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阴茎正在持续散发着高热,让乔逾一下子意识到,它和乔逾在男同影片或是色情漫画里见到的都是不一样的。它不是玩具。它硬得压都快压不下去,憋涨得发紫。它的主人明明应该欲望濒临绝顶,亟待爆发才对。
乔逾乖顺地跪坐在自己足跟,实则紧张得手足无措。手在男人的大腿上磨蹭了两下,有些尴尬。
“呃……”他在想开场白,有些说不来词儿。“很……很,很霸气,很厉害……”
宋峻北总是会为小朋友的话感到逗笑。特别是他现在的眼神,就更让人想会心一笑了。
“你不用绞尽脑汁非要夸它。”宋峻北俯身,压低了声音同乔逾耳语,“我会害羞的。”
他笑着悄声说,又和乔逾分享了一个小秘密:“还没给别人看过呢。”
乔逾耳朵发烫。男人凑近时的呼气烫到他了,在耳下到脖颈间的敏感带上掀起暖风,隔空将热流沿着耳道注入他的身体。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混乱地发言:“那,那真是便宜我了……?”
宋峻北闷笑。
一打趣乔逾,游刃有余的状态就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这调侃的笑带着一股子纵容的意味,声音染上情欲的沙哑,音尾极其撩人。乔逾两下就听得不争气地硬了。
“别笑了,宋先生……我要开始摸了。”
乔逾偷偷看了好几眼宋峻北的神情。男人英挺的眉目在此刻是柔和的。乔逾因此扬起脸望向上方的宋峻北,鼓足勇气,大胆地直望过去。
“我想摸,可以吗?”
“我想让你快乐。”
没有什么能掩盖住他一直砰砰直跳的心。
快点答应我啊。
宋峻北注视他的双眼,万分想要捧起他的面庞,抚摸他的耳朵,碰上他通红的耳廓和柔软的耳垂。想按住他的后脑,进而热烈地吻住他,让他沾上自己的气息,让他感受到和自己身心一致的无止境涌动的热潮,让他浸湿在自己的体温里。
“嗯。”
宋峻北淡淡说了四个字。
“不要勉强。”
乔逾不觉得勉强。也不觉得讨厌。他恐怕比宋峻北还要急得多。宋峻北说他会手痛,提前将润滑液准备好了。乔逾便倒了许多,沾满双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面前这根东西。
碰上男人粗壮的性器之时,将他火热勃发的欲望握在双手手心,圈在指间套弄,耳边立时响起一声克制不住的吸气声。宋峻北连呼吸都中断了一瞬,面上从容平静的神情险些被撕开裂口。他非常、非常用力地用目光攥紧了乔逾,眉峰微微皱起,瞳中暗火炽盛,舒服的喟叹和急迫的呼吸都埋没在唇齿间,化为愈加深沉的吐息。
乔逾的手是能让他舒服的。对不对?
乔逾心中轰鸣。这一刻终于迟钝地察觉,明白过来。
好像,确实是弄错了。乔逾的问题原来并非在于宋峻北是不是喜欢他,而是——
是他喜欢上宋峻北了。
他满心里都想着让他舒服起来。
乔逾认真地跪直了,胳膊撑靠在宋峻北的大腿,这时手上开始加快速度,上下捋动,用一片滑腻湿润的手心握住柱身快速滑动,伴随着时轻时重地捏弄,间歇摩擦刺激敏感的顶端。
渐渐地,宋峻北的呼吸稳不住了。他额间滚落汗珠,隐忍的喘息夹杂着雄性荷尔蒙爆发的热气喷洒在乔逾面前。他眼眸里的暗火燃上峰顶,瞳中印刻下面前之人的身姿和五官神情,只因为这一个人情动不已。
宋峻北克制不住,左手手掌隔着衣服落在乔逾的肩膀和颈侧。拇指僵硬地摩挲领口的位置,压在乔逾的颈窝,将他的t恤都扯得皱了。乔逾习惯性地缩了下脖子,没有躲开。手上愈发卖力地去伺候男人的物事,用虎口轻轻掐住冠状沟,手指打圈地绕着柱身旋转撸动。慢慢又握上阴茎的根部,捏捏两枚分量十足的囊袋,大胆地摸上男人热烫紧绷的下腹,指尖勾弄,沿着腹股沟抚摸。他完全不知道男人被这种纯情又色情的挑逗手法逼得有多煎熬难忍,得花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收紧力道,才能听从理智不直接撕毁他的衣服将他按倒。
或许先忍不住的人是乔逾。他忍不住抬头,想看宋峻北的眼睛。想确认宋峻北是不是真的觉得舒服,想知道宋峻北在释放的那一刻是什么神情。宋峻北会不会也像乔逾一样,觉得两个人一起做这种事情很快乐。
想知道关于这个人的更多事情。想了解他,走近他的世界。这算不算喜欢?还想要他精神放松没有压力,想要他不必与人虚与委蛇,不必戴着面具生活,想要他过得开心,永远开心。这算不算喜欢?
