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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君主的囚后(古代架空)——阿丑

时间:2024-03-02 09:02:13  作者:阿丑
有一天,老太医颤颤巍巍地道:“陛下,不如,不如……”
夜司宸一个茶杯砸了过去:“讲!”
“是是是,老臣的意思不如把小贵人全权交给老臣照顾,陛下这几日,就不要过去看他了。”老太医是看明白了,如果陛下不过去,小贵人吐出来的东西就少点,如果陛下过去了,小贵人吃进去的东西就全吐出来。
照这个样子下去,这小贵人过不了多久就得撒手归西,到时候他这把老骨头肯定得跟着陪葬,毕竟陛下照着他的法子做了,人却死了,肯定会怪他的,说不定还会牵连他的家人。
既然如此,不如他冒死谏上一谏。
夜司宸皱眉:“什么意思?”
老太医心想难道我能说小贵人不想见你吗,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道:“病人还是需要静养的好。”
“那朕给你半月时间,命你条例好他。”
老太医噗通一声跪下:“老臣,老臣自当竭尽全力。”
夜司宸挥了挥手,让老太医离开。
不陪洛清尧的时间,夜司宸的全部时间就都用来处理政事,他不仅自己处理,还要拉着所有的大臣处理,以前只有早朝,现在多了午朝,晚朝,大臣们苦不堪言。
这一天,他们正在议事,伺候洛清尧的小太监连滚带爬滚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小贵人,小贵人他跳崖了!”
 
040 艳丽糜烂的玫刺花
040
“在哪儿!”
“在, 在红云顶!”
夜司宸在狭窄陡峭的山路上健步如飞,等他到达山顶时,山顶被一片夕阳的残红笼罩,洛清尧就被笼罩在这片残红里。他呆呆地看着残血夕阳,光着脚,苍白的脚腕红痕累累,是锁链留下的痕迹,小半个脚掌已经悬空,只要他微微向前倾一下身体,整个人就会坠下去。
不,不需要他倾一下身体,山顶的风很大,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他吹下去。洛清尧本来张着手臂,水青色的宽袖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面对悬崖,看即将坠下去的残阳,此时忽然回过身来,对夜司宸莞尔一笑:“你来了。”
这个笑不冷漠,不嘲讽,也说不上凄惨或者别的什么,就是最最普通的笑,夕阳的血红打在他微微翘起的嘴角上,让夜司宸觉得不对劲儿,他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刻,他切切实实感到洛清尧像一只风筝,一只随风远去奔向残阳的风筝,但是风筝线不在他手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洛清尧飞走。
夜司宸能听到胸腔里的心脏砰砰作响,像要跳出来,他攥紧拳头,手心一片冷汗,就算在最凶险的战场他也从未这样紧张过,他表面镇定,他说:“洛清尧,回来。”
洛清尧指着夕阳说:“嘘—你看它,快掉下去了。”
“你回来,我们去旁边的亭子里也能看。”夜司宸不动声色向前迈了一步,但是他发现洛清尧的身体也向前倾了一下,他立马止住了脚步,但是每当洛清尧看向远处的时候,他都不动声色向前挪动。
洛清尧没有说话,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甚至抬起一只脚——
“洛清尧,你想要什么!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朕都会满足你!”夜司宸道,“只要你回来!别干蠢事!”
他很想说你想让你亲人跟着陪葬吗,但是此刻这句话梗在喉咙中,他说不出来。
此时跟在夜司宸后面跑的大臣们终于气喘吁吁爬上了红云顶,他们一看这阵势,一个个都不敢说话,生怕声音一大,站在悬崖边上的小贵人就掉下去。
他们互相暗中使眼色交流。
“这就是陛下带来的小贵人啊?”
“是啊是啊,长得真好看,怪不得陛下走哪儿带哪儿。”
“但是这小贵人闹哪一出啊,怎么看着像是要寻死?”
“一定是受不了陛下了,你不知道吧,陛下在床上可能折磨人了!”
“呦呵,你怎么知道?”
