,可惜叶时璋根本不给他机会,就着这个姿势将他一次又一次送上顶峰,潮浪般的快感将他淹没了,彻底灌满了。
不知怎地,他也从最开始不敢看,到后来视线根本无法移开,一种奇妙的感觉自身体和心底蔓延,令他更加说不出的兴奋和舒爽。他透过明亮的镜子观看着、体会着他们抵死缠绵,以一种最具生命力的原始方式连接在一起,欲望在此间流动着、奔涌着,他的Alpha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带他感受人间极乐。
直至最后,他终于脱力地瘫在Alpha怀中,整个人都是黏糊糊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就连镜子也沾上了不少他们的痕迹,无声宣示着方才一场漫长而尽兴的战事。
尽管身体已经很累很累,这天他睡眠却不怎么深,即使闭着眼也知道Alpha一如既往替他清洁全身,换上干净衣服,再一同裹进被窝里。他极其依恋地窝进Alpha怀里,扑鼻而来是一阵清淡的曼陀罗花香,他又跟瘾君子似的深呼吸几下。
都说曼陀罗花代表着死亡、恐惧和复仇,可他却觉得叶时璋的信息素气味格外温暖,给他很深的安全感和归属感,他下意识会去寻叶时璋的怀抱,在他的温度和气味包围之下方才能安心睡去。
凌晨时分,卓霈宁准时意识附身。叶时璋就抱着小猫一同到书房,简单处理一些紧急工作。他让小猫伏在他大腿上眯眼休息,偶尔分神用手撩拨尾巴或是揉摸脑袋,小猫要么喵呜一声要么轻轻咬住他手指,总之一人一猫始终寸步不离。
每当标记过后,Omega就会变得格外黏人,且毫不掩饰这份依赖感。叶时璋一直很享受这些温馨的时刻,特别是在深夜,有一种世界上只有他和卓霈宁的美好幻觉。
不过今天有点特殊,有人突然敲响书房的门,打断他们的独处。
来人正是白嘉逸。
“抱歉,我经过的时候看灯还亮着,想你是不是还在。”他满脸歉意。
叶时璋怀抱着小猫,垂眸看他,淡声道:“没关系,进来吧。”
卓霈宁刚生出点儿睡意,被白嘉逸这么一打搅,这就精神起来,窝在叶时璋的臂弯里,安静地听他们说话。
他现在是猫不是人,加上又被叶时璋抱在怀里,对方完全没有要撒手的意思,就算听到不该听的也是迫不得已的,他是这么想的。
“休息得怎样?”
两人坐在书房的沙发里,一左一右隔得很开,叶时璋难得主动客套,尽管态度依然很疏离。
白嘉逸笑了笑:“挺好的,离开这里好几年了,再回来还是感觉很熟悉。”
叶时璋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进叔说。”
“谢谢你时璋,”白嘉逸浅笑着点头,停了停才继续道,“这次我来得匆忙,会不会打扰你们,或者让霈宁误会了?”
一听白嘉逸提及他,卓霈宁抬起小脑袋,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看他。
“我跟他解释了,他不会误会的,”叶时璋手轻按住卓霈宁的猫脑袋,“至于涉及你私事的那部分,我没有跟他提及,放心。”
白嘉逸却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引出异常沉重的往事:“不就是长这么大才发现自己其实并非亲生的,而是生父为求富贵卖给富商的扬州瘦马,是去世多年的生母的替身。没事,都过去了。”
卓霈宁愣了许久,然后就记起叶时璋说他父母一直反对叶时钰和白嘉逸,没想背后竟是这么一回事。
叶时璋说:“你还不知道,白崇勋快不行了,他的子女情人都蠢蠢欲动等着分家产,媒体也在医院外面等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换句话说你很快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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