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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书(近代现代)——么或

时间:2024-03-03 09:00:57  作者:么或
  “可这些事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追寻他父母的消息才卷进这些事,他……”阎曈反驳,而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山寺的事,不会是……”
  “我再如何,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是他这个变数,打破了隐隐维持的平衡。”阎老爷子严肃地看着阎曈。“这也证明,他,和所有人,都不会是一路人,他必须去他该去的地方。”
  “什么意思?”阎曈追问。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阎老爷子盯着阎曈。“咱们阎家,不能再死人了,不要在和那个孩子纠缠在一起。”
  “可是!”阎曈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阎老爷子抬手打断,挥手让他出去。
  与此同时,江谨跪在自家祠堂中,江老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来你都知道了。”江老爷子抬了抬已经有些下垂的眼皮。“你坏了裴家,就在那个鬼孩子身上,咬出东西来,不然,你知道下场的。”江老爷子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是。”江谨应声,而后又听了江老爷子一番训斥,没多久便乖觉地退了出去。
  祠堂外阳光明媚,江识站在门口,看见江谨出来立刻迎上去。
  “哥!”江识抱住江谨的胳膊,慌张地查看他。
  “你怎么回来了?!”江谨回头看向祠堂,目光一下子阴沉下来,而后压低声音。“听我的话,小识,没有我在,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住在学校,住在即墨那里都好,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江识被他凶的一愣,连忙点头。
  “爷爷,我早就不是十几岁的那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傻逼了。”江谨最后扫了一眼身后的祠堂,心下冷笑,然后提溜着江识,走出了江家大门,并暗自跟阎曈发了消息。
  “他果然是这团乱遭事儿的变数。”
  “与其说他是变数,不如说他让许多人成了变数。”阎曈已经走到了烂柯人门口,短信发出后便推门而入。
  裴菀樱正哄着孩子,郑元书正在梳理自己要修补的书画,见他进来,郑元书立刻走上前。
  “即墨在吗。”阎曈环视了一下四周,问。
  “他接了一个委托,顺便去找回老家的陆微哥。”郑元书抱着几个画筒,推了推下滑的眼睛,说道。“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下一个,也许能告诉你,那些秘密的线索。”
  “……多谢。”阎曈顿了顿,而后离开,没多久,车声渐远。
  “看来,小鬼头还猜的蛮准啊。”初青晃着一个小奶瓶,从后院走进来,递给裴菀樱。
  “也不知道菀枯哥哥现在到哪里了。”裴菀樱叹息着说。
  “他已经过了州界了。”郑元书扬了扬手中手机,上面,是即墨刚刚发过来的短信……
  即墨看了一眼手机上初青和郑元书回复的短信,还有江识被打包扔到自己店里的消息,叹了口气,而后便将手机扔到了一边,世家这潭静水,果然开始暗潮涌动了起来。他有些倦怠地把玩着一块通透的玉玦,这样奔波的日子他经历了无数次,却在初次成人的这一次,本应该习惯行程,变得让他有些烦躁。
  “唉……”
  即墨摊开另一只手,是一张照片与一枚浑圆的玉珠,玉珠正好可以嵌入玉玦,它们那股子熟悉的族中旧人的香味如出一辙,让即墨脑海浮现出来那天裴家老宅中戴面具的两个人,而照片则是陆微年幼时的照片,这也是他坚持要单独走这一趟的原因。这些都是他在一单想要拒绝的客主邮过来的物件儿中发现的,他在打开的瞬间闻到了同样隐晦而又久远的那股子味道,便只身一人便匆匆启程。
  “那两个人……王侯之相,伶官之姿,他们难道还是族中的先辈吗,这些,又和哥哥有什么关系呢。”即墨摩挲着那珠子,
  “王央,这味道,你熟悉吧。”即墨窝在上铺,抬眼扫着缩在边角半透明的男人,语气懒洋洋的,目光却带着沉甸甸的审视。
