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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玄幻灵异)——俺大爷

时间:2024-02-26 08:21:50  作者:俺大爷
  “我是为了救你的命,手头又没带针,才咬破你的舌尖给你放血的!”第五君气得头发丝都是炸的,“我要是不那样让你喘气,你就活活憋死了!”
  他想从齐释青身上起来,然而腿还是软的,脚猛一蹬地就又失去平衡,扑通坐在了齐释青腿上,整个人一懵。
  底下还有齐释青两条腿垫着呢,为什么这么硬……
  他坐到了什么……?
  齐释青忽然伸手把第五君抱到一边的地上,然后迅速站了起来。
  衣袍宽广松弛,完全遮掩了可疑的凸起,什么都看不出。
  徒留第五君一个人坐在当铺的地板上,呆滞非常。
  齐释青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瞥第五君,瞥了好几回,眼皮都不敢完全睁开,跟刚刚的狂徒行径判若两人。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朝思暮想、肖想多年的人就在怀里,整个人又热又软,急促地在他耳边喘息,一双眼睛水光潋滟,睫毛都是湿的,满脸通红。还那样可爱地说是在救他的命——第五君确确实实又救了他一次,但齐释青只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
  馅饼既然掉了下来,就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所以他在还不能分清现实跟梦境的时候,就已经凭着本能吻了上去。
  这其实不是他们的初吻。在银珠村的时候,齐释青就趁第五君睡着的时候偷亲过,第五君并不知道。
  而现在这次,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清醒的吻。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反应。第五君咬得越狠,他就越硬,他好像一条认主的狗,如果第五君责骂他,他只会觉得是奖赏。
  齐释青站了一会儿,把喜悦都消化吸收了,浑身的血慢慢冷了下来。他看了眼那道紧闭的门,舌尖一动,尝到了残存的血味。
  这些血不知道有多少也进了第五君的嘴里。
  齐释青忽然不敢看第五君。
  他错了。他不该这样做的。
  他没有经过第五君的同意。他太放肆了。
  “对不起。”齐释青垂眸道。
  第五君好像被这一声叫回了魂似的,缓缓抬头看了眼齐释青,然后视线又下滑到被遮挡得严实的裆部,看了好久,神情微妙地问:“……你没事吧。”
  ——别让他一屁股给坐断了。这东西不好治。他不想治。
  齐释青脸上挂不住,咳嗽一声,赶忙说:“没事。”
  紧接着又补充一句:“抱歉。”
  第五君狠狠剜了他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怒哼一声,骂道:“你是真的有病,乱发疯。”
  齐释青低头,安心地挨骂。
  当铺里除了他俩,一个人都没有。
  第五君衣襟有点乱,头发也被齐释青揉得一点形状都没有,乱蓬蓬地披着。他看了看地上那一滩血——都是齐释青吐的,抹了把嘴,朝里面叫了声:“沈旦?沈旦!”
  给人家店里见血光了,太不好了,得赶快收拾掉。
  过了一会儿,那道门开了,但并不见沈旦,只有一个小二走了出来。这小二第五君认识。
  “神医,沈少爷有急事出去了。”
  第五君哦了声,说:“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急着救人,把血弄在地上了,请问有墩布吗?”
  小二连看都不看地上,一个劲儿说:“没关系没关系,我来收拾就好,您快回去吧!”
  第五君非常过意不去,但小二赶他赶得极为热情,最后第五君只好带着齐释青走了。
  原本的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走出当铺的时候,天气好得过分。过了午的太阳晒得人浑身冒火,街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反光的。
  第五君跟送到门口的小二笑着告别,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刷就没了。他理都不理齐释青,大踏步往前走得飞快,跺地的声音咚咚的。
  齐释青注视着第五君愤懑的背影,满眼暖意,但走出去几步,他忽然停下回头,果然见浑书鼎金典当行关了门,并且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齐释青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弯了起来。
  头顶的太阳更毒了。
  一路上,齐释青小心地跟第五君保持了一丈的距离。如果他们之间的距离小于一丈,就会收获第五君的一个回眸怒视。
  齐释青表面很害怕,但实际上每次都被第五君的瞪眼可爱到,被瞪了还想要被瞪下一次。
  可惜沈旦的铺子跟第五君家就隔了一条街,齐释青没有多少机会,只是在第五君跨进院子准备哐当甩上门的时候,齐释青忽然神色一变,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手塞在了门缝里——
  于是本来应该是哐当一声脆响,变成了门板夹住骨肉的钝响。
  第五君听见门没摔上,震惊地回头,就眼睁睁看见了这样一幕——
  门被弹开,露出院外摇晃的人影。
  齐释青脸上血色褪尽,冷汗噼啪落下,手还伸着,但迅速肿涨成了紫红色,骨头好像断了。
  他的眼白翻起又落下,颤抖地看了眼第五君,嘴里喃喃道:“对不住……”
  第五君天大的怒意也被这幅光景吓没了。
  他急忙冲过来,正好接住重心不稳、往前扑倒的齐释青。
  把齐释青抱了个满怀的时候,第五君还听见这人虚弱地说:“不必管我……”
  第五君简直快被气哭了。
  太过分了!!
