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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标记(近代现代)——甜麦子

时间:2024-02-27 09:21:50  作者:甜麦子
  秦段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身边多了个活人。
  他嗯了声,放松稍稍紧绷的身体。
  大概是温泉太过舒适,蒸腾的热气虚化掉了很多感官,秦段满脑子被泉水的热气入侵,神经舒缓放松,像飘在云上。
  他对这个突然靠近的活人没给出什么反应。
  萧越泡着也舒服,泡了一会儿拿起置物架上的酒,喝了一口,随即惬意地舒出口气。
  注意到照射过来的目光,他瞥过去:“要喝?”
  秦段点点头。
  酒杯里剩很多,细长的手指压着杯底推过去,白雾中,那双手显得更加苍白了。
  液面微晃,他顿了下,还是拿起来,转动杯子,换了一面才把嘴唇抵上杯沿。
  可能是错觉,他好像尝到酒里含着柑橘的苦味,酸味,寡淡的,像一缕飘过耳边的气息。
  萧越有趣地发现秦段每回喝酒都带着点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在喝之前就做好了回家罚面壁的准备。
  抬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咔哒一声脆响,雾气中脆响仿佛也被蒙在鼓里,那脆响不再脆,像树木长到半空陡然折断,一头栽到地上,发出巨大的闷响。
  秦段被那声音吸引了,看过去。
  隔着雾气,萧越端详了一会儿面目模糊的人,突然说。
  “之前你咬了我这么多回,什么时候让我咬一下?”
  这话太突然,秦段明显愣住了,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什么?”
  一只手臂忽然伸了过来,挥到空中时带起点温热的水花,那水花点在平整的皮肤上,稍稍用了点力,温度从中心向四周扩散。
  “这里,”萧越指腹轻轻蹭了下,语气不像商量但话里的意思是在和他商量,“什么时候让我咬一下?”
  说到最后语调上扬,听起来有些俏皮的缱绻。
  秦段一时没有防备,腺体被他摸了个遍。
  萧越的手没有看上去的像公子哥,细长的手指翻过去,露出手掌那一面,从五指的指根到指腹都有茧,这茧是被繁重的训练磨出来的,机甲系的训练比指挥系强度更大,他有一次看到萧越手上的茧爆了,渗出血。
  帝国军校富有人文关怀,不只看重学生的考试成绩也不只关注学生的毕业去向,同样关注学生的心理生理健康,针对军校生训练磨出来的各种身体上的附加“产品”,比如茧,又或者是别的困扰,他们在校内建设了专门的养护中心,只要有需要,学生们都可以去那里寻求帮助。
  Alpha的修复能力又强,因此茧子掉了长,掉了长,萧越的手勉强维持得漂漂亮亮的。
  即便经过保养,那双手上的茧存在感同样强烈,指腹抵着腺体轻蹭,陌生的触感让秦段头皮一麻,一股电流从尾椎骨蹿了上来。
  他呼吸变重,下意识抬手攥住那条手腕,企图遏制住胡乱蹭动的手,然后开始思考。
  他原以为萧越是在开玩笑,原来他真的想标记他?
  大雾充斥,秦段眼里的迷茫和雾气如出一辙。
  Alpha怎么能标记Alpha?
  他之前——
  他之前是因为事急从权.....迫不得已!
  再说了……
  Alpha为什么要标记Alpha?!
  秦段陡然清醒,很想问一句你有病吧,然而在对上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时,话又说不出口了。
  他挪开视线,摘掉萧越乱动的手。
  “不……”
  “不什么?”被拒绝了,萧越没有羞恼,他眼睛仍然是弯着的,像是不意外这人会拒绝他。
  秦段噎了半晌,他总不能问“你为什么想标记我”吧,这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太别扭了。
  好奇怪。
  好奇怪,他越想越奇怪,标记这种事怎么能放在两个Alpha之间讨论,不应该是Alpha和Omega之间才用思考这事儿么?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怪异的物质,仿若大雾掩埋下,有别的气息正在升腾而起,那气息时而是苦涩寡淡的木头味时而是酸涩至极的柑橘气味,两股气味掩藏在大雾下、热泉底,轻而又轻地飘散,直至蔓延开来都没被人察觉。
  萧越长叹:“真不行?”
  “家规小王子,”他说,“军校不是讲究公平至上?”
  “你咬我这么多回,就不能让我咬一回?”
  “……”秦段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出声反驳:“那哪儿一样?当初标记不是你求我帮的?”
