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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死对头他总想独占我(近代现代)——应祁

时间:2024-02-27 09:29:28  作者:应祁
  郁绥猛地放轻了脚步,连呼吸的频率都刻意放缓,悄无声息地靠近。
  好消息:他一下子就抓到人了。
  坏消息:抓错了。
 
 
第89章 
  眼前的少年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干净好看的眉眼,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郁绥哥。”他怯怯开口。
  郁绥看着他摘下口罩,露出那张和商诀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有些沉默。
  “商佑?”郁绥试探性地叫出他的名字。
  对面的人眼睛明显亮了一瞬,很是惊喜的样子,他拽着他的袖子,声音有些讨好:“郁绥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哥哥告诉你的吗?”
  老实讲,站在商诀的立场上,郁绥有一万个理由讨厌商佑,甚至于,应该是反感对方的,但商佑语气里的惊喜与期盼太过明显,分明就是很喜欢的商诀模样……
  郁绥手指顿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但还是点了点头,应:“嗯。他跟我说,弟弟的名字叫商佑……所以,你为什么会鬼鬼祟祟出现在这里?”
  商佑睁圆了眼睛,他能听得懂郁绥前边的话,却实在不理解“鬼鬼祟祟”的意思,只好摸了摸头,尽力理解他的意思:“我不是鬼,郁绥哥,我是人。”
  小孩吸了吸鼻子,很认真地和他解释。
  他和商诀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眼型偏圆,大而漆黑,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看人的眼神单纯而懵懂,没有任何的冷漠与锐利,像是一只获得了很多爱的小狗。
  郁绥心情复杂,只好又问了一遍:“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这回商佑听懂了,他低着头,两只手搅在一起,语气小心翼翼的:“我想来看看哥哥在不在,我病好之后,他也没有来看我,也没有回爷爷家……我听管家爷爷说,爷爷上次过来,骂了哥哥……”
  郁绥双手抱臂,懒散站着,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弟弟,你才知道你哥因为你挨训了,早干嘛去了。
  但下一秒,对面的商佑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眼圈泛红,模样愧疚:“我不想让哥哥挨训的,我只是好久没有见他了,很思念他。”
  郁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商佑的表情并不是作伪,他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抛出想问的问题:“所以你是来找你商诀的?”
  商佑点了点头。
  郁绥笑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要么去学校找他?”
  商佑张了张嘴,想到爷爷说,郁绥是哥哥最好的朋友,还是咬了咬牙,告诉了他原因:“自从哥哥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和我们联系了,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也知道,他在生爷爷的气。”
  “我知道哥哥不喜欢我,但我……但我……”
  他越讲越小声,一只手没入了口袋里,摸着里边的信纸,很是纠结:“爸爸和妈妈都跟哥哥道歉了,但我不知道,哥哥看到了没有,我本来是想,哥哥没有看到的话,我再亲口和他讲一遍,这样子,哥哥就能少讨厌我一点了……”
  得,总结一下,就是上次的麻烦还没彻底解决,商诀逃避回国,结果这小
  孩儿又追上来,给他惹了个新的。
  商诀是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的,关系不可能不亲厚,能闹得这么僵,郁绥估计,商诀也不愿意,只是拉不下脸来。
  又或者是……
  郁绥瞥了眼商佑,无声叹了口气。
  商诀不是不愿意原谅父母,也不是不愿意原谅爷爷,他只是,无法原谅他们的偏心。
  按理来说,商诀之前还会每周抽空给老人家打个电话,又或者是直接回老宅那边看看,但最近……
  郁绥有好几次都看见商诀对着手机出神,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东西。
  商诀他,应该是很想老爷子的。
  看商佑这副小心翼翼的态度,也能知道,他对商诀这个哥哥很上心,甚至是亲厚。
  可是碍于父母的原因,兄弟间的关系就好像一座难以破冰的河流。商诀不肯往前一步,以至于商佑在河流的另一端,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这并不是商诀的错,也不是商佑的错。
  错的,永远都是父母端不平的水,和那杆永远偏向另一端的天平。
  “万一他不愿意呢?”郁绥很直白地挑明了话头。
  他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在垂眸看人是总显得冷漠,黑夜里的冷风吹进来,将他的头发吹得飘扬,灰粉色的头发张扬又不羁。
  商佑被问得词穷,眼圈泛红,大眼睛里含着泪,马上要哭了的样子。
  “商佑,你没有资格要求商诀一定要原谅你们,因为你才是这段亲亲的既得利益者,所以你不懂,商诀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在看到你的时候有多羡慕,又有多痛苦。”
  没有人可以擅自替商诀原谅,
  他不行,商诀的爷爷也不行。
  商佑明显是听懂了他的话,小孩儿的头弱弱地垂下去,没再吭声,他的五指收紧,掌心里藏着的那份道歉信变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
  “我知道了,”商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憋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郁绥哥哥,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郁绥侧着头,还是心软了,他低低地嗯了声,答他:“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会帮忙的,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商佑清了清嗓子,语气恳求:“拜托,拜托你……不要把我偷偷来找哥哥的事情告诉他,佑佑自己会回去的……”
  他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抹了把眼泪,眼睛又红又肿:“佑佑不会再给哥哥添麻烦了。”
  冬日里的夜晚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风呼啸的声音,头顶的路灯一闪一闪,昭示着黑暗中一点仅存的光芒。
  脚边的石子被风吹的到处乱滚,郁绥看了眼苍茫的天色,又看了眼男生湿漉漉的脸,递了张纸巾给他。
  商佑接过去,还是哭得抽抽搭搭的。
  郁绥无奈地叹了口气,弯下腰,用剩下的纸帮他擦着泪:“别哭了,小孩儿。”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你爸妈那儿?”
