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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近代现代)——峥峥码字机

时间:2024-03-03 09:07:56  作者:峥峥码字机
  霍止松了口气,“你是没觉得我不好,因为在你眼里我还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他强行理清纷乱的思绪,望向晏司臣,一字一顿地说:“但你把我想得太不堪了,晏哥。”
  晏司臣怔了一下,霍止的语气听起来无奈极了,“我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我没想过能离你这么近,我这几天做梦都能乐醒。”他似乎不打算解释更多,只是无力地笑了笑,“你完全不必领情,我过得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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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好意思差点忘了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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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司臣最后还是迟到了,而且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
  局里对他们组一向宽容,一开始都没要求过让晏司臣每天上班,只是晏司臣觉得既然领了工资就要守规矩,所以他们组的人每天准时上下班打卡,免得落人口实。
  局里给他们分配的活儿不多,年轻人做事又高效,一个月后领导视察,发现整组人都在百无聊赖地等着下班,打听明白后就关上门和晏司臣好一阵促膝长谈,也不管谈得是什么,一律搬出蒋东林说事儿,听得晏司臣脑仁疼,说你有话就直说。
  领导笑呵呵地摸着胡子:“事情都处理完了就下班去吧,老蒋当初叮嘱我好好看着你别劳心费神的,你这么天天朝九晚五的,我哪里放心得下。再说了,那几个孩子年纪轻轻的,也不能成天在办公室里拘着。”
  下班时间可以弹性化了,上班时间却一直守着,以至于组里四个年轻人都到齐后发现晏司臣过了九点还没来,纷纷理所当然地认为老大是家里有事请假了。
  宋景宁支着平板看韩剧,正看到煽情处满桌子摸纸抽,没听到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她感动得要忍不住眼泪了,有人贴心地抽了两张纸巾递到她手里,宋景宁吸了吸鼻子,“谢了。”换来了一句不客气。
  宋景宁后知后觉地仰头望过去,视线便猝不及防地撞进晏司臣漆黑深杳的眼里。一直憋在眼眶里的热泪终于一骨碌滚下来,像是被晏司臣活生生吓哭了似的。她结结巴巴地开口:“老、老大,你怎么来上班了……”她还没从韩剧里抽离出来,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廉润颐一直埋头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又听晏司臣凉飕飕地反问:“我不该来?”忙收敛了表情。
  宋景宁一哆嗦,再哭出来就真是被晏司臣吓的了,老大今天心情不好,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容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把宋景宁的平板电脑扣下了,皱着眉煞有其事地训斥:“胡说八道什么,快给晏队道歉。”他说得冠冕堂皇,晏司臣也没深究,撇下一屋子心惊胆战的属下进办公室了,连关门的力道都比往常重了几分。廉润颐夸张地缩了缩肩膀,长吁一口气道:“老大今儿吃枪药了,你又往枪口上撞。”
  宋景宁还手忙脚乱地擦眼泪,配着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喜感,容遥噗嗤一声:“老大一向心软,你这样他没辙,也算是逃过一劫了。”说完就被宋景宁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容遥眼神游弋,讪讪地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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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司臣在办公桌前枯坐了半个钟头。
  他没办法平心静气地检查案件报告,总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临走前霍止说的话。
  满脸委屈的小少爷有些慌张地试探着:“所以我们还是朋友,对吗?晏哥,你不能就这么推开我。”晏司臣看着他的眉眼,一时之间如鲠在喉。
  对着这样一张与心上人如此肖似的脸,他说不出拒绝的理由。
  他已经在一望无垠的苦海里游了三个年头,从一开始的无法接受到如今的妥协认命,他做好了溺毙在这片死水里的准备,霍止是他从未考虑过、也绝不会抓住的浮木。
  他如此冥顽不灵,打定了主意要孤独终老,谁也别想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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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止抱着板砖回家后仍旧有些心烦意乱,他今天没什么事做,干脆回卧室补眠,板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见他上床了便冲他叫,霍止于是又弯腰将它捞上来,他卧室的窗帘遮光效果极好,一人一狗很快就睡了过去。
  霍止是被电话吵醒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锲而不舍地震动着,霍止半梦半醒间听见一声闷响,是手机掉到了毛毯上。板砖睡完一觉后生龙活虎地踩在他身上舔他的脸,霍止终于忍无可忍地滚到床边,伸手摸到手机捡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本地的陌生号码,已经是打到第三个了,霍止不耐烦地接起来,放到耳边只等着对方先说话。
  “霍少爷。”对方语气笃定,声音也有些熟悉,霍止清醒了些,强忍着起床气沉声问:“您是哪位?”
