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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就不能纯爱了?(近代现代)——矢星弧

时间:2024-02-28 10:31:18  作者:矢星弧
  贺云承接过,勉勉强强。
  他试了下,尺码不太合适,对他来说有点小。若是钟渝来戴,似乎又大了。
  时间不早了,怕钟渝等得着急,先将就吧,以后再买更好的。
  “就这款吧,给我拿一对。”
  “好的,稍等!”
  贺云承把那个精致的戒指盒揣进兜里,驱车加快速度回到家。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钟渝正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抬眸见到他,微微一笑:“回来了?”
  所有的焦躁不安在这刻如数消退,贺云承心头一暖,他爱钟渝,爱他的一切,包括他身上的烟火气。
  他笑着走过去,“要我帮忙吗?”
  钟渝把菜摆好:“去厨房拿副碗筷就行。”
  贺云承从善如流地去拿了碗筷,在餐桌边坐下,才发现菜品相当丰盛,还都是他爱吃的。
  他又惊又喜,忍不住问:“做了那么多?”
  “嗯。”钟渝应道,“正好空下来了,就多做了点。”
  之前太忙,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家做过饭了。
  贺云承开心极了,不自觉地伸手握住那个戒指盒,简直一刻也不想等:“钟渝,我……”
  “吃完饭再说吧。”钟渝打断了他。
  贺云承:“好。”
  他们对坐在餐桌两边,贺云承这几天心情不好,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此刻胃口大开,食欲尤其好。
  “你毕业典礼是什么时候?”贺云承问。
  钟渝:“6月24号。”
  “那还有二十多天。”贺云承犹豫了下,兴致勃勃地笑问:“想不想去毕业旅行?”到时候让李岩安排一下,他们一起好好度个假。
  钟渝模糊道:“看情况吧。”
  他们气氛融洽地吃完了饭,又一起收拾了厨房和锅碗,再次面对面坐着,贺云承又开始紧张,手揣进兜里,四四方方的戒指盒硌着他掌心。
  要怎么说呢?
  拿出戒指,然后说钟渝我爱你?
  可是戒指不是求婚用的吗?要不干脆点,直接求婚吧?
  “钟渝……”
  “贺云承……”
  两人同时开了口,又同时顿住。
  钟渝失笑,“我先说吧。”
  贺云承也笑了,点点头:“好,你说。”
  钟渝专注地望着面前的人,他和这个人在一起三年多了,共计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无论怎么开始,过程又如何,就当他们只是一起做了场绮丽又阴差阳错的梦,现在梦醒了,该回到各自的正轨了。
  他轻轻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平静地说:“我们结束吧。”
  贺云承笑容一僵,表情几乎有一瞬的空白,随即他又笑了起来,若无其事地问:“你说了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我说……”钟渝注视着他,字句清晰:“我们结束吧。”
  贺云承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沉下声来:“为什么?”
  钟渝镇定道:“我们不合适。”
  “什么叫不合适?!”贺云承情绪开始激动,突然反应过来:“你还在生那天的气对不对?是我错了,我骗你的,我没有要去结婚!真的!我只是……只是……”只是想试试你爱不爱我……
  但他说不出口,他贺云承何曾这么卑微过?连爱不爱都要去试探。
  “不是。”钟渝摇头,“我和你分手,跟你要不要结婚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又是这句话!什么叫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不都同在地球上,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人吗?
  “你觉得我哪里不对,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改!”贺云承心乱如麻,急道:“无论你想要什么,我也都可以给你……”他的话音在接触到钟渝平静的面容时,逐渐低了下来,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钟渝是认真的,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分手。
  他高高兴兴地回到家,还心血来潮地去买了戒指,想要跟钟渝告白。看到满桌的菜还惊喜了很久,以为这是钟渝的妥协与挽留,搞半天原来是最后的晚餐!
