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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漂亮小夫郎[种田]——天南星草

时间:2024-02-28 11:13:00  作者:天南星草
  她抿紧嘴唇,“风烟浓重,街边多走失稚童,耽误了一些时间。”
  “受伤了?”宋亭岚问。
  “没……没有。”
  宋亭岚没说话,只稍稍打量她几分,忽而才说:“纪庄主,镇上近日都不太平,你们不应前来。”
  纪方酌颔首拱手道:“幸而亭坊主早有预料,派人暗中保护我们二人,纪某不胜感激。”
  宋亭岚笑了一笑,手指捏在唇边吹了声口哨,随即身后白烟中便又奔来一匹红褐色骏马,停在两人身边。
  “既是感激,那么纪庄主,可否允人前去贵寓歇半个时辰,包扎伤口?”
  纪方酌:“当然。”
  “你受伤了?”苏年眼神敏锐投向他,问道。
  宋亭岚摇摇头,“不是我。”
  他从马背一跃而下,走到碧桃身边将她扶起:“上马。”
  碧桃起身果然因着疼痛而趔趄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多谢主子。”
  “事不宜迟,你们立刻出发吧。”亭岚牵来红马,将缰绳放在苏年手里,“马厩遇袭,只有它还在了。它叫赤风,忠心耿耿,擅识途。只要你带他去某个地方,它会永远记住。”
  “我曾说要送你一匹马。如今,便将赤风予你们二人,让它牢记回蓼乡的路吧。”
  碧桃原是沉默,此时突然抬头:“您呢?”
  “你不同我们一起走?”苏年也出声问道。
  宋亭岚叹口气,无奈笑了笑。
  他伸手探向衣襟,取出封信。碧桃眼尖,看向那信的时候霎时失声:“将军府印?”
  宋亭岚点头:“是。”
  又垂敛眉目道,“江邑驻军统帅,傅廷,傅将军请命:要其子傅玦代替建仁侯府押我回明州。江邑战事常年纷乱,多年尚未平定,驻军一心抗敌全依赖于傅廷,圣上……允了。”
  他顿了顿,展开那信:“我方才收到飞鸽传书,想必这会儿建仁侯府也知晓了,该要盛荣收兵回府了,不用担心我安危。傅玦从将军府出发,脚程快的话,明日应能抵达这里。”
  “傅玦?!”碧桃神情骤然一变,面上从容一扫而空,眼中涌起愤怒,“一定是他央傅将军请命,要来抓你?对不对?”
  宋亭岚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低头喃喃道:“……不知。”
  “不行,我跟你一起。”碧桃表情有些复杂,“从前是他舍不下明州的安稳生活,弃你于不顾,整整八年从未来看望你一回。如今假模假样特地来从建仁侯手下劫你,能安什么好心?”
  听她此般言语,纪方酌眉心一蹙,心下有了些许猜测。苏年赶忙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到旁侧,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碧桃,你从前在我母亲底下做事,很多事情你不知,我也未曾与你说清。”宋亭岚抬起目光,眼里却只剩平静,“最初我心思不宁,不愿言说;后来宁静下来,便觉得无需多言。我们的事,我不希望为外人所知。”
  碧桃身体一僵,眼里怔怔地流下泪水。
  “殿下,我也是……外人吗?”
  宋亭岚静静地看着她,沉吟片刻,才说:“碧桃,跟我留在销金坊的这些年,谢谢你。从今往后,你便自由了。销金坊积攒的银钱,你尽数收下吧,去哪里都行,不要回到明州了。”
  “大俞国土广袤,随处尽是囹圄。”
  他抬头看向巷子远处,一片白茫茫的烟雾,除了不知谁家悬挂在檐角的灯笼,摇摇欲坠吊在细绳上面,好像将要彻底断落。
  “乡野、侯府困住哥儿,明州何尝不是。愚者随波逐流,智者自陷牢笼。”
  言即此,他忽而又转向一旁的纪方酌:“纪庄主。”
  纪方酌抬起头。
  宋亭岚静静与他对视,发觉他目光里竟并无太多惊讶。只是多了些许哀伤,好像不止为他的离去而心恸,而是思及更多遥远的东西。
  这样的眼神,在一介乡野出身的平民之中,其实是极难出现的。
  宋亭岚罕得地真心笑了一下,说道:“吕氏的酒铺我已买下,让人重新整顿过了。现下赠予纪家酒庄,无论再度转手,还是亲自经营,希望能改善你们的生活。”
  “真的吗?”纪方酌眼睛一亮。
  “真的。”宋亭岚转向苏年,“宋某真心祝愿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抱歉,此次一别,也许再不能见面了。走得匆忙,还请两位……”
  “亭坊主。”苏年上前打断他。
  即使已知对方身份,但他依然像原来那样称呼他:“坊主此番回到明州,或有安危之忧?”