  萧越笑了声:“那现在就算我求你,求你让我标记一回。”
  这话说得真赖皮,不要脸。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秦段肯定会不屑地一笑,坚定地拒绝这无理的要求,可……可现在他莫名有些拿不定主意,拒绝的话含在嘴里,犹豫半天也没吐出去。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秦段欲言又止。
  萧越承认得大大方方:“我好奇。”
  “?”
  “好奇标记Alpha是什么滋味,”他把酒放回置物架,转头看浸在水里的人,继续询问,“你标记过那么多回,让我也试试?”
  秦段那句“你是会好奇的人?”差点要飚出口了,忍了忍,突然又觉得情有可原,如果站在Alpha的立场上看,萧越被另一个Alpha标记过那么多回,相当于领地被数次侵犯,作为领地意识强烈的Alpha却被错乱的信息素牵制忍下一切侵犯,并心甘情愿被侵犯,甚至渴望被侵犯。
  可当错乱的信息素恢复正轨,Alpha那种强烈的领地意识又冒出来了,回想过往,肯定会对曾经屡次侵犯的Alpha不满。
  然而这不满该怎么找补回来?
  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秦段尝试把自己和萧越的位置置换,然后发现自己最后说不定也会提出和萧越一样的要求。
  他沉默了。
  萧越又说:“你之前不是让我咬回来?”
  “?”秦段不解,“我什么时候说过?”
  萧越鼻腔哼哼两声,指着他:“别想赖账。”
  他从温泉中起身,温热的水流哗啦啦从赤裸的躯体倾覆而下,有几点水珠溅到秦段脸上。
  秦段睫毛一眨。
  披上干净的浴袍,萧越在他旁边蹲下,五指拢上袒露得无知无觉的后脖子。
  他原本只是单纯的想要,现在看着这截脖子确实升起了点好奇,标记一个Alpha是什么滋味?
  是不是很爽?
  如果是秦段这种纯得古板的木头桩子,应该就更爽了。
  萧越出了会儿神,牙尖止不住地随着他的想象发痒。
  呼出的气息也悄悄加重。
  他出身好,家庭好,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这世上的一切,得到远比得不到容易,久而久之,他对很多东西都失去了兴趣。
  得到对他来说容易过头了,随之而来的是他的物欲渐消,对于很多事他始终保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对于很多人他也持有同样态度,无论是陶宇还是陶玉,在他庞大稳定的自我内核下,他们做出的那些事根本撼动不了他。
  人事物,这些通通撼动不了他。
  他上一次对某样东西升起狂热的喜爱还是……
  思绪到这儿突然中断了。
  萧越甚至想不到他曾经对什么东西起过狂热的喜爱。
  视线落到空空如也的手腕,看了几秒,指腹在柔软的皮肤上勾了下。
  “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很少这么想要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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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章陶玉名字写错了,已改
 
 
第49章 谁说A不能喜欢A
  萧越向来无所求,可如今面对高悬的佛像,他合掌于胸深深鞠躬,也生出了一点私欲。
  与其说是私欲,倒不如说是念想,一件事在心里堆积久了却不得就变成了念想,他从前想要什么直接拿便是了,连想都不用想,可如今眼前这个似乎只能先在心里想想,不能说拿就拿。
  此时处于旅游旺季,联盟庆典期间出来旅游的人就更多了,各处景点人头攒动,从早晨到晚上一直热闹个不停。
  他们所处的星球不是热门的旅游星球,因此不像上述那么夸张,但硬要算起来,人也不少,好比这庙里,前来参拜的人一茬又一茬。
  人类心里总有点信仰,就算平日里喊着不信命不信天,可真遇到了什么事,谁也逃不脱迷信,就是随大流也会去庙里拜上一拜。
  他们这群前来旅游的年轻人也没逃脱,一听行程管家说当地有个庙功德高攒、极其灵验,立刻就嚷嚷着来了。
  在帝都没少参拜净体寺,来到这儿,再拜一拜也无妨。
  萧越拜完了,先一步从庙里出去,这地儿也有郁郁葱葱的祈愿树,各色穗子挂在枝头,迎风飘动。
  凉风刮了下他的眼睛,他开始思考小时候在净体寺挂的愿望条上写了什么,但无奈年头久远,他又是个不记事的性子,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无非是什么希望家人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这确实像是他会写的愿望。
  风衣单薄,凉风刮过他的衣摆也刮过衣袖,那截红绳戴了好几年,萧越对于绳子松散的束缚感早已熟记于心,一开始戴上时他还觉得陌生,可后来戴久了,这绳子渐渐地不再让他感到陌生,它变成了一个存在感很低的物件挂在它手上,平常不注意甚至不会发觉手上戴了东西。