  “他爹的我刚把你救回来……”第五君平生第一次爆了粗口,气息不稳地把齐释青往屋里拖。“你就给我搞这一出!!我欠你的是不是?!”
  结果怀里的人还有气无力地回答他:“是我……欠你……”
  第五君骂道:“你真的有病!!!”
  齐释青本来还想说一句:“你会治好我的,对吧?”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十指连心,那只手起码断了三根手骨,齐释青疼得无法呼吸,但仍然头脑清晰地想:小归心软。苦肉计有用。
  他们刚进了诊室,小秀才就从房间里跑出来,看见齐释青的模样大吃一惊。她一下就想到几个月前沈旦被第五君拖回家的样子,害怕地问第五君:“哥哥,这又是邪神干的吗?”
  第五君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怎么好意思说是自己摔门结果把人手给夹了!
  不等他答话,齐释青就虚弱地说:“不是……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该的……”
  小秀才咽了下口水,不敢说话,视线小心地挪到第五君身上——
  她的心肝还是有点哆嗦,上回沈旦哥哥这副样子坐在诊床上的时候,第五君可是咣地扇了他一巴掌的,这回……
  小秀才看了会儿第五君,惊异地发现:从齐释青哥哥说完他自作自受之后,哥哥的脸色……
  好像好了一点诶!
 
 
第282章 归心(二)
  小秀才给第五君打着下手,又是拿针又是取绷带木条的,手脚麻利得很。她提心吊胆地担心着哥哥会随时甩齐释青一耳光,然而等全部包扎完,这个耳光还是没出现。
  小秀才就意识到,人和人不一样,会出现在沈旦哥哥脸上的耳光,不一定会出现在齐释青哥哥脸上。
  而且哥哥即使气哼哼的,还是去后厨亲自给齐释青煎药去了,之前沈旦哥哥的药可是让他自己拿回去的。
  小秀才悄咪咪地看了看厨房里余怒未消的第五君的身影,又回来瞅了瞅齐释青脸色惨白地躺在诊床上假寐,撅撅嘴,乖巧地回屋看小人书去了。
  过了半个多时辰,第五君端了一个托盘回来,上头放了两只碗,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苦涩的药味。
  他把托盘放在桌上,转过身看向闭眼躺着的齐释青,没什么感情地说:“起来喝药。”
  齐释青虚弱地睁眼,几乎像一只受难的绵羊,人畜无害。看到这副模样,第五君几乎产生了一种刚刚被他非礼都是假的一样的错觉,但他冷哼一声,说:“喝了药就给我把话都说清楚。”
  齐释青慢腾腾、艰难地从诊床上坐起身子——他其实只是一只手受伤了,但现下的可怜姿态几乎像是重度残疾,第五君不伸出援手就是冷漠无情——果然,第五君看不下去地走了过来,伸手扶他。
  齐释青立刻从善如流地用那只好的手握住第五君的手,满脸写着疼,借着顺理成章地让第五君坐到了他身边,拿只小勺,喂他喝药。
  “你都不问这是什么药?”第五君皱着眉头,把一勺药吹凉,倒进齐释青嘴里。
  齐释青含住小勺抬眸看他,又垂下眸子低声说:“毒药我也会喝的。”
  “哎你真……”第五君本想说“脑子有问题”,但不知为什么没忍心说出口,叹了口气,改说:“我之前摸过你的脉象,你有很严重的心痛之症,之前肯定是思虑过重、悲伤过度。这是治你心脏的药。”
  齐释青没有发表一点意见,安静喝药。
  第五君又说:“之前几次给你针灸,都对你的心痛之症没有效果,说明这不是病理性的,是你心里有事。这次再给你喝点药看看,不知道能不能缓解。”
  齐释青还是不说话,就像没听见第五君在说什么一样,眼睛一直看着小勺。
  第五君本来都把一勺药舀起来了,见齐释青这个反应,啪一松手,小勺子就摔进了碗里,发出清脆一声响。
  齐释青睫毛颤抖一下,慢慢抬眼看向第五君。
  又是那种看不懂的眼神。
  第五君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其实按照他的性格,光齐释青今天强吻他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把齐释青打出门去了,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并不是因为夹了他的手不得不负责照顾——他那时也只是气得摔门,并不是锁门,他从来没想过不让齐释青进他的家。
  他想搞清楚齐释青的来历。
  这个人从出现开始,就哪哪都很怪,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说的话也很奇怪,总像在试探他什么似的。
