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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诸君多有病(玄幻灵异)——五律

时间:2024-02-28 10:46:20  作者:五律
  他装模作样地往窗外望了一眼,又啧啧两声:“不知救的那东西,可承你的情了?”
  我被他连珠炮似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拉过被子盖住头,将自己囫囵个儿的埋起来,妄想逃脱他的说教。
  连曲轩一把将我挖起来,强硬又不失温柔地拖着我坐了起来。
  我见逃避无望,便认命地垂下头,任连曲轩在我耳边唠叨。
  他喋喋不休个不停,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偏生还反驳不得,满腹尽是憋屈,直到秦长欢推了门进来,才让连曲轩止住了声音。
  秦长欢关上门,回身瞧见连曲轩撸胳膊挽袖子数落我的样子一愣,转瞬又笑,“哟,训孩子呢。”
  他拉了张椅子坐下,冲着连曲轩摆手,“你说你的,我在旁边听听就成。”
  “……”
  合着他不是来救我于水火的,是来煽风点火的。
  眼见连曲轩还要接着说,我叹了口气,咬了口舌头,强逼自己流出泪来:“哥,我腿疼。”
  卖惨这一套,对连曲轩百试百灵。
  他瞬间哑火,面色不善地剜我一眼,“活该。疼死你也活该。”
  他嘴上骂着,却还是抓起被子,垂头下来瞧我的腿。
  我长舒一口气,却跟坐在桌边,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笑意的秦长欢对上眼。
  我敢肯定,他定是又误会了什么。
  我轻咳,压低了声音对连曲轩说:“秦兄还在后边呢,你寻个医官来吧,免得他误会。”
  连曲轩手上动作停,口里不以为然道:“他就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
  得,这是又吃瘪了。
  七窍玲珑心偏生碰见个不通情爱的榆木疙瘩。
  你与他说花前月下,他琢磨着怎么将月下花卖了。你与他说风花雪月,他掰着手指头想这花能卖几吊钱。
  也不怪连曲轩心里头有气。
  我扫了秦长欢一眼,低笑道:“现在说得倒是硬气,别到时候又来找我讨招……嘶!”
  连曲轩在我的伤腿上按了一把,疼得我险些跳起来。
  我打开他的手,咬着牙骂他是庸医。
  连曲轩眸光沉沉,伸出食指往我嘴上虚虚一点。
  这是我再多嘴,他就叫我当场疼死在这儿的意思。
  我缩了缩脖子,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看了半天戏的秦长欢笑起来,我甩了个眼刀子过去,他便折扇一展,掩住了脸,可那肩仍是在抖。
  我蹙了蹙眉,声音压得更低:“你怎么就是瞧上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
  “大抵是互补吧。”连曲轩直起腰,声音大了些,“你安生待着,我去给你配些药来。”
  说罢,他便扭身走出了房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秦长欢,好像俩人不认识一般。
  我下意识看向秦长欢,恰巧他也看我。
  四目相对,两两无声,彼此眼里皆是疑惑。
  我疑的是俩人之间闹了什么别扭,连曲轩居然都舍得不搭理他了。
  秦长欢疑惑的,大抵就是连曲轩又在闹什么脾气。
  “你哥咋了?”
  果然。
  我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地摇头,“你与他日日腻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去。”
  也不知我这话说得何处不对,秦长欢倏然起身,急得手里的扇子都要摇出火来了,“你可莫生气啊,我与你哥哥可是清清白白的。”
  “……我没生气。”
  秦长欢觑着我的脸色,就差把“不信”俩字儿写脸上了。
  我朝他招手,把他叫到床边来。
  等秦长欢坐稳当了,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秦长欢一边龇牙咧嘴地说我沉,一边纹丝不动的任我靠着。
  “说实话,我兄长他为何生气了?”
  “我真不知道啊。”
  我轻啧,伸手在秦长欢腰间掐了一把,“你知不知道?”
  秦长欢疼得连连抽气,“我说!我说!祖宗你可快松开我!”
  “快说。”我松开他,支起耳朵听着。
  秦长欢皱起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觉得,他是因为自个儿没喝过我,觉着面子上过不去,才不敢搭理我。”
  “?”
