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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渡(古代架空)——煤那个球

时间:2024-03-01 09:34:23  作者:煤那个球
  俩人顺着水流的方向往源头走,走了大半日,慢慢走出了原来那片低洼地,脚下的土地没那么潮湿了,周围的景致也起了些变化,林木密了很多。
  “这方向,应该没错。”江少栩抹了把潮汗,抬头看看四周,“就是不知道其他人都在哪里,是不是都平安逃了出来。”
  他说完话,杜如喜半晌都没给回应,他便回头瞧了瞧,杜如喜撑着胳膊正半靠在一棵树干上喘气,额头也渗着汗珠,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一看他这副模样,江少栩立马跑了过去:“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快,来这边坐下。”
  杜如喜顺着他的劲儿歪靠到他身上,有气无力地道:“应该是累到了。”
  “你的药呢?”江少栩着急道,“我记得你带在身上了。”
  “嗯,在我袖子里。”杜如喜从袖子里摸出药膏来,又往里摸了摸,忽然欸了一声。
  小雪貂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晃头晃脑地看看他俩。
  “怎么了?你那烟杆子呢——”江少栩说到一半倏地想了起来,杜如喜当时为了救他,情急之下把烟杆子丢了出来,结果被大魔头一掌给拍成两截了。他顿时有些慌了:“烟杆没了怎么办?”
  “是啊。”杜如喜挪了挪身子,在他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下来,重复道,“烟杆没了怎么办呢?”
 
 
第43章 
  就杜如喜治病的那个药膏,主要是得用烟杆烧热以后熏出雾气来,再把雾气吸进身体里。现在烟杆子没了,江少栩就琢磨能不能用随身的火折子燎一下,反正折腾出烟雾来,让杜如喜闻一闻,理论来说,应该是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可想归想,现在真鼓捣起来,总是哪里出点儿岔子,不是雾小了,就是烟大了,杜如喜凑过去没闻两下,倒是被烟气呛得泪花都要咳出来了。
  这给江少栩心疼的啊,赶紧帮着捋后背顺气,都急出一脑门汗来。
  “有这么呛吗?”江少栩自己凑过去嗅了嗅,那药膏让他拿小火苗子燎过以后,看着白烟是冒得多了些,可闻起来就是一股清凉的薄荷草味儿,不呛人啊。
  “你不觉得呛吗?咳咳……”杜如喜隔着白烟一个劲儿瞄着江少栩,咳了半天,动静挺大,倒也没见咳出个好歹来,眼睛习惯性一眯,出主意道,“那你吸一口,含住。”
  江少栩听啥是啥啊,连忙就照办了,凑近了吸了一大口,然后憋住了。那烟雾凉凉的,确实不呛嗓子。但他嘴巴封着说不出话来,就瞪了瞪眼睛看着杜如喜。
  杜如喜嘴角勾了一下,很快又忍住了,冲他说:“过来。”
  他鼓着腮帮子挨过去。
  杜如喜眼尾一挑:“再离近点儿。”
  江少栩又听话地挪了挪窝。
  俩人这会儿近得恨不得都快贴上了,鼻尖儿对鼻尖儿,江少栩那点儿注意力又开始往杜如喜脸上跑。杜如喜这时候的五官还没完全长成熟,骨相是瘦长脸,可脸颊上还有点儿肉感,说白了就是少年气没褪干净,眼皮子薄薄的,鼻梁高挺,眼型是微微有点上挑的类型——这长相,长开了以后,一眼就知道是一副心机深沉的面相。
  可现在还不是,现在还不显。
  偶尔小狐狸尾巴没藏住,露出来甩两下,江少栩也看不出。他被那双带钩子的漂亮眼睛近距离这么一望,脑袋自己就飞走了,剩下副空壳傻憨憨地杵在这儿,净顾着脸红心跳满心冒泡了。
  杜如喜嘴唇差一丁点儿就要贴上他了,可就离着那么一咪咪的距离,就是不肯再往前一步。江少栩立刻紧张起来,呼吸都屏住了,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小心翼翼又懵懵登登地往前一送,俩人的嘴唇终于贴到了一起。
  杜如喜明显是笑了一下,上来就伸舌头湿漉漉地舔了一口。江少栩后背都僵了,本能退一退,杜如喜伸手抵住他下巴颏,舌头尖儿一顶进来,就腻腻歪歪地亲了口大的。
  江少栩都让他给亲迷糊了,那口烟到最后也不知是进了谁的嘴。
  “嗯……”杜如喜笑弯了眼,亲完又在江少栩嘴唇上蹭了蹭,挺满意,“这不是会亲嘴吗?”
