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变得燥热,不消片刻,沈砚书仿佛置身地狱火海,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热的。
身下坚硬如铁,白皙的脸庞逐渐变红,双眸也像浸湿在了水里,溢出了一层水波。
真应了那句话,脸色潮红,媚眼如丝。
而这整个过程发展得很快,前后不过一句话的时间。
第19章 说喜欢
“你怎么了?”萧越终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殿下,请帮我...”沈砚书往前一步身子一软。
“小心!”萧越猛地起身,快走两步,大手一捞,直接抱住了那抹雪白。
纤细的身子仿若无骨,一入怀直接化成了一团水,热得异常,烧得滚烫。
“你被下药了?”萧越说得笃定。
沈砚书难堪地垂下眸,眼神飘向屋内弹琴的女子。
萧越知他脸皮薄,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弹琴姑娘有些遗憾,怔了片刻才俯身一礼,退了下去。
“谁干的?”萧越低声问道,神色阴沉。
沈砚书没脸说,嘴硬道:“是我不小心吃错了。”
“吃错了?”萧越目光落到他唇边,“嘴也是自己咬的。”
“是自己咬的。”大抵因为这是真的,沈砚书回答得干脆异常。
萧越神色好了些,打横把人抱到床上。
沈砚书窘迫地闭上眼,“求殿下...找一辆马车...送我回沈家。”
萧越没理会他的话,扣住右手,细细诊治起来。
半晌萧越道:“这药十分霸道,若是初摄入我还能施针帮你解,可现在药入五脏肺腑,必须找人交合才可解。”
不想在外面丢丑,沈砚书仍模糊地念叨着,“求殿下...送我回家。”
“我可以送你回家。”萧越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沈砚书红得异常的脸庞,“只是你回家后又找谁帮你?”
找谁?
自然是找谁都不行!
汹涌的药性被理智强压下去,沈砚书勉强思考起来。
沈府没有合适的人选,外面那几个更是打死都不可能。
若是同李乾,只怕对方一醒就会囔囔着同自己成婚。
也不是没想过找个嘴严的仆役小厮,可只要一想到和熟识的人干这事,沈砚书心里就一阵恶心。
迷迷糊糊中,沈砚书神智又变得不清楚起来。
他呼吸紊乱,眼神溃散,无穷尽的欲望吞噬着他的理智,试图打破他的强撑与矜持。
药劲在身体里猛窜着,被握住手腕的那处像炎炎夏日里的一块冰源,腊月寒冬里的一处火种,让他忍不住想靠近,想索取。
那个时候的沈砚书还不知道,单林峥的药根本无法发挥这样的效用。
是他的父亲为了成全他和李乾的好事儿,指示人在他的糕点里下了药,而青楼为了招揽生意,燃着的香里也常年带有药性,三管齐下,这股情欲才会来得如此猛烈和无法抑制。
萧越又问:“想好了吗?你要找谁?男人?女人?还是...林岚?”
林岚二字一出,沈砚书一阵怒意,要不是那个罪魁祸首,他何至于此!
身体越发热了,就像直接被丢进火炉里上下左右翻面烤着。痒意自心头爬着,慢慢蔓延着,疯狂侵袭着他的意志,沈砚书全身蜷缩在一起,忍不住用手轻微地摩挲着衣服。
眼神变得模糊,他看着萧越,突然生了一种眼前人才是最好选择的想法。
而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做了。
或是求生欲作祟,抑或是情欲上头,沈砚书把礼义廉耻都往后丢了一丢,伸手解了自己衣服,然后上前笨拙地解着萧越的腰带,边解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求殿下...帮我!”
萧越却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要我帮你?你想好了?”
“想...好了。”
“真的?”萧越略带恶意地把他的手又往后压了压。
“真的!”
