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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玄幻灵异)——俺大爷

时间:2024-02-26 08:21:50  作者:俺大爷
  “小归,是要去找我吗?”
  第五君刹那间僵硬在原地。
  已经两年没有听过的嗓音,低沉的声线,冷淡的语气——
  “少主!”
  第五君颤抖地叫出了声,连忙抓住了那只自己腰间的胳膊,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都在颤。他想要转过身来好好看看齐释青,然而齐释青却只是放下了揽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仍然捂住他的眼睛不松开。
  “少主!”第五君又叫了一声,声音几乎带着哀求的意味。他死死抓着齐释青的衣袖,那衣袖很宽大,并不是少主从前长穿的袖口收紧的衣服。
  第五君使劲扯着齐释青,甚至还抓住了齐释青的手掌,生怕他一松手就会消失似的。
  那只被第五君紧紧拉住的手猛地颤了下,下一刻更加用力地回握住第五君的手。
  第五君说:“少主!你放手,别捂我的眼了!”
  可是齐释青仍然捂住他的眼睛,一句话都不再说。
  第五君忽然觉得不对。
  他缓缓松开抓住齐释青的手,手指离开的时候,那只手还想要挽留似的握了一下他的手腕,却被他挣开。
  第五君嘴唇颤了颤,脸色一点点变白。
  他被蒙着眼睛,咧开嘴巴,轻轻笑了一声,叫道:“……师父。”
  那只捂住他眼睛的手停在那里很久,然后很缓、很缓地抬了起来。
  被蒙住的眼皮感受到了光线。
  第五君睁开眼睛,正对上司少康面无表情的脸。
  第五君扯着嘴角笑:“我猜对了!师父吓了我好大一跳!”
  司少康垂眸,展开了手中的扇子,他看着扇子,勾起唇角,“是吗。”
  头顶的烈日仍然那样无辜地照耀着,晴空万里。司少康的白衣在太阳下反射着光辉,第五君微微眯起了眼睛。
  杉树林里寂静得很。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好像谁都不想率先打破这种平静似的。
  终于,等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时候,第五君吞咽了一下口水,率先坦白:“师父,我错了。”
  他明明之前答应过司少康在灸我崖老实呆着,但还是撂下一张字条就跑出来,钱全花完了,暗器也用完了,还差点丧命,全靠幸运才活着见到师父。
  司少康抬眼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淡道:“你知道就好。”
  第五君分外不习惯这样的师父——司少康从来都是跟他嬉笑打闹,毫不隐藏自己情绪的,可现在明明应该很生气的,他却连一丝生气的表情都没有!
  这样的司少康,瞬间与他拉开了距离,好似突然之间,他就变成了不悲不喜的仙人,与他这样的凡人没有任何瓜葛。
  第五君心慌地瞧着司少康,喉结滚了又滚,最终还是没忍住,把这些日子里的见闻、尤其是昨夜遇上的大麻烦,都跟师父说了。
  “那个赵铁牛,就是原来盗刀岛的掌门,剩下的胳膊腿全都叫人砍了……特别恐怖……”第五君想到那个画面就犯恶心,浑身汗毛倒竖。
  司少康却仍是那样淡淡地看着他,像是透过他看向了别的什么人。
  第五君说了老半天,总算有详有略地把这些日子的事情都汇报完了,见司少康没有责罚他的意思,便小声说:“我真知道错了,但师父你看我们都走到这儿了……”
  司少康注视着他,勾起来一抹浅笑。
  “从你离开灸我崖的那天,我就出来找你,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总算找到了。”
  “还好你没事。”
  说完这句话,司少康就不再说话,又望着第五君望了好一会儿。
  第五君犹犹豫豫地问:“师父,那我们……”是回去?还是去蓬莱岛西?
  他冲司少康眨着眼睛,生怕他不同意。
  司少康笑了,他展开扇子,如同从前那样扇了扇,带着一股洒脱不懈的劲儿。
  “想去就去吧。”
  他看着一下子就雀跃起来的第五君,叫了一声:“小君。”
  第五君:“嗯?”
  司少康沉默半晌,说:“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你都不要怕,也不要难过。”
  第五君以为司少康是在给他打预防针,怕万一他发现少主对他心怀杀意,他接受不了。于是他轻松地说:“没事的师父,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能接受的,等我弄明白,咱就回灸我崖!”