  王央缩了缩手脚,对上即墨那双眼睛,他脑海之中却浮现除了那一只嵌着老坑红翡翠的手腕,还有那个被他的血弄污了的手帕,那个瞬间一股子香气像冰一样凉透了他的许久不曾感受过的身体,还有……和即墨一模一样的泪痣。
  “少祭司,他……”王央刚想开口,却不知怎么的,像是被什么禁制封住了声音,而后耳畔一片蜂鸣,一个清朗的声音幽幽在他耳边响起。
  “嘘……”
  王央神色一紧,安分地闭上了嘴巴。
  “看来,是封了口?那也就是那个人了。”即墨看着他的神色,了然地挥了挥手,随即王央便隐没在了他手中不断抛弄着那枚玉玦中,即墨叹了口气,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脚腕上的小灯笼。“为什么,是一块玉玦……我,选择变成了一个人,在这个时候,他们用照片和玉珠引我去鹤乡,是为了什么呢。”
  即墨脑海里一片混沌,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每一次都好像有更多线索,可是每一次似乎都藏着更多的谜团,他缩身躺好,看着下铺说笑打闹的学生,忽然有些怕,迷茫的前路让他有些胆怯,他怕自己一直无所谓的人生,不惧不怕的人生,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自己其实只是那些人一个试探、观察人间的工具。如今更是开始牵扯到了身边人,他怕依赖自己的伙伴,因为自己的行差踏错,而误入歧途无法回头,甚至会被自己送上绝路。
  可是,也许从他们彼此遇见,他和他们,和他们的家族,就已经注定纠葛在一起了,那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无数念头纠缠不清,他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即墨盖上被子,抱着自己的小木箱,听着火车行驶的碰撞声,闭上了眼睛,洁白的车厢壁倒映出他模模糊糊的身影,他和他的影子背靠着背,没过多久,车厢内的灯就熄灭了,渐渐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呼吸声,打鼾声慢慢响起,即墨身后的车壁轻轻荡漾起不易察觉的波纹。
  “你来了。”即墨没有睁眼,只是轻轻的叹息。
  “你已经开始,像人一样烦恼了。”影子轻轻做了一个掀开面具的动作,他抬起来的手腕血色的流光兜转。“七情六欲开始觉醒的感觉,如何?”
  “这不是你为我选择的路吗。”即墨轻哼了一声。
  “不,你的宿命远远不止如此。”影子伸出手,将面具贴合在即墨的脸上。
  即墨脸上猛地出现了诡异的图腾,与面具上的纹路相互连接,银色的流光自眉心出缓慢涌动出来,隐没在他颈动脉之中,这让即墨剧烈的喘息起来。即墨艰难地回过身,撞入眼帘的,是与他极为相似的一张脸,即墨打了一个寒颤,猛地朝后退了退开一块。
  “菀枯,记住我,我是蛰萤。”影子抚摸上即墨的脸。“你终究会抛弃你作为人的身份,而选择到我们中间。”
  “做梦。”即墨将面具揭下,却被死死抓住。
  “你早晚都会明白,什么是不得已而为之,什么,是你的必行。”影子接过即墨手中的面具,重新贴上自己的面庞。“风已经起了。”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
  悠长迤逦的戏腔贯穿了即墨的耳朵,即墨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脑内一片轰鸣,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脊背上的骨骼凸现,仿佛有无数细碎的东西要从皮肉里钻出来。
  “哥!”即墨猛地睁开眼,一对蛇瞳盈盈闪烁,可眼角却仿佛沁了血,他与陆微的契约在身体里隐隐发烫。
  忽然,一双手蒙住了即墨的眼睛。
  “同学你没事吧。”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即墨耳畔响起,而后她凑近,压低声音附在即墨耳边。“少祭司,我是阿木。”
 
 
第38章 38还君明珠·中上
  ===
  “阿木。”即墨轻轻握住女孩的手腕。“帮我。”
  “少祭司大人放心。”女孩轻轻侧身挡住其他同学的目光,而后放大声音对着身后说。“没什么大事,只是哮喘发作。”
  而后从身后背上来的医箱子里拿出一个便携哮喘喷雾,装作给即墨用药,而后轻轻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入即墨口中,没多久即墨双眸恢复成普通模样,整个人也慢慢松懈下来。
  “阿木,谢谢。”即墨缓缓坐起身,喘过了气。“你们这是去哪里?”