  宋亭岚笑道:“即便是有,又能如何规避?圣上病重,万药无医,如今听凭国师之言,迷信玄术,装神弄鬼。此次兄长要我回宫便是助他法事。否则,他要一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儿子有何作用。”
  听罢纪方酌猛然想起,此前在街上偶然见到的傩面游行盛状,难道,大俞天子那无药可治的病便是这种风气的源头?
  傩面古往今来都是传统驱鬼去病的一项庄重仪式,是为一种精神力量,而绝非玄术。但是联同宋亭岚口吻之意,这天子迷信玄术,那国师肚里打着的也绝不是什么好算盘,多半是利用民俗作掩面,私底下推着皇帝行不堪不德之事。
  宋亭岚此去怕是凶多吉少,难怪他要留下碧桃,与她撇清关系。
  这不是一介平民能够插手之事。如果纪方酌刚刚穿来大俞,或许还会一腔热血以身涉险,可如今过去几月时间,他似乎变得怯懦了。
  他不再身后空空,所作所为都有可能牵扯苏年。哪怕苏年不是柔弱可欺之人,但他终究是哥儿,这个身份注定他平白承受比旁人更大的危难。
  “多谢坊主。”纪方酌颔首道,“我会接下酒铺,改为纪家酒馆,与我夫郎一同经营。”
  说完他转向碧桃,“姑娘先与我们回到蓼乡治伤吧。”
  碧桃已经不再流泪,但眼眶通红,似是说不出一句话,只看着宋亭岚,轻轻点头。
  “甚好。”宋亭岚笑了笑,“那么,纪庄主,苏公子,保重。”
  “保重。”
  “亭坊主保重。”
  与宋亭岚别过,二人和碧桃一起,骑马缓步出镇,往蓼乡的方向前去。
  苏年坐在纪方酌身后,双手环搂在他腰间,侧脸贴在他背脊上安静地歇息。他闭着眼睛,忽然轻声开口:“从我们入镇,烟雾就愈来愈大。经过刚刚那道巷口的时候,灼烧气味特别浓重。你闻见了么?”
  纪方酌拉着缰绳,没有说话。
  旁边的碧桃却开口了,声音低哑:“是销金坊。”
  “昨夜,盛荣带人一把火将整座楼坊烧尽了,火势漫天,现在还没扑灭。”
  “原是这样。”
  他的叹息像片羽毛无声而下。
  纪方酌抬起目光,隔着灰色的、低矮的瓦屋,瞳孔里隐隐闪去远处不停跳动的几星焰光。
  那日金漆雕龙的楼阁从高处轰然倒塌,像是天穹被火焰烧裂,骤然断碎,撕开一个漆黑的洞,深不见底,似乎昭示着大俞命运,无人断定它将何去何从。
  傩(nuo二声)文化是给这本选择非遗项目题材时考虑过的项目。但是,因为网络能考据的资料实在有限,很遗憾最终没有写成。如果有机会一定去江西实地考察!
  为避免误会特别说明,放在这里的意思是皇帝利用民俗仪式给自己恶行打掩护,后文会继续揭露,副cp也还会出场。
  这章也是在医院挂水写的,写不好,很焦躁。现在平静下来想一想,还是必须要多多阅读学习,在这本小说里做得不好的地方,争取下一本改正,改不掉的再下本改。我笔力和文化素养不好,真的很辛苦很感谢大家不嫌弃看到这里……我一定想办法针对性改进。
  这章也是这本小说的过渡章,接下来就是进入新的地图过日子了。刚刚确认关系还没有好好谈过恋爱,下次一定给小纪补回来!!
  希望补回来的时候不要red lock我(悲)小年轻擦枪走火控制不住……
 
 
第25章 老婆我开始懂了
  “碧桃姑娘。”
  耳边传来男子清润温和的嗓音,碧桃抬起头,见苏年端着盛满净水的木盆走了过来。
  “谢谢你。放在这边就好,我自己来。”
  “你可以吗?”苏年问道。他轻手轻脚替她搁在桌上,又打开木箱,翻出底下一小瓶封好的白瓷细口瓶。
  碧桃迟疑了一下:“这是……”
  “是烈性酒。前不久村子里有小孩跌在田埂摔破了头,我夫君酿了烈性酒送去,给孩子清洗伤口,效用还好,这是剩的。我想刀伤或许也适用,直接涂抹伤处即可。”他手指抵在木塞边缘挑开,“需要帮忙吗?”
