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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沸(近代现代)——二十四始

时间:2024-02-27 09:20:59  作者:二十四始
  “……”阮筝汀无言片刻,看向出声者,“只是他俩?”
  喻沛摊手,笑得很无辜:“我怎么可能干违法犯纪的事呢。”
  阮筝汀学着他的语气:“是,我们喻队只会正当防卫,偶尔失手,才会干票大的。”
  莱兹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俩,啧声摇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无耻了。”
  “没想到,”莘蓝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截甘蔗,啃得咔嘣脆,“还有人比你更胜一筹。”
  “阮向,”正巧有小向导小跑过来,撑着膝盖,边匀气儿边说,“彦歌想见您。”
  阮筝汀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喻沛不怎么高兴地接道:“见他干什么?”
  “上面要送彦歌去和路柯做邻居,它指定要阮向来送。”虽说已经全域结合过的特级哨兵不会出现假性契合现象,但小向导明显很怕他,边说边往阮筝汀身后躲,尾音都有些虚,飘着的,“至于其他的……喻队,我也不知道……”
  阮筝汀向喻沛睇去安抚性地一眼,而后转身拍拍小向导的肩膀,温声道:“没事,走吧。”
  *
  不单只是移送彦歌这么简单,阮筝汀还被迫和几方高层开了个视频短会。
  塞路昂纳表示,两只母体对他都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感,遂提议双监管制度。
  朵尔仑趁机帮他敲了笔大的,各种权益连带着C303人员都照顾到了。
  会议结束时,日头偏斜,彦歌就站在特殊通道外等着。
  阮筝汀目光微动——相比起路柯,它看上去的确更符合一名人类,从头到脚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难怪月测时能轻易骗过所有人。
  一路无话,直到踏上监测室外那条百多米的直廊时,阮筝汀终于低声问了一句:“这是第几次?”
  彦歌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哦?”
  阮筝汀重复道:“这是第几次?”
  彦歌沉默过几秒,说:“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我……在路柯的意识集里面,”阮筝汀眼神里浮现出渐浓的恐惧,“不,应该是我于挪亚‘死亡’后,思维沉浮间看见了很多……不属于这条时间线的事情。”
  彦歌安抚道:“那只是因为你短暂掉进了它的意识集,思维受交融影响出现滞乱,别想太多,容易疯掉。”
  “不,”阮筝汀的神色变得极差,他甚至后怕地打过几下颤,畏寒一般,忍不住环臂抱紧了自己,“我看见好多好多……喻沛,形形色色的,死在我面前的喻沛。”
  彦歌不由停住了步子,侧头定定看过他一阵。
  它的目光突然变得十分奇异,仿佛能从中窥见如有实质的、缓慢流动着的时光长河。
  最后它只是重新抬步向前,不怎么在意地说:“特级就是不一样,哪怕已经陨落,也要敏锐许多。”
  阮筝汀心神俱震,连忙跟上它:“你什……”
  彦歌竖指于唇,冲他笑:“嘘,有些事不能说,说不清楚,说了会乱。”
  “就像高层不能透露我们的存在一样,我也不能透露这次第几次。但我直觉,这会是最后一次。”
  它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字音间流露出真切的愉悦。
  “毕竟这次,所有首席没有以身殉之,约塔没有开启流亡计划,喻沛和你都还活着,我和路柯没有失控溃散,还马上要遇见了。”
  他们在最后那扇门前停下来,煌煌余晖里,阮筝汀满背冷汗,缓过好几秒才抬手抚上那些冰冷的纹路:“彦歌。”
  “嗯哼。”
  “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阮筝汀催动精神力刷开了那扇门,“你也来自迦洱弥纳吗?”