“……”
这时,一阵窃窃私语的人群有一个一个身长玉立的青年,呆呆地看着悬崖上的洛清尧,这就是徐贵妃嘴里魅惑君主的狐媚子?徐长卿从不相信有谁能魅惑得了陛下,毕竟以他对陛下的了解,没人比得了陛下的江山重要,如今看到真人,他信了。
但是这绝不是魅惑。
这是一朵飞舞在悬崖之巅的艳丽又颓靡的枚刺花,采花的人纵然觉得危险,但为了得到他,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尝试。只是此刻这朵花似乎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小心!”徐长卿不由惊呼出声,向前迈去。
众人一片哗然,洛清尧张着手臂,直愣愣看向远处,抬起的脚忽然脚尖向下,那是一个向前迈的姿势,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掠过,夜司宸闪电般冲了过去,在洛清尧即将轻飘飘坠下时,一把捞住了他的腰。
夜司宸脸色阴沉将他抱回了寝宫,晚朝也不开了,被夜司宸折磨了一天的大臣们终于 能休息了。
西阳坠下,只有些许残光散在天际,云峰避暑山庄陷入一片昏沉的暗红中。
清音殿中,罗纱帐内。
“你到底想要什么?”夜司宸坐到床边,脸色隐匿在阴影中,看不出神情,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陛下,夕阳美吗?”洛清尧抬起盈盈笑脸,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比划,“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能抓到夕阳了,陛下为什么不让我抓?”
“你会掉下去,会死。”夜司宸耐着性子问他,“下面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就是死。”
“不不不,我不会死,我会飞。”洛清尧无比认真地张开手臂,“陛下要看我飞吗?”
“够了!”夜司宸没了耐心,狠狠打落他的手臂,“你是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孩耍?!”
他用的力气不小,洛清尧却像是没有痛觉似的没有丝毫反应,只是说:“我真的会飞,我做梦梦到了。陛下怎么不信呢,我可以飞给陛下看。”
夜司宸仔细端详洛清尧的神情,竟然没从他脸上看出一丝装的破绽。夜司宸皱着眉头,他突然感到一阵沉重的无力,他翻身上床:“算了,今日早些休息,睡吧。”
“哦。”洛清尧乖巧的躺在床里,甚至临睡前贴心的给自己戴上了脚镣。
咣啷啷——
“你带它做什么!”夜司宸被脚镣声吵得心烦意乱,他坐起来,看见他脚踝上结痂的红痕,心头烦躁之气更盛,他一把扯开洛清尧的脚镣,扔得远远的,“以后不准戴这玩意儿!”
“哦。”
“……”
夜色逐渐浓郁,罗纱帐内一片安静,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过。夜司宸睡不着,他忍不住问:“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到底想要什么?”
洛清尧没有说话,夜司宸以为他睡了,没想到却看到洛清尧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口,眼睛直愣愣看着纱帐顶。
“你……”夜司宸撑起上半身,伸手在洛清尧得眼前晃了两下,洛清尧毫无反应,睁大的眼睛依然呆呆地看着帐顶。
“……”夜司宸收回手,又躺了回去,这对一个帝王来讲是莫大的忍耐和退让,他道,“尧尧,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以后不准再做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洛清尧依然毫无反应,夜司宸微不可查叹了一口气,他道:“睡吧。”
他的手臂自然而然从洛清尧的腰下穿过去,将他带进怀里,他明显感觉怀里的人浑身一颤。如果不是这一颤,夜司宸几乎以为洛清尧已经变成了一个毫无情感和知觉的傀儡。
“不要怕我。”夜司宸揽住洛清尧的肩头,大手一下一下在他的肩头有节律的拍打,像是安抚,“我不会害你。”
过了半晌,夜司宸又道:“快点好起来吧,尧尧。”
怀里的人还是没反应,夜司宸把他搂得更紧了些,临睡着前,夜司宸想这是第一个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躺在床上睡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夜司宸召见了老太医。
夜司宸坐在外殿的床榻上,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老太医:“刘太医,昨天他差点跳崖。”
夜司宸的语调没什么起伏,只听声音甚至听不出他是不是生气,但是刘太医却感到一股寒气扑在后背上,他扑通一声跪下:“陛下,陛下,这几日小贵人的饮食眼见的好了,虽然吃得还是少,但是却不怎么吐了,所以小贵人的身体是真的有在好转!至于小贵人为何会爬上红云顶,又要在红云顶跳崖,老臣是真的不知道!”
