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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玄幻灵异)——俺大爷

时间:2024-02-26 08:21:50  作者:俺大爷
  他死死盯着黑烟里的相违,眼中猩红一片。
  但相违却没有看向玄一,而是侧脸看向齐释青,手仍然摆着那个诡异的诀。
  相违笑着摇了摇他的黑罗盘。
  陈灰弥漫、黑烟缭绕里,齐释青和相违对视,手中分别持了一只黑罗盘。
  一只带着龙凤日月、七星团簇的古朴纹路,闪着寒光;而另一只则萦绕着邪气、死气沉沉,触之必死。
  不过这么片刻的功夫,相违胸前的伤口就愈合了。他站立如松,示意对面的人手中的罗盘,轻飘飘道:“少主,你知道齐归有多少次把我当成你了么?”
  齐释青没有任何表情,视线划到那只属邪神之物的罗盘上,接着又用余光瞥向那只手掐的诀。
  相违笑着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你知道我杀司少康的时候,齐归就看见我的罗盘了吗?”
  “他以为杀他师父的人,是你呢,少主。”
  齐释青的视线没有颤一下。
  光线太过昏暗,他其实在那一刻瞳孔缩紧。
  相违看了一会儿齐释青,没有在他身上见到满意的反应,就转头看向玄一,哼笑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端着罗盘掐诀的样子风度不减,如果不是时间和场所都不对,相违几乎像是在给弟子们做示范。
  “玄一。”相违的谆谆教诲有几分玩味,“你知道少主是断袖么?”
  他似乎笃定刚正不阿克己复礼的玄一会因为这条消息大惊失色。尽管他的语气十分稳重,眼神却闪烁着期待。
  玄一拧紧眉头,粼粼金光光芒更盛了些。他盯着相违的脸,很慢地开口,声音低哑:“是掌门。”
  相违愣了一下没听清:“什么?”
  玄一的归元阵往前延展了一尺,金光里,他辨识着他师父晦暗的面容,眼里隐有水光。
  “不是少主,是掌门。”
  相违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本想亲手扶你坐上长老之位,但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
  “真是我的好徒弟,跟我都不一条心……”
  相违并没把话说完。他端详了玄一片刻,目光既不阴狠也不慈爱,好像回到了数年之前,他仍旧是铁面无私的大长老,在训*他的大弟子。
  随即他转向齐释青,举起掐诀的那只手,喝道:
  “齐释青,把掌门之位还给我。”
  相违向前走了一步,玄一下意识就往后撤。
  那只手掐的诀,对于齐释青和玄一来说并不陌生。
  那是玄陵门所授的一种咒法,需要和符配合使用——当诀捏起的时候,符纸所在之处就会形成阵法,一旦一根手指落下,阵法内的活物就会被绞杀。
  这种咒法非常耗费法力,与瞬移符属于同一类的法术,可以远距离操控,一般用来处理邪祟。
  从相违这个诀捏起的那一刻,齐释青和玄一就不动声色地将地牢检查了一遍,却并未发现符纸的影子。相违并不想毁掉此处。而从相违进入玄陵门开始,玄一就一直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显然这张符纸根本不在玄陵门里。
  相违带着上位者的微笑,又往前走了一步,近乎教诲般地对齐释青说:
  “掌门之位本就不该属于你父亲,更不该属于你。”
  “我才是正统的玄陵掌门。”
  他用目光示意齐释青手中的七星罗盘,还有他腰间的那枚掌门玉佩。
  齐释青却纹丝不动。他直勾勾地看向相违,问:“齐归在哪?”
  相违蓦地笑出声。
  “齐归在哪……哈哈哈哈……”
  相违摇了摇他掐诀的手,眼睛微微睁大,“柳相悯竟然没告诉你啊。他果然是死了吗?”
  “少主,不得了,敢杀人了!”
  他惊讶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那只手几乎要伸到玄一和齐释青面前,眼睛弯起。
  “齐归就在这儿。”
  慈悲堂里空气滞涩,仿佛地府的入口。
  相违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整个地牢气温骤降。
  齐释青周身泛着的寒意在空气中化为实体,顷刻之间满地浓霜。
  与此同时,地牢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然后漫天白雪。
  “齐归在哪?”
