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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标记(近代现代)——甜麦子

时间:2024-02-27 09:21:50  作者:甜麦子
  他彻底将萧越从他生活里剔除。
  在繁重的课业压力下,同学们有了新的可讨论的东西,一部新上映的爆火的影片,刚从院线下来,资源被投放到星网上。
  周末,许锐兴致勃勃地将秦段扯到家里来,高兴地大嚷他找到了未删减版的电影资源。
  “一起看?”
  删不删的,秦段表示无所谓,删减镜头无非是一些涉及黄色或是血腥暴力的镜头,这部讲述英雄主义的片子被删减的大概是黄色内容,这些镜头删减与否对影片的整体剧情完全没有影响。
  房间内光线昏暗,窗帘全拉上了,营造出预备看电影的氛围感,室外自然光被笼罩在一面面布帘子里,它们挣扎着拥挤着,企图挣脱布帘子的掌控,最终只有一些顽强的光线渗透布帘。
  许锐打开冰箱,从边缘抠了两罐饮料,旋即砰的一声合上冰箱门,转身走了几步路,将其中一罐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人。
  “喏。”
  借着投影屏的光,秦段翻看着整理好的笔记。
  许锐啧了一声:“行了行了,别用功了,乌漆麻黑的你看什么,什么都看不到。”
  他拿着冒出冰凉水珠的罐身怼到对方手背上,猝不及防的,薄薄的纸张上出现几道濡湿的水印子。
  随着几声催促,秦段眼睛从单独拿出来的资料上挪开,边把这几页纸夹进笔记本中边说:“催什么,今天的复习任务就剩这两行字。”
  “我不看完不舒服。”他补了句。
  “你这人天生就是学习的料儿。”许锐把饮料放他手里,语气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他。
  圆罐底压进手心,印出个线条滞涩的圆形,他手腕一动,饮料罐流畅地滑进五指中。
  拎住罐子上方,食指一勾一拉,饮料的气泡声咕噜咕噜地冒了出来。
  “我不是.....”他低声反驳。
  微小的声音掩盖在气泡声下,许锐没听清:“嗯?”
  “说起这个你倒是提醒我了,”秦段扯起个笑,拢着饮料罐的手平移过去,往他手臂撞了撞,液面在罐子里摇晃,“下次文史卷子要是再考不及格,你就退学吧。”
  许锐:“......”
  他这会儿的笑在投影屏的幽光下显得恶劣非常,那股子嘲讽与威胁都快飞出嘴角了。
  许锐被震慑到了,他捂着胸口:“秦段,你真的好恶毒。”
  想到他那些稀巴烂的文史卷子,秦段头疼:“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帝都人,要不然你怎么一点文化都没有?连最基本的帝都广场的主建筑师是谁你都不知道,四个答案摆在你面前了,你但凡选个眼熟点的名字呢,就这点破题你都能做错?”
  “许锐,你真行啊。”
  许锐试图辩解,想了好一阵也没找出合适的理由,只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
  “你保送考试在下周?准备得怎么样了?”
  知道他故意转移话题,秦段瞥了他一眼,没再继续骂他,指指放在一旁的挎包,他刚刚把笔记本放进去了。
  “喏,”他说,“不正复习着么。”
  “有把握吗?”许锐问。
  秦段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想笑,看向他的眼里带着困惑:“你觉得呢?”