  “我是盛楚,”他没给霍止寒暄的机会,简明扼要地说:“我们见一面。”
  霍止一怔,随后坐起来倚上床头,缓了缓才开口道:“盛老板该知道,霍家生意上的事主要由我二哥打理。”
  “我只找你,”盛楚并不与他拐弯抹角,“想必霍少爷不知道我和晏司臣的关系。”
  霍止冷冷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盛楚似是笑了一声,语气有些轻蔑:“听闻霍三少爷哄人哄得辛苦,我难得有心指教一二,就看霍三少爷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了。”
  霍止眯了眯眼,心道难怪圈内传闻盛老板不好相处,换做是谁也接受不了这高高在上的说话方式,他来了几分兴趣,慢条斯理地说:“倘若我偏就不去呢?”
  “今天下午两点,我在盛世楼下的咖啡厅等你。”盛楚没理会他的无故挑衅,甚至觉得他有些幼稚,只撂下了这一句就挂了电话,霍止听着手机里传来“嘟”的一声,提示对方已经挂断,他看着停留在联系人页面的手机上没有任何备注的陌生号码,摩挲着板砖背上柔软的棕毛,意欲不明地笑了声:“那……就请盛老板不吝赐教了。”
  已经临近中午,想去赴约就不能磨蹭了,霍止掀被下床,回手想去抱板砖,哪知板砖站在床尾跃跃欲试地跳了下去,就地滚完一圈后看着霍止傻笑,霍止夸了句厉害,板砖就摇着尾巴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霍止没吃早饭,一觉醒来还真有点饿了,他先给板砖倒了点狗粮,又去厨房翻了翻冰箱,拆了袋速食馄饨下锅煮了。
  霍止趁着煮馄饨的功夫坐沙发上给霍渊时打电话,连打三遍都没接,他又打给了霍渊时的秘书。
  秘书说霍先生在开会,问他有什么话可以代为传达,霍止只好说:“那你让他开完会就给我回个电话。”
  馄饨煮好后霍止端着碗回客厅打开电视看球赛,板砖围在他脚底下打转,霍止便夹了只馄饨逗它,板砖被耍得团团转,霍止看着乐不可支,然而博美犬的高智商是天生的,狗崽子将前爪搭在沙发上稳住身体,眼瞅着就要攀上胜利的巅峰,奈何霍止手腕一转,那巅峰就又远去了。
  板砖呲着小白牙一点也不凶,又不甘心地去盯霍止的碗,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霍止手一抖,本该被供在巅峰的馄饨就这么身赴浊尘,被板砖叼着跑了,霍止怕板砖吃完了坏肚子,那手机铃声更是催命夺魂,霍止顾此失彼,以至于电话被接通的一瞬间霍渊时正好听见他吼了一声:“板砖,不许吃!”
  “……”霍渊时按着青筋乱跳的额角忍耐地问:“你养宠物了?”
  那厢霍止才将从狗嘴里夺回来的馄饨皮扔进垃圾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一脸餍足的板砖,愤愤地说:“是,养了只狗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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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bq今天有点晚了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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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的居民楼经过与当地住户的商讨,后天就会正式恢复施工。
  时隔一年的拆迁项目还能进行的如此顺利,多半要归功于盛世集团的大手笔。听说是盛老板为了弥补这一年来对住户生活带来的不便,出于歉意多给出了一倍的安置费,故而洽谈时没有任何矛盾,俱都皆大欢喜地签了合同,郦家也不例外。
  准备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探望老人的周礼坚定了趁热打铁的信念,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想要劝说两位老人搬去锦绣河山,他这几天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最后连盛楚都看不下去了,难得善心大发地说:“你也别太当回事……”
  周礼的表情相当凝重:“这是晏哥交代给我的,我必须给他办明白。”
  盛楚心说就凭你那两下子能办明白,你当郦家老爷子吃素的,于是拍了拍周礼的肩:“这事儿已经有人出马了,就不难为你了。”
  “……谁?”周礼颤巍巍地咆哮道,“谁抢了我的活儿?!”
  盛楚瞥他一眼:“蒋处亲自走了一趟,你有意见?”
