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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起(古代架空)——MeltChuchu

时间:2024-03-03 10:09:02  作者:MeltChuchu
  “我从来不打!”顾流风气恼地说。
  沈云舒这么轻易答应他,主要原因是他们即将出门——大概有几个月都在外面颠簸,本来就要同吃同住,等远行一趟再回来,顾流风怕是已经烦了。
  第二天二人要随行押镖,于是早早起床。沈云舒打着哈欠洗漱,说顾流风:“阿遥,你晚上睡觉不太老实。”
  原以为顾流风要顶嘴,谁知他好像理亏似的支支吾吾找借口:“蚊子太多了,睡不安稳。”
  沈云舒也没想太多,只想着去云州的一路上怎么给顾流风改善一下生活环境。
  这次的镖并不算重,只是押送几千两银。沈云舒还纳闷过怎么找到自己,但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白不做,还是跟着过来了。
  镖头姓罗,性格直爽,跟沈云舒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沈云舒拉来顾流风介绍道:“这是我弟弟阿遥,一路上劳烦罗大哥和诸位多照顾。”
  “好说好说,”罗镖头拍拍他的背,开玩笑道,“你们兄弟俩当真一表人才,站一起养眼得很,我们一路上也不必看风景了。”
  顾流风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没礼貌地既不问好,也不搭腔。所幸罗镖头也是个粗枝大叶的,估计都没注意到他的怠慢,只以为这个小兄弟不爱说话。
  众人平安无事地走了几天,顾流风一开始不太高兴,后来才有笑容。沈云舒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什么东西操控了这祖宗的心情。猜他是前几天舟车劳顿不适应,现在习惯了。
  可顾流风才刚高兴没一会儿,几人就遇上了劫镖的。
  按沈云舒的本事,其实应该有惊无险。但好巧不巧,他之前为了取水在河里摔了一跤,脚踝高高肿起,步法受限,反而被对方制住。
  顾流风解决了几个杂鱼,要来帮他,却被半途杀出的一个白衣男子抢了先。但见对方出手迅捷,霎时就替沈云舒解了围,顺手还扶住了他。
  顾流风暗自气闷,见到沈云舒呆在那人怀里更是不爽,三两步冲过去分开二人。
  沈云舒犹未回神,顾流风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被他一把抓住,眼睛却还看着那白衣人。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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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小顾生气了吗,生了。
 
 
第7章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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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流风明知故问道:“这是谁?”
  沈云舒破天荒地没搭理他,虽然抓着他的手,但眼睛却只看着那个人,嘴里喃喃说着:“你还活着……”
  “师弟。”那人淡漠地看了沈云舒一眼,略微点了点头。
  顾流风皱眉看他们,见沈云舒眼圈红了,眼里蓄满眼泪,不由得吓了一跳。他从没见清醒的沈云舒哭过,他只有在昏昏沉沉、神志不清的时候才肯哭,比如发烧烧得糊涂的时候,又或者睡着不知做了什么梦的时候。
  沈云舒的眼泪最后还是没掉下来,他低下头忍了一会儿,再抬头时面色平静许多。顾流风松了口气,心却又莫名地揪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沈云舒的衣服,轻声叫道:“师父?”
  “你收徒了?”那白衣男子看看他们,眼神让顾流风很不舒服,只靠得沈云舒又近了些。
  沈云舒还抓着他的手,听到那人的话后就放开了,点了点头,小声介绍道:“他叫顾流风。阿遥,这是我师兄商月眠。”
  顾流风眼神警惕,浑身的刺都炸了起来——什么云舒月眠的,听着不像师兄弟,像两口子。
  可沈云舒此时心里乱七八糟的,千思万绪全都堵在脑子里,无暇顾及顾流风的情绪变化。商月眠又一惯冷淡,不能指望他说什么热场子的话。
  三人一时沉默,还好罗镖头出来解围,点了劫镖人的穴道,过来说到:“多谢大侠仗义相助。”
  商月眠对他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别的话。罗镖头又说道:“眼看天黑了,诸位弟兄也都累了,前面就是客栈,今日大伙就先歇下吧。大侠若不嫌弃,便同我们一起吃些酒肉。”
  见商月眠答应了,罗镖头又对沈云舒说:“沈兄弟的脚伤也要好好处理,可别怠慢。”
  沈云舒对他欠了欠身,抱歉道:“今日之事,是我拖累了大家。”
  “自家兄弟莫说这些。”罗镖头豪爽地拍拍他肩膀,“走吧!”