  显然的,困惑不是针对他自己而是在疑惑对方怎么会问出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他自问自答:“我怎么可能没把握。”
  “艹,”许锐笑起来,“真服了你秦段。”
  边笑边说:“好好考!考试通过了你就是被保送的人了。”他顿了下,叹了口气,“真羡慕,你之后不用来学校了。”
  你之后不用来学校了。
  许锐的话在耳朵里重复了一遍,秦段眼皮一跳,手指下意识圈紧饮料罐,罐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他好像,终于,要摆脱萧越了。
  电影开始了,片头流畅地滑了过去,像那座建筑在他心里的名为萧越的围墙被砸了个洞,无尽寒凉的风灌了进来。
  影片节奏紧凑,眼花缭乱的特效完全抓住了两个Alpha的眼球,两人早忘了所谓的被删减的镜头,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Alpha男主角在结束一场战斗后,来到一场宴会,在宴会上邂逅了一位漂亮的Omega,两人跳舞、喝酒。
  画面一转,镜头从天花板陡然转向柔软的大床,交错的呼吸声随之响起。
  秦段怔了下,眼瞧着缠吻在一块儿的两人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浑身赤裸,衣服一件一件从床边掉落。
  Alpha的呼吸比Omega的要轻,Omega的叫声像是缠在Alpha身上一样。
  这大概就是被删减的镜头了。
  镜头中的两人还在继续,Alpha与Omega十指相扣,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情话,夹杂着混乱呼吸的情话比起珍重的誓言更像挑动兴致的调情。
  秦段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蜷,他眼睛微微瞪大,脖子上的软骨轻轻抽动,有些惊讶地看着屏幕,准确地说是瞪着男主角的背影。
  影片开始前他隐约感觉到这个男主角的背影有些熟悉。
  现在他忽然悟了,有个棒槌猛然一下敲到他脑袋上——这个男主角的背影有点像萧越。
  茂密漆黑的头发,圆润饱满的后脑勺,后脖子上的短发茬。
  急促的呼吸声萦绕耳膜,秦段迷迷糊糊想通这一点,期间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屏幕。
  圆润的后脑勺上漆黑茂密的头发丝随着床铺的晃动跟着一块儿晃动,他突然有点口渴,房间内充斥着急促的呼吸声,声音很大,其他一切细微的杂音都被掩盖了,可他莫名不敢发出声音,诸如咽口水的声音。
  莫名的,他有些做贼心虚。
  他拿起饮料罐往嘴里灌,眼睛甚至不敢往许锐的方向瞥,既觉得煎熬,又控制不住盯视着画面激烈的屏幕。
  一分钟左右的戏份终于过去了,秦段捏瘪手里的饮料罐,咔嚓一声响,饮料罐掉进垃圾桶。
  起身走到冰箱前,冰箱门一打开,凉爽的温度扑面而来,有了对比,他才意识到自己脸颊上的温度不低,超越了正常温度。
  翻出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仰头灌下大半瓶。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在空间内响起,许锐转过头看他,疑惑:“很渴?”
  渴得要命。
  秦段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把瓶盖拧回去,拧得很用力,但凡换一个Omega来都拧不开被他拧过的瓶盖,Omega大概会气得拿剪刀直接把水瓶剪了。
  秦段不管什么Omega,他坐立难安,影片已经往后放了,他完全没心思看,思绪一直浮在刚刚短短一分钟的画面上。
  直到影片结束,许锐拉开窗帘,明亮的自然光欻的一下照进来,他才回神。
  他匆匆和许锐道别,提起挎包逃命一样往房间外奔逃。
  “不是段段,你走那么急干什么?!”许锐的声音幽灵似的从后边追来。
  他被针扎了屁股,随口扯了个理由,疾步走下楼:“我回去复习!”
  一回到家里他就把自己锁进房间,疾走带来的心脏跳动声声不停,持续长久地敲击着他的耳膜。
  他扔下挎包,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瞟向放在衣帽架底部的雨伞。
  仅仅看了一眼,就被刺得收回了视线,烦躁地挠了挠头皮。
  他极力压制着心里的冲动,最终还是被蛊惑着滑开终端,在一个个网页里找到了电影的原版资源。
  影片一点开,他下意识屏住呼吸,手指拖着进度条来到某个地方。
  混乱的呼吸声响起时,秦段喉结轻轻一抽,随着影片的展开,持续地滑动。
  一分钟结束了,画面切到男主角站在工作台前的场景,他伸手将进度条拖回去。
  混乱的呼吸重新响起,他把这一分钟看了好几遍,耳朵在一声声喘息中逐渐红了,红得彻底,红得滴血。
  他坐在床边,膝盖弯曲着,大腿正抵着床头柜,木头家具传递给他冰凉的感受,他知道那柜子里正放着无人问津的烟盒。
  混乱的呼吸是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兴奋与痛苦交织着一起袭来,急促的呼吸中渐渐多了另一重呼吸,那呼吸声稍重,被压制着,又在影片的流动中,难以掩盖地显露出来。
  床边的人猛然站起,手指一滑,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手撑着床头柜,压抑的呼吸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奔跑。
  秦段皱起眉,突兀地骂了声脏话。
  手几乎要把床头柜延伸出来的坚硬木头拧碎,他胡乱梳理好呼吸,大步走到门口,直奔走廊尽头的训练室。
  砰砰砰——一声接一声的闷响响起,他咬着牙朝沙袋砸过接连不断的拳头,脖子上的青筋随着凶狠的力道根根爆出。
  秦段一个接一个的训练器材使用过去,到了最后浑身出汗,汗水完全浸透他的衣服。
  他瘫倒在地,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一切都在旋转,他感到眩晕。
  耳朵仍然通红,之前因为羞耻,现在是运动促使血液上涌,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回顾影片中的一分钟了。
  他在疲惫的呼吸声中闭上眼睛,他累得要命。
  世界漆黑旋转,有那么一瞬,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漆黑的视野中陡然出现一根烟头,无用的烟头歪歪斜斜地搁置在装饰柱上。
  他走上前去,凉丝丝的烟味萦绕在空气中,月亮洒下银白的透明绸缎,他从阳台往下望——有一个人影走到了院子里,人影正向车边走去,手指要触碰上门把。
  秦段如同被火箭附身,他突然转身,冲出阳台,不顾一切地向楼下跑去,宴会厅内的宾客为他的横冲直撞惊呼。
  他什么都听不到,匆匆地奔跑下楼,呼吸在风中显得更加剧烈,他闯进院子里。
  高挑的人影刚坐上车,车门轰隆一声关上,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像闪电一样拉上车把,汽车发出一声尖叫。
  他猛然拉开车门。
  里面人惊讶地看向他,饱满的脑袋、乌黑茂密的发丝,高挺的鼻梁、漂亮的嘴唇,还有那深棕色的瞳孔......