  “唔……人鱼的鳞片?”彦歌在门扉稍显沉重滞涩的开启音里缓声说着,“我不记得了,似乎是因为我的爱人喜欢萨姆尔语,我们还在那里办过婚礼。”
  阮筝汀张了张嘴。
  房内白雾都没有散尽,巨型玻璃墙那头,有声音在这时说:“很抱歉,我有些记不清。”
  彦歌的注意力被牵走,它略显紧张地攥过拳,独自走进去,雾气随着脚下落点断续散开。
  路柯的头发似乎没有尽头,编过几十把椅子都能剩这么长,现下正充当尾巴行走。
  它像条美人蛇似的,从天窗附近顺着那些悬椅慢慢游下来。
  阮筝汀第一次看见它稍显局促的样子。
  它没有彦歌形态那么稳定,激动的时候脸颊,脖颈,甚至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都会裂开长缝,生出瞳色各异的眼睛来。
  “我该说——‘好久不见,我是路柯。’”那些眼睛都在不安地转着,藏着点怯,“还是说——‘初次见面,我叫路柯。’”
  下方玻璃墙化开一小块,彦歌报过名字,又冲它笑,真心实意地夸赞道:“你看上去好酷。”
  路柯不好意思地游远了。
  “我在找我的伴侣,是位向导,”彦歌并指敲了敲玻璃断面,歪头想过,“或许是哨兵。”
  路柯盘在高处,垂眼看它,霞光自天窗漏下,挂在它身上,那些眼瞳熠熠生辉,居然很温柔:“你还记得名字吗?或许在我的意识集内。”
  彦歌依旧想不起来,不确定道:“好像叫……”
  寒气重新漫过来,隔开了向导往里窥探的视线,合金闸门锵的一声,在他面前又沉重地关上了。
  这里陡然如此安静,又如此冷清,他心里巨大又莫名的空落情绪翻折出来,不由分说,仿佛能反向吞掉整个躯壳。
  在这突如其来的、泥沼般的虚无感里,忽然有人高声唤道——
  “阮筝汀!”
  向导垂着的脑袋抬起些许,瞳孔蘸光似地亮起来。
  他眨了眨眼睛,霍然转身。
  笔直的廊道那头,一片夕阳溶成的金红里,来人面颊被光模糊,但声音如此清晰。
  他边走边道:“我看你一直没有回来,就跟杰瑞德女士讨了份临时通道密钥。我们快走,我是违规过来的,被人看到了葛圻又要念叨,他最近念得我头都大了……”
  阮筝汀心口热涨,无数情绪充盈又漫溢,无处安放,平白惹得他喉间微哽,眼睫生润。
  他提步迎上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最后跑起来。
  这条廊道那么短又那么长,一路都是碎金,明晃晃的,那人始终像定位信标般明晰。
  他奔向对方。
  在所有记得的遗忘的、真实的虚假的、当下的从前的、亦或是未来的时光里……不知第几次,义无反顾地奔向对方。
  “你……”喻沛接住撞进怀里的人,茫然无措之际,本能把人抱紧了,声音不自知地轻下来,“怎么了?”
  “喻沛。”阮筝汀把头埋进他肩颈处,蹭了一下,“我好想你啊。”
  “……”喻沛被这句话砸得宕机,少顷嘟嘟囔囔,开口时甚至有些磕巴,“以后不要搞突然袭击,你不知道吗,久居前线的哨兵大多心脏不好……”
  阮筝汀笑他:“好啊。”
  “今天食堂做了你爱吃的鱼,”喻沛替他理过跑乱的头发,“时贇占了位置,催我们快点过去。”
  阮筝汀声音有些闷:“好啊。”
  “25号那天,记得把时间腾出来。”喻沛语焉不详,“有事。”
  阮筝汀猜到什么,继续笑着应:“好啊。”
  “我提交了全域结合申请。”这一句含糊又语速飞快。
  阮筝汀愣了一下,小声道:“都结合过了,还要补申请呀……”
  喻沛绷着脸,手滑下来捏了捏他后颈:“快说‘好啊’。”
  阮筝汀失笑,由着他牵过手腕往回走,特意加重每个字,还拖着点尾音:“好啊。”
  “我还提交了……结婚申请,”喻沛在阮筝汀望过来时错开了眼神,“乱七八糟的申请,今天下午我都去交了。”他说着说着有些不自然,耳廓在阳光下透着红,“你要是不想住在迦洱弥纳的话,我们还可以去一个新的地方……”
  阮筝汀莫名联想到家里的猫,遂伸手捧过他的脸,踮脚与他轻轻碰了碰额头,笑着说:“你说什么都是——好啊。”
  喻沛跟着他笑起来。
  太阳正在落下,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十小时之后,将会迎来又一轮晴暾。
  如此辉煌,如此崭新。
  前仆后继,生生不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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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圆节快乐~
  完结撒花ww
  谢谢投喂海星和留评的宝子们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可爱ww
  感谢喜欢小喻和阮阮的小天使,突然发现,他俩cp名或许可以叫“肥雀儿”(音同巧(bushi)(被雪豹追着打)(鹩莺窝在头顶指挥)
  真的很惊喜,有好多野生读者抽空来养一下我,本来以为会单机到完结来着orz
  大家都好可爱啊,祝天天开心,尽快暴富ww
  虽然我写得很垃圾,但我还是要用腐朽的音带喊出——
  我真的好喜欢哨向啊!
  他们互为灯塔与信标!
  他们余生同往,灵魂相依,永不分离!
  无论时空倒带多少次,他们终会重逢!
  (安详躺下)(从内盖好棺材板)(压到了腕足)(正好给自己撒土)
  有缘再见啦ww
  24.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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