  江少栩到现在也没明白他怎么前脚刚告白,后脚儿就亲嘴儿了,反正是亲了,脑袋飘飘的,人有点迷瞪,愣了半天神,憋出这么一句:“病……好些没有?还难不难受……”
  “嗯。”杜如喜就又笑了,脑袋歪了歪,“情话确实是不怎么会说。”
  江少栩就吭哧吭哧闭嘴了。
  之后俩人再上路,杜如喜是装都不再装了,戏也不演了,走一会儿就笑眯眯地喊喊累,喊喊虚,江少栩闷头闷脑地凑过去亲一口,亲完当场就见好。
  这一路没走多远,嘴巴倒是吃了不少次。
  每回杜如喜一靠近,江少栩就都挺紧张,脑子里那根筋儿紧绷着,旁边一有点儿啥风吹草动的,他眼睛还没看清呢,手里攥着的火折子先歘地一下打出去了。
  不远处的树干上,有什么重物嘭地一声落了地,然后就是一嗓子吃了痛的惨叫,叫声隐隐有些熟悉。
  江少栩本能将杜如喜护在身后,动作大了,抻着背后伤口了,还疼得他抽了口气。
  “江少栩!你!!”那掉地上的是个年轻的男子,咋咋呼呼的爬起来,脚上可能受了伤,还狼狈地打了个踉跄,一扑身,抱住树干,“你干什么!!”
  江少栩遥遥定睛一看,哟呵,这不是南陵的小少爷南宫逸吗?
 
 
第44章 
  江少栩自己也没料到,和众人失散之后,第一个找到的竟然是南宫逸。
  当时他们中了机关,混乱之中,南宫逸和南陵派的弟子也走散了,从暗道摔进了一片林地。他独身一人走到这附近,忽然听见了人声,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便躲在了树上。结果刚上去没蹲稳呢,他身子都没转过来,就被江少栩一个火折子给打了下来。
  落地还没落好,南宫逸脚还给摔崴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一路上没少江少栩的刺儿。
  江少栩压根就没心思搭理他,满心全扑在他娇弱多病的杜小弟身上了,恨不得下个石阶都得扶着手。
  杜如喜也乐意让他扶,整个人始终笑眯眯的,时不时抬袖子给他擦个汗,还旁若无人地附在他脸旁,说几句别人听不见的体己话。
  南宫逸一个瘸子在后面走得无比艰辛,看着他俩直皱眉。
  后来这林间路越走越开阔,路旁生着野果子,江少栩摘了一把分着吃,杜如喜手上的全是熟透的红果儿,南宫逸捞着几颗青的,吃进嘴里酸到发苦。
  再后来江少栩捉了溪水里的鱼,架起火来烤着吃。烤好了他又要挑个卖相最好的给杜如喜,南宫逸这回长记性了,自己手快抢了条最大的。
  江少栩抬眼皮瞅瞅他,没言语。
  南宫逸早就饿极了,这会儿吹了两口,张嘴就是一咬:“呸!”他脸色一变,噗噗吐出去,鱼没烤熟,肉还有些半透。
  江少栩抻着脖子看看皱着脸的南宫逸,又看看手里的鱼,小声对杜如喜道:“还没熟,我再烤烤,你再吃。”
  他那嗓门,小声说话对面也听得一清二楚,南宫逸当场就不干了,抬手就要把鱼扔了:“江少栩!你故意耍我玩儿是不是!”
