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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对象变成老公(近代现代)——松石石

时间:2024-03-03 09:47:08  作者:松石石
  春河四下看看,在手机上点开了附件。
  文件第一页是他熟悉的《白鸽与伯爵》的封面。
  “春河,你看一下这份文件……”
  裕和走了过来。
  虽然春河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和裕和的关系,但在办公室里裕和表现得一如往常,倒是让他慢慢轻松下来。
  “等等,前辈……”
  “嗯,怎么了?”裕和还正看着手中另一份文件,似乎在确认着什么数据,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
  春河偷瞄了一眼他收到的邮件,心还有些怦怦直跳。他忽然非常想见到十野。
  只问一句……不会耽误多久的,不会影响工作的。春河为自己开脱着。
  在工作场合谈起私事,他拖着椅子凑得离裕和近了些:“一般漫画完结的时候……会有什么庆祝活动吗……我是说,给十野。”
  裕和手中一顿:“……你说什么?”
  “呃……庆祝活动……”
  裕和将文件夹一丢,飞快地翻动着桌上的日历,眼里忽然显出惊恐的神色:“漫画不是这周末才会完结吗?”
  “也许……提前画完了呢?”春河有些不确定地说,他忽然有些后悔。也许他不该说出来吗?
  “别胡说了。”裕和松了一口气,她揉了揉眉心,“你怎么会知道漫画提前画完?”
  “十野给我发了邮件。”
  裕和一怔,随后她没再理会春河,回过身去一把抓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几乎颤抖着听着那头的忙音。
  “前……前辈?”
  裕和忽然伸手抓住他:“你能联系上十野吗?”
  那种态度显得太焦急,身旁几个同事都看过来,桥下连忙跑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前辈?”
  裕和却一把推开他,只对春河道:“快!给十野打电话!”
  春河被吓了一跳:“唔……好,我试一下。”
  两人一起听着忙音,裕和又问:“你说他给你发了邮件吗?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春河说。
  “给我看一下。”裕和的声音变得尖利,似乎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春河连忙在电脑上点开邮件。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裕和的声音开始颤抖:“整点的时间,很可能是定时发送。”
  “前辈?”
  桥下还想问什么,裕和已经一把拉起春河:“去找十野!快去找十野!”
  “可不可以再快一点?”
  一路上,裕和都在催促计程车的司机。
  “前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春河不安地问。
  裕和一只手按在心口:“上一次漫画完结……我再见到十野是在救护车上。”
  ……什么?
  “他是个疯子。漫画完结……就会想要结束生命的疯子。”
  ——“二十年前……”
  ——“钢笔救了我一命……”
  如今那只钢笔挂在春河胸前。
  昨天他拒绝了十野一起吃晚饭的邀请。
  看着眼前的红灯,春河手心里沁出一层汗来。
  在这种关头,电梯竟然又坏了。
  春河一路跑在前面,感觉腿都要麻木了,衬衫很快被汗水浸透。到了十野门前,他一边拍打着门,一边按门铃。
  “他好像不在家……”他回身满头大汗地对裕和说,“我从阳台翻过去看一看……”
  裕和扯住他的衣服,把他拉了回来:“……我有钥匙。”
  春河这才想起这件事。
  屋子里空无一人,十野的手机放在玄关置物架上,孤零零地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
  裕和再也支撑不住,她颓然地倒下去,细瘦的手紧紧抓住春河,“怎么办?春河……怎么办……他真的会……”
  “前辈,你先冷静!十野他……”春河这才发现他几乎对十野一无所知。
  除了漫画画得好之外,除了喜欢栗子蛋糕之外,十野认识谁,会去哪里……他是完全茫然的。
  “他有什么常去的地方吗?比如附近的公园……便利店?”春河问。
  裕和扑到书桌前一阵乱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希望,却越来越六神无主:“回忆录……他带走了回忆录……他从来不会让回忆录离开桌子的……那种珍贵的东西……”
  ……回忆录?
  裕和眼中已经盈满泪水:“我们报警吧……是不是该报警……还没到二十四小时,警察会管吗?我们去求求警察吧?”
  春河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前辈!我认识一个警察!我刚好认识一个警察!”
 
 
第42章 42 谈谈
  ========================
  “市原先生,市原先生!”
  市原慢吞吞趿着拖鞋来开门:“怎么啦?老虎都要被你拍醒了。”
  “我……有急事找您!”春河手撑着门框,气喘吁吁地说。
  市原探头看了一眼:“你被追杀啦?”
  “不是……不是……我们需要马上找到十野……立刻……”
  裕和也已经跟了过来,连忙问道:“您是警察吗?”
  “我说,你们先进来喝杯水吧。”市原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微微侧了侧身。
  春河摇摇头:“您听我说……情况真的很紧急……十野他……”
  “他在和我下象棋呢。”
  春河没截住话头:“他可能有危……哎?!”
  “找我吗?”
  屋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市原闪开身去,就见十野正盘腿坐在房间里,面前是一盘还没下完的象棋棋局。
  春河:“……”
  十野看向门口喘着粗气的两人,问道:“你们去参加马拉松了?比赛还顺利吗?”
  春河体力不支地顺着门框坐到地上,对裕和道:“前辈,看来是……”
  裕和越过他,直接冲进门去。
  是想要拥抱十野吧……虚惊一场往往更让人看清在意的人。春河把脸转向了一旁。
  他们……会抱在一起吧。
  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春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里探身,就见十野被打得歪在一旁,而裕和还在紧紧攥着拳头。
  “前辈?!”春河目瞪口呆。
  十野重新坐正身体,满不在乎地蹭了蹭被打出血的嘴角:“好歹在警察面前收敛一点。”
  可作为退休警察的市原只是伸手挡着视线:“惹恼了女孩子真可怕……”
  裕和抬脚又要踹下去,春河赶紧扑过去,挡在了十野身前:“前辈,前辈……你冷静一下!”
