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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掺和(近代现代)——鹤衔笺

时间:2024-03-02 08:44:10  作者:鹤衔笺
  所以哪怕是梦到了他,甚至后来的几次自慰里,眼前短暂浮现过他的脸,我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同性恋的倾向。我长得好,但是我不娘气,我会欣赏异性的美,对女孩子素来宽容忍让,也期待着以后与心爱的妻子成婚生子。所以我从来没把这当一回事儿。
  后来和薄灯感情淡了,我更加独立,也就不再依靠他自慰了,梦里也没有出现过他。我觉得那就是变正常了,再也没有多想这些事。
  但是现在实属机缘巧合,多方因素之下,我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对薄灯产生了情欲,而且还被他发现了,而且我还不知道他到底喝醉以后是不是会留有记忆的。
  这很尴尬。
  我尽量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把薄灯又扶起来了一点,让他的眼睛不要再落在我的下身,他再看下去我只会硬得更厉害。但薄灯却好像犯起了倔,不肯挪窝。
  我耐心哄着他:“哥,我们去洗把脸,再回来睡。”
  他说:“我不洗。”
  我抹了把脸,跟自己说这是你哥你要有耐心,继续说:“那我们就不洗,你放开我,我去拿毛巾给你擦一擦。”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说:“擦这里。”
  他指着自己隆起的位置,我几乎想昏过去,立马断然拒绝:“不行,我不能碰你这里。”
  他说:“为什么不能?”
  我说:“你是我哥,你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自己处理。”
  他说:“我不。”
  薄公馆未来的继承人,安夫人精心培养的世家子弟,行事作风端正有节,从不曾行差踏错过的薄灯,现在在我面前因为我不肯给他擦胯下而耍赖。
  我无语凝噎。
  他仰头看着我,眼睛里泛着水光,然后他以一种与醉鬼身份不相匹配的敏捷,迅速出手拉下了我的拉链,一把抓住了我的胯下,平静地说:“你给不给我擦?”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命根子被捏住的时候不胆寒,特别是我这个“心因性射精障碍”一年多、刚有点起色的在治病人。薄灯醉酒状态,下手没轻没重,他只要一个不高兴,就能给我捏成“生理性射精障碍”,我不敢赌。
  我特别诚恳地说:“我擦,你放手,我给你擦。”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实在记不太清楚了。我拿了热毛巾,仔仔细细地给薄灯擦着,勤勤恳恳地擦着,然后他就学着我的样子,开始揉搓我的性器。他手法生疏,但态度认真,我强忍着身体里升起的欲望,抿着嘴给他擦干净,只想快点把他弄上床睡觉。
  但是我实在忍不住。
  薄灯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太过活色生香,醉酒后眼波睇眄,如玉山将倾。薄红的耳根,殷色的嘴唇,轻喘间胸肌起伏,汗珠顺着肌理滑落,凝结在他淡粉色的乳头上,简直在挑衅我的定力。紧实的小腹绷紧,那根性器笔直粗涨,和主人一样喘着粗气,他还一下又一下地本能性挺腰,把自己往我手里送。
  再怎么说也是我目前唯一一个性幻想对象,我实在是忍不住。
  然后我就稀里糊涂跟他滚到了床上,薄灯把我拉下去,按在自己肩头。他的皮肤温暖光洁,其下裹着的肌肉有一种盎然的生命力,汗珠还带着清新的衣物柔顺剂的味道,和他身上少年气的体味一起混合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催情味。
  “你......”我张了张嘴,凭借最后一点理智,艰难地撑起身子:“哥,你酒醒以后会有记忆吗?你现在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他眼神蓦然柔和下来,定定地凝视了我一会儿,摇了摇头。
  好的,没记忆,认不出,你自己说的,那就不能怪我趁人之危了。
  我握着薄灯的后颈,将他的脸捧起来,俯下身轻轻地含了他的嘴唇一下。他睁着眼睛,态度十分纵容,就势张开了唇,露出殷红的、花蕾一般的舌尖,我含住,柔柔地吮吸。
  薄灯喉间溢出的喘息愈烈,抓住了我的肩膀,往他自己身前按,舌尖缠住了我的,和我亲昵地交缠。我解开自己的拉链,将他的性器与我的并在一起,冠头靠着冠头,阳筋抵着阳筋,缓缓摩挲起来。他的体液溢出,与我的粘连在一起,拉出细长的、半断不断的银丝,我闭上眼睛,一手摩挲着性器,享受那种极致敏感处慢慢磨蹭的快感,一手按着他的后脑,与他唇舌交缠。
  那种快感很缓慢,但却像潮水一样节节攀升,如温热的水波冲刷着我的大脑,我整个人都快化成这水波中的一部分。薄灯的手解开了我的衣服,揉捏我的前胸,磨蹭我的乳粒,探索我的小腹,我出奇的纵容,撤开一点,看着他生疏、迫切又不得其法的困惑神态,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
  他像困兽一样左右磨蹭了许久,还是达不到高潮,我俩的性器光凭冠头摩挲也无法射出。他苦恼地叹了口气,再次紧紧的抱住了我,深深地抬头吻住了我。
  这一次,我听到他的声音低沉却很清晰:“然然,帮我。”
  原来他是认识人的,我本该吓一跳,然后立刻做贼心虚地跳下床逃离现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心虚,只是笑盈盈看着在我身下左右磨蹭的薄灯。也许在我的概念里,这个人是完全安全的,也许他不会太在意我、太庇佑我、太关心我,但是他也不会伤害我、欺负我、为难我。
  他只是对我没有那么好,但并不是对我不好。
  但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必须该对谁好,我自己的生母尚且待我不过如此,我又怎么能强行要求别人珍视我、选择我?