  江少栩哪儿还分得出心思耍南宫逸啊,他其实就是不会烤。他小不点儿那阵确实是过过苦日子,可那时太小了,压根也不会做饭,六七岁之后就进重华了,后来也没机会弄这些。就这架火烤鱼都是样子货,瞧着像是很有经验那么回事儿似的,实际上都是做一步看一步,连蒙带猜的。
  “南宫公子,悠着点,鱼就三条,扔了你就拖着伤腿去找吃的了。”杜如喜转了转手里插着烤鱼的树枝,笑得一脸乖顺,“江大哥可不是你南陵派的弟子,没那个闲情上赶着伺候你。”说完了把烤鱼晾了晾,剥了鱼骨,递给江少栩,“江大哥,吃这里,这里肉嫩。”
  南宫逸很气,但也很饿,最后还是怒气腾腾地把鱼吃进了肚,一边吃一边发少爷脾气:“不就是条破鱼!没滋没味!大不了算我欠你一顿饭,到时候你来南陵,我请你去吃最好的鱼,这破人情还了你便是——”
  如此这般,三人在林子中摸索着走了一天一夜,其中细节按下不表,第二天终是找到了其他的人。
  南陵派的弟子们急忙迎过自家走丢的少爷,南宫逸这一路上没少受气,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腿还瘸着一条。
  纪正庭和江少栩也重新汇合到一处,除了江少栩背上受了刀伤,师兄弟俩皆没有其他大碍。代华和苏绮生都不在队伍之中。
  “苏道长受伤不轻,已经随前辈的车马回去治疗了。”纪正庭道,“代华
  ……受了箭伤,已经疗过伤了,现在行踪不明,我……”
  他顿了顿,神色一凛,再开口便严肃了起来:“对了,你来看看这个。”
  纪正庭让江少栩看的是大魔头的尸体。
  在他们触发了机关被关进地底时,这魔头当时还是昏死的状态,等众人各自逃了出来,再见到这个大魔头,这人已然是没有了一丝气息。
  众人聚集到一起,围着大魔头的尸体站成了一圈,南宫逸挤过江少栩,硬是瘸着腿凑到了前排。
  纪正庭蹲在尸体旁边,说出了心中一处疑惑:“不知何故,这邪教教主的手腕脚腕都有不同程度的淤痕,之前应该是没有的。”他试着抬起魔头一只手,手腕和手掌相连的关节软得出奇,垂落的角度也很诡异,看着就像是被人断过手筋一般。
  南宫逸猜测道:“会不会是之前掉进地道时,碰到了什么奇怪的机关?”
  纪正庭道:“也有这种可能,不能排除。”
  众人皆陷入了沉思。
  这事儿确实有点怪怪的,首先是怎么就这么巧合,在围剿的关键时刻触发了机关,所有人全都掉了进去,魔头消失了一阵之后,再出现人就死了,身上还多了伤痕。这最后一击是江少栩和纪正庭二人联手打出来的,打的明明是胸口,可伤痕却都在四肢。
  要说是机关弄出来的,这得是什么样的机关,会专门折断人的手脚?
  可如果不是机关,这一切又如何解释呢?