  商佑闻言,哭得更凶了:“我……我马上就会走的,郁绥哥哥你不用,不用帮哥哥赶我……”
  郁绥:“……”
  郁绥气笑了,觉得这兄弟俩的脑回路一个比一个神奇:“我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你回去之前,先让他和老爷子破冰。”
  商佑明显没料到郁绥会这么回答,他卡了一下,愣愣地抬头看着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可……可以吗?”
  郁绥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分明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商佑觉得,他就是能说到做到。
  思及此,商佑上前一步,犹豫着握住了郁绥的手,摇的很用力:“谢谢你,郁绥哥哥,谢谢你愿意帮我。爷爷说,你是哥哥最好的朋友,哥哥最好的朋友果然和他一样,都是很善良的人。”
  除了宋臣年,郁绥就没听过谁用这种肉麻的语气和他说过话,他脸上的表情一僵,把手抽了回来,“打住,别肉麻啊。”
  商佑听不懂肉麻,还以为是自己把郁绥捏疼了,赶忙放手,语带歉疚:“郁绥哥,我捏麻你了吗,对不起。”
  郁绥:“?”
  郁绥:“我是单纯见不得你哥有家没法回。”
  商佑又快哭了,郁绥瞥了眼没吭声,他想,总不能商诀一直受委屈,这小子一直享福。
  有些罪,该受还是得受。
  郁绥:“上次的事情,你和商爷爷解释了吗?”
  商佑拼命点头:“在房间里,我就已经说了。爷爷知道错了。”
  郁绥心下了然,继续问:“那你呢,打算怎么道歉?”
  商佑:“我写了道歉信,修改了好多遍。”
  郁绥挑了下眉,看着他手里皱皱巴巴的信纸,问:“你不会写中文?”
  商佑皱紧眉,摇了摇头:“我不怎么会。”
  郁绥眼睛一亮,给出建议:“你哥现在在中国,写的是中文,他喜欢汉字,你这种花里胡哨的英文,他肯定不会看。你用汉字写,亲手写,才有诚意。”
  商佑虽然苦恼,但还是重重点头。
  郁绥又问:“你哥有没有什么很喜欢的东西,比较贵的那种?”
  商佑想了想,犹疑答:“哥哥喜欢模型,房间里的模型,从来不允许我碰。”
  郁绥:“手工做的吗?”
  见商佑点头,他转过身,继续道:“既然他喜欢,你也应该给他做一个,彰显你的诚意。”
  商佑似懂非懂地应是。
  ……
  商佑:“郁绥哥,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粉色的啊?”