  司少康微笑点头,“嗯。”
 
 
第75章 葬昔冢(二十七)
  在均知堂李掌柜的小院外,熊思林赤膊抡锤,带着几个吹锤帮的彪形大汉扑向了那两个在树下的黑衣人。
  “站住——!!”随着熊思林的大吼,那两个黑衣人齐齐扭头看向他,紧接着,“嗖”的一声,树上突然掠走一个人影,如同鸟类一般急速飞行,逃窜进了远处树林里。
  熊思林被这个突然的变故攫取了注意力,他仰头看去,却来不及看清那人的脸,只从那个逃跑的身形和慌张的背影,瞳孔猛地一缩,直觉般地叫了一声:“齐归!”
  他身后带着五个吹锤帮的弟子,闻声登时兵分两路,两人追着跑去树林里,另外三人仍跟着熊思林,同两个黑衣人对峙。
  那两个黑衣人却不慌不忙地站在那里。他们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随即一人腾起,飞身追着那两个吹锤帮弟子而去,另一人留下。
  熊思林身后就是三个臂膀虬结的大汉,各个甩着铁锤,而面前一丈处只有赤手空拳的一个黑衣人,他便不屑冷道:“阁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黑衣人戴着黑色面纱,只留下一对深邃的眼睛,眼窝深深凹陷下去,让人猜不出年纪。他听到熊思林的问话,却不为所动,就站在树下,手一直背在身后。
  熊思林拿铁锤直指这个人。
  “昨夜子时,你来过这个院子没有?!”
  那黑衣人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低笑,如同尖利的指甲抠过墙壁,令人心里发毛。
  熊思林见他这个反应,暴怒冲上天灵盖。他两条臂膀上血管凸起如同猛兽,连同脖子上额头上的青筋都突突直跳,不等他下令,他身后的吹锤帮弟子就双目赤红,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怒吼:“拿命来——!”
  四个怒极的壮汉挥舞铁锤冲向了那个黑衣人,声势浩大,地动山摇。
  而那黑衣人甚至只眉眼弯了一瞬,如同在嘲笑他们不自量力似的,等他们都欺近时,才一个侧身,手刀劈下,登时一个吹锤帮弟子的脖颈就折了。
  熊思林的铁锤接踵而至,而那黑衣人不知何时下的手,竟单手掐着另一个吹锤帮弟子的脖子,让他的头顶正冲着熊思林铁锤即将落下的位置。
  熊思林大惊,连忙把铁锤往后甩,才堪堪避开那弟子的头皮,霎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黑衣人眼睛又弯了起来。他将手里掐着的壮汉往熊思林的方向一摔,熊思林和另一个弟子连忙扑过去接过,两方一下拉开了三丈的距离有余。
  那个仅剩的站着的吹锤帮弟子惊魂甫定,问道:“当家的,要去叫人吗?”
  熊思林惊疑地盯着这个黑衣人,这人依旧站在树下,甚至脸都不屑于朝向他们,而是朝着那片树林的方向,似乎是在等人。
  熊思林小声吩咐:“叫!”
  此处是在民居院落的侧面的狭窄小巷里,本就鲜少有人往里走,而街上看热闹的人注意力都放在小院里头的凶案上,一时十分吵闹,盖过了他们的动静。
  等那吹锤帮的弟子跑出小巷去搬救兵的时候,整个小巷就剩下了树下的黑衣人,熊思林,还有两个吹锤帮弟子,一昏一死。
  那黑衣人背着手,把目光从树林那里收回来,对熊思林说:“你当个帮主不好吗?”
  熊思林被这人的嗓音吓了一跳——怎会有人的嗓音如同喉咙被烫毁了似的粗粝可怖!
  这男人的声音给他带来太大的冲击,以至于当另一个黑衣人突然从远处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吓得一震。
  回来的黑衣人手里拎了两个圆滚滚的黑色东西,还滴滴答答往下滴着什么液体,等他落地的时候,熊思林的眼球几乎要挣脱眼眶——
  那是刚刚两个追进树林里的吹锤帮弟子的头颅!
  “你——!!”熊思林声音发抖,惊恐怒极,完全丧失语言能力。他嗖嗖转着铁锤,朝那两个黑衣人冲去,铁锤重砸下去的时候在空中划出了骇人的声响。
  那两个黑衣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从原地闪开,熊思林听见那个粗哑恐怖的嗓音附在他耳边,说:“那看来你不愿意。”
  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出了小巷,走进树林,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而在小巷尽头,那棵树下,熊思林的尸体倒在了地上,脖子上被划了一道见骨的伤口,血液潺潺流出,浸透了树下的土壤。
  “是齐归么?”那个声音粗哑的黑衣人问道。
  “不确定。跟丢了。”另一人回道,目光落在同伴的腰间。
  那黑衣人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见腰间有一条挂绳断了,线头露在外面。
  他立刻把手伸进口袋,摸出来什么东西,在掌心看了片刻,松了口气。
  “还好掉在口袋里了,没想到吹锤帮那金刚爪子还挺利。”他将断绳重新打了个结,结实地系在腰间。
  ——是一只漆黑的、黑到反光的罗盘。
  他们在树林里越走越深,过了片刻,遥遥从远处传来一阵熙攘叫喊。
  “当家的——!”