  直到红绳断裂,菩提珠落到脚边,他才感受到了它的存在,才觉得手腕空荡荡的,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他没骗秦段,当初求这绳子是为了挡劫,至于这劫,确实是桃花劫没错。
  虽然很扯,但他十二岁那年就被大师算出来此后一生烂桃花不断,烂桃花带来的劫难也随之不断,之后他就经历了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最近的就是被陶玉陷害,被范嘉承注射信息素转化剂。
  萧女士帮他求了这串红绳,保佑他少遇烂桃花,希望他次次能从烂桃花带来的劫难中化险为夷。
  事实也正是如此,虽然他总是麻烦不断,但也平平安安地长到了如今。
  往外走几步就出了大门,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下台阶后,又走出去很长一段路,直到离寺庙很远,只能看到庙的尖顶才站住脚。
  萧越今天穿得没那么花哨,垂坠感极强的风衣衬得他整个人像一条笔直的黑柱子。
  他背对着寺庙尖顶,手指夹着烟,轻轻吐气,那雾气一股一股飘了出来。
  秦段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这集团的少爷气质就是出挑,抽个烟也能像走路一样,优雅得极有调调。
  他下意识皱起眉,一码归一码,优雅是一回事,可萧越死性不改又是另一回事。
  说了肺癌,肺癌。
  还抽。
  抽死他算了。
  边在心里念叨边走过去,登山靴踏在地上轻巧无声,没等走到跟前,半垂的脑袋就动了,抬起头来,看到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萧越下意识抽出兜里的手,摘了嘴里的烟,将烟摁灭在垃圾桶上。
  火光泯灭。
  “别老抽烟。”
  “什么叫老抽烟,我不常抽。”
  秦段知道这人油盐不进,总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鼻腔哼了声:“不常抽?不常抽兜里天天揣着烟干什么?”
  “你真是冤枉我了,”萧越哭笑不得,“我真不常抽。”
  秦段懒得管他,指了指他的兜:“我每回摸你兜哪次没摸出过烟来?”
  在寝室里,萧越总是把衣服乱扔,秦段忍过一段时间,后来实在看不过眼,只能任劳任怨地把他乱扔的衣服捡做一堆,有时候分不清哪些是穿过的,哪些是没穿过的,只能一股脑全往洗衣机里塞,塞之前还得摸摸兜,好几次都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我真没有,”萧越摸摸鼻梁,“一码归一码,兜里有时候是会塞烟盒,但我很少抽。”
  “很少抽你塞烟盒干什么?不塞会死?”
  萧越噎了下,眼睛一弯,突然笑了,像是狐狸闻到了肉味,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
  “怎么,关心我?”
  秦段很想给他一个白眼:“不要脸。”
  “......”萧越哈哈大笑。
  边笑边说:“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有意思。”
  秦段不懂他的笑点,觉得他莫名其妙:“你看谁都有意思吧。”
  “那不是,你最有意思。”
  这句话含着笑意,轻飘飘地落下来扫过耳廓,秦段耳朵发痒,没对他这话做出回应,一声不吭地沉默下来。
  石阶上有很多前来参拜的人,从高空看下去,来来往往的人头像挪动的蚂蚁,两人站在石阶旁等着,等许锐他们下山来。
  谁也没有说话,秦段这会儿想起昨晚在温泉池子里,萧越那双沾满水珠的手覆盖在他脖子上,即便泉水雾气将一切都虚化了,可他还是在某一刻清醒过来,因为他真的感受到了某种如芒在背的威胁,以及腺体上胶着着不肯撕下的侵略欲望。
  他闻到了踏破水雾而来的酸涩柑橘味,酸得他脖子一僵。
  没等他做出反应,脖子上那只沾满水珠的手就挪开了,残留的水珠坠在他腺体上,又往下流,流进脊背的凹陷里。
  萧越指腹往腺体上一勾,说我就当你答应了,接着将松散的浴袍系紧转身离开。
  压迫感十足的柑橘信息素终于散去,秦段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气,腺体残留着那人抚摸过的温度,没多久,水汽蒸发的凉意又覆了上来。
  他不知道萧越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就当你答应了?他答应了吗?他没答应啊!
  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接着转身就走,真是个神经病!
  秦段边骂边压抑住被Alpha信息素挑衅勾起来的焦躁,伸手端起酒杯将剩余的酒都喝了。
  酒水入喉,又尝到了那股橘子味,他更烦了。
  ......
  等了没多久,一行人陆陆续续从山上下来了,许锐见两条早早就杵在这儿百无聊赖地等待的电线杆子,忍不住说他们没信仰,这么快就从庙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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