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限时标记(近代现代)——甜麦子

时间:2024-02-27 09:21:50  作者:甜麦子
  雷声也很大,在他耳边炸裂似的响起,他突然想起记忆深处曾经有过一场这么大的雨,那场雨同样是不期而至,同样将世界冲刷成了苍白幕布。
  时间拉回到很多年前,那段时间连绵多雨,倾盆的雨通常来得急骤,主打一个措手不及。
  课室内白色灯光在昏暗的天幕下异常刺眼,教学楼的光亮像巷子尽头的孤灯,置身事外的人看了温暖,身处其中的人感到孤独。
  秦段低垂着眉眼,手上的笔转了转,目光专注地盯着潦草画出条件的习题。
  咚咚咚——敲门声将他题海里拔出来。
  他停下手里的笔,转头看去,学校的保洁阿姨站在门外,看到他问了句:“已经放学很久了,同学你怎么还没走啊?”
  这才意识到外头下起了雨,秦段低头收拾书包,应了声:“写了会儿作业,忘记时间了,现在走。”
  “阿姨你怎么还没走?还没下班吗?”
  保洁伸手拉过一扇敞开的窗户:“下暴雨了,我想着上来看看你们窗户关没关,没关就帮你们关上,免得课本淋湿了......”
  “我知道你们辅导资料好贵一本。”她笑了笑,手脚麻利地把所有敞开的窗户关了。
  愣了下,秦段提起两边嘴角:“谢谢阿姨,您费心了。”
  “你快点回去吧。我都关完了,就剩你这一间,”阿姨絮絮叨叨,“你们这些小孩也太刻苦了,我刚刚在楼上还看到两个学生......”
  秦段把书包甩到背上,朝她挥挥手:“我先走了,阿姨再见!”
  “下暴雨了,你注意安全啊!”
  秦段点点头:“好!您也是。”
  整栋教学楼最后一盏灯也关了。
  家里的司机最近请假回家了,所以他今天才不管不顾地写作业写到了现在,完全忘记了时间。
  雷鸣夹杂闪电,噼里啪啦的雨珠飞溅进走廊,他袖子上溅了好几滴水,晕开一道道水迹。
  他没带伞。
  “我擦,我新买的鞋!”楼梯下传来一道懊恼的声音。
  秦段停住脚步,从拐角处往下望,看到两个穿着校服的身影。
  一个人影正把脚从水坑里收回来,戴着红绳的手扶上身旁人的肩,滑稽地抬起脚查看鞋子的情况。
  “你要不把鞋脱了护在怀里?”另一个人影给他出主意。
  秦段认出了那两个人,他今天早上听到有人说萧越换了双新鞋,踢起足球来都带风,如有神助。
  萧越听了他的话,惊讶地扬了扬眉:“李砚岩你真是个人才。”
  李砚岩大大方方地接受夸奖:“那是,我文曲星下凡。”
  萧越笑着骂了他一句,说他上次文史卷子才考三十分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两人临走前,李砚岩打开手里的伞,催促着身后磨磨唧唧、不情愿把鞋往水坑里放的人。
  萧越的背影顿了两三秒,好像在犹豫,接着把手里的伞放进空了的爱心伞箱。
  两三步跟上李砚岩,和他同挤一把伞。
  李砚岩诧异地看着他:“你干什么?伞不要了?”
  “箱子空了,我留给有需要的人,”萧越催他,“赶紧走!再淋一会儿我鞋真坏了!”
  “我说了让你脱下来.....”李砚岩嘀咕。
  “整栋教学楼都走空了哪儿有有需要的人啊?快点把你那伞拿过来还能护着点你的鞋。”
  “刚刚路过二楼不是有间教室的灯亮着么。”
  “二楼....”李砚岩想起来了,“你说二班是吧,他们班确实灯还亮着。”
  秦段眼皮一跳。
  人声逐渐被熙熙攘攘的雨水淹没,大雨淋走了同撑一把伞的两人,雨幕恢复一片空茫。
  他走下楼,看了苍茫的雨幕一会儿,雨水将整个世界都冲刷成了白色,视野里除了无声的苍白什么都看不到。
  他低头看向爱心伞箱,犹豫了一会儿,伸手将遗落的雨伞拿了起来。
  --------------------
  这章改动过
 
 
第22章 雨伞
  树叶被狂风摇乱了,连绵的雨珠砸落到地上,瞬间,变成升腾的雾气。
  眼前一片白茫茫,秦段撑着风雨飘摇的雨伞匆匆跑进别墅大门。
  雨伞压根挡不住声势浩大的瓢泼大雨,只能起到安慰的作用。
  他裤子湿了大半截,头发也溅上了不少雨水,浑身淋得湿漉漉。
  他收起伞,抖了抖水,鞋子在脚垫上擦干净水迹才进门。
  客厅空荡,偌大的房子内渺无人踪,没有一点声息。
  窗外雨幕笼罩了天际,自然界一片灰蒙。秦段站在无声无息、无人烟的房子内,头一回感到这座熟悉的房子很大,人伫立在房屋中心很小。
  静下来听了一会儿,灶上传来煲东西的声音。
  他走过去,看到在厨房里忙活的人影。
  喊了声:“谭阿姨,我爸妈不在家?”