  见我不信,秦长欢又道:“就前日,我跟你哥哥喝酒,结果才喝了几坛酒,这厮就搂着我不撒手了,我叫了好几个镖客才将他拉开的。”
  说罢,秦长欢笼好了折扇,在掌心中重重一拍,“他这人脸皮儿薄,肯定是因为这事才磨不开脸的。”
  看着他深信不疑的样子,我强忍着笑给连曲轩找补,“他酒量可不差,怎么可能几坛酒就喝昏头了。”
  秦长欢显然是听进去了我的话,垂眸认真地琢磨,脸色一会儿一个样。
  “那——”他忽然看向我,认真地说,“莫不是连兄思你心切,错将我当成了你?”
  “……”
  体会到了连曲轩的心情,我被他气得笑了出来。
  见我笑了,秦长欢往门边瞥了一眼,又扭头回来与我说悄悄话,“要我说,连兄也是个体面人,你与他在一块儿,也算不得是特别亏。”
  “更何况你这成日里刀尖舔血的,有他照应着不也更方便些。”
  我眯起眸子,凉凉地看着他:“秦兄,若你那镖局散了,做个媒人应当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秦长欢不言,展开折扇掩在唇边,将轻快的笑一并闷在下头。
  瞧着他这不知愁的样子,我破天荒地心疼起了连曲轩。
  我才与秦长欢说上这么几句,就险些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成日里与他腻在一块儿的连曲轩还没被气死,也算是奇事一桩了。
  “秦兄,其实你知道连曲轩没有喝醉,也没认错人吧?”我看着秦长欢,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我不信秦长欢真是个眼盲心瞎的,真瞧不出连曲轩的意思。
  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话音落下,秦长欢的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眸中也有一闪而过的惊慌。
  不是厌恶,不是吃惊,而是伪装被拆穿后的惊慌。
  他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只是没胆子接受,所以才装傻充愣,拿我做幌子。
  我捏住他的脸,强迫他直视我,“你在害怕什么?”
  秦长欢扬了扬眉毛,唇边荡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我没怕。”
  “既然不怕,那是不喜欢?”
  秦长欢摇了摇头,“非也。”
  我费解地拧起眉,“不怕,也喜欢,那为何还闹成这样?”
  “小玄之啊,你是旁观者,可你也未必事事都看得清。”
  秦长欢轻摇香扇,那副姣好的风流面上骤然落了层阴沉,“我还有使命在身,我的家国尚在飘摇,哪里还有时间去管那些情情爱爱。”
  我仍是不解:“虽是如此,可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怎么会——”
  “我不想将他扯进来。”秦长欢略笑了笑,“他与你不同,他无背景,身边儿也没几个可用之人,这等事与他说了,也不过是叫他徒增烦恼。”
  他偏头望向窗外,语气忽变得飘渺,“我已有打算。”
  “若是成了,我便风风光光迎他入国,若是不成,”他顿了顿,唇边笑意更深,带了两分寒意,“若是我败了,那就葬在火里,成捧灰,做回真木头。”
  原以为秦长欢是最没心没肺的,活得最无拘无束的那个,却不想他也在暗自筹谋。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拍拍秦长欢的肩膀以做安慰。
  他倒是神色无异,仍是那么副笑眯眯的模样。
  他道:“说了半天我了,不如也来聊聊你自己?”