萧越松开他的手,示意他主动些。
沈砚书咬咬牙,再次开始脱萧越的衣服。
解药就在面前,酒香伴着好闻的檀香味直往他鼻尖钻,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勾得他心猿意马。
越是着急手上却越使不上力,沈砚书极力控制着最后一点自尊,才没做更丢人的事情来。
主动脱衣服求欢已经很丢人了,要是再似青楼小馆那般不要脸皮地主动吻上去,沈砚书宁愿当场咬舌自尽。
“手上没劲?”萧越一本正经地问着。
“嗯。”这一声几乎微不可闻。
萧越了然,拿开他的手,主动褪去了自己的外裳。
床上的人颤抖着,衣衫半褪不褪,圆润白嫩的肩头在烛光下发着光,裸露的胸口染上了一片粉。
萧越看得一阵燥热。
这个场景太香艳了,想了许久的人衣衫半脱地躺在自己面前,羞怯而不得要领地小幅度翻滚着,若是还能忍,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很快萧越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来精壮的腰身来。
他伸手去解沈砚书的衣服,对方却羞涩地闭上眼睛,“殿下可不可以熄掉烛火。”
萧越轻笑一声,“好,依你。”
萧越那声轻笑很好听,仿佛是挨着他耳边说的,有躯体覆了上来,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被脱得只剩下了件单衣。
吻落下的前一刻,沈砚书突然哑声道:“殿下可不可以答应我个要求。”
萧越顿了顿,“什么要求?”
“求殿下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别人...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
“怎么?”萧越微微抬起身。“跟着我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是我现在不想谈儿女私情。”黑暗中,沈砚书双眸亮得厉害,随着药性的发挥气息都逐渐都喘不匀了,“而且此事有悖道德……不能损伤殿下的名誉。”
萧越轻笑讥讽道:“到底是不能有损我的?还是不能有损你的?”
他拧着眉,不大痛快。
萧越从未在意过所谓名誉,要是在意,也不会有那么多离经叛道的举动。倒是面前的人遵循守礼,实在是个小古板。
至于不想谈儿女私情……
萧越冷哼一声,不是不想谈,怕是不想跟他谈吧!
沈砚书总是有这种本事,一句话就能让人不痛快!
萧越拂开他烫得惊人的手,退到床下,披上衣服。“即使如此,我也不好占了沈二公子的身子,让你没法交代。”说着,他就要走。
莫大的恐惧感瞬间侵袭了沈砚书的心脏,若是萧越走了,那些人恐怕下一秒就会进来……
“不要走。”沈砚书从床上翻下来,连滚带爬抓住萧越衣袖,“殿下,求你,不要走……”
“求你,救救我……”
其实萧越也没有打算真走,只是想吓吓沈砚书,给他的不识抬举一点教训,可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又不可避免地心疼起来。
伸手把人揽进怀里,萧越拂了拂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轻声道:“再给你个机会,说一个能留下我的理由。”
“求殿下救我。”
真不是个不会哄人的人。
“还有呢?”萧越又问。
“我想你帮我!”
“就这样?”萧越拧眉。
“还有...还有。”沈砚书头脑空白,语无伦次。“我不想让你走。”
总算说到点上了,把人再次放到床上,萧越一边轻吻着人一边蛊惑道:“说喜欢我。”
沈砚书:“...”
“说喜欢我,只要你肯说,我就帮你。”
沈砚书难堪地咬了咬唇,理智屈服于欲望轻声道:“我喜欢你...”
“一直说,不许停。”萧越手抚上了他的肌肤。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最后两个字淹没在了深吻中,萧越一路从唇间吻到他脖间,两指轻轻一扯,扯开了最后的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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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会写这种剧情,大家凑合看吧
第20章 暖床话
第二天一早,萧越率先醒了过来。
阳光透过透光的窗子打进来,把屋内一切照得分明。
床榻上,纱幔中,两具年轻身体交颈而卧。
内则男人以手杵头,眼神微眯,勾起的唇角写满了餍足。他右手微伸,轻轻揽住床榻外侧之人,弯曲的手臂满是爱护之意。
被他搂住的人,呼吸均匀,睡姿安详,发丝凌乱,白皙的脸庞上漾出几抹潮红,看起来十分招人疼。
半月来,萧越心情一直很差。
朝廷针对他,太后一党派人刺杀,府内不是发现眼线,就是出事,总之做什么都不顺。
凌风提议他可以到青楼喝酒听曲散散心,可到青楼该不顺心的还是不顺心,直到沈砚书闯进来。那时候他才明白,朝廷也好,府内也好,最让他烦心的始终还是沈砚书三字。
有些人也说不上哪里好。
但……
入了心就是忘不了。
这时,被揽住的人睫毛微动,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眸子。
萧越笑意渐深,附耳低语:“醒了?”
