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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渡(古代架空)——煤那个球

时间:2024-03-01 09:34:23  作者:煤那个球
  那小酒盅红彤彤的,还雕着花儿,花间藏着一对鸟,看着就挺喜庆。杜如喜带了酒盅没带酒杯,江少栩也不讲究,对着嘴就咕咚灌了一大口。
  那酒入口,不烈,胜在甘甜香醇。
  江少栩不挑嘴,有酒喝就高兴,这一口喝美了,他又往杜如喜面前递一递酒盅:“你也喝。”
  递过去,他才想起来,方才他直接对着嘴吹的,瓶口上难免沾了涎液。他赶紧又拿回来,低头想着能拿什么干净东西擦一擦呢,杜如喜就默默地把脸探了过来。他下意识抬头去和人家对视,然后嘴唇上就挨了口亲。
  亲着亲着,软乎乎的舌尖儿还顶进来湿乎乎地搅了搅。
  江少栩呆愣愣的,脸色更红。杜如喜脸颊也沾着红晕,眯起眼来满意地笑了笑:“嗯,甜的。”
  江少栩直勾勾地瞅着他,脸就更红了。
  杜如喜今日的打扮和往常还不太相同。往常他惯穿灰色的长衫,头发一般就松松地挽一个低马尾,没梳拢的碎发就很随性地垂在鬓边。今天他换了一身缎面的衣裳,领口袖口都绣着暗纹,一头长发规规整整地归拢在背后,在后腰上挽了个结,额前有些散发,看上去像是匆忙赶路间垂落的。
  江少栩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总之就觉得杜如喜今天的样子怪好看的……
  他嘴拙,想夸又不会夸,吭吭哧哧了半天,就闷闷地伸手去撩了杜如喜脸侧的落发,往人家耳边别了别。
  杜如喜侧过脸来看着他,笑盈盈地摸了摸他手背,再抱着胳膊在石桌上一趴,脸颊顺势枕在他手心里。
  这哪儿是枕在他手心里了,这简直是枕在他心尖儿上了。
  江少栩心里跳得飞起,人看着更呆了,木讷讷地道:“你从哪里赶来的啊?累吗?”
  “累,等下还要赶路回去。”杜如喜歪着脑袋斜眼看他,还故意在他手上蹭了蹭,“你陪我多待一会儿。”
  “啊?这么晚了,难不成你还要走夜路回去吗?”江少栩瞪圆了眼睛,“不能在南宫府上借宿一晚,天明再走?”
  “事情没忙完,只能偷空悄悄跑出来。”杜如喜整个人靠了过来,半挂在江少栩肩上,“见你一面我就走。”
  江少栩都听愣了,心想这么大个药谷,这么还可着一个弟子使唤呢,这不欺负人吗?他这一着急,说话也不过脑子,眉毛一皱,心直口快地道:“你在药谷天天都这么累的吗?你、要不你跟我回重华算了,反正你姐也在,有我和师姐罩着你,肯定没人敢欺负你的。”
  杜如喜就笑,抓了江少栩的手指捏着玩,嘴上道:“可我不会武功,也没有修为,重华肯要我?”
  “我去求师父,我师父可好说话了……啊、不过他老人家年前退隐山林了……”江少栩认真琢磨,“那我就去求二师兄,我二师兄现在是代掌门,过不了多久就会正式继任了,他能做主。”
  “好啊。”杜如喜弯着眼,亲了江少栩下巴一口,“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江少栩这个高兴啊,一想着能把杜小弟带自己山头上,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抓抓头发,忍不住开始安排这个计划那个:“你要真来了,你就住我院子里,我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我那里离师姐的山头不算太远,能抄近路,到时候我领你走一遍……其实,你就是不入我重华派,想来也能随时来的,重华每年都会广开山门的。”
  “好,不过现在还不行。”杜如喜抓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我手上在忙的事情,就快要到关键时候了,一时半刻的抽不开身。”
  “啊……”江少栩难免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哦,那你忙你的。”
  杜如喜瞅瞅他,一下子翻起身,手臂勾在他脖颈上:“等我忙完,我补给你一份真正的生辰贺礼。”
  俩人的距离一下子挨得极近,江少栩直直地望着杜如喜那双眼尾带钩子的漂亮眼睛,磕磕巴巴地道:“好、好啊,那你什么时候过生辰?我也给你准备贺礼。”
  杜如喜静了片刻:“我不过生辰。”然后没等江少栩问出个为什么来,他又继续道,“以后每年你生辰,我跟你一起过就是了。”
  “那也好啊。”江少栩一下子又高兴起来,还要再说什么,杜如喜笑吟吟的,在他嘴上轻轻啄了一下,他就只会红着脸憋着气儿了。
  俩人待在一起,在月色的小亭子下说了好一阵的话,才彼此分别。
  江少栩回了南宫府上,这回不必急咧咧地翻窗了,是走的正门。