  那系着黑罗盘的黑衣人停下脚步,对另一人说:“你去那边再检查一下,别留下什么把柄。”
  另一人应道:“是。”
  树林里。
  司少康拿扇子指了一个方向。“那才是西边,你刚刚去的是南边。”
  第五君连连点头,“哦哦,哎呀多亏师父找到我了,不然我就一气儿走去仙女瀑布了!哈哈哈哈!”
  司少康笑而不语。过了一阵,他说:“这片杉树林越往里走越密,等彻底走出去,就进了蓬莱岛西的地界了。”
  第五君兴高采烈地说:“师父,早知道你这么爽快,我就拜托你带我一起出来了!你是不知道我跑出来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头!”
  司少康拿扇子敲了一下第五君的头,“你当初可不是这么保证的。”
  第五君笑嘻嘻地挠了挠脑袋,“那会儿不是怕师父生气嘛……”
  ——师父当时都说出来“除非我死否则不准见齐释青”这种话了,他怎么敢问呢!
  司少康在第五君身边缓缓走着,目光一直放在第五君身上。
  太阳渐渐下沉,师徒二人彻底走进了深山老林,若不是有司少康在一旁,第五君凭自己是万万不敢走到这么里面的。
  “师父,还得走多久啊?”
  司少康掐指皱眉,凝重道:“日落后应该能走出去,不会在此地过夜。”
  第五君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比起在密林里过夜,他宁可去睡城外的野坟。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司少康的眉头从天色变暗开始就一直没有松过。
  终于,日落了。
  随着最后一点太阳消失在密林遮掩之中,整片森林几乎一瞬间黑了下来。
  第五君往司少康的方向挪了一步,小声问:“师父,快走出去了吧?”
  司少康掐诀算了好几算,却抿紧嘴唇,过了好久才说:“快了。”
  他并没有告诉第五君——
  按距离来算,他们的确就快走出这片树林了,然而他算了无数遍,却算到:他并没走出去。
 
 
第76章 葬昔冢(二十八)
  第五君这几日被追杀怕了,在昏暗的森林里有点风声鹤唳。一阵树叶的声音,他就迅速扭头去查看,因为黑暗里看不太清,还得盯着看好长时间,浑身绷紧充满戒备。
  他跟司少康隔了不到一巴掌的距离,刚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师父还在这里——这让第五君感到非常安全。他不时去瞅瞅司少康的脸,再目视前方,认真走路。
  又走了一阵,司少康一直都没有说话,第五君觉出不对劲来。
  往常,若是他稍稍展露怯意,司少康绝对立马开始嘲笑他,拿他开涮,一惊一乍地吓唬他。
  但从日落开始,司少康的沉默、锐利的眼神、紧紧攥着的扇子,让第五君意识到——
  司少康并不似从前那样笃定和无惧。
  第五君吞了下唾沫,小声问司少康:“师父,你怎么都不说话了?我好不习惯。”
  司少康警惕地四处查看,并没看他,压低声音说:“小心。快走。”
  第五君立刻瞪起眼睛,“有人跟着吗?!”
  司少康没有回答,第五君只听到自己紧张的呼吸声。
  “快走。”司少康重复道,手攥住了第五君的胳膊,轻功腾起。
  正在这时,第五君突然听到什么东西划过空气的响声。他猛地回头,就见一片叶子朝自己极快地飞来,司少康立刻翻起袖子将他推开。
  那片树叶插在了第五君原本头正对着的树干上。
  “摘叶伤人!”第五君瞪大眼睛,在心中惊叹,“好功夫!”
  没等他缓过神来,司少康就突然抓起他的胳膊,“跑!”
  身后又袭来一阵叶雨,第五君胸如擂鼓,然而司少康不停地带着他闪避,他没有被伤到分毫。
  第五君恍惚间又回到了两年前跟着师父躲避三家围剿的时光,在这种情形下,他竟然笑了出来,然后高兴地对司少康说:“师父,你什么都知道,真是太好了!”
  他的眼睛忽然被蒙住一瞬,头顶传来了一声闷哼。
  ——暗器来的太快,第五君来不及躲,司少康一个转身,用后背替他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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