  他微微侧身想去看十野的伤势,十野忽然扣住了他的手,把脑袋轻轻放到他肩上来,理所当然地躲在他身后,轻声说:“还是读者代表对我好啊。”
  春河的汗流得更多了。
  “漫画完结了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裕和余怒未消。
  “出去了一趟,手机和钥匙都忘记带了。”十野说。
  “为什么要带走……”
  “一个普通的日记本而已。”
  春河听得云里雾里。
  市原避重就轻地上前打圆场:“那个……我这里没有应召女郎,更没有什么违禁药品……他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裕和低了低头,缓和了情绪:“跟您没有关系,我很抱歉……春河,也抱歉把你卷进来,我们回去工作吧。”
  她说完就转身就走,春河微微缩回手,却被十野握得更紧。
  “读者代表,我的漫画结局怎么样?”十野的下巴蹭着他肩膀。
  这种时候,以这种近乎无赖的态度问他漫画结局吗?
  春河别开脸,没有回答。
  “小枝。”十野仰起头,忽然开口叫住裕和,他仍旧没有放开春河的手。
  “我保证,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了。永远,不会再发生了。”
  说完,十野又看向市原:“一直以来,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混蛋……”裕和没有回头,声音有些颤,像是哭了。
  市原则有些此地无银:“……你这家伙有什么值得我担心的,没礼貌的年轻人。”
  十野执意把话说明白:“永远不会发生了,现在我不着急了,我会安心等待死亡降临,而不再去寻找它了。”
  死亡?
  跑了一路,春河浑身又冷又热。他想起市原曾说,在十野脸上看到了轻生者的神情。所以这些都不是臆想吗?
  十野好像猜到他在想什么,微微笑了笑:“从头开始讲好像太长了。你今晚可以早点回来吗?”
  下午,春河和山左道了歉,利用午休时间把文具年鉴全部做完了。
  快到下班的时候,春河装好了手机和钥匙,已有些坐立难安。
  ——“你今晚可以早点回来吗?”
  那句话被十野说得极其温柔,那种眼神像早春一朵花看着露水似的,带着清澈的恳求。春河本就所剩无多的抵抗力一下子崩溃了个彻底。
  十野曾经画在身上的纹身图案浮现在眼前。那种美丽的,谜团般的图案……春河一遍一遍地瞥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这时,他肩上忽然落了只手。桥下满脸恳切地望着他。
  “春河春河,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会儿一起去喝酒吧!”
  “今天吗?”春河又看了眼手表,离下班还有五分钟,他连忙拒绝,“今天我已经约了朋友。”
  “只是一杯酒的时间,就在公司附近,好不好?拜托了春河,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助!”
  “下次吧……”
  “很紧急,超级紧急的事!拜托拜托!”桥下双手合十地看着他。
  “唔……”
  入夜之后,明西又开始下雨。
  十野一手撑伞,一手提着盒栗子蛋糕。便利店的灯光透过玻璃落在他身上,把他照得浑身暖色。
  又是雨天。裕和走下楼,才发觉把雨伞落在了楼上。她不想再挤电梯回去拿,只祈祷着楼下的公共雨伞还有剩余——雨天的这种愿望十有八九都会落空。
  雨下得不大,但走到电车站也一定会弄得浑身潮气。裕和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打算在工作日奢侈一把,于是点开了打车软件。就在这时,她看见了对面的人。
  她愣了愣,随即三两步走过去,也不再在乎落下的雨。
  “真可怜啊,没等到人?”
  十野对话里的嘲讽充耳不闻,把雨伞朝她倾斜。
  “他还没下班吗?”十野问。
  裕和笑道:“跟同期吃饭去了。我就说是你太看重自身吧?”
  十野不置可否,低头给春河发了信息。
  裕和更加觉得好笑:“不明白?人家根本是在躲着你吧。”
  十野看看天色:“要我叫三珉叔送你回去吗?”
  裕和带点怜悯地看他:“勉为其难可以陪你喝一杯。”
  十野盯着手机,看了一会自己发出的信息,抬起头又去看写字楼。
  裕和又笑:“今天没人加班,我已经是部门里最后一个走的。灯都关了,要不你上去看看小春河藏在哪儿了?”
  十野这才答应下来:“走吧。”
  两个人撑一把伞走在路上。裕和的话题仍旧在春河身上打转。
  “你喜欢这种活力四射的小朋友,为什么不早说?我明明也可以做到的。”
  也许裕和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说这话是带着贬低的。她企图将一个人贬低到一个词就能概括的程度。
  “他不是活力四射的人。对我来说他是刚刚好的人。”十野说。
  “刚刚好的人?”
  “有上进心却没有野心的人,被爱着却并不引以为荣的人,以为自己很会读气氛,但其实说出的话叫人想打他的人。这里头任何一点有分毫之差,爱上他的也许就不是我。”十野用一种谈天气的语气说道。
  ——“爱”。
  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如此郑重的措辞。裕和停下脚步,侧身打量着十野,好像久别重逢似的。
  “终于活得像个人了?”
  她话里没什么情绪,却像穿透了数十年光阴。
  十野没有回答。
  裕和随即换上轻松语气:“我怎么不记得你喜欢男人?春河喜欢你吗?我能等着你们分手吗?”
  “小枝。”十野声音温和,却很坚定,“我对你从没有兄妹之外的感情,以后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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