  “贺云承……”钟渝无奈地唤道,旋即就见他拿出张银行卡,用手指抵着推了过来:“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百万,其他的都在这里了,我没有动过。”
  贺云承瞳孔微缩,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张银行卡,钟渝这是什么意思?不用他的钱,就是想现在和他撇清关系?钟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和他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怒火,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柔和,认真道:“钟渝,我错了,我发誓以后不会再犯浑,也不会再干涉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钟渝叹了口气,轻声说:“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那好。”他话音稍顿,“我问你一个问题。”
  贺云承:“你问。”
  钟渝:“当初我舅舅的公司,还有我家的房子,你有没有动手脚?”
  贺云承眼皮一跳,心脏剧烈地往下一沉。
  钟渝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的他?
  贺云承沉声问:“谁跟你说的?”
  “跟谁说的无关。”钟渝面无表情,“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贺云承脸颊肌肉绷紧又放松,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半晌后他抿紧嘴唇:“是。”
  那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要是不那么做,他们连在一起的机会都不会有。
  钟渝闭了闭眼睛,缓缓舒出口气。
  贺云承立马就要解释:“但我……”
  “你不用解释。”钟渝打断了他,“结果都一样。”
  “钟渝。”贺云承焦躁又手足无措,“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可以补偿你,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判我死刑!”
  “不只是因为这个。”钟渝努力保持着耐心,希望能晓之以理:“我们之间有太多不可调和的矛盾,无论家庭、观念还是性格都差距太大,没有必要强行凑在一起,分开对我们彼此都好。”
  强行凑在一起?原来是他强求了。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贺云承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太大,身后的椅子直接被他撞倒了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我不同意!”他失控道,“这三年里的每一天,你都在等着说结束的这一刻,对不对?!”
  “你冷静一点。”钟渝皱了皱眉,望着他充血发红的双眼:“当初你也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啊。”
  冷静?贺云承嗤笑了声,钟渝的确很冷静,只有他一个人在歇斯底里!
  他拿起银行卡,一把撅成了两半,怒气冲冲地扔在地上,冷笑道:“想和我撇清关系?没门儿!”
  钟渝看了眼地上的碎卡片,眉头蹙得愈紧:“就不能体面一点吗?”
  贺云承胸膛急促地起伏,感觉身体里好像装满了火丨药,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瞬间引燃爆炸。于是他深呼吸又深呼吸,强行压抑住失控的情绪。
  “好。”他点点头,“我冷静。”
  “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贺云承一瞬不瞬地看过来,“你有没有爱过我?”
  钟渝不闪不避地对上他那晦涩难言的目光,声音很轻:“你明知道答案,又为什么还要问?”
  贺云承固执道:“我想听你亲口说。”
  钟渝嘴唇翕动了下,压抑着翻涌的窒闷情绪,说:“没有。”
  ……
  人已经走了五分钟了,贺云承还是垂着头,呆滞地坐在沙发上。
  手机震动了下,他眼睫动了动,反应迟钝地掏手机。戒指盒从兜里掉了出来,他这才发现,盒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捏变形了,难怪他手心那么痛……
  他讽刺一笑,在钟渝看来,他们的关系就像这对不合适的戒指,硬套上去只会让自己痛苦,将就不了。
  随手把戒指扔进垃圾桶,他翻到微信界面,高彦磊给他发消息,问他改天要不要出去喝酒。
  他确实该喝酒,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等到醒来,就会发现这只是一场噩梦。
  但他现在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一样,内里空空荡荡的,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眼眸艰难地转动了一圈,他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倏地站起了身。
  他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又跑进卧室,猛地打开衣柜,又像疯了一样跑到书房。
  他送给钟渝的物品、芦苇灯、木雕小鹿和兔子……那些他们一起制作购买的小玩意儿都在,唯独没有了钟渝自己的东西,还有他的书。
  难怪他刚进门时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当时他的注意力都在钟渝身上,压根没多想。
  钟渝把东西都带走了,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心里涌出极大的焦虑与恐慌,他匆忙地想要去追,可打开大门,望着空空如也的楼道,茫然地僵立住了。
  钟渝会去哪里?