沈砚书怔了一秒,然后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睁大了眼睛。
入目是一张俊脸,桃花眼无尽风流。修长的脖颈下,是一片精壮的胸膛,胸膛未着半缕衣袍,就那么光秃秃地晾着。
手臂有热源,待沈砚书发现那热源正来自那胸膛时,脸腾的一下炸了。
来不及多想,他猛地收手起身,由于动作太猛,身下的被子脱落了下来,露出了一身旖旎的红。
沈砚书的脸更红了。
“反应这么大?”萧越唇间带笑,调侃道:“难道药劲上头,昨夜的一切你都忘了?”
药性迷惑了心智,却没有影响沈砚书的记忆,昨夜的一切如幻灯片般一一闪过。
他清楚地记得身旁这人是如何一边亲吻着他,一边掰开他的腿挺身进入的,清楚地记得被贯穿时那种无法言喻的快感,清楚地记得两具身体燥热地相拥,清楚地记得他压制不住仿佛不是自己发出的羞耻却甜腻腻的呻吟声。
沈砚书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背过身小心翼翼地拉上了被子。
软玉温香果然是最好的良药,半月前两人还剑拔弩张,一夜之后却不约而同和气起来。
虽然,沈砚书的和气大部分是因为不好意思!
“害羞了?”萧越坐起身靠近着,轻声调侃着,话语里是无尽的温柔。
沈砚书不敢大动,下身隐隐泛着疼,火辣辣中透出几分羞耻感。
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液体流出,昨天困到极致的时候,沈砚书迷迷糊糊听到萧越要了水,然后再清醒的时候,就是身体被泡进了温水里。
“殿下...我的衣服...”
“衣服脏了,已经扔了。”
沈砚书没太大反应,进这个房间前,那衣服已经破损了,何况还没有外裳,实在是穿不出去。
“殿下可否借我件衣服?”
“借是可以,但要答应我件事。”
“何事?”
沈砚书有种萧越会狮子大开口的感觉,然而对方只是清清浅浅地说:“给我换个称呼。”
“殿下想要什么称呼?”沈砚书乖巧询问道。
“叫我泽远。”
沈砚书心头一惊!
泽远是萧越的字,非亲族长辈无人敢叫。
哪怕是知己朋友,顾忌对方的身份,也只敢尊称一声越王。
萧越却让沈砚书喊他的表字。
“殿下这不合规矩。”他皱皱眉,一脸拒绝。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萧越抬手捏住沈砚书下巴,迫使他回过头来,“还是你不想负责?”
沈砚书不解地眨眨眼睛。
萧越身子上移,露出肩膀后背上血红的抓痕来,“睡了我,占足了便宜,现下是还想赖账么?”
沈砚书面色一阵潮红,而后一阵无言。
两人都是男的,本没有什么占不占便宜之说,如果非要论起来,一个阅人无数,一个洁身自好,怎么也该是他吃亏才是。
然而不等他反驳,萧越又脸红不心不跳地说道:“昨夜可是我的初次。”
三道黑线自沈砚书头顶落下,他都想大喊一声自己也是初次了,可又觉得这样说难免又有些起腻的嫌疑,遂直接闭口不言。
“怎么?没话说了?”萧越调侃着,尾音轻扬。
比起沈砚书的沉默寡言,他此刻格外话多。
沈砚书沉吟半晌,“殿下不是答应我了?”
“答应你什么?”萧越凝眸一副仔细回忆的模样。
“答应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就当没发生过。”
萧越眉毛微挑,“我何时答应你了?”
沈砚书有些急了,“昨夜明明……”他猝然停止了话头,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忽地想到,昨夜萧越的确没有亲口答应,反倒是他因为药劲上头,不管不顾做出了很多丢人的举动来。
萧越笑着看他,笑中无尽风流,“想起来了?”
如果可以选择,沈砚书宁可想不起来。
张口还欲说,一抬眸却瞥见萧越额间的伤疤。
自清醒以来,他一直没敢看萧越的脸,那日为了脱身手上没个轻重,出了血,怕是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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