  碧桃点点头,说道:“有劳苏公子。”
  那伤口不浅,刀刃破开皮肤,鲜血已将衣衫下绑在腰间的深色布条浸湿,如若不是她自己熟稔止血,只怕连外层的裙衫都将完全染红。
  苏年撕开布条的时候,伤处血肉已经粘连,他只能一边倾倒酒液,一边除去布条。酒液色泽微白,浸润在布料边缘,触及皮肤时一阵刺痛钻入骨髓,但碧桃丝毫未动,只是深吸一口气,呼吸乱了乱。
  她捺下疼痛,尽力平静道:“谢谢你。没想到纪庄主不仅会酿花酒果酒,在药酒上也颇具造诣。等到去了镇上经营,定然日日门庭若市。”
  “替我夫君谢过姑娘。”苏年站起身来,收好酒瓶。
  他收拾东西惯于有条不紊,将酒瓶收进木箱时,袖子稍稍向上缩了一些,露出手腕。
  碧桃眼神忽而一凛!
  她迅速起身,靠近查看,道:“你手腕上怎会有这样的伤痕?”
  “表皮泛白,绳状淤伤。这分明就是被常年捆绑过的……”
  苏年立刻将她打断:“没有,姑娘多心了。”
  碧桃却更加凝重:“苏公子,这是谁做的?纪庄主他知道吗?”
  “……”苏年凝滞一瞬,半晌后才移开目光,淡声道:“他知。不过,这是我与他相识之前的陈伤。”
  碧桃看他眼神游离,欲言又止。她轻声叹气:“是我失礼……请苏公子谅解。这一带不比明州,虽然哥儿和常人的身份不见得像皇城那样阶级分明,却终究容易受欺。”
  苏年静静看她片刻,思索着开了口:“无妨。方才我便一直好奇,亭坊主……不,应该说是五殿下。他究竟为何会离开明州,来到仙桃镇上隐姓埋名?”
  “碧桃姑娘若是不便言说,也没有关系。”
  他温声补充。
  碧桃看向他,缓缓摇头:“身在僻远之地,你们大概有所不知。在明州,哥儿……岂止地位低微,一旦身份暴露,极有可能性命不保。赏玩、虐待哥儿在那里蔚然成风。比起明州,这些尚不富裕的小镇、乡野,反倒成了哥儿的庇护之地。”
  “人们说哥儿不能读书入仕,施展抱负,其实没有那回事。因为,这不是禁令……是保护,困在一隅乡村,才能安身度日。”
  “所以殿下离开明州,也是为了寻一处安身之所?”苏年问道。
  碧桃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殿下出宫之前的事,我所知甚少。只知他来到这里后隐姓埋名,借用销金坊讨债之名处置了不少花天酒地、欺侮妻女的赌徒,而后又送去银钱,保那些女子安稳度日。”
  苏年点头,道:“原是如此,曾经只听闻他手段果决,却不知还有这样一层。难怪那时……”
  难怪那时宋亭岚宽待他们二人,还允了与纪方酌的交易。
  “此去一别,恐不易再见。”碧桃起身道,“但若他日你们需得相助,找到殿下,方可传书唤我。”
  苏年将那细口瓶递去,“多谢姑娘,一路珍重。”
  碧桃没有推辞,收下酒瓶道过谢,很快便骑马,从纪家酒庄离开了。
  苏年目送她消失在田埂的绿野麦浪之中,直到身后有人伸出手臂把他环进怀中,才回过神来。
  “她走了?”纪方酌问,“伤那么重,不在蓼乡多歇几日吗。”
  “嗯,她那般江湖女子,在这乡野应当是歇不住的。”苏年没有挣开,抬手覆上自己腰间的手,悠悠说道,“可不像某人一样,只是摔了腿脚就嚷着装可怜。”
  这是在翻旧账了。纪方酌抱着他无赖一样笑:“她又没老婆。我跟我老婆装可怜,怎么能同她相较?”
  苏年懒得跟他闹。他方才就一直在思索,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转过身,微微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男人,斟酌着说:“今日之事,你还是太过以身涉险。如果不是亭坊主料事如神,让碧桃寻到我们暗中保护,恐怕就很难脱身了。吕义欺软怕恶,过河拆桥,你是存心想和他演这出农夫与蛇吗?”
  纪方酌见他眼神认真,知道他没与自己开玩笑了,立刻低头道:“我错了。”
  苏年语气顿了顿,又说:“我也不对。不应瞒着你下决断的。”
  “不……还是因为,我太冲动了。”他头一回在苏年面前露出了有点迷茫的表情,“但是,我不明白。”
  苏年看着他心中发软,语气不由自主轻下来:“什么?”
  纪方酌想了想:“盛荣心怀仇怨,作恶多端。但那吕义出身清白,谁也与他无仇无怨,为何偏要行不义之事呢?”
  “世上并非所有事情,都能以缘由来解释。”苏年静静道,“有人作恶无需缘由,有人行善也无需。恶者自求快意,善者不问前程,一念之间,便能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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