  一个没见过的玄陵门的人,能这样信任他也很奇怪。这个人好像知道很多事,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总等着他来说。
  他并不认识齐释青,但齐释青却好像很熟悉他,从一起吃过的第一顿饭开始,第五君就发现他连自己喜欢哪道菜、挑哪种配菜都知道。
  第五君把自己二十四年的记忆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关于齐释青的蛛丝马迹。他也想过是不是齐叔叔曾经把自己的事告诉过这个养在玄陵门外的亲生儿子,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即使是齐叔叔也不可能了解他到这个地步——他看着齐释青帮他打扫房间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个人连自己最细枝末节的收纳习惯都一清二楚。
  第五君深吸一口气,拿起摔在碗里的小汤勺,重新舀了一勺药汤,送到齐释青唇边,扯了扯唇角。
  这个人总是轻而易举让自己生气也是一件很邪门的事情。
  齐释青乖顺地喝了。
  最后半碗药,第五君喂过去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
  药喝完了。
  第五君把空碗放下,又从托盘端来一碗清水,齐释青没再让他喂,自己单手接过喝了。
  齐释青把碗还给第五君的时候,已经看不出原先那副可怜虚弱的神态,变得平淡如水。
  “我的心病是一个人。”齐释青说,“我对不起的爱人。”
  第五君差点把碗给摔了,连忙捂住碗和托盘,睁大眼睛看着齐释青,心想这话题刺激啊!
  齐释青继续说:“他是我害死的。”
  第五君大为震惊,心里抽了一口冷气。
  “一直到最后,我都没来得及跟他表明心意,反而伤了他的心。”
  第五君倒吸气吸得肺叶饱胀,一点都吸不动了,胸脯鼓鼓像只牛蛙。他倚靠桌子,听齐释青讲了这段令人扼腕叹息的爱情故事。
  互相暗恋的两个人,直到最后一方死了,另一方才了解真相。当中还有一波三折的阴差阳错,因为骄傲嫉妒而说的谎话,因为情势所逼而设的诡计,误会叠着误会,犹豫套着嘴硬。
  第五君光是听听就觉得,齐释青这颗心,痛得很有道理。
  “他一直到最后都觉得你要杀他?”第五君不可思议地问,“就这样还给你放血做药,送给你当新婚礼物?”
  齐释青的脸没有血色,闻言似乎哆嗦了一下,慢慢颔首。
  “哦嚯……”第五君拉开把凳子坐下,摇着头感叹。他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但心里想的是,你这心痛之症真不算冤。
  第五君无声地“啧啧”,齐释青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他,虚弱地笑了。
  “你是神医,肯定知道,我这样的病,针灸也好,喝药也好,都是没用的。”
  第五君看了会儿这张即使是病中也让人无法忽视的俊脸,说:“那得看喝什么药了。”
  他翘起来二郎腿,露出一个有点坏的笑容说:“要是还在蓬莱仙岛,我肯定找不到药给你,但现在在下界,的确有办法。”
  “听说过断尘散么?”
  如果说刚刚齐释青的脸是没有血色,那么在第五君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这张脸刷一下白如墙纸。
  这种苍白是在室内都会瘆人的白,死了三天的尸体差不多就是这么白。
  第五君都给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立即正色道:“你这心痛之症已经愈演愈烈,今天在浑书鼎金典当行险些就要了你的命,我建议你一定要治。”
  不用齐释青问,第五君就主动说:“断尘散是上古流传下来的药方,主体跟治风寒的药方一致,但还要两味药。一是心头血,二是一心香叶。”
  “一心香叶在蓬莱仙岛已经绝迹了,但在下界到处都是,我院子里也养了。”第五君伸手指指院子,“靠院墙的那一溜就是,长得很像大韭菜。”
  齐释青双眼无神,直勾勾地看着第五君。第五君蓦然产生一种被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注视的恐怖的沉重感。
  他咬了下嘴唇,继续说:“但这个断尘散,虽然能治你的心病,但副作用也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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