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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直播考古封神异世界(穿越重生)——闲山空

时间:2024-02-26 08:24:04  作者:闲山空
  也好,顾客喜欢就行。
  摊主翻山越岭迈到角落,抽出那件沾灰的考古锁佛珠,送到江渔面前。
  江渔接过佛珠,正要催促宋长安离开,却对上一双沉沉的眼眸。
  他愣了一下,觉得有些古怪又说不出来,问:“怎么了。”
  宋长安收回眼神,恢复温和沉静的模样,笑说:“没什么,走吧。”
  有病。
  江渔拽着他走了。
  他拿到佛珠并不急于放入空间,转着考古锁翻来覆去的看,抿抿唇开口:“明夜的文物很廉价。”
  随便一个新店就能摆出整排文物。
  宋长安‘嗯’了一声:“明夜和圣迹不用文物蓝光抑制精神暴动。”
  不用蓝光?
  江渔微微皱眉。
  系统一开始解释过精神暴动,精神暴动源于世界辐射,蓝光生命之源相当于净化辐射的能量,有什么东西能取代蓝光?
  宋长安看出他的疑惑,淡淡开口:“他们用‘无垢’。”
  江渔追问:“无垢是什么。”
  宋长安发出一声似笑似嘲的气息声:“失败品。”
  失败品替代生命之源?
  江渔听出一丝古怪,可看到宋长安沉静的眼神时,他忽然不想继续诘问下去。
  他们沿着街道慢慢走,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期间江渔无数次想回去,看到宋长安明显愉悦的眸光时又咽了话。
  他自己都觉得有病。
  他们从早逛到晚,天际微微泛黑时,骤然涌出许多守卫。
  江渔皱眉问:“怎么回事?”
  明夜百晓通宋长安也犯了疑,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们随大流匿于人群,西街街头常年封锁的铁栅栏‘哐当’打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隐隐传来。
  江渔和宋长安个子高看得远,昏暗中,一只黑色的队伍有序走来,为首的那人身穿红黑制服,骑着一匹白马....机器马,昂首挺胸。
  天图。
  这么巧?
  江渔倏忽眯起眼眸,直直盯着他。
  天图骑着白马机器路过人群,倨傲的眼神目空一切,比昨晚多出万分的不好相处和距离感。
  大概因为昨晚他以小徒弟的身份诘问宋长安,今天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执行官。
  那白马机器眼看就要离开街巷,不知为何又去而复返。
  天图来到宋长安面前定住,凌厉的目光逼视他:“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改变样貌的遮掩器长得像个大帽子,诡异冒着莹莹绿光,宋长安抱着大帽子出来——
  江渔:绿帽子?
  宋长安:你给我戴的?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
  哈哈哈哈,遮掩器是半成品,所以现在两人的长相是自己的低配版。
 
 
第37章 【二更】凤凰男·过渡完的虐渣前夕
  ◎“去晦气”◎
  宋长安也是个人才,开口就答:“无辜的路人。”
  江渔听得直皱眉。
  天图翻身下马,拨开群众往前走,死死盯着宋长安:“师父,别装了。”
  宋长安笑了笑,顶着低配版长相也能笑出风光霁月的模样:“不敢当。”
  天图转身取出探测仪,一啷当敲在宋长安手上,探测仪安静如鸡。
  他瞪大了眼珠,不信邪似的用力摁了摁:“怎么可能?!”
  宋长安抽出手,冷白的肌肤摁出了红印,他也不恼,只幽幽叹气:“很疼。”
  天图:“.......”
  江渔推开天图的探测仪,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天图见到他表情更狰狞了:“我见过你!你们就是——”
  江渔嗤笑了一声:“证据呢?”
  天图怒不可遏,颤巍巍指着江渔:“一个长得像也就算了,你也.....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宋长安嘴角的弧度不变,眼神却变得有些淡漠,天图对上他的眸光一阵心虚,指向江渔的手指弯曲两下,僵硬的缩回了。
  江渔抬起联络器,挥开通缉令,将通缉令照片与宋长安低配版比对,凉凉问:“一样吗?”
  天图:“......”
  不一样。
  江渔抓过他手里的探测仪摁在宋长安手上,探测仪忠实转着绿光却并无变化,他凉凉问:“响吗?”
  天图:“.......”
