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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一朝觉醒(近代现代)——几树

时间:2024-02-29 10:25:25  作者:几树
  詹鱼拿起啤酒杯,拧着眉看了好半晌,见别人都喝了,他也只好跟着喝。
  一杯喝完,立刻把杯子倒扣放得远远的。
  “怎么了?”傅云青坐在他旁边,包间里已经有人唱上了,吵得厉害,想要聊天只能凑近了才能听到声音。
  詹鱼被吵得心烦,伸手扯了扯领口:“难喝。”
  傅云青笑了下,把喝空的杯子放在玻璃桌上:“不想喝可以不喝的。”
  “这小子就喜欢搞这种形式主义,”詹鱼双手揣在兜里,神色有些倦懒,“生日有什么好过的,无聊。”
  说着他瞥了眼身边的人,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隐约看到傅云青脸上有点红。
  “你喝醉了?”他问,“酒量这么差。”
  傅云青垂下眼,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詹鱼本来就白,此时看着更白上一些。
  “哦,”詹鱼似是不关心地收回视线,眼神逐渐迷离,“酒量不好就别喝了。”
  傅云青淡淡地嗯了声,因为,到底是睡喝醉了。
  詹鱼平日里从来不碰任何刺激的东西,无论是烟酒,还是食物,零食。
  所以他不能说是酒量差,应该是根本就没有酒量。
  所以他只是开场的时候,意思意思喝了一杯。
  即便如此,还是让他眼前一阵一阵地晃。
  “那谁是在跳舞吗?”詹鱼皱眉,“能不能别跳了,看着烦。”
  傅云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班上一个体育生,开学就去参加集训,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体育生不知道是被谁推上去的,显然是一个不太会表现的人,唱歌跟站桩一样,一动不动。
  “他没跳舞。”傅云青凑在詹鱼耳边说。
  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詹鱼有些不爽地揉了两下耳朵,偏头定定看了会儿身边的人,半晌,不高兴地说:“你他妈怎么也跳上了,别跳了,难看。”
  为了听清对方的话,两个人离得很近,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很淡的麦芽糖味。
  傅云青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点:“你醉了。”
  像是在体会身体的反馈,詹鱼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晃晃悠悠地说:“嗯,我确实是醉了。”
  这是傅云青第一次看到詹鱼喝醉。
  和平时的小狮子不同,此时的他更像是一只乌龟,说话,动作都慢吞吞的。
  “想出去转转吗?”傅云青问。
  他以往喝多了,就喜欢去通风好的地方坐会儿,很快就清醒了。
  进包间的时候,他看到外面有露天休息区。
  “不去,”詹鱼动作迟缓地顺着皮沙发一寸一寸地摸,确定没人,缓缓地躺下,安详地闭上眼,“我困了。”
  他一碰酒就犯困,兆曲知道他这毛病,安排座位的时候,特意空出这个角落,他鱼哥要是困了能一整个躺平。
  傅云青下颌收紧,喉结滚了滚。
  有点被他可爱到了。
  已经躺平的人突然又睁开眼,直愣愣地看着傅云青。
  “怎么了?”傅云青垂眸,靠过去了一些,拿出手机。
  詹鱼眨眨眼,慢吞吞地说:“你他妈,别趁我睡觉亲我。”
  傅云青抿唇,不等他说话,呆呆傻傻的小鱼又眨了眨眼睛,自认为很凶拧起眉:“有本事等我睡醒。”
  他不知道自己的语气软绵绵的,说起话来跟撒娇一样。
  傅云青微微挑眉:“睡醒了可以亲你?”