  厨房里的人闻声而出,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水,围着他打量。
  “怎么淋得一身湿?”
  “我煮了点姜汤,你等会儿喝点驱寒。”谭阿姨关切地说完上述一段话,才回答他起初的问题:“先生他们在忙,今晚不回来了。”
  秦父秦母最近工作忙,经常不回家,秦段和他们已经有两个星期没见了。
  他用毛巾擦掉头发上的水珠,长长的手指攥着书包带把淋了个半湿的书包提起来。
  “小段,”谭阿姨叫住他,“书包给我,我拿去洗了晾起来。”
  秦段拉开书包链将里面的卷子拿出来。
  谭阿姨接过,视线瞟到被水迹粘在一块儿的试卷上,噢哟了一声:“作业都湿了啊?”
  秦段捞起毛巾粗糙地往脸上一抹,柔软干净的毛巾带着先前湿迹挂在了他的鼻梁,手指一勾,毛巾就被勾到一边去了,露出水浸过的眼睛。
  “没事,展开来晾晾就干了。”他抖了抖卷子,刚过变声期的嗓子还有点沙哑,说话不快,但能听出话里边的漫不经心。
  见他要走,身后人又叫住他。
  “欸,伞也给我,我拿去晾。”
  少年的背影一顿,毛巾落到肩上,他握了握伞柄,在把伞递出去的前一秒,嘴唇一抿。
  “算了,我拿上去就行。”
  长柄雨伞被随手挂在衣帽架上,尚未蒸腾的水珠沿着伞面一路汇聚到伞尖,啪嗒。
  一滴滴砸在卧室地面上。
  湿漉漉的裤脚贴着小腿,膝盖也被雨迹粘住,变得沉重起来。
  秦段一头扎进浴室,热水浇头而下,将潮湿的雨意冲得干干净净。
  赤裸着上身打开雾气萦绕的玻璃门,带着一身未散去的热气,目光在触及孤零零挂在门边的雨伞时意外地顿了下。
  伞下两人肩挨着肩,大雨被撑在了伞外,Alpha露在伞外的宽阔肩膀不幸被雨水淋湿,踏在地上的昂贵球鞋不出意外地踩进水坑,脚踝边溅起几泼水珠.....
  萧越嫌伞不够挡,抬手揽住身旁人的肩膀,裸露在外的身体往伞下挤了挤。
  秦段看到雨幕中掠过的一抹红,红色挂在萧越比雨水还苍白的手腕上。
  雨季总带来安静,安静掩藏在震天动地的喧嚣下,整个世界被大雨冲刷,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见,末日的孤寂随之而来。
  刚经历过一场舒服的洗浴,秦段把自己甩到床上,身体陷进不算柔软的床垫里。
  秦家的人习惯睡硬床。
  手腕感受到震动,他抬起来一看,眼前跳动着“许锐”两个字。
  接起来,另一边同样传来雨水砸窗的簌簌声,室外的狂风暴雨衬得室内异常安静。
  “段段你回到家了吧?”
  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
  秦段嗯了声:“回到了。”
  突如其来的暴雨快把城市淹了,他根本打不到车,撑着摇摇欲坠的伞走到校门口的公交站,最终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等来了公共交通工具。
  下车后又是一段跋涉。
  “我说了让你坐我家的车,和我一起走,非留在那里写什么题.....”许锐絮絮叨叨。
  “谢谢你。”秦段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
  顿了下接着说:“惦记你危难之中的父亲。”
  “.....”
  许锐沉默了一会儿:“你小子,什么时候都不忘占便宜。”
  秦段翻了个身,大片胸口肌肤暴露在摄像头下,锁骨轮廓很深,像两条蜿蜒的山脉。
  摄像头之外,少年的身体更有看头,不同于同年龄的Alpha,他的腹部已经练出一道道沟壑,肌块有力又不过于夸张,视觉冲击令少年人青涩的身体平添性感。
  “你没伞怎么回来的?一口气冲到校门口,再一口气冲到公交站?”