  齐释青面无表情,沉声又问了一次。
  相违掩饰着他的震惊,将目光从结霜的石壁上收回,紧接着就看见齐释青手中的七星罗盘嗖地飞在空中,竟然已经结了冰,像是快要爆炸。
  相违右手掐诀,左手却把他通体乌黑的罗盘随手挂在腰间。
  然后,又从腰间解下了另一件物事。
  是一只葫芦。
  相违用嘴咬掉葫芦酒塞,跟敬酒似的把葫芦往前一移,咧嘴一笑,然后又撤回来,仰头就灌。
  咕咚,咕咚。
  大口吞咽的声音在地牢里突兀地响起。
  一缕细细的红色从相违嘴边流下,像一道美丽的丝线划过他的下颌、喉咙,最后消失在刻意做旧的黑色道袍的领口。
  齐释青的眼神刹那间变了。
  七星罗盘随心而动,在空中自动化为长戟射向相违的喉咙,却被相违拿葫芦挡开。
  葫芦应声而碎,在空中就裂成几瓢,腥香的红色血珠在齐释青眼前慢放着坠落。
  柳相悯饮过血,整个人容光焕发,黑烟像是他的光晕一样在身后绽开。
  玄一握戟的手冰凉,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他盯着这个嘴唇鲜红、面容霎时间变得年轻、连皱纹都消退了不少的脸,然后又颤抖着看向地上的葫芦碎片。
  “齐,齐归……”他嘴里喃喃,不可置信地盯着相违。
  相违舔了舔嘴唇,把最后一丝血迹吃到肚子里,在越来越浓的黑烟里看向齐释青和玄一。
  “没错,就是齐归的血。”
  他漆黑的眸子闪烁着,话音是一丝不苟、居高临下,内容却无比残忍。
  “我和柳相悯,都要感谢齐归。”
  相违睨着齐释青,抖了一下他的手指。
  “掌门之位,难道比齐归的命还重要?”
  顿了顿,他说:“我只要指头落下去,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在离开玳崆山前,相违在齐归躺着的那张石床上贴了这张咒符,为的就是此刻派上用场——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把齐归作为人质,齐释青不敢不从。
  齐释青盯着相违,仍然一动不动。
  相违眉心皱起,形成一个川字结。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命令道:“把你的玉佩、七星罗盘给我。”
  齐释青的右手动了动。
  他手中的七星罗盘本在距他掌心一尺处高速旋转,却在此刻慢将下来。
  然后齐释青抬起了左手。
  他的左手还拎着从相违脸上撕下来的玄廿的脸,齐释青将它展开,正对相违。
  相违的目光便落在这张他亲手剥下的人皮上。
  下一瞬,一道炫目的金光闪过——
  玄一高高举起了他金色的长戟,以雷霆万钧之势在头顶向相违横扫,紧接着呲的一声,又接着一声闷响!
  相违掐诀的右手整个被砍断了,跌落在地上。
  血涌如注。
 
 
第234章 白发苍生(十一)
  相违迟了半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叫喊,而是在浑身炸出的冷汗里猛地扑向地上那只断手——对于堕仙来说,只要脖子不整个断了,接回去就能愈合……
  可来不及了。又一道刺目金光如同惊浪拍岸,相违被掀得滚了几滚,狼狈地倒在一旁,然后眼睁睁地看见以那只断手为中心升起了一个归元阵,金色火焰眨眼间就把他的残肢焚尽。
  黑血已经流了一滩。
  相违跌坐在地上,眼睛望着那个渐渐熄灭的归元阵,右手断臂似乎还有幻觉,好像他的手还在,还捏着诀、掐着齐释青的命脉。
  受到这样的重创,相违只是脸色变了,丝毫没有惊慌失措,他的左手飞快取下黑罗盘,正准备催动邪咒,却见黑烟之中一柄黑色长戟朝他飞来,相违不得不在地上打滚躲开。
  下一刻,他就感到有什么脱离了他的身体。
  他的左手也没了。
  连同他的黑罗盘,一并消失在归元阵里。
  局势刹那间颠倒。
  相违被困在归元阵中央,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望着黑黢黢的地牢顶,粗重地呼吸着。
  他露出惨白的笑容,眼神空洞。
  失去了法器,失去了双手,他在这一瞬间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罗盘、机关……整个前半生他赖以生存的骄傲,他都再不可能触碰。
  但不等他习惯两臂的剧痛,又有钻心的疼痛从双腿的末端传来。
  相违只轻微皱了皱眉,一声不吭,他知道自己的双脚也被砍断了。