  阿木侧身坐上上铺,轻轻拍了拍即墨的脊背,帮他顺气。“我们要去鹤乡做一个星期的义诊。”
  “是吗。”即墨垂下眸子,暗自思虑。“这么巧。”
  “你也要去鹤乡吗。”女孩跳下上铺。“和我们一起吧,一路上好有个照应。”
  “也好。”即墨乖顺的抱着自己的小木箱坐起身。
  “厉害啊,霜木。”两个男孩跟两个捧哏似的鼓掌,说笑道。“坐火车都能给我们弄了个帅哥回来。”
  “别闹。”阿木打开他们。“这是和我同族的弟弟,我也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了。”
  “弟弟你好,我叫孙远清,他是宋思瑜,我们和木木一样,都是华凉医大的学生。”一个男生微笑着朝着上铺的即墨摆摆手。
  “你们好,我叫即墨,是诸夏大学考古系的学生,这次是要去鹤乡收一个老物件儿。”即墨扬起一个乖巧的笑脸,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像是一个涉世未深单纯学生。
  “行了,快休息吧,挺晚的了。”霜木压住他们,撵他们上各自床铺去了。
  北方已经是非常冷的时节了,等即墨踏上鹤乡的土地时,已经换上了厚厚的冬衣,而孙远清两个人已经完全把他当自家弟弟看了,怕即墨不知在哪儿落脚,带着他一起到了鹤乡下面的招待所。几个人推开厚重的门帘,热乎乎空气扑面而来,让即墨不自觉地蜷了蜷冻得发青的手指,不知怎么的,环境越冷他愈发困顿。
  他拂去小木箱上被风吹上的清雪,而后乖巧地趴过去柜台交了钱领了钥匙,而后冲着霜木他们摆了摆手。
  “我先去房间啦。”即墨和孙远清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先一步离开。
  “事情办好了记得找我们玩啊。”孙远清在即墨身后喊。
  “如果可以的话。”即墨闻言,回头朝他们挥了挥手。
  等进了房间,即墨快速地检查了一下房间有无不对后,便从小木箱中抽出一线香来,自指尖弹出一点若火将其点燃。
  “寻陆氏微名,凝令。”即墨将线香夹在两指之间,低语。
  香气缓缓朝着窗外飘散而去,即墨用另一只手慢慢撵弄着剥落下来的香灰,不多时,心中就有了答案。
  “原来在这里。”即墨吹熄了线香,将香放回了小木箱,磨了磨牙。“愚昧。”
  “咚咚咚。”
  “是谁。”即墨侧身。
  “少祭司,是我。”霜木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了。”即墨背好小木箱,开了门。
  “我们现在要去附近卫生所先看一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霜木询问。
  “我要去丹水村。”即墨对霜木摇了摇头。
  “少祭司,我跟你去吧,你独自出门在外,不安全。”霜木思虑了一下,低声说。
  “不必了。”即墨拒绝了她。“这里的事你帮不了我,你们最好也不要靠近那个村子。”
  “可是。”霜木还想说些什么,被即墨抬手打断。
  “这件事我自有决断,若有什么万一……”即墨朝着霜木笑了一下。“那你们也救不了我,就帮我把房间退了。”
  说罢,即墨背好小木箱,将房间钥匙交给霜木,就自顾自离开了。他身后的霜木握紧了手中的钥匙,脸上有着深深的担忧。
  即墨到了丹水村,环视了一下整个村子的环境,而后从衣兜里掏出客主的住址,上面只注明了村落,和一个简陋的轨迹图。就在即墨仔细辨认时,一只乌鸦忽然朝着即墨冲过来,一爪子猛地就抓花了那住址上的痕迹,而后扑棱棱地飞走了。即墨咬了咬牙,反手一根针直接将它钉死在树干上,随即一缕黑气从乌鸦的喙中飘出,散入了风里。
  “算计不得好死。”
  即墨厌恶地啐了一口,将已经没法看的地址塞进口袋,而后绕行至村旁的树林中,纵身一跃,到了一颗高大杨树的枝干上,仔细观察着整个村子的地形,与脑海中刚刚在地址上扫过一眼的模糊路线对照,随即他就看到让他不可置信的一幕,陆微在这个极为寒冷的季节里裸着上身,被吊在一堆篝火旁,一个硕大的驯鹿头勾挂在他的肩背上,被削尖的鹿角深深陷入了陆微的皮肉里,血液大片凝固在他的身体上,即墨忽然就明白了,地址上模糊地画着圈的地方在哪里了。
  不断有人陆陆续续地往篝火中投掷着些许酒与肉,在陆微的正对面,是挂在树梢上的一座漆黑的祖神牌位,左右被日与月、布谷鸟与天鹅的木雕围拥,树间皮绳上悬挂驯鹿和犴的兽头、喉、舌、心、肺、肾脏以及四肢和尾巴,兽头朝向祖神,还有一些人正在四周的树干涂抹兽血。
  即墨极为缓慢地从树上下来,扯下头顶的抹额,露出若隐若现的图腾来,他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愤怒充盈了他整个身体,即墨轻轻闭上眼睛,脸颊慢慢蔓延上细小的鳞片。
  “探。”
  话音刚落,即墨的感知就猛然切换到了陆微身上,被吊着的陆微忽然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垂眸,看着自己锁骨上缓缓浮现的的蛇瞳图腾。
  “不要!”陆微在心里不断默念,但是即墨没有理会他的呼唤。
  “周围一共……四十七人。”
  即墨睁开眼,就察觉到了一个移动的热源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是个男人。他警觉地转了转手腕,一枚坚硬锋利如刀锋般的鳞片藏在了他的指间,在人影出现的一瞬间猛地冲过去。来人闪身躲开,抓住了即墨的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扣住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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