那,想等他,想要他次次如约而至地归来,想要和他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同进同出,一直待在一起,想要他的“唯一”和“秘密”,想要他推开工作也要赶过来的陪伴,想要他的关心和安慰,想要他的拥抱和亲吻,想要让他来控制一切把什么都托付给他的安全感……这些算不算喜欢。
乔逾不曾见识过伟大的,可歌可泣的爱情。但如果是喜欢,那有没有可能喜欢是在生活中处处都有迹可循的念头,落地即生根发芽。
分明是乔逾先动了心,喜欢上这个人了。
迷上了。
“噗叽,噗叽……”
乔逾腿脚跪得发麻,手里不断传出黏腻的水声,手心被磨得通红。而男人喉咙里闷着猛兽般粗沉的喘息,充斥难耐情热的声音蔓延在他们之间。
宋峻北吐息灼灼,眼底沉着漆黑的欲海。乔逾盯着宋峻北,仍是那双澄然清澈的浅茶色眸子。他心里只有一片干净柔软的净地,他如何能知,宋峻北的心底深渊中死气沉沉的火山就快要忍不住喷发污浊的欲念,冲破克己禁欲的耐心先生的外壳。
忍不住想亵渎这双漂亮的眼睛。
宋峻北有了一个俯身的动作,缓缓凑近了乔逾的脸。只一瞬两人的呼吸就缠在了一起。
乔逾没有躲避。他手上停了下来,仰着脸静静望着宋峻北的动作,嘴唇紧闭。
宋峻北能够看清他眼中沉默地靠近的自己。那是极富侵略性的,危险的,渴欲的野兽。离撕破伪装暴露可怖的真面目只差一点了。
宋峻北顿住。
宋峻北伸手盖住了乔逾的眼睛。
而后一个安静的,轻若无物的亲吻落在手背。
“乔逾。”宋峻北撤开了,低声叹息,“做这种事的时候,不要一直看着我。”
乔逾愣了下,在他手掌遮盖下乖乖点头。
“哦,好。”
宋峻北无声笑了笑。
宋峻北的喉咙又干又渴。画室里开了空调,嗓子却像是在冒热烟一样,声音嘶哑不堪。
放开乔逾后他扯下了自己的领带。这条领带随即代替手掌,再度盖在了乔逾的半张脸上。宋峻北轻柔地蒙住他的双眼,用领带系牢了。
乔逾在最开始的时候僵了一下,然后镇定下来,没有太过抗拒。
“……我不看你就是了。”
“嗯。不是你的错。”宋峻北拇指隔着领带布料揉了揉他的眼角位置,回答,“就遮一会儿,好不好。”
“那好吧。”
“乖。”
宋峻北轻声说。
这才终于能够肆意打量他的身体。露骨的视线沿着他的领口、袖口钻进去,舔舐上他的皮肤。脑子里几乎是立刻就能幻想出他被自己压倒在地的情态。那时宋峻北会毫不犹豫地撕开他的衣物,用下身刚猛的肉物破开他的身子,撞进他的深处。
硬得发痛打颤。精关淌了一线淫靡的水液。
“继续,乔逾。”宋峻北缓了缓,说。
乔逾以为这种事情做一阵子就进入状态了,后面会越来越顺。但没料到突如其来的视野被遮蔽,让他一下子又陷入到乱了阵脚的慌张。
他在男人腿间一阵摸索,然后被捉住手腕,牵着他来到目的地。乔逾举起手臂,尝试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再次用双手覆上那根火热的性器,开始撸动。
他是有一点委屈的。不仅是因为宋峻北什么都不让他看了。
刚才……那是不是险些成为一个吻。
为什么不亲了。
这种问题乔逾琢磨个一年也想不明白。他干脆地放弃,先顾好眼下,抬着脸小声问:
“那你大概还有多久好啊?”
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快的语气。
“不好意思,假的电用完了,我的都还能用。”宋峻北嗓音喑哑地一笑。“辛苦你了。”
“……”
乔逾直了直腰,开始振作精神。
视觉被屏蔽,其他感官就成倍地开始发挥效力。看不见,但能够想象得出自己困在男人身下仿若被挟制和掌控的样子。耳中是另一个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手里是烫得惊人,生命力勃发的男人的阳物。乔逾也在漆黑一片的视野里听见自己的心跳。宋峻北一定正在注视他,就像他曾操控乔逾的高潮一样。
乔逾感觉浑身发热,心里也在发热。他用上双手才能握住这根粗长的阴茎,在不知方向的世界里,他整个人快要挨上男人的胸膛。他心想,我……
我不讨厌。
我好像……还能更喜欢他一点。
头低下去,微张着口,缓缓靠近了热腾腾的活物。鼻间嗅到雄性浑重的气味,腥涩的,饱含情欲的味道,快要侵占和填满他的呼吸。
那险些成为一个吻。
男人的手掌落在后脑,乔逾的头发蓦然被人攥紧了。
房间里连呼吸声都静不可闻。
乔逾没敢动。但很快,可怕的力量扯动头皮,将他拉起往后方扯去。他被迫昂起了脸,嘶声叫痛。
“你这个习惯,很不好。”静了很久才听见宋峻北开口。“看见这个形状就想往嘴里放,是不是。”
他的声音滞涩,语气冰冷。乔逾忍着呜咽,被控制着后仰,脖颈完全暴露了出来。
过了半晌,乔逾被松开了。
听见有人叹气。“怪我,我把你带坏了。”
听见有人无奈地道歉:“抱歉。”
声源靠近了些,问:“还疼么?”