  这个问题像是超出了小鱼崽的思考范畴,他愣愣地想了好久,才说:“不,不太行。”
  回答在预料之中,傅云青倒也没觉得失望,心口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鱼。
  “你不能,不能亲我,”詹鱼揉了揉眼睛,困得更迷糊了,“要亲,也,也得是……”
  “是什么?”傅云青问。
  “是什么……”詹鱼茫然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凶巴巴地说:“要亲也,也得我来,我亲你,你他妈不准亲,亲我。”
  说完,他又开始出神,似乎是在复盘自己的答案有没有问题。
  两只眼睛已经开始涣散,显然思考对他来说是很大的困难。
  傅云青轻笑出声,好整以暇地把手机录像按停,收起手机,伸手在小鱼崽的头上摸了摸。
  “好,那我等你睡醒。”
  作者有话说:
  小鱼崽:我不想醒。。
  -------
 
 
第84章 营养液5K加更,么么啾
  包间里,兆曲和陈博洋合唱,唱完又拉着陈夏楠唱,然后三个人大合唱。
  喝了点酒,整个人亢奋得不行,两个人倒也配合他,嘶声力竭,鬼哭狼嚎。
  一曲罢了,他又转到了角落的位置。
  “鱼哥鱼哥,快来陪我唱一首。”
  包间里的光线昏暗,兆曲乍看还以为傅云青是詹鱼,心里还在嘀咕怎么他鱼哥好像变高了,肩膀也宽了点。
  下一秒,陈博洋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傻逼,鱼哥睡着呢,你怎么不把嘴贴鱼哥耳朵上去。”
  兆曲愣了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那我小声一点。”
  他的声音通过话筒响在包间里,不至于震耳欲聋,就挺清神醒脑的。
  傅云青:“………”
  看着两个人跟唱双簧似的,伸手把盖在詹鱼身上的外套往上扯了扯,他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叫人以群分,喝了酒,这四个看上去都不太正常。
  “我忘记鱼哥不能喝酒了。”兆曲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他妈的,收礼物给收忘了。”
  “应该给鱼哥点一杯温牛奶的。”陈博洋说。
  “来KTV喝牛奶,你是傻逼吗?”趴在皮沙发的人这个时候醒了,也不知道是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是吵得受不了了。
  “鱼哥你醒了啊。”兆曲讨好地凑上去,“头疼不?”
  詹鱼按了按一阵阵发紧的太阳穴:“你买的假酒?”
  “那不能啊。”兆曲冤枉死了,这KTV就是他家名下的,怎么可能给他上假酒,不要命啦?
  “我头疼死了,”詹鱼烦躁地啧了声,起身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幸好被旁边的傅云青扶住,他推开傅云青的手,嘟囔道:“我要去厕所。”
  他脸上的神态和平时差不多,即便是醉了也没露出醉态,脸色看着比平时还要白上一些。
  说完他就朝着包间的门走过去,看得出来他在努力走直线。
  “我陪他去吧。”傅云青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走过去扶住在墙上乱摸,试图找到门把手的詹鱼。
  闻到熟悉的皂角香,詹鱼也没挣扎,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走出包间,轰炸机一般的声音被关在了门里,周遭显得安静了许多。
  傅云青找门口的服务员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就带着詹鱼过去。
  詹鱼两眼发直地跟在他一步之后,傅云青牵着他,毫不怀疑,他现在一松手,估计人就丢了。
  兆曲订的包间在KTV的顶楼,这层楼的客人很少,离得包间远了,也越发的安静。
  两个人走到洗手间,詹鱼站在门口盯着男厕的标志很认真地看,半晌,他点点头,往男厕走。
  傅云青不放心他,也跟着要进去,但在门口被詹鱼拦住。
  “你不能进来。”詹鱼义正言辞地说。
  傅云青扬眉:“为什么?”
  詹鱼偏头看了眼对面的女厕标志,抬起手:“女孩子应该去女厕。”
  傅云青一顿:“我不是女孩子。”
  詹鱼认真地看着他的脸,还上手摸了两下,把傅云青的眼镜都碰歪了:“长这么漂亮,你肯定是女孩子。”
  随手摘下眼镜,塞进上衣口袋,傅云青低声哄着他:“我不上厕所,我陪你上。”
  詹鱼愣了愣,做出思考的模样,但其实什么都没想:“可是女孩子不能进男厕。”
  傅云青笑了下:“那你要怎么样才信?”
  虽然知道这种时候和小醉鬼讨论逻辑问题属实是没必要,但看詹鱼这么认真,他又忍不住想逗一逗。
  詹鱼表情严肃地打量他,许久,抓住傅云青的手,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你是男是女,我一上手就知道。”
  傅云青配合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想笑。
  “我们小鱼还会把脉?”
  詹鱼又是一愣,摇摇头:“我不会。”
  “那你在干嘛?”
  詹鱼放开他的手,很放心地说:“我在试探你,很好,你一点都不心虚,看来你是男生,跟我来吧。”
  他转身就要往前走,傅云青眼疾手快捞了一把,才避免了他撞上墙的惨剧。
  詹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走路发飘,领头走到小便池前,伸手开始摸自己的腰。
  傅云青站在他旁边,见状问:“你在找什么?”
