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不红不火的明星,就算是再拼命,也不可能短短这么点时间赚很多钱,还能因为一个配角的缘故,彻底走红。
舒北,或许是他的一颗棋子呢?
跟那叫做贺瑾的男人长得当真是像极了。
罗奈儿德的目光在两人交chan的手上顿了顿,眼神暗了暗,随即收敛起来。
“我突然来你们这,倒显得是我的不对了。”
顾钰轻嗤,声调高昂,嘲讽意味浓郁。
舒北抬头扫了他一眼,眉头皱紧,不悦道:“顾先生,能不能好好说话。”
“难道我有说错吗?”
顾钰双手插兜,缓缓走向了两人。
他掠过舒北,径直又往前走了一步,停在站在舒北左后方的罗奈儿德,随后,根本不容人有半点反应的时间。
一拳头竟招呼在罗奈儿德的脸上。
力道太大,顾钰可是卵足了劲儿,他就不喜欢舒北边上有其他爱慕者,男的女的都不行,他就是占有欲爆表,不喜欢在感情上的东西有一点瑕疵。
喜欢干干净净的小兔子,没有半分污点。
给揍得整个人向后踉跄两步在止住脚步的罗奈儿德愣了愣。
猝不及防之下挨了揍,脑子都是晕乎的。
可很快,罗奈儿德脸上绽开了比适才还要灿烂的笑。
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伸手抚mo脸颊上的淤青,眸子闪亮。
“果真是吃醋了,瞧着舒北还以为你是因着公司里的事才沉着脸色,我说,他还不信。”
顾钰不置可否,没表态。
但对上罗奈儿德这一双笑眯眯的眼,本就不舒服的心更加不爽了。
更别提,他还在一边煽风点火:“你这醋吃的毫无技术含量。”
“……”
舒北的注意力已经从两人身上转移到了顾钰身上。
刚顾钰打罗奈儿德的那一拳,又快又狠,舒北先前不是没被顾钰打过几下,每回都得出淤青痛得之后几天轻轻碰一下都得鬼哭狼嚎。
而顾钰这副样子显然一拳不带泄愤的。
这么想着。
果不其然,听到罗奈德无情嘲讽,受不住气的顾钰再度挥出了拳头。
罗奈儿德这次躲避的动作更加迅速了,顾钰一拳砸空。
他不仅不恼怒,反而勾唇邪肆地笑道:“在横店砸我场子,医药费和损失费想好要赔多少了?”
这话明知故问,顾家向来不缺钱,而罗奈儿德这随口一提不过是想克扣一些钱给舒北。
那小兔子性子傲的很,不喜欢接受其他人平白无故的施舍,就好像是在打发一个人叫花子。
没有不劳而获的理。
要是能够让舒北欠自己一个人情,如此一来,他们之间的可能性或许会大一些,毕竟这顾钰,爱人的方式多少有点偏激了。
第115章 来自兔子的一身反骨
舒北没吭声,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把视线投到了罗奈儿德身上。
总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偏就顾钰吃他这一套,可当这种眼神看到的人是罗奈儿德时,顾钰就觉得隐隐之中,最重要的东西,给人抢走了的不痛快。
虽说顾钰是直接把人给撂倒在地,但“打赢”的一方并没有得到心情上的愉悦,反倒是更加郁闷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
从地板上撑起身子的罗奈儿德依旧风轻云淡的样儿,若不是嘴边的皮破了流出鲜血格外引人注目,倒还真就没事人似的要和顾钰有一说一打一架。
“舒北先生你要是觉得他有理,那么我在反问你一句。你要是不想听我便不说了。”
周边人很快就听到响动给围了过来,见着坐在地上的人居然是罗奈儿德,吃瓜的心思都没了,纷纷面色凝重的去搀扶这位爷。
那小助理抢先一步,大家面面相觑,但也没散开,毕竟谁知道这两个大佬会不会再干点啥呢。
“你说,我听着。”
舒北站着的姿势不变,只微微皱眉看向罗奈儿德,眼神中有些闪躲,他是不太希望自己再和顾钰牵扯到一丝半毫的关系。
舒北自认为对待陌生人态度已经够冷淡了,却没想到这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知难而退”。
“喜欢一个人,不放手去追,总是认为对方会回来找自己,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得了自我为王的病?”