  “……”
  周礼不敢有意见,只是没想到蒋东林会亲自跑这么一趟。蒋东林日理万机,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连听都不该让他听到,周礼觉得匪夷所思,郦父更没有预料到蒋东林的突然到来。
  一扇门隔着两个人,郦父的神情不同于往常的温和儒雅,眼神疏离戒备,蒋东林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彬彬有礼地问候道:“郦老师。”
  郦父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他右手拎着的礼品盒,淡淡地说:“蒋处长别来无恙。”
  他没打算让人进门的意图如此明显,蒋东林却还是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郦父沉默地看着他,良久后才冲他右手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来者是客,礼物就不必了。”
  那盒子里躺着两只老人参,须根皆是入药的上品,蒋东林于是将那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门外,两手空空朝郦父一摊,郦父才侧了侧身对他说:“直接进来吧,不用换鞋。”
  郦母在卧室里听着收音机里的说书频道本已经要睡了,听到外面的声音又挣扎着坐了起来,她以为是晏司臣来了,迫不及待地走出去看,果然客厅中立着高大的身影。郦母一瞬间欣喜起来,转眼又换上一副怒不可揭的模样:“你怎么又来了?郦胜秋,谁让你把他放进来的?”
  郦父在厨房里才烧上水,听见声音忙走了出来,瞧见郦母站在卧室门口演技上线,开口解释道:“蒋处长来看看咱们。”
  郦母怔了怔,蒋东林恰到好处地开口道:“师母,是我。”
  “是你啊,”郦母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真对不住,我认错人了。”
  她的眼睛不好,蒋东林是知道的。他再三说了没关系,郦母却在原地打转想要好好招待,郦父烧好了水,从储物柜里拿出了一盒还未拆封的龙井,晏司臣才拿来不久,他尚且舍不得品。郦父权衡再三,又将龙井放回去往里推了推,转而从陶瓷罐里捻了一把雀舌撒进了茶壶里。
  郦母和蒋东林简短地寒暄了两句之后就回卧室去了,郦父端着沏好的茶从厨房走出来时,蒋东林正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郦父将茶壶放在茶几上,翻过两只倒扣的茶杯,先倒满一杯给蒋东林推了过去,“有事就说吧。”
  “前天得到消息,听说这片居民楼就要拆迁了,”蒋东林看着郦父的动作,语气很随意:“锦绣河山的房子还空着,等这里开始动工,您要不就搬过去吧。”
  郦父收了手,盯着茶杯中氤氲的热气,“不必这么照顾,这不合规矩。”
  “那里地处市中心,平日里出行也方便一些,”蒋东林自顾自地说,“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师母考虑。”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见郦父眉峰微拢,似是有所触动,又接着道:“更何况,小五也不放心。”
  “他托你来的?”郦父眼睑一抬,总算有了几分情绪,“小晏儿如今已不算在编制内,你还让他和你接触?”
  蒋东林笑道:“您别担心,他没求到我这儿。他弟弟还在总部工作,这事本该他弟弟安排人来,只不过被我听见,才想着旁人不认识您,不如我亲自来这一趟。”
  郦父半晌没言语,蒋东林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茶几上推了过去。
  档案封面印着机密的水印,郦父神色一凛,蒋东林抿了口茶,解释道:“昨天请示了上头,由于您身份特殊,再加上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所以为您开了权限。”
  郦父将握在手中的茶杯放回茶几上,犹豫地看着那份档案袋看了很久,终于还是伸出了手。
  档案袋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张纸,郦父将档案袋倒过去抖了抖,又掉出一只很小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枚戒指。戒指的正中间嵌着一颗黑钻,款式很是简约大气,郦父认得这枚戒指,就在不久前,他还在晏司臣的右手无名指上见过它。
  那张死亡证明上贴着二寸证件照,照片上的男人面容英俊坚毅,眼神沉着肃重,而郦父却只觉得陌生。
  他眼前一片模糊,匆匆瞥了眼下面的内容,看到最后一行字时猛地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蒋东林,声线发颤,带着几分迫切:“什么叫尸体还没有找到?这是不是……”
  “……他出事后搜救船打捞了三个月,在可行性范围内都找遍了。”哪怕时隔多年,蒋东林仍然说得万分艰难,“那一带水流湍急,几乎……不会有生还的可能。”
  .
  听到霍止说要借辆车开的时候,霍渊时有些诧异:“你还缺车么?非要来讹我?”
  “晏哥的车今天限号,我开车送他去上班,就把车停在警局门口了。”霍止说,“我临时有事,所以想借你的车用用。”
  霍渊时仿佛心情不错,笑骂道:“你倒是会讨好人。我一会儿让司机开车去接你,你收拾好了就给小吴打电话吧。”
  司机小吴迅速到位,霍止也没让他等多久,只是听到去哪儿时小吴自言自语道:“好巧,又是去盛世。”
  霍止心思一动,突然问道:“最近我哥经常去盛世?”
  小吴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霍总去盛世的次数倒不是很多,只是经常去找盛总。”
  霍止不再说话,一路若有所思,小吴在商务楼下停好车,请示道:“那我去地下车库等您。”
  霍止摆了摆手,“不用等我,你回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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