  郁绥满嘴跑坐车:“我天生的。”
  商佑星星眼:“那郁绥哥,你之前肯定是个angle,只有angle才会这么漂亮。”
  郁绥:“……”
  郁绥:“算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商佑眼睛微弯,露出一点点得意来:“爷爷说可以过完年回去,妈妈帮我请好假了。”
  郁绥偏过头看他:“感情你刚才是
  在卖惨装可怜啊。”
  商佑抿了下唇,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狡黠,他继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郁绥哥,我不卖东西的。不过你喜欢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买。”
  郁绥郁闷回头,捏住了商佑的侧脸,拽了两下:“小小年纪,油嘴滑舌。”
  商佑笑得人畜无害。
  等到打了个车,把这小孩儿送回家之后,郁绥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商诀当时不也是靠这副装惨卖可怜的样子,一步步让他放下芥蒂的吗。
  啧,郁绥这回是真郁闷了,感觉自己被商诀一家人吃的死死的。
  -
  回学校的时候,距离上课还剩下五分钟。
  下节是英语课,英语课代表在多媒体上放了段英语课文的听力,大家齐声跟着朗读,练练口语。
  郁绥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商诀正低着头,用笔在纸上写画着什么。
  郁绥从他身后瞥了一眼,发现他画了张简笔画。
  一只背着书包朝着远方跑路的猫,丝毫没有理会身后哭哭唧唧的……
  嗯,郁绥琢磨了一下,猜想后边这坨玩意儿大概是自己家那只萨摩耶,毛发蓬松,合格雪白的球没有什么区别。至于那只猫,金色的身子,头顶一撮粉毛,不用想都知道是在内涵谁。
  所以总结一下这幅画的大致内容应该是——商诀发现了自己有事情瞒着他,还不肯带他,现在在伤心?
  还挺会借物喻人。
  郁绥啧了声,拉开了凳子,坐了下去,桌上摆着一份椰奶,还有一份小笼包,郁绥用手碰了碰,还是热的。
  他拿起椰奶,插进去吸管喝了口,含糊问他:“商诀,是你买的吗?”
  商诀不置可否地嗯了声,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郁绥奇怪地晲了他一眼,用手肘撞了撞他:“你怎么了?”
  商诀转过头,嗓音不冷不热:“没怎么。”
  总不可能真是因为自己出去没带他生气了吧……
  郁绥懵了,还想再问一句,上课铃突地敲响,彻底截断了他的话头。
  商诀在一旁冷淡地翻着试卷,郁绥摸不着头脑,只好先去把自己的卷子翻出来,手刚一伸进桌洞里,郁绥倏地僵住了。
  里面放了一个崭新的购物袋,购物袋旁边,是一盒包裹精致的巧克力。
  这什么东西?
  郁绥僵硬着脖子,不敢置信地弯下腰看了好几眼,包装袋是粉色的,上边没有任何信息,只是包裹严实,也看不清里边装着的是什么。
  大概是他弯腰的时间太久,讲台上的宋婷随口问了句:“郁绥,你卷子呢,怎么还不找出来,难不成是在桌洞里挖宝藏啊?”
  教室里响起一片哄笑声,郁绥慌忙抽了卷子,尴尬地直起身,险些撞到桌沿的尖锐的拐角上。
  商诀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伸手替他挡了一下。
  郁绥坐直,讪讪朝宋婷笑
  了下:“没有,小宋老师,我桌子有点乱,才找了挺久的。”
  等正式开始讲课之后,他才有机会凑到商诀跟前,悄悄说了句谢谢,商诀点头示意,看不出喜怒。
  郁绥张了张嘴,想问他知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余光间瞥到宋婷的眼神时,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宋婷:“郁绥,回答一下第七个选择题,为什么选C?”
  郁绥慌忙扫了眼:“因为前边的句式是虚拟语气,前后一致,后边的从句也要用原型。”
  宋婷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警告了一句:“郁绥,上课认真点,不要和同桌交头接耳。”
  郁绥这下彻底安分了,老老实实地挪开了身子,讪讪笑了下,拼命点头。
  他趴在桌子上,盯着试卷上的ABCD疯狂思索,这东西到底是谁送来的,又或者,是不是送错了人。
  掌心的汗浸湿了卷子的一角,硬挺的纸张方才就受了一番磋磨,现下变得皱皱巴巴。
  总不可能是商诀送的吧,要真是他送的,他也不至于摆出这副表情。
  他这一晚上可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哄完大的还得哄小的。
  郁绥随手在试卷上划了道红痕,圈住错题,满脸愁容。
  终于熬到了下课铃响,郁绥刚泄了口气,想问问商诀,隔壁班的物理课代表趴在了后门,大嗓门一喊:“商诀,史晓明,宋臣年……林晓安。去一下老张办公室,喊你们商量竞赛的事情呢。”
  整个班清空了将近小一半,郁绥张了张嘴,也没法儿在物理老师手底下拦人,只好先把这事压下来,等商诀回来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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