  他手忙脚乱地拨通号码,祈祷钟渝会接他的电话。
  钟渝正闭着眼靠在出租车后座上,手机一遍遍地震动,司机从后视镜看他,忍不住问:“小伙子,你电话不接吗?”
  钟渝轻叹了声,接通了电话:“贺云承?”
  “钟渝。”贺云承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你把东西搬走了?”
  钟渝轻轻地“嗯”了声。
  “你要去哪?”贺云承又问。
  钟渝:“暂时住到其他地方。”
  “不能告诉我吗?”
  “嗯。”
  贺云承沉默了好一会儿,嗓音沙哑:“你知道的,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找到你在哪里。”
  “我知道。”钟渝又疲倦地闭上眼睛,“但我不希望你这样。”
  “你会生气吗?”
  “会。”
  贺云承又安静了几秒,声线愈发沙哑:“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贺云承……”
  贺云承屏住了呼吸,随后就听他语气笃定又平静地道——
  “我不会回来了。”
 
 
第61章 
  “你用你要去结婚试探他?”高彦磊挑高了眉头, 伸出大拇指,惊叹道:“绝!哥们儿这招可真绝!以后我要是遇到甩不掉的情人,也用你这招。”
  姓高的这张嘴损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但贺云承现在没心情跟他计较,只是垂着眸子,一言不发地一杯接一杯喝酒。
  高彦磊戏谑地打量着他,继续落井下石:“果然文化人就是讲究, 都要分手了还给你做饭, 搁我的话, 要有人这么对我,甭管他是谁,甩几个大耳刮子都是轻的。”
  贺云承这才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来,不耐烦道:“你说够了没有?”
  高彦磊哈哈一笑, 对他举起酒杯:“这是好事啊, 庆祝咱贺总回归单身,来,走一个!”
  贺云承木着脸和他碰了下杯, 四十多度的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
  他这么喝迟早得醉,高彦磊晓得他心里不痛快, 也不拦他, 随他喝去了。
  贺云承喝了一会儿,眼见醉了大半, 才嗓音沙哑地开口:“他不接我电话, 也不回消息。”
  高彦磊正往自己酒杯里加冰块, 闻言抬眸瞥他,要笑不笑道:“这就摆明儿了要和你断干净呗, 咱想开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
  他就说这俩得分,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长那么大,就只爱过这一个人。”贺云承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皱眉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神色:“妈的!心脏抽抽地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心脏疼?分个手这么伤心欲绝,这是栽得多深?
  “正常。”高彦磊收起几分玩世不恭,“分手嘛,是要难受一阵子,习惯了慢慢也就忘了。”
  “我忘不了。”贺云承难受地说,“我从来没有那么爱过一个人。”
  高彦磊睨着他:“既然这么爱,你就去找他呗。”
  贺云承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他不想要我去找他,他会生气。”
  “那你不去找,又不想忘了他,你到底想怎么办?”高彦磊摊了下手,慢条斯理道:“总不能等他来找你吧?”
  贺云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已经查到了钟渝现在住的地址,本来想上门去找他,但想起钟渝说他会生气,他就望而却步了。
  他总不能去求钟渝,说求你爱我吧爱我吧,我也会好好爱你的。
  高彦磊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听哥一句劝,忘了吧,真的。他说的没错,你们不是一类人。再说你忘了你家那些破事了吗?现在才是开始,你要执迷不悟,以后的路更难走。”
  见贺云承眼眶发红,一副濒临崩溃的模样,他换了种更迂回的劝解方式:“你们现在分开是好的,都冷静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再试试也不迟。”
  贺云承不置可否,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与此同时,这家酒吧的另一侧。
  “这么急?”陈雁秋听完钟渝的告别,“签证下来了吗?”
  “下来了。”钟渝解释,“教授那边希望我早点过去。”
  他的导师希望他尽快过去,所以等不到毕业典礼,再过几天就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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