  没响。
  江渔把探测仪丢给他,冷冷道:“道歉。”
  天图整个人一僵,没有证据他不能随意抓人。
  可这两人怎么看都是.....
  他磨了磨牙,转身冲看热闹的守卫队大喊:“你们先回!”
  守卫队相互瞅瞅,不敢忤逆执行官命令,整齐划一离开了。
  天图又凶狠逼视围观路人。
  路人不敢看执行官的热闹,一步三回头的散开了
  天图最后死死盯着宋长安:“我跟着你们。”
  三人间沉寂片刻,还是江渔打破安静。
  他捻了捻发梢,冷冷道:“随你便。”
  说完抓着宋长安的手腕往前走——东躲西藏时,为了更及时挪步,他们习惯性拉起对方的手以作提醒,并无其他意思。
  但放在天图眼里就很惊骇了。
  他确定这就是师父,除了师父,整个圣迹找不出第二个气质如此独特的人。
  可他们师父什么时候跟人如此亲密?
  天字营是师父的直属附庸,天字营的队员几乎从小在他身边长大。
  他们印象中,师父虽然温和好说话却不爱亲近人,跟他们始终保持淡淡的距离,现在却.......
  可恶,这人到底是谁?
  师父叛离圣帝一年不到,就敞开心扉找......师娘了?
  天图心底翻江倒海。
  江渔眼角的余光瞥了过来,冷冷问:“你真打算一直跟着?”
  天图心里咯噔,放言:“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破绽捉拿归案!”
  江渔‘啧’了一声,看起来有些不耐又有些苦恼,说:“那你帮我个忙。”
  天图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噎到了,挤眉怒视。
  江渔假装没看到,淡淡道:“带我们发掘镜陵。”
  ......
  天图反应平常,反倒是宋长安顿住脚步静静看他。
  江渔抿了抿唇,继续开口:“我们想加入圣迹考古队,你有办法吗?”
  天图没好气看他一眼:“这不是我该掺和的。加入考古队很容易,拿件高等文物到圣迹考古所报道就行了。”
  江渔皱眉:“就这样?”
  天图反问:“不然呢?还要怎么样?”
  还要做的事多了。
  江渔沉下脸色,心里乱糟糟。
  黑月考古队至少还有血脉考核,圣迹竟然连基本测试都不做,一件高等文物就打发了?
  高等文物随处可买,开业大酬宾都能用来充当奖励。
  门槛这么低,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发掘镜陵?
  天图忽然看口:“不过你很奇怪。”
  江渔撂了眼睑看他。
  天图:“明夜没人愿意参与发掘,你倒是第一个主动要求的。”
  江渔压了压眼眸:“为什么没人愿意?”
  天图:“十年前圣帝发明‘无垢’,获取容易用途极多,比蓝光好上千百倍。文物早就没了用武之地,发掘文物那么累,公民当然不愿意下去。”
  江渔察觉出不对:“既然文物没有用武之地,为什么还要发掘文物?”
  天图愣了一下,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冷冷道:“圣帝的命令我们听从就好,想太多只会像我师父那样成为通缉犯。”说着还瞥了宋长安一眼。
  宋长安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江渔捏了捏指骨,挥开联络器的明夜地图,标记好几处目的地。
  天图认出这些地方远离市区,警惕问:“你要干嘛?”
  江渔没情没绪的说:“发掘文物。”
  ·
  他们要走,天图必定也要跟着。
  为了杜绝不必要的躁动,出发前他甚至脱去了执行官的制服。
  然而前往标记点的飞行器半道而终,一场暴雨打断他们的计划,迫降落于离繁华地区稍远的小城镇。
  回收飞行器时,三人衣襟尽湿。要不是天图眼尖在一片氤氲中看到若隐若现的红墙青瓦,他们恐怕还在迎雨前行。
  是座不伦不类的寺庙。
  江渔看到正门摆着道家八卦阵,牌匾却是鎏金硕大的‘南无阿弥陀佛’时,就歇了记录布局的心思。
  门口款款站着位僧袍整洁的和尚,见他们走来,指了指旁边的‘功德箱’,合掌说了句:“阿弥陀佛。”
  江渔抽了抽眼角。
  地球文化底蕴极深,糟粕精华去留不少,唯有与钱财有关的东西永垂不朽。
  天图內衫繁缛,被水浸湿甚是难受,他拧了拧衣角的水渍,皱着眉头说:“先让我们进去换个衣服,冷得不行了。”
  和尚缓缓摇头,又‘阿弥陀佛’了一下。
  天图:“......”