那只手轻轻摸了摸乔逾的脑袋,揉揉头发被扯痛的地方,将弄乱的发丝一缕一缕捻顺。
“但刚才这个动作,乔逾,你不要再让我看到有下次。”
“否则……”
乔逾顶着这只手,被摸了半天,有点发懵。刚才那阵粗暴的制止行为很快就过去了,其实也没有多疼。关键是他不知道宋峻北怎么一下就生气了。
不喜欢那个吗?
“好吧。我知道了。”
乔逾赶紧回话。他朝前伸长手臂,摸到男人腿间,讨好地给男人的硬物摸了又摸。
“那这个舒服吗?”他问。
“嗯。”宋峻北用鼻音回答。又道:“我们加快进度。你手累了对吗。”
乔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一刻,手背就盖上了另一双手。
宋峻北捧着乔逾的手,十指浅浅陷在他的指缝间,包裹住最里面的这根东西一齐活动。
男性的欲望坚硬滚烫,他的掌心同样滚烫,相比之下却要偏软许多。
乔逾心里又砰砰狂跳起来,配合宋峻北埋在他手心越来越激烈的动作,配合宋峻北越来越急促的喘声。乔逾看不见,但他知道他快要到了。男人的膝盖和大腿情不自禁夹住了他的腰身,勃到快要爆炸的阴茎在他手里极高频率地做戳刺的动作。他被宋峻北握紧双手,逃脱不得。他看不见他的神情,焦躁无比。
最后他被射满两手。应当还有更多没接住的精液溅射到了他的衣服上。
他听见男人的喘息,高潮的余韵。发泄在他手里的那一刻好像有一声性感压抑的低吼。随即所有声音都被克制地上了锁,不允许外泄。
乔逾在蒙眼的领带布料之下睁着眼。心想,他是不是感到满足了。
第32章 32
32.
在发泄出来后的一小段时间里,宋峻北半阖着眼沉思,在静默地想一些之前的事情。视线就低低落在乔逾的脸上、身上,眸中情绪流转,不便言明。
那时听乔父说那些话,宋峻北还没太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倒越想越觉得不快。
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饭局上天真地找到宋峻北想用陪睡换帮乔家公司一把的时候,他是不是连两个男人在床上怎么操屁股都搞不明白?觉得能帮到家里就自作主张地来了,剩下的事情都是想当然。
没有过亲密关系,没试过男人,不曾直面过他人恶质欲望的傻子。看看他现在这副跪在男人腿间手捧精液的样子,面颊绯红,浑身透着热气,驯服地做下流的事情又觉得害羞,还未经人事。先前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看过来主动帮宋峻北摸的时候,那样子就更是诱人得过分。
要是别人看到,怕不是要当场活奸了他。那些久混肉林酒池的衣冠禽兽可不会怜惜送上嘴边的香艳肉体,反而会极尽疯狂地放纵凌虐欲来让这种权色交易变得更加值得。只怕要第一次就搞到他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只能整天躺在宿舍偷偷掉眼泪。而以权贵们的嗜好和手段,这样惑人的美色摆在眼前,只要他一次,一夜,未必就会放过他。
那就全毁了。
脑血管突突地跳。阴沉的怒气之余不免又庆幸,还好他那时找上的不是别人。
整理好下身,将餍足过后蛰伏下来的性器放回它原本待着的地方,宋峻北曲起手指敲了敲傻子小朋友的脑袋示意他已经结束,然后起身越过他去给他拿纸巾。
乔逾不太想起来。像是一种自欺欺人,他还没理清该怎么看待和对待宋峻北,因此不敢摘下脸上蒙着的东西站起来,更不敢看这个人的眼睛。
他的脑子此刻处于一种既清醒又混乱的状态,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对宋峻北那种依赖又恋慕的感情,无比想要对方因为自己而感到舒服和满足,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个过程中被带动起了欲望,硬得厉害。他因为没办法马上处理好感情和欲望而觉得混乱,不知道该不该,能不能发泄出来。
其实这一次硬得很快乐,小兄弟没让人觉得是生理上的烦恼,人和喜欢的人亲密接触理所应当会起反应。男人灼热的欲望就好像还停留在手心,身边都是宋峻北的气味,洋洋洒洒的热度刚刚还包围了乔逾,恍惚间有种令人身心愉悦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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