  兴许是夜深了,南宫府上下都静悄悄的,连一盏灯都没点,他摸着黑走了一路,直到折回了厢房,竟然一个人都没撞见。
  回屋他坐到床上,心里还有点儿没消停下去的亢奋劲儿。可能是两场酒连着喝有些上头,也可能是突然看到心上人了,他就是开心。他自己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傻了乐一会儿,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那香气香得他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还在傻乐。一边乐,一边仰头栽倒在床上,他眨巴眨巴眼睛,本以为会难得的失眠一次呢,结果不出片刻,就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第50章 
  这一觉,江少栩睡得极不踏实,也不知是梦里还会梦外,总有纷乱嘈杂的声音闯进耳朵里,可他眼皮很沉,怎么都醒不过来。
  有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江少栩被炙烤得喘不过气,整个人如同魇住了一般,手脚都不听使唤。他半梦半醒地挣了半天,终于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
  他并不在自己的厢房,而是躺在一处露天的院子里。那庭院格外空旷,远处的廊亭着起了大火,房脊屋瓦全烧了起来,连成一片火海,浓烈的黑烟铺满了整片夜空,遮云避月。
  江少栩摇晃着身体爬起身来,视线模糊不清,身边到处都是滚滚的浓烟,也分辨不出自己究竟在哪里,只能从残垣断壁中判断他仍在南宫府上。
  “苏……苏绮生……嗬呼……”江少栩想大喊,可嗓子被烟气呛到,火辣辣地疼,几乎发不出声音,“南宫……逸……”
  大火就在他眼前吞噬着万物,火舌舔舐着一切,他半步都无法靠近,也听不到人的呼喊声,耳边只有木头烧焦以后发出的噼啪声和断裂声。
  一截横梁断落,滚起阵阵浓烟。
  江少栩被逼得连退三步,用衣袖捂住口鼻,仍不死心,边咳边喊:“苏绮生!!南宫逸!!”
  他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也寻不见半个活人的踪影,不知是不是吸入了过量浓烟,身体还虚软得厉害,他只得向火势更小的地方退去,沿着石板路狼狈逃生。
  偌大的南宫府,到处都是火海,他一路逃,见不到一个活人,自己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他意识到了什么,但不敢细想,也没时间去想,火势乘风暴涨,火光映亮了半座城。
  他跌跌撞撞地冲开一道塌陷的门板,有人群呼喊着从门外迎上来,一个个手里都端着盛水的盆桶。
  江少栩猛咳了几声,一把抓住对面的人:“救人……我、咳咳、我没见到任何人……他们……他们可能还在里面……救火,救人……”
  打头冲进来的人都急匆匆地去扑火了,江少栩肩膀被带了下,整个人歪到一边撞到墙上。
  他手脚仍然是虚浮的,手掌一直在抖,几乎握不成拳。他昏沉间觉出几分不对,急喘了几口气,新鲜的空气带着夜色里的凉意,倏地挤进他胸肺之中,顿时呛得他咳嗽不止,靠着墙缓了半天。
  此时,南宫府摇摇欲坠的大门被猛地推开,许多人从外头一股脑涌入,领头的几个中年人皆带着佩剑,似是掌事的人。
  南宫府的火势渐灭,有先前打头的弟子,一路小跑着从府内赶到掌事人的身边,侧头耳语了几句。掌事人脸色一变,忽然抬手遥遥一指,厉声喝道:“拿下他!”
  江少栩半闭着眼,正觉头晕目眩,忽地察觉到有人从背后靠近。他睁开眼一回身,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顷刻间被几人擒住了手臂,用力按在墙上。
  江少栩额角撞在墙壁上,磕破了皮,有血流过眼角。
  他虚着一只眼睛,挣了一下,只换来更进一步的压制。
  “这是做什么?!”江少栩声音嘶哑,愤怒地吼道。
  身后人试图让他跪在地上,他死死稳住下盘,强撑住身形。
  “南宫世家上下五十八口人!还有满座的宾客!你与他们究竟何仇何怨,竟然下此狠手!”那掌事人一脸愤慨,厉声呵道,“上百条人命啊,竟无一人幸存!”
  江少栩心神震荡,难以置信:“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
  几个时辰之前,所有人都还好好的,苏绮生和他谈笑风生,南宫逸和他赌气拼酒,还有同桌那几个记不清名字的很聊得来的年轻人……
  “还想抵赖?!”掌事人怒斥,“所有人都死了,唯有你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你怎么解释?!宾客明明都住在西厢房,为何你却是从南宫当家的东院里跑出来的?!你又当如何解释!!”