  不过是一晌贪欢罢了,他纵容我,我何尝不能纵容他?他喝醉了,我何尝不能喝醉一次?
  就当治治我的“心因性射精障碍”吧。
  我直起身子,仔仔细细舔湿自己两指,一面与他接吻,一面将手探到身后。不得不说前一年真是历练人,我还什么都没做,后穴就已经柔软如斯、湿热如斯了。在我探入手指扩张的时候,甚至还主动分泌了一些湿液,减少我的工作量。
  真是......
  感到差不多,我按住薄灯的肩膀,灯光下他的眼神单纯而专注,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好像全部只盛得下我一个人。虽然知道只是灯光倒影,我还是觉得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哒”的轻轻摆动了一下。
  我扶住薄灯的性器,挺起腰跨坐在他腰上,对准,一寸一寸慢慢地吞进去。他蹙紧了眉毛,汗如雨下,那片情动的红蔓延至胸膛,我特别喜欢他淡粉色的乳头,可爱精致,忍不住又重重舔了一下。他随着我的动作,忍不住挺了挺腰,我久未经人事,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的痛,拧了拧眉头。他察觉到了,立马安分下来,握住我的腰,仍旧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真乖,小灯哥哥。”我忍不住笑出来,没注意自己喊出了久违的称呼,只是觉得薄灯这般斯文操人的样子确实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也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还是抓紧时间多看看,记在心里,还能回味回味。
  我徐徐上下套送着腰杆,两个人的喘息带着水泽,慢慢连成了一片。随着深处酥麻酸胀,尾椎骨的一阵阵刺激,我慢慢失去了力气,在薄灯身上缓缓下滑。他及时撑住了我,将我揽在他怀里,无师自通般挺送小腹,一下又一下把我钉在他身上。我倦倦抬头,看见他水光湛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下身动作是与神情不符的凶猛。
  看来再温吞吞的男人,上了床也逃不过雄性进攻的本性。
  我这样昏昏沉沉想着,后方快感越来越剧烈,我的喘息中已带泣音,薄灯也察觉到了。他更用力的箍住了我,怀抱温暖,密密实实把我包围,宛如一个天然堡垒。我心理生理上得到了极大满足,忍不住轻轻咬着他的乳头,更用力地摆动起来。
  薄灯重重地挞伐几下,长吁一口气,微凉的液体从我们交合之处缓缓流出。而我咬着他的乳头,完全没碰自己,竟然就靠着后面的快感高潮了。
  疲倦之中,我半闭着眼,隐隐约约听到他翻了个身,再次把我揽在了怀里。我没睁眼,像小兽一样蜷缩在他胸前,抬头叼住了他半边乳粒,就这样贴着他温热的皮肤睡着了。
  我没意识到,他的房间没有我惯用的干花,没有我习惯的香气,但我依旧睡得很沉、很沉。
  薄灯醒的时候,我态度极其自然地把温水放在他床头,说:“哥,你醒了,吃点缓解头痛的药吧。”
  他直愣愣看着我,难得的带有一丝懵懂之色,我尽量维持最淡定的表情:“怎么了?”
  他看看我,又看看被子,一声不吭把药吃了。
  笑话,能让你看出来什么吗?我提前两个小时起床,开窗通风散味儿、洗澡擦拭痕迹、换床单被套枕头,反正你所有的床上四件套都是一个花色,保洁定时更换,你自己能看出来什么?