  许锐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答,从游戏里抬起头来看悬在空中的显示屏。
  秦段正在望着房间里的一个方向,仅仅两秒,他收回视线。
  “我有伞。”
  上学的日子大多阳光明媚,周一已是晴天,家里的司机请假回来了,秦段坐车去学校。
  班里的同学见到他从门外进来纷纷打招呼:“秦段来了。”“段哥今天好早。”
  没过多久传来一阵嬉笑,“段哥哪天来得不早?”
  秦段踢了一脚他的桌子:“吃你的早餐,嘻嘻哈哈不怕噎着?”
  又说:“周末卷子都写完了?”
  话落,周边响起一阵唉声叹气。
  第一节 下课后老师叫他帮忙送一份资料上楼,秦段临走时带走了桌边的伞。
  “噢,秦段来了啊。”
  他经常被遣来跑腿,楼上办公室的老师大多眼熟他,又想到他成绩好,看到他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笑呵呵的样子。
  放下手里的资料,目光无意落在桌面摊开的卷子上。
  他粗略扫了眼,卷面整洁,黑是黑白是白,没有乱涂乱画......
  待看到写得松松散散的黑笔字迹,他沉默了一瞬。
  好难看的字。
  像是被打趴的尸体。
  视线移到卷面边角,龙飞凤舞的“萧越”两个字跳进眼底。
  老师发愁:“你说萧越这怎么回事?除了能写好自己的名字,其他字都像狗爬出来的。”
  “他可能刻意练了自己的名字?”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老师想到某人显眼包的德行就忍不住笑,“写个名字跟签名似的。”
  “他应该跟你学学。你的字写得漂亮又大气,哪个老师看了不舒心?”
  秦段扯了扯嘴角,眼皮跳了下。
  十七班就在办公室旁边,他垂头看了眼手里的伞,提步向十七班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却见一个高个子的Alpha走了出来,白T恤蓝校裤,脑袋顶能挨到门框,出门的时候低了下头。
  散落的发丝扫过额头,遮住眼睛,直腰的时候顺道晃了晃脑袋,把落到眼前的刘海甩到一边,那双神色松散的眼睛就露了出来。
  秦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等在门口的Omega比萧越矮了整整一颗头。
  萧越散漫的表情一如往日,低头和Omega说话,过了会儿,不知道说到什么有趣的地方,勾起嘴角笑了声。
  Omega扬手要打他,他退后一步,让那只手落空了。
  秦段站在原地没上前,想等他们说完再过去。
  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秦段!”
  伞面被攥出几缕的褶皱,他回头看,眉毛下意识地皱起来。
  匆匆跑过来的人喘着气:“你在这儿啊,班主任找你呢,让你回去。”
  见他没应,来人越过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光景。
  “咦? 那不是萧越吗,他对面那个难道是最近传的世交小O?”
  也不管秦段好不好奇,自顾自地说起来:“萧越可能要谈恋爱了,他最近和那位Omega走得很近,年级里都在传他们两家是世交,青梅竹马,关系比他和李砚岩都要铁——”
  秦段转身走向另一个楼梯。
  “欸!你慢点!”
  ......
  绛红色的液面在高脚杯中晃荡,柔顺丝滑如丝绸,秦段收回注视着高脚杯的视线,抬头看向不远处相对而站的两人。
  萧起言二十七岁的生辰宴办得极其盛大,请了帝都各家有头有脸的人物。
  明亮宽阔的大厅来来往往都是人,人们盛装出席,举着附庸风雅的酒杯谦和地交谈。
  亮堂的灯光毫无意外照射到在场所有人身上,包括萧越和他对面的Omega。
  秦段认为那是个Omega,个子不高皮肤很白,侧脸清秀,眉眼间有股骄纵气。
  “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惦记到现在,用得着避我如蛇蝎么.....”
  Omega的声音在看到来人时逐渐低下去。
  萧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秦段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了。
  “刚才一直没看到你。”秦段自摆放甜品的长桌那头走来,寸头浓眉,不做表情时皮相中的少年气也冲不散那股凶巴巴的唬人意味,长腿窄腰,妥妥的西装暴徒。
  走到两人跟前,先和萧越说了两句话,目光才淡淡地落到一旁的Omega身上。
  被他的视线一凝,Omega拧了下眉,只觉得这人怪凶的。
  两人的谈话被秦段打断,眼下他没了兴致,朝萧越举了举杯,转身离开。
  Omega对两人的态度大不一样,明显对着秦段时冷淡许多,连打个招呼的功夫都懒得。
  “他有点凶啊,”秦段琢磨了一会儿,“我是不是不应该过来?”
  他刚才站在原地看,恍惚间想起许多年前的记忆,把眼前的Omega和当年那个世交小O放在一块儿,两道人影竟然融合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