  “找腰带,”詹鱼大惊失色,“我的腰带不见了。”
  傅云青垂眸,看了眼他的裤子:“你穿的是运动裤,没有腰带。”
  “没有腰带,”詹鱼脸色蓦地一白,绝望地抓着傅云青的手,“可是我尿急,真的急。”
  “你直接往下拉就好了。”傅云青轻咳一声,把视线从他裤I腰的地方转开。
  “不行,”詹鱼摇摇头,着急地说:“没有腰带,裤子脱不下来。”
  傅云青:“………”
  他好像明白醉鬼鱼到底在纠结什么了。
  “这样,”他想了想,“我能看到你的腰带,我帮你解开,可以吗?”
  詹鱼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让这个人碰他的腰带,但实在是耐不住尿急,最后还是点了头。
  傅云青浅浅呼出一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詹鱼的裤I腰I上。
  微凉的指尖碰到皮肤,詹鱼无意识地瑟缩了下。
  耳根倏地窜上一点热度,傅云青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躁动。
  “快点,真憋不住了。”詹鱼忍不住催促。
  傅云青在他裤I腰的位置做了个解开的动作,然后收回手:“好了,可以脱了。”
  詹鱼松了口气,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谢了,兄弟。”
  傅云青偏开头,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要看不合适的地方,耳根子已然红透。
  水声在空荡荡的卫生间里回荡。
  “你不上吗?”詹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傅云青:“不上。”
  “上一个吧,”詹鱼诚恳地邀请道:“喝了这么多酒,你竟然都不想尿尿,憋着对膀胱不好。”
  傅云青:“………”
  “你是不是也找不到裤腰带了,我帮你。”
  “你真的不急吗?我差点尿裤子了,你这都不急。”
  傅云青还不知道,喝了酒的醉鬼鱼不止看上去傻傻的,还特别喜欢碎碎念,跟个小唐僧一样。
  “别念了,”他伸手捂住詹鱼的嘴,“我听你的。”
  听到他说要尿尿,詹鱼大大地松了口气:“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不急呢,你不上显得我尿频尿急一样,多没面子。”
  傅云青:“………”
  “你转过去。”
  “为什么?”詹鱼一愣,“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傅云青自然是不在意,但如果这个人是小鱼,他就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你快尿。”詹鱼催促他,生怕真的是自己不正常。
  见他执意要盯着,傅云青无奈,心想,算了,反正也是个醉鬼,估计一觉睡醒什么都忘了。
  心里这么想,解开裤I腰的时候,还是伸出手挡住了詹鱼的眼睛。
  被詹鱼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真怕自己会出不来。
  被挡住眼睛,詹鱼也不反抗,就这么安静地站着,直到水声停止,他才露出个满意的笑:“看吧,大家都尿急。”
  傅云青沉默,带着人到洗手池前洗手。
  冷水哗啦啦地淋在手上,有些凉,傅云青抓着詹鱼的手,沾了泡沫,手滑唧唧地握不住,詹鱼抬手把彩色的吹破。
  两个人洗完手,傅云青抽了两张纸巾给詹鱼和自己擦手。
  一直都挺安静的詹鱼突然出声:“我发现你比我大。”
  傅云青抬眼。
  詹鱼一本正经地说:“难怪你没有我急,原来是比我能存。”
  傅云青:“………”
  醉鬼鱼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举起手虚虚围成个圈,哇地惊叹道:“比我大一圈,一只手都握不住。”
  傅云青眉心一跳,强行把他的手拉下来握住:“不准说这个话题了。”
  “为什么?”詹鱼问,“要是陈博洋,他能炫耀上十年,不,是一辈子。”
  “你还看过陈博洋?”傅云青挑眉。
  詹鱼嫌弃地啧了声:“辣眼睛,他尿尿会分叉。”
  傅云青沉默了下,第二次伸手捂住他的嘴:“换个话题,以后不准看别人。”
  “哦,”詹鱼被捂着嘴,说话闷闷的,“不看就不看,我也不想看。”
  走出去一段路,想着包厢里太吵,傅云青干脆把人带去了露天休息区。
  休息区里有沙发,傅云青牵着人坐在沙发上,看到沙发,詹鱼就跟回到家一样,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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