  哦,也许他会感觉到自己的那什么被我叼了一晚上,又痛又肿吧,但是只要我不承认,那就是他自己在哪里撞着了。
  安夫人引以为傲的养子,薄公馆未来无限光明的继承人,他应有的人生的轨道不应当被任何外力所打破,该做的兄弟还是要本本分分做下去。
  ......但是不得不说,薄灯的味道确实是好,憋了一年,这一次无限畅快的性爱,足够我回味半个月了。
  我现在突然有点隐隐明白陆昊笙和燕鸿雪当初死活放不了手的原因,身体的契合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一场令人难忘的情事必然点缀着什么独一无二的元素,如果能带有一丝禁忌感那就更让人心旌摇曳。
  燕鸿雪对安之岚的容貌想必是极端憎恶的,一开始听说她的亲子来了成璧高中,也许是怀着“让我来看看这是个什么货色”来见我的,没想到一见之下顿时陷入了和他父亲一般的魔咒里。他不像个会为难自己的人,既然被吸引了,索性就大大方方接近,“长得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再看两眼看腻了也就这样了”,没想到最后把自己套进来了,和我闹成那种结局。
  薄灯对我的致命吸引力,也许还是来自于他和安之岚如出一辙的做派和气质,以及我少年时对他生出的那种隐隐约约的依赖。刚萌生的情感羁绊,还未长成就被世事无情斩断,那一点断续的茬子,在成年以后,我最痛苦难捱的这一年里,终于悄无声息的抽发了新芽。
  越是不许做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让人蠢蠢欲动。
 
 
第十八章 
  但是我和陆昊笙、燕鸿雪那种混账终究是不一样的,我不抗拒欲望,但我学会了克制。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对人予取予求的,多的是我得不到的东西,比如生母的爱。少一样薄灯,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倚靠在飘窗前,想着薄灯今早醒来那种懵懂无辜的神情,深觉愉悦,连杯子里的酒都馥郁了几分。我低头笑了一下,浅浅饮尽,感觉到睡意渐渐朦胧,靠着我床头的花束香气,慢慢睡了过去。
  八年了,不管我承认不承认,我对安之岚就是爱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孩子生来不爱父母,特别是我曾从生父那里得到几乎是倾尽他生命的父爱,我很难不去幻想另一份本属于我的、生母的爱。
  我小时候,安之岚也对我有过柔情的。那时候记忆很朦胧,她身上有白茉莉和金银花交缠的香气,在房间里清浅的浮动。伴着她细细低哼的童谣,我依恋地靠在她温软馨香的怀抱里,像天下间普通的幼童一样沉沉入睡。
  她把我送到幼儿园,抱抱我说,“妈妈上班去啦,然然要听话。”
  后来家里爆发里无尽的争吵,爸爸总是一言不发,安之岚脸色苍白、泪眼朦胧,她哽咽不已:“我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那是什么货色,也敢往我面前蹭,我真的觉得恶心......良翰,这种生活我接受不了,和粗茶淡饭无关,我真的保护不了我自己......”
  未竟之语是,你也保护不了我。
  安之岚的容貌在小小的尔镇市太过显眼,我爸平凡的出身、单薄的力量保护不了她的风姿不受觊觎,只能看着她在琐碎里无声的凋败,消磨了颜色。
  最后那天,我爸摸了摸她乌黑如瀑布的长发,声音极度温柔:“之岚,我从来没后悔过那天在鉴湖,鼓起勇气握住你的手。”
  安之岚眼里泪如梨花纷落,但她走向登机口的时候始终没有回头。
  整整半年,我都不能入睡,我在家里声嘶力竭地哭闹,找我爸要妈妈。他抱着我在露台上一坐就是大半夜,我还太小,看不清楚他颤抖的嘴唇隐含着多少无奈和悲伤。最后他重新把露台种满白茉莉和金银花,那些安之岚走后无人照顾而竞相枯萎的植物,我才能睡一场完整的觉。
  安之岚那天闯进病房,我甚至没看完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是妈妈回来了。我甚至暂时忘却了可能会失去爸爸的悲痛,怔愣愣看着她,容光慑人、仪态万方,即便是泪如雨下也有梨花带雨般的缠绵情致。但她甚至看我一眼也没看,乃至之后的葬礼,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冷漠,把我带回薄公馆之后,也从来没表示过带有一点亲昵意味的关心。
  我不明白为什么,也许是这些年重回富贵的生活改变了什么,但不妨碍我依然深深地、深深地爱着她,憧憬着她,倾慕着我的妈妈。
  后来我就渐渐死心了,把眼神渐渐挪开了。
  挪到了,薄灯身上。
  他沉静如渊,举止言谈落落大方,一举一动章法周全,和安之岚如出一辙的仪态、品位、习惯;他寡言少语,虽出身世家贵胄,不骄不怠,待人接物自有风度,偶尔一闪而过的清浅笑意、予我片刻兄长般的关心,和我爸爸相似十分。
  我的眼睛怎么能不被他吸引?
  但他有他的轨迹,我有我的人生。他未来将迎娶高门淑女,执掌万千家业,自有一番事业道理。我不日会结识小家碧玉,置下小家一间,在人间烟火里慢慢走完我安静平稳的一生。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不管是有过什么样的缱绻、缠绵、肖想心动,那都是不应该存在的。
  我尽可以在夜半无人的时候温情地怀念,但却不应该在自己的面上泄露半点,至少不能对毫无逾矩之处的薄灯造成任何影响。
  到此为止。
  我看着陆昊苑艰难的倒车,车尾灯几次差点擦过旁边的门,虽然知道她并不心痛自己的车漆,也还是忍不住说:“别开了,我们打车去吧。”
  她从反光镜瞪了我一眼,说:“你要对我有点信心,然然!”
  我叹了口气,是时候把驾照考试提上日程了,至少在G市的这段时间里,我要禁止陆昊苑在我面前开车。
  等她的爱车终于摆正方向,晃晃悠悠上路,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从墨镜下看了我一眼,琥珀色的眼眸熠熠生辉:“怎么感觉你心情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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