“你治好了他的身体,却医不好他的心。”夜司宸顿了一下,“不仅没有医好,反而让他的心病更严重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出‘他会飞’之类的胡话。”
“老臣,老臣……”刘太医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觉得自己真是倒霉,他尽心尽力调养小贵人,这小贵人也是个听话的病人,让他吃什么就吃什么,谁知道他转头就跑去跳崖啊,看来陛下是铁定要治他的罪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刘太医欲哭无泪,只希望不要波及家人,他都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这时一个清瘦的身影从内殿走出来,呆呆地看着他,冲他道:“药膳。”
“啊?”刘太医愣了愣,“请小贵人案,以后老臣不能伺候小贵人用药膳了。”
刘太医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出来。
“药膳。”洛清尧像是听不懂刘太医的话似的,不断机械重复着“药膳”两个字。
“怎么回事?”夜司宸问。
刘太医道:“现在是小贵人用药膳的时间。”
“既然他还离不开你的药膳,朕就暂且饶你一命。”夜司宸道,“你尽心调理他的身体,调理好了,朕自会重重有赏。”
“老臣遵命!老臣自当殚精竭虑调理小贵人的身体!”刘太医忙不迭地表忠心。
“好,下去吧。”
刘太医走后,夜司宸目光转向洛清尧,发现洛清尧竟然没有穿鞋就跑了出来,羸弱苍白的脚踩在青砖地面,让他看上去更显病态。虽然现在是流火的六月,但是洛清尧身体虚弱,受不得一点寒凉,夜司宸将他抱了起来,抱回内殿的床上。
“你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夜司宸盯着他纤细的脚踝问。
洛清尧:“药膳。”
“……药膳已经让人给你去准备了。”夜司宸耐着性子回他,将他直愣愣面向前方的脸掰过来,让他对着自己,“尧尧,你是真的病了吗?”
 
041 逃避性癔症
041
“陛下,从小贵人的言语行动来看,小贵人恐怕是得了癔症。”
“癔症?什么是癔症?”
刘太医道:“癔症主要有三类状态,一类状态是是情绪高涨整个人非常兴奋,时哭时笑,严重的可能还会伤人,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还会自伤自残,比如小贵人在红云顶的种种表现,就是自伤自残的一种表现。”
夜司宸面色阴沉:“第二类状态是什么?”
刘太医又是留冷汗了:“这第二类状态是情绪萎靡压抑,放空发呆。老臣在照顾小贵人时发现,小贵人经常盯着一个地方不发一言,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对于别人的呼唤毫无反应,这就是进入情绪低迷期的表现。”
夜司宸一阵沉默,不待夜司宸问,刘太医道:“第三类状态是幼态,具体表现是行为举止会变得如幼儿一般。小贵人有时说话天真烂漫,像是三岁孩童。有时候说话两个字两个子的往外蹦,像是语言功能能退化,这都幼态的表现。”
“总之得了癔症的人情绪不稳定,会突然的兴奋尖叫,也会突然的颓丧萎靡,旁人根本就揣测不出他的行为规律,有些得了癔症的人还会突然变得像另外一个人,因此民间又把这种病叫做‘鬼上身’。”
过了良久,夜司宸才出言:“这么说,他是真病了。”
“那是自然!只是老臣也没想到会是癔症。”说完,刘太医叹了一口气,“这种病很难拿找到病因,得病的人有可能一辈子就这么混沌疯癫下去。”
“你的意思是治不好?”
“也不是治不好,倘若能找都发病的原因,兴许就能治好。依老臣之见,虽说癔症很难查到病因,但是大多得癔症的都是精神受了刺激才发病的,发病之人大多处于无法解脱的困境中,一旦得了这种病,发病之人就能短暂的逃离这种环境,因此在病人内心深处,倘若困住他的东西一直存在,那么他潜意识中是不愿意好的。”
夜司宸沉默半晌,他能明白洛清尧发病的原因,简单来讲,就是洛清尧受不了他,疯了。但是他不愿意相信,凭心而乱,他待洛清尧不薄,给他最尊贵的体面。后来是因为洛清尧想要杀他,他极度愤怒下才会以囚禁的方式折磨他,但就算洛清尧想杀他,他都没想过处死洛清尧,也没有迁怒他的家人,这难道对他来说不是天大的恩赐吗?
洛清尧不但没有感恩戴德,没有痛改前非,而是疯了?
难道是给他的惩罚太重了?
夜司宸嘱托刘太医先好好调理他的身体,至于癔症——就算是他的精神不知道游离到哪里去了,他的身体,他的躯壳也必须完好的呆在他身边。
接下来的时间,夜司宸不再拉着大臣们开早朝午朝晚朝,他集中处理了几天政事,决定带着洛清尧多出去走走。
云峰山附近,有一座皇家寺庙,叫鸿岩寺,此时正值沙罗花盛开的季节,沙罗花有静神凝气,安神醒脑功效,夜司宸决定带洛清尧在那里小住几日。
此次出行,他不想大张旗鼓,除了洛清尧,便只带了顾风和高鄂两人前往。
低调奢华的马车在山路上缓缓形势,车内坐着夜司宸和洛清尧。洛清尧的情绪看起来很好,既没有过度的兴奋也没有过度的低迷,他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时不时撩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
现在,他正把头伸出马车外,一动不动看天,看了有半个时辰了,夜司宸动了动脖子,他替洛清尧的脖子感觉酸。
“尧尧,你为什么喜欢看天?”夜司宸问。
“因为天上有鸟。”
“那你为什么喜欢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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