  他就跟感受不到痛似的,断手断脚躺在那里,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虚弱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喑哑的笑声回荡在慈悲堂内,格外瘆人。
  地牢里忽然起了阴森的冷风,吹灭了一室的蜡烛,地下登时陷入黑暗。
  “呼”的一声,一个火折子被点起。
  玄一举着火折子,嘴唇微微颤抖。
  齐释青将刀尖对准相违的脖子。
  相违脸上一丝惧意也无,他的喉结就抵着刀尖,随着他说话,利刃已经在皮表留下了伤口。
  “你都不知道吧,齐归一直以为你杀了他师父,又为了报复赵铁牛把他手脚都斩断了……”
  齐释青长戟端得极稳,突然打断他:“我知道。”
  他眼里闪着血光,仅存的温情回忆在他疯狂的脑海里偏安一隅。
  他想起还在银珠村的时候,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齐归曾经努力打开过自己的心扉,把过去这些事对他和盘托出。
  可他弄碎了齐归的真心,还害他陷入了生死不明的境地。
  齐释青没有波澜地道:“既然盗刀岛掌门是你杀的,那你肯定也知道当年的原委。”
  “他言语上对齐归不尊重,所以我砍了他一只手。如今你拿齐归的性命做要挟,断你四肢太轻了。”
  相违的眼睛倏忽睁大了,如同一条死鱼。
  但紧接着,他又姿态很高地笑了起来,好像手脚跟钱财一样都是可以随意丢弃的身外之物似的,语气好像在讲故事,“那你肯定不知道……”
  “齐归以为,你跟我是一伙的,哈哈哈哈——”
  相违的笑声大了起来,他好像终于抓到了诛心的关键,甚至顶着这柄长戟缓慢坐了起来,缺了四肢的人很难保持平衡,然而相违却做到了,只是眼里迸射着畸形的精光。
  “你知道齐归看见我的脸,听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时,有多绝望吗……”
  因为喝了很多齐归的血的原因,相违的嗓音没有很快变质,但越是熟悉的声音却越是令人毛骨悚然。
  齐释青眼里一片黑暗。
  相违坐得跟齐释青很近,他近距离观察着齐释青的脸,终于对这个表情感到满意。
  “虽然咒法没成,但齐归能不能撑得住……”相违啧了一声,低笑着道,“怕是难啊。”
  齐释青一剑就要洞穿相违的脖子,却听铮的一声——
  玄一的长戟将齐释青的法器打偏。
  黑色长戟哐地插入地里,地砖刹那间碎裂。
  相违惊异地看向玄一。
  而下一瞬,玄一就将他金色的长戟对准相违的胸口。
  他一手握着火折子,另一手持戟,对齐释青说:“掌门,冒犯了。但在知道齐归下落前,他还不能杀。”
  相违眼里的光慢慢黯了下去。
  齐释青面无表情看了玄一一眼,将自己插入地底的黑色长戟单手拔出,化为七星罗盘。
  从亲眼看见大长老面容的那一刻起,玄一的脸色就无比苍白。
  但他仍然皱紧眉头,一如既往地苦大仇深、嫉恶如仇。
  相违的视线偏移了一寸,无意识地躲避着自己最为欣赏、倾注了最多心血的大徒弟的眼神,表面却仍在轻蔑冷笑。
  “你要是也来问齐归在哪的,不如直接杀了我。我不会说的。”
  相违笑着说:“齐归弄不好已经死了。”
  齐释青站在阴影里,双拳握紧,地牢里的温度再度下降。
  玄一俯视着这个断手断脚的堕仙,举着的火折子有些颤抖。
  “玄九是你陷害的。”
  他冷不丁说出这句,相违一愣。
  “从齐归被先掌门带回玄陵门之后,你就一直引导你的弟子对齐归产生偏见,目的就是想把他赶回药王谷。”
  玄一深吸一口气,“你在药王谷放红莲业火,想要把齐归也烧死在火里。你利用我制造不在场证明,还用邪神之物陷害玄九,让玄九堕仙……把他折磨成了人魑一样的疯子。”
  “他是你的弟子!”
  玄一的声音渐渐升高,在颤抖的火苗里越烧越烈。“我……也是你的弟子。”
  “你怎么下得去手……”
  地牢里回荡着玄一粗重的呼吸,声音带上了哽咽。
  “你早就开始制造堕仙,千金楼的血案,死了多少仙门弟子……掌门也差点被你所害。”
  “玳崆山上……你欺师灭祖,整个玄陵门几乎被你葬送。”
  “你还盗取了玄廿的身份……生生剥了他的皮。”
  玄一逐条数算着相违的罪状,渐渐冷静下来。
  他俯视着相违,道:“我的师父,是玄陵门最为刚正不阿、最为严苛正派的长老。他精通机关术,法力高强,对邪门歪道最为不齿。门下弟子若是犯错,一向罚得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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