  江少栩皱着个眉毛,本来也在琢磨呢,琢磨到半茬儿,手指忽然被杜如喜悄悄摸摸捏了捏。
  他转头看过去,杜如喜正一脸专注地目视着前方,看着挺正经的样子,可手上的小动作却颇多,小拇指一蜷,偷偷勾住了他的手指。
  江少栩面上一讪,哪儿还想得了别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光顾着脸红了。
 
 
第45章 
  不论如何,围剿魔头的事件总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事儿有纪正庭去操心,江少栩一贯是有力出力,不需要出力他就闲待着了,正好腾出时间来好好养一养后背上的伤。
  他那个伤口,当时只是粗略地止血镇了痛,回古川镇以后,又专门找大夫重新上药处理了一下。大夫也不知给他上的什么药,药粉抖在伤口上,江少栩疼得整个人跟筛糠似的,但还不能显出来,杜如喜在一旁陪着呢,他当着心上人的面儿,怎么好意思喊疼。
  不过就算他忍着不喊,杜如喜一眼也能瞧出来,他那脑门子全是冷汗,脸色都不对了。杜如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背过身正在整理药箱的老大夫,忽然往他身前凑了凑。他以为杜如喜要和他说悄悄话呢,就把侧脸送了过去,结果脸颊上倏地一湿,杜如喜飞快地亲了他一口。
  老大夫收拾完药箱,一转身看到江少栩,当场就咦了一声,还探了探江少栩脉象:“年轻人,你这个……没有患上热病啊,怎地面色如何潮红,脉搏也比常人快了许多,你身体可有其他不适?”
  江少栩没其他毛病,他就是脑袋迷糊,人还飘乎乎的。
  之后过了十来天,纪正庭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江少栩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本来是该一同上路,送杜如喜回药谷的,结果出发前一天,纪正庭忽然发觉自己身上丢了件要紧的东西,可能跟突然离开的代华有关,便和江少栩交代了一通,孤身一人去寻代华的踪迹了。
  如此一来,上路的就又剩下江杜两个人了。
  临行时,江少栩还特意绕了一趟路,去探望了一下在老前辈那边养内伤的苏绮生,得知他苏兄弟伤势明显见好,这才踏踏实实地带着杜如喜上了路。
  两人也不急赶路,一路驾着马,溜溜达达地看风景,路上遇到什么不平事,江少栩还要拔刀相助那么一下子。
  不过事儿也不都是什么大事儿,东家恶霸抢地头,江少栩要管一下,西家小女遭调戏,江少栩也要管一下。借宿的民家鸡笼破了,鸡跑了一地,江少栩还帮着抓了半宿的鸡。后来主人家硬是送了他俩一筐鸡蛋,他俩一天两颗,煮着吃了大半路。
  江少栩就这么一个性子,事无大小,看见了他就要撸袖子管一管,他跟杜如喜说,这就是他的江湖,他练武修行就是为了这个。他小时候那会儿,跟着一群孩子四处流浪,天为被地为席,没人要他们,但重华要。他师父还教他习武练功,教他为人处世,所以在他这儿,不论别个儿,重华就是天下第一,谁说别的都不好使。
  “你要是哪天想习武了,你就来重华找我。”江少栩牵着马绳在路上走,走着走着一回头,特认真地道,“我来教你。”
  杜如喜坐在马上,神色顿了一顿,便淡淡笑了起来:“好。”
  江少栩这时候是怎么看杜如喜怎么好看,让他这一笑又给晃了眼,晃了眼也不错眼珠儿,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人家瞧:“好……那说定了,一言为定。那你……那等你回药谷了,我想你了,是不是也能去瞧你?”
  “当然。”杜如喜朝他眨眨眼,“不过咱们先不回药谷,咱们路过南陵的时候,要在南陵耽搁一阵,我有事去找一位朋友。”
  南陵就在药谷的南边,两地相隔不过半日路程,江少栩舍不得和杜如喜这么快就要分开,自然愿意他俩能在南陵多住几日。
  三天后,二人在南陵的客栈歇下脚,当天下午,杜如喜就带着江少栩去了本地最大的一家药铺。
  那药铺的门帘上写着大大的一个杭字,杜如喜撩帘一进门,立刻就有候着的伙计迎了上来:“杜公子,我家掌柜的等您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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