  我一愣:“我有什么好聊的。”
  “聊聊你与他们。”
  秦长欢左手伸进我的枕头与床榻之间的缝隙里,好半晌后扣出块黑色的平安扣来。
  他将平安扣放在掌心,递到我面前,“聊聊它。”
  我垂眸盯着那平安扣,良久后才想起来这是萧祁临走时放在我枕边的。
  这平安扣并不是什么极好的料子,有裂纹也有杂质,也有些许时光侵蚀过的划痕,不好看,却一眼就勾住了我的魂。
  我将它拿在手里,却觉得背面有几处不寻常的凹陷。
  我将平安扣翻了个面,果真瞧见了背面镌刻着两个小小的字。
  玄。
  远。
  玄自不必说,是我的名讳。
  而那个远字,则是萧祁的小字。
  萧祁,萧瑾远。
  这便是我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攥着那枚平安扣,攥得死紧,像是攥住了泛旧的昔年。
  “小玄之,你的事,连兄已经都与我说过了。”
  “我虽是不知太多内情,却也明白你如今的心思。”
  “左不过是恨又下不去手,爱却仍觉得不甘。”
  “我能明白,所以我帮你做个选择。”
  秦长欢笑着从我手心里扣出那枚平安扣。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捻着平安扣,扇子轻点在我的额头上,叫我回神,“捏碎它,就将他们都杀了,也不必再去算计什么,即刻便差人去杀。”
  “若你舍不得,那就大大方方随着心走,旁人再说什么都莫要再去管。”
  我有些惊讶,“为什么——”
  “嘘。”他用扇子轻敲在我的唇畔,截住我的话音,“你不必多说,只告诉我,这平安扣你是要,还是不要了。”
  闻言,我下意识看向秦长欢的指尖。
  他莹白若玉的手指间捏着枚墨色的平安扣,也捏着我经年的心意,和如今不敢宣之于口的满满的不甘与不舍。
  碎了,便是功亏一篑。
  若不碎,也难保不是重蹈覆辙。
  可这是我的。
  无论好的还是坏的,这都是我的。
  我眼眶微微泛红,掷地有声地说:“我要。”
  秦长欢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伸长手臂将平安扣夺回来,重新攥在手心里。
  见我的动作,秦长欢哼笑了两声,伸手在我头顶揉了一把,“既已做了决定,日后可就莫要再为此等事伤神了。”
  我偏头看向他:“多谢秦兄。”
  “何必谢我。”他挑了挑眉,垂眸看向我手里的玉饰,笑道:“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所做的,不过就是推波助澜一把。”
  “仅此而已。”
  我也跟着笑,可笑过后,又有两分惴惴不安。
  我问:“秦兄,我该怎么做?”
  秦长欢挑眉:“随着你的心走。”
  他在我的心口点了点,“心里如何想的,就如何去做。”
  “若我想要他们家破人亡呢?”
  秦长欢摊手:“那是他们的报应。”
  我握紧了平安扣,低低地笑出来。
  是啊。
  报应。
  那是他们的报应。
  经年之仇报完了,才是陈年旧情。
  那之后,是杀是剐,是喜是爱,都由我说了算。
  我合该如此,我早该如此。
 
 
第61章 整一把纯金轮椅
  连曲轩对我和秦长欢这一场交心一无所知,配好了药,端着药汤进来时,还是那么张冷脸。
  他将托盘重重地磕在床头边的小案上,转头看向秦长欢,语气颇为冷硬:“你也帮不上忙,还不出去。”
  秦长欢香扇轻摇,眉梢轻挑:“既如此,我便出去躲个清闲。”
  说着,他站起身,走出去几步,行到门边时又折了回来。
  他用扇子敲了敲连曲轩的肩胛,笑眯眯地说:“连兄,不过是拼酒不成,生气至此,也太不值当了些。”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连曲轩的脸霎时便沉了下来。
  我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连曲轩一个气血上头,下手没轻重废了我,便偷偷朝着秦长欢使眼色,叫他出去。
  秦长欢点点头,转身施施然离去。
  直等他出了房间,我才壮着胆子跟连曲轩说话,“秦兄就是那么个性子,哥哥你也莫太生气了……”
  连曲轩没接我的话,只从鼻子里哼出声冷气儿来。
  我轻咳了声,拉了拉他的袖子,“这招不成,我再给你想想别的办法……”
  “甭忙活了。”连曲轩一边搅弄着药,一边说,“你那些鬼点子,也就对旁人有点用。”
  他叹了口气,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微眯,闪过丝懊恼,“想治这榆木疙瘩,还是得慢慢磨。”
  闻言,我垂头暗笑,笑连曲轩看走了眼,秦长欢不光不是什么榆木脑袋,还是个有九曲玲珑心的,他那点心思,人家心里明镜似的。
  不过我也只是腹诽,方才他没来时,秦长欢耳提面命要我替他保密,我既应下,自不能随便嚼舌头。
  连曲轩不知我心中所想,只以为我是在笑他,当即便伸手来捏我腮帮子上的肉。
  他将药碗递过来,“喝了。”
  我端过白瓷碗嗅了嗅,有些惊诧,“这药怎么是甜的?”
  “还不是因为某人嘴刁。”
  连曲轩嘟囔着,从怀里头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依次摆在小案上,其中就包括那只装着蛊王的黑色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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