罗奈儿德笑得像是在嘲讽顾钰,让顾钰忍不住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就连扶着罗奈儿德的小助理,作为一个局外人,都听懂了,眼神有些发虚,看向顾钰那黑得已经无法形容的脸。
“那个,罗导……这顾钰好歹也是顾家的少爷,您这般说他……”小助理支支吾吾半天。
倒是赶边儿来的个人听到这话后,双眼都给瞪圆了,估计是不知道这面前揍罗奈儿德的兄弟会是顾氏的人。
国内有名望的几个人,在国外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顾家确实是不容小视的一个存在。
见着自己手下的员工对顾钰如此忌惮,心里头的好胜心给他收到了重创,当即拍开小助理的手,微侧过头去,眉眼间的笑容好像没刚才那般轻浮:
“都是人,你在害怕什么?人需要的七情六欲他都要,可他爱错了方式难不成还不服人管了?”
本就没谈过恋爱的小助理,听到此情此景,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脑袋,他像是在听天书,稀里哗啦走马观花似的。
“可爱情这东西……”
不都顺其自然?
小小的眼睛有着大大的疑惑。
对于罗奈儿德先前的一个反问,舒北根本搭不上话,但他唯一能够回应的是比较片面笼统。
还有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
“或许是我和他都生了病,才会当初处这么久还没发现问题所在。”
乍一听还没发现问题所在,之后脑回路清奇的小助理偏还以为就自个儿听懂了这话,一开口。
全场寂静。
在坐的这么多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就因着他说了一句:“有病不去医院,互相耗着不怕出事?”
“嘿,老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病叫做心病?无药可医的,果然没谈过恋爱的小白就是可怕啊,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着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
一副我是大哥哥,小弟切跟着我,保准能吃香的喝辣的姿态。
说着话:“等赶明儿得了空,爷俩出去大吃特吃,再遇到几个妞儿,泡一泡,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国外人思想开放,这兄弟又是人高马的主,罗奈儿德的助理相对就比较矮小一些,但胜在五官秀气俊美,是个英俊的混血儿。
话题莫名其妙给拉得没了谱,也是有本事的,倒缓和了这僵硬的氛围。
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性子随和得跟舒北有几分相似,罗奈儿德这含笑的眸子自当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直视顾钰的眼。
见着对方也在回看自己。
他微仰着头,抬手狠狠摁压过唇瓣,把上头都已经干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还给结痂的地儿,又给蹭破。
鲜艳的红,无疑是最为灼眼的。
顾钰看在眼底,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人好像疯起来跟自己有的一拼。
“我喜欢他。”罗奈儿德丝毫不避讳地说了口。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是舒北始料未及的。
对于罗奈儿德的情感,舒北一直是明着拒绝,行动上亦是拒绝,但有时候坚持或许就是他对成功的一种判定,锲而不舍,不分昼夜。
要是说话能够累计次数。
怕是这家伙要一天到晚,说上个99遍的“深情”我爱你。
本来顾钰的雷点和不能触及到的逆鳞就是舒北,偏明知故犯的罗奈儿德就是要逮着人最痛的地儿反复横跳。
好一个作死能手。
在顾钰看不见的地儿,舒北面朝着罗奈儿德。
这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都快暗示地抽筋,不见对方有丝毫的改动,无动于衷。
顾钰脚上的皮鞋摩挲着地面,想了想只又往前边走了走了两步路,给停下。
这会儿跟小兔子并排站着,只要他的头微微一低,就能闻到边儿那淡淡的茶花清香,不同于醉人的红酒。
清新脱俗的美,让人心动不已的难以释怀。
“你的喜欢在虚情假意面前一文不值,你要是觉得不浪费口舌,你大可以说个上千上万遍的动人表白。”
他沉声低斥。
“滴水穿石,铁棒磨成针。”
知道这两人只要有一方开口,另一方就算是死都要争辩出自己的一套歪理,舒北一听到顾钰呛出这么一句要人命的话,就知道这件事哪能这般轻易的收场。
但打架到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脑袋瓜子就连考试时都没这般紧张过。
“腐朽之辈,也难怪你了,不是中国人根本没听过庸人自扰的说法。”顾钰一只手搭在舒北的肩膀上,整个人形容不出来的暧昧斜靠在此。
话说得轻巧,也成功起到目的。
罗奈儿德猛然转身,死死盯着顾钰,咬牙启齿地说:“我喜欢他,从见到第一眼就被迷得晕头转向,我想娶他为妻,这有什么错吗?”