  江渔看了他一眼,开口:“你没钱?”
  天图:“.......”
  谁执行官出门带钱啊。
  江渔脸色微沉:“那你还跟我们出远门?”
  天图:“.......”
  不是跟着,是伺机而动寻找证据。
  江渔几不可察瞥了一旁拧水花的宋长安:“你师父平时怎么教你的?”
  天图一阵心虚,可心虚完又察觉不对,对着师娘、啊呸!对着这个通缉犯,他竟代入小辈身份,说话都没了底气!
  这样当然不行!他是圣迹执行官,要端出执行官的架子。
  他细细思考以往师父的风姿,板着脸开口:“注意措辞,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江渔嗤笑一声,走到功德箱旁抬起联络器刷了一下。
  然后嘲弄看着他,满脸写着‘那你自己付钱。’
  天图:“........”
  宋长安可能因为冷的缘故,脸色比以前更苍白了,刚才还咳了好几下。
  他低笑了一下,路过天图时好心提醒:“现在只有他有钱,我建议你服个软。”
  天图原本只是胸闷,听到师父的话,顿时瞠目结舌:“服、服软?”
  这简直不像师父说出的话!
  圣迹的主心骨,天字营的指明灯,宋长安哪怕面对圣帝都不见半点敬意,谈话间甚至隐隐压下圣帝一头。
  这是怎么了要服软?!
  很难形容天图此刻的心情,这种感觉就像某个普通学生突然有机会跟学校风云导师近距离接触,却发现这个导师并没有想象中神秘高冷,原本建立起的信仰和滤镜碎了一地。
  宋长安微微挑眉:“不然呢?站在四面透风的门口听冷雨?”
  天图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宋长安正要往里迈,却被那和尚伸手阻拦:“施主,你们只付了一人的香油钱。”
  他脚步微顿,望向江渔,与一双略显兴奋的黑眸对了个正着。
  宋长安:“......”
  江渔的气息略微跳跃,面无表情开口:“服软。”
  天图出离愤怒,比自己受到屈辱还愤怒:“你跟谁说话呢!”
  然后他就看见皎皎如明月的师父弯了弯眼角,毫无负担的说:“求你了,让我进去吧。”
  天图:“........”
  这。
  这很难评。
  ·
  最后都进来了。
  天图板着脸说了句‘请帮我付钱’,江渔便不再为难。
  寺庙很大,红墙青瓦,屡屡白烟穿过雨雾升上云天。清脆的木鱼声与和尚念经的嗡嗡声四面八方萦绕。
  离佛堂还有一门,门边立了块石碑,密密麻麻刻满了字。石碑顶部泛黑残损,看起来经常被人摩挲。
  江渔凑近看了看,又是关于瑞安的事迹,大致与《圣迹通年史》相同。
  “这是什么?”江渔问。
  天图走近看了一眼,没好气的答:“瑞安石冢,你的通年史怎么学的?”
  江渔听到是‘石冢’,蹙眉撤后两步,问:“既然刻了石冢,为什么不供奉殿堂?”
  天图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大奸人怎么配上殿堂,你是不是真没读过通年史?”
  其实转念一想也能明白,江渔只是觉得古怪。
  ‘冢’是亲近的人为纪念死者而立的碑,如果恨他入骨,那没必要立个石冢。既然立了石冢,那没必要置于门边风吹日晒。
  矛盾至极。
  天图翻着白眼推开江渔。
  江渔被他推了个踉跄,看到天图在墓碑顶部拍了两下。
  “你在干嘛?”
  天图没理他,兀自朝厢房走去。
  他浑身湿透难受得要命,哪有功夫给学渣科普圣迹常识。
  江渔微微皱眉。
  “去晦气。”
  温沉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江渔偏头一看,宋长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
  他皱了皱眉,觉得宋长安靠得太近了又不想挪开,抿唇问:“这是什么说法?”
  宋长安笑了一下:“圣迹习俗,说是寺庙乃清净之地,任何晦体不得入内。瑞安是圣迹大奸人,污秽业障集齐一身,有吸附晦气的功能。所以每座寺庙都会在门口立瑞安石冢,在顶部拍两下可以去晦,跟柚叶去晦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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