  深棕色的瞳孔倒映着突然闯入的人,秦段紧盯着自己的倒影,掰过无限错愕的人的脸,径直吻了下去。
  那一刻,所有郁闷轰然坍塌,他心头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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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是进行时了
 
 
第65章 亲吻
  室外光线化为一只手拨开窗帘,手沿着窗帘间隙伸进来,指尖滑过,在地面上投下一道刀凿般的痕迹,微弱的光亮劈开了室内的昏暗。
  静寂的室内突然传来嗡嗡的震动声,那声音连续,越来越大,几乎将床铺上的被子也带得微微发起抖来。
  宽敞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影,人影半张脸掩进枕头,盖着的毯子蹬开了半边,手脚露在毯子外,嗡嗡的震声就来自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腕。
  人影陷入沉睡,对接连不断的震颤充耳不闻,他眉头紧皱,收成川字的眉心覆盖着细小的汗珠,整张脸随着梦境中的激烈情绪紧拧在一块儿,没过多久,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心骤然舒展,拧巴的脸部肌肉随之放松。
  扰人的震颤声吵闹不断,又催促着刚放松的眉头打成结。
  秦段猛然睁眼。
  眉毛部分的肌肉维持着紧绷状态,他睁大的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天花板,眼前蒙了一层昏沉的雾,隔了好久,这层雾才散开,瞳孔恢复聚焦。
  这一觉漫长而深刻,雾气散开,熟悉的房间布置映入眼帘,他仍有些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终端持续震动,好半晌将他从发懵的状态中唤醒,手指一抬,空中传出一个声音:“段哥。”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还没有反应过来对面人是谁,本能地应了声:“嗯?”
  对面人说:“你看看群里的消息。”
  “什么消息?”
  “军事战略的实践成果已经整合好了,你赶紧去看看,然后回一下消息......”
  他努力集中精力,思考对面人在说什么。
  军事战略、实践成果、整合.....
  半晌,反应过来:“嗯,我马上看。”
  撑着身子坐起来,压在床面上的手掌一撑,半边身子探出床沿,赤脚踩进冰凉的地面。
  “你刚刚干什么呢,打你通讯打了半天。”小组里的人随口问了句。
  凉意从脚底板钻上来,或许是体温太高了才会觉得地板凉,他边扯下汗湿的衣服边回答:“刚刚在睡觉。”
  “睡觉?现在已经快五点了,你这个点睡觉?”
  随手把衣服丢到床脚,秦段在想别的事情,没怎么认真听。
  他早就不记得那些记忆——
  “段哥?”对面喊了他一声。
  他猛然回过神:“嗯?嗯.....睡了很久。”
  “你是不是最近累到了,睡这么久。”
  “大概吧,”他手指一滑,“我先挂了。”
  “行,记得看消息。”
  通讯嘟的一声挂断,他神情显露出些疲惫,像是在睡梦中完成了十几个课程的期末汇报那样,转了转僵硬的肩膀,赤脚走到冰箱前。
  室内开了暖气,冰箱门一打开,凉意宛若有生命的呼吸,一下下扫着他赤裸的上身,呼吸吹拂过他每一寸皮肤,掠过健壮的肌肉,吹起表层皮肤的细小绒毛。
  手掌握上矿泉水瓶外壁的刹那感觉握住了一块冰,他体温很高,汗渍黏在皮肤上。
  急匆匆灌了几口水,冰水顺着食管冲进胃里,刺激得他稍微清醒了些,边走边捏动着手里的瓶子,来到床边将暖气关了。
  然后在床沿坐下,出神地盯着衣柜凹陷下去的把手,眼前逐渐起了灰白的像素点,他又有点恍惚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盯了那块儿好久,手指一滑,径直点开军事战略小组群,翻看起每个人发来的文件,一个个看过去,看完之后将几个文件再次整合,发到群里。
  室内的暖意一点点往下掉,燥热的体温随之掉落,秦段有点冷了,凉飕飕的皮肤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沉默无声地坐了几分钟,突然抬起手,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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