错,当然没错。
就是这么哗然公布于世的表白这真的好吗。兔子一向低调惯了,由于娱乐圈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摆烂就好,能够赚取一些日常开销的费用就行。
要求不高。
“那啥……原来罗导的微博是真的。”一个不远处的地儿炸开一句声儿,还是个姑娘家,尤为吃惊地捂着嘴唇感慨。
说到这里
小助理就雄赳赳气昂昂了,毕竟好说歹说,他也跟在罗奈儿德身边有几年的时间,虽然跟最初那会儿就好了些许的帮忙,但贵在坚持。
是——罗奈儿德这个人就喜欢有恒心的人。
像那些半途而废,只有三分钟热度,通通pass给拉到小黑屋里集体报道去了。
便耐着性子,有模有样的解释: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是刚来的吧,罗导演历来不会撒谎,有一说一。”
这话一说,赶边儿那姐妹不吱声了,姑且是怕自己在开口,又出什么洋相。只是没了这插曲之后,影楼外的空地上,围的人确实多,但没几个舍得开口说话得。
使得方圆附近这一块地,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除了舒北。
他不是不知道这位的心思,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和他在这里纠缠,是有些不合适的。
有些事情不挑明说得难听,会不会有一线机会?
不想吊着,迟迟不给答复的那种,于舒北而言这样子不厚道,也会有一种愧对的感觉。
舒北抿了抿嘴,正待要开口,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脖颈间传来温润的感觉。
边上那不老实的家伙开始作妖,顾钰的指尖碰触了他的肌肤,他的脖子防冷设施做的很好,能够钻进来触碰自己,这举动必然是极致的亲昵。
这还有人呢!
熟视无睹,当众如此,不知羞。
舒北惊诧地瞪大眼,看向顾钰。
只见这位平日里优雅绅士的男人此刻凑近了他,鼻尖抵着鼻尖,两双眼睛距离不足五厘米,近到舒北能感受到他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面颊上。
他的手指勾着他衬衫上的领带,往后拉扯松开。
他的脸越靠越近,舒北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清爽的柠檬味儿。
“他可真是宝贝你,可我也稀罕你,要不你委屈点干脆成全我俩?”
知道是玩笑话,知道他在说气话,做不了真,可恶劣的字眼听着生出罪孽感。
顾钰的声音很低,舒北的耳朵里嗡嗡嗡地响,一颗心跳动得极快,他想伸手推开顾钰,却不敢太用力,他担心稍微用力一些会ci激到顾钰。
又说出疯子一样的话。
在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之下,舒北好像来了个同手同脚,是首先推开了顾钰,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失态,脸上闪过懊恼的神情,转瞬消逝,只剩冷淡。
可动心过的不自在,还是让他的耳尖子通红无比,白里透红得样儿跟花似的。
顾珏还未说话,舒北又说道:“和谐相处,现在是法治社会,有什么好好说道理别动手动脚跟个野蛮人一样。”
“我无所谓。”罗奈儿德眉头上挑,合了那股子风流的味儿,“只要不怕一个罚钱一个进医院的话,我可以奉陪到底。”
语落,还不忘抬眸望向舒北。
神情恍惚但有着里头热烈的情感,是难以遮掩的。
然后一鼓要人命的火辣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要是眼神能够杀人,多半他要被顾钰杀个不知多少回。
觉得背后冒寒气,这种感觉十分糟糕。
他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况,他更希望掌控主权,而不是像个木偶似的任由顾珏摆布。
“要是你俩不介意可以考虑同坐一车,两辆名车在街上开,太惹人注目了。”
舒北没那习惯抽烟,也确实闻不惯烟味,但男人么,见个面发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小兔子到底是半推半就,在满屋子是烟的情况下还能够呆上一阵子。
他想了想,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准备闻闻烟草味儿压压惊。
烟已经拆封,但没有打火机火柴一类的。
无可奈何,又把这掏出来的烟给塞了回去,就听到罗奈儿德好心地询问:“要抽烟?”
眉头微微皱起,舒北再看向罗奈儿德的同时哑了声儿,有些别扭和某种的跃跃欲试,竟破天荒来了个突然。
“借用一下你的打火机。”
“不给。”罗奈儿德笑吟吟的拒绝了他,并且将打火机当着他的面再次收起来藏好。
他的动作很明显,舒北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怎么?”
“吸烟有害健康,少吸烟的好。”罗奈儿德耸了耸肩膀,笑容里夹杂着某种暧昧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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