  “我——”江少栩一下子愣住了,他还浸在突然失去兄弟挚友的悲痛里,根本无法应对眼前的一切。他压根就不清楚他醒来的地方就是南宫当家的院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过去的,顿时哑口,彻底词穷:“不是我干的……我没有……”
  这时候,人群中传来阵阵非议:“这个人先前和南宫家的小公子发生过争执,还差点儿动起手。”
  “啊对对,我亲眼看到了,吵得很凶。”
  “我听南宫家的人提起过,这个人先前还踹断了南宫逸的一条腿,南宫逸回来以后不是瘸了好几天?”
  “是,确实是!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难道就为了口角之争……”
  掌事人阴沉着脸,上前一步,逼问道:“你还有何话可说?你可承认,昨夜杀人放火,皆是你一人所为?”
  众口铄金,流言蜚语真真假假,江少栩想开口反驳,可一股诡异的郁结之气卡在他胸腔之中,恍惚间几乎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
  “我没有……没有害人。”江少栩鼓动的心跳声和血流的脉搏声混在一起,引起阵阵耳鸣,他尽力平复着呼吸,一字一句地道,“有人能为我作证……我昨天晚上,没有害人的时间。”
  他重重闭了下眼,想到了杜如喜。
  杜如喜是偷跑出来见的他,他们两人大半宿都待在一起,他需要尽快见到杜如喜。
  “药谷弟子……杜如喜,找到他。”江少栩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说道,“他可以为我作证,我没有害人。”
  “药谷……杜如喜?”旁边的人接话道,语气很是疑惑,“你是说药谷的少主杜如喜?”
  江少栩木愣愣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休得胡言,药谷的少主怎么可能替你作证?”那人继续道,“南陵的人都知道,昨天晚上药谷少主和杭家当家办了订婚宴,很多人都去参宴了。他订亲这么大的事,难道甩下未过门的妻子和满场的宾客,独独来见你不成?你撒谎都不打腹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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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进度也终于开始了……
 
 
第51章 
  “不……不是……”江少栩下意识否认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不是你口中的少主……不是同一个人。”
  他耳鸣目眩,四肢虚浮,眼前的人指着他说了什么,那声音恍如沉入一片死水之中,使人听不真切。
  江少栩意识混沌,扣在他肩上的几双手手劲儿又重了几分,有人取来了绳索,将他五花大绑。他被拖拽着前行,眼前幢幢的人影几乎重叠在了一起,他脚下一绊,身体往前一跌,眼皮闭上的那一瞬间,整个人便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他不知自己何时昏了过去,自然也就不知自己已然入梦。
  梦里头,他又回到了那片露天的小洼地。
  他身前是一个搭得很随意的石头堆儿,石堆上,插着好几条刚从小溪里抓上来的鲜鱼。南宫逸坐在他身边,脑袋往前探着看,一手拿着根小树杈在那儿乱戳:“你到底会不会烤?你不会就让我来,你折腾半天了怎地连火都生不起来!”
  江少栩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火折子,缓了半天,才隐隐约约想了起来,这时候他们好像是刚从那个布满机关的暗道里逃出来,虽然在这林子里迷了路,前路未卜,可好在是大家吉人天相,都逃出了生天。
  每个人都好好地活了下来。
  江少栩莫名地高兴起来,低着头,仔细搓了搓手心里的火折子:“你懂什么,火折子有些受潮罢了,干了就好了。”
  “那你倒是快点儿啊。”南宫逸饿得急赤白脸的,哪里还有世家少爷的模样,“我说这鱼你到底会不会烤?啧!说起来,我南陵有一家食肆,烤鱼做得一绝,有机会你来南陵,我带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正宗的烤鱼。”
  江少栩鼓起腮帮子试着吹了吹火折子,没吹起来,就抖着手腕甩了甩:“你不是请我吃过了?”
  这话脱口一出,他自己反倒是愣了一愣。
  “生起来了!”南宫逸的声音忽然飘到了很远之外,“到处都是火。”
  江少栩猛一抬头,他身前哪里还有什么石堆烤鱼,四周铺天盖地的燃起一大片火海!
  南宫逸远远站在一处烧焦的房檐下,周身尽是火焰。
  “南宫逸!!”江少栩翻身而起,怒吼一声就要冲过去救他,可一提气,丹田之中却是一派虚无,脚上也仿佛绑了铁托一般,重若千斤。
  南宫逸的身影就在他眼前被火舌吞食,他心脏跳动得仿佛要胸口迸裂而出,下一瞬,却又听到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小五,来陪为兄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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