  众人安置了镖车马匹,商月眠和他们在客栈大堂喝酒。沈云舒借口腿伤先回了房,顾流风沉着脸跟着,进屋把门先锁上了。
  “师父,我给你处理。”他手里拿着一卷绷带,对着沈云舒晃了晃。
  沈云舒原本拧着眉头坐在床上,见到他进来才稍微舒展了些,看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虽然平时骄矜又别扭,但也不失为贴心小棉袄。
  顾流风拿了枕头把他小腿垫高,轻手轻脚地脱下了他的鞋袜,见到那伤处不由得眼皮一跳。沈云舒刚刚和人缠斗,压根顾不上脚踝的伤,此时那里肿得像个水萝卜,摸起来却是软软的。
  “疼么?”顾流风慢慢地缠着绷带,沈云舒脚被握着,不自在地动了动,回答道:“小伤,不疼。”
  “那师父,你有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顾流风裹第二圈。
  沈云舒不解道:“有什么事?”
  “先是我爹,然后是什么罗大哥,现在又冒出来个师兄——”顾流风狠狠地缠了几圈,在他高高肿起的脚踝上使劲按了按,“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沈云舒痛得“嘶”了一声,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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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理取闹的阿遥
 
 
第8章 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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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遥……”
  一阵安静后,沈云舒先开了口。
  顾流风沉默地给他把绷带绑紧,抬起头来气呼呼地看他,“怎么?”
  沈云舒看他这模样就想逗逗他,好笑道:“好哥哥是有很多,好徒儿却只有一个。”
  顾流风脸色红了又白,站起来想走,被沈云舒眼疾手快地捉住了衣袖,“跑什么?还害羞了?”
  顾流风恼怒,“我没有!”
  “好好,你没有。”沈云舒低笑,拍拍床铺说:“坐吧,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师门渊源。”
  确实没有。他一度对往事避而不谈,连顾流风的父母都未必清楚内情。顾流风小时候一度以为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本领都是天生的。
  他在沈云舒旁边坐下,沈云舒想了想才开口说:“我师承夜昙剑一脉,夜昙剑主沈英是我师父。你大概没听过他的名字,他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何况如今的我们大概也算不上江湖中人——这话他没说出来,见顾流风乖乖听着,又说到:“夜昙剑的传承其实并没有多久,到你也不过是第四代。第一代师祖自创了五层内功心法与五招剑法,俱以夜昙为名。”
  他指指旁边的剑,说道:“这把剑也是。”
  顾流风说:“师祖好喜欢这名字,不带改的。”
  沈云舒被他逗笑,说:“大概是显得齐整。”
  顾流风问:“那你是怎么和你师父……和师公认识的?”
  沈云舒说:“我小时候村里受了灾,随着逃难的人往北走,但那时候年纪太小,又总是没饭吃,跟不上队伍,晕倒在了路边。”
  顾流风听着揪心,不由得抓住了他的手。
  沈云舒捏捏他,说道:“我没事……总之我被路过的师父给捡走了,他给我取了现在的名字。当时师兄已经入门,夜昙剑又向来是单传,本来他不打算收我做徒弟的。”
  “可他还是收了你。”顾流风问,“为什么?”
  “大概因为我是武学奇才。”沈云舒眨眨眼睛说。
  顾流风哼笑:“武学奇才去打点水都能把脚扭了?”
  “可见再怎么天赋异禀也难逃老天安排。”沈云舒笑笑,“多亏有阿遥。”
  顾流风听他这么说,脸上显出点高兴来,但嘴上还是恶狠狠地说:“那那个师兄又是怎么回事?”
  “这么没礼貌,好歹叫声师叔。”沈云舒说,“师兄比我大六岁,跟我不一样,是个很风雅的人,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哦对,我的琴就是他教的。”
  顾流风问商月眠的事,主要是想看沈云舒对他的看法。此刻见他说起往事时眼睛不自觉地弯起来,流露出笑意,顿时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沈云舒见状伸手掐他的脸,说:“阿遥,行走江湖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顾流风挣开他的手,说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他教你弹琴,然后呢?”
  沈云舒想了想说:“虽然师兄待我很好,但我能感觉出来,他其实不喜欢我。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在尽师兄的责任。”
  顾流风问:“那你呢?”
  沈云舒这回倒是立刻反应过来了,犹豫了一下才说:“年少慕艾,算不上什么。”
  顾流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沈云舒的心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人。可没等他发作,敲门声就先响了起来,只听商月眠叫道:“师弟。”
  沈云舒正想起身开门,就被顾流风死死拽住,无奈扬声道:“师兄有什么事?”
  “小二说没有空房了,罗镖头说你这儿人少,让我跟你住。”
  顾流风对着他摇了摇头,沈云舒只好说:“阿遥也在,怕是住不下了。”
  商月眠那边安静了一下,再说话只有两个字:“开门。”
  顾流风感觉沈云舒明显抖了一下,看他的眼神好像都带点哀求,不由得松了手,但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沈云舒过去开了门,讪讪道:“师兄。”
  商月眠却略过了他,直接看向了顾流风,问道:“你的夜昙心法,练到第几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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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回头看一遍感觉师兄好像什么傲娇(其实不是
 
 
第9章 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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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月眠问得算不上客气,沈云舒看着顾流风警惕的神情,生怕他们俩打起来,硬着头皮接话说:“到第三层了。”
  商月眠轻描淡写道:“你在他这年纪已到第五层了。”
  沈云舒摸摸鼻子,低下了头,“师兄也知道夜昙心法的特性,到第五层也不能说明什么。”
  他沉默一下又说:“何况心法的原本已经丢失,阿遥全靠我口头传授,能有如今的建树已经很好了。”
  商月眠说道:“没丢。”
  沈云舒错愕地问:“什么?”
  他急道:“可当时所有藏书资料几乎都付之一炬,我事后去找,心法和剑谱明明都不知所踪……”
  商月眠打断他:“心法与剑谱是那些人目的所在,自然不会销毁。”
  沈云舒愣在原地,顾流风见他们不知打什么哑谜,急忙过去拉住沈云舒,扯着他到自己身边。
  沈云舒回过神来,又问商月眠:“师兄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个?”
  商月眠点了点头,换了个话头问:“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沈云舒沉默地握住了顾流风的手,然后说:“当时师父送我出去,我躲开追杀,最后被大哥大嫂……就是阿遥的父母救了。”
  “师父把夜昙剑也给了你?”商月眠看了一眼床边的佩剑,又问道。
  “是。”沈云舒说,“师兄……”
  商月眠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把剑还他之类的废话,遂冷淡道:“不必了。斯人已去,我拿把剑也没意义。”
  他说完便告辞离开,不知道去哪儿睡了。
  商月眠前脚刚走,沈云舒就瘫坐在床上,伏在顾流风肩膀上长出了口气,喃喃道:“……我还是好怕他。”
  倒不是做错什么就会挨打的害怕——商月眠从不动手,只是冷眼看着,沈云舒就发怵。
  顾流风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沈云舒皱着眉,很纠结似的,过会儿才说:“阿遥,不是我避讳你,也许很多事不知道才好。”
  “我不要蒙在鼓里。”顾流风说,“你有好多往事,告诉我吧。”
  他心里酸溜溜的,跟商月眠说那些话的沈云舒让人觉得虚无缥缈的,难以抓住。
  沈云舒自己也有些怅然。商月眠的出现好像又将他拽回了过去,不知所踪的心法与剑谱更是把他的未来一起垄断了。
  可他已经偷来太多时光,好像连抱怨都无从说起。
  “江湖里有人追求道义,有人追求权力,有人追求武学顶峰。”沈云舒说,“由不同追求又引出众多恩怨情仇,报应循环。身处其中的人几乎都躲不掉。”
  他顿了顿,突然没头没脑地说:“跟着我只能过这种日子……我对不起你父母。”
  “与其跟着那些讨厌亲戚,我更想跟着你。”顾流风说,“你还没说呢,以前发生了什么?”
  “之前……有人找师父寻仇。”沈云舒说,“那年我才十六岁,从没见过那样的阵仗。师父师兄替我殿后,我被追杀了很久,好不容易逃开,但是支持不住,昏死过去了。”
  “然后就遇到了我爹娘。”顾流风说。
  “是,”沈云舒笑笑,“当时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昏迷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吓了一跳,想哪家孩子小小年纪就长得如此可爱,长大了必然是一代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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