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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起(古代架空)——MeltChuchu

时间:2024-03-03 10:09:02  作者:MeltChuchu
  哦,不对,这是顾流风的床。
  昨天的事情他当然一点没忘,和顾流风的关系骤然改变,他着实没有做好准备。虽然最后睡着不是他故意,但人总有要醒的时候。
  此时就轮到他说点什么了。
  “我……”但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昨天……”
  顾流风道:“你这时候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我没想反悔……”沈云舒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好听的?只是我宿醉头疼,实在想不出来。”
  顾流风笑起来:“你平时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头疼的话,把这个喝了吧。”
  沈云舒接过他端来的碗,问也不问就喝了。原以为是酸辣的醒酒汤,结果入口却是柔和的甜味,不知不觉就喝完了。
  顾流风解释道:“昨天带回来的,原打算给你做蜂蜜凉糕吃,但看你昨天喝那么多酒,就知道你要头痛,还是留着兑点蜂蜜水吧。”
  沈云舒愣愣地看他说话,顾流风对他一如既往细心照顾,此情此景和往常一个早晨也并无差异,但却让他无端有点不好意思。
  顾流风还在看着他,沈云舒装傻道:“那还有蜂蜜凉糕吃么?”
  “这就是你想到的‘好听的’?”顾流风笑了,“有,做好了给山下大娘他们分些吧,顺便找屠户大哥买些肉。还有斗笠,之前说要做一直拖到现在。”
  沈云舒其实完全不关心蜂蜜凉糕的问题,但听顾流风说这些让他很安心,那点无措的紧张感也渐渐消散。他原来觉得自己知道怎么做顾流风的“家人”,却不知道怎么做个好“情人”,但现在好像万事照旧,他也找回了一点从容自在。
  顾流风收了碗往厨房去,沈云舒看着他背影,露出个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容。但顾流风在走到门口时却突然转身回来,三两步又走回床前,附身亲了亲他,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沈云舒摸了摸自己嘴唇,不得不承认,有的事情好像没有“照旧”。
  他一番梳洗,又逗了逗鸟,难得觉得轻松。顾流风这时候已经蒸上了糯米和红豆,手里提着一小坛酒,招呼沈云舒道:“走吧?”
  “去哪儿?”沈云舒跟上他,“要下山吗?”
  “去给我爹娘扫墓。”
  “……”
  沈云舒顿住脚步,顾流风不解地回头看他。
  “我,”沈云舒轻松不起来了,“我能不能不去……”
  他实在没有准备好。到了大哥大嫂墓前,他能说点什么?
  我一定好好照顾阿遥?
  都把人照顾到床上去了,是不是有点过于周到了?
  那种被他短暂遗忘的负罪感又找上门,他自言自语道:“我还有什么脸见他们……”
  顾流风道:“什么有没有脸的,你不去,我一个人也会说的。”
  昨天才说过要共同面对,今天就落荒而逃,没有这样的道理。沈云舒虽然犹豫,却还是抓住了顾流风的手,低声说道:“好了……总要告诉他们的,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
  一路上沈云舒想了无数种委婉说明的方式,顾流风一句话却把他所有腹稿全部否定了:“不管你说什么,只一句,不许道歉。”
  恨不得把“大哥大嫂我对不起你们”刻在脑门上的沈云舒叹了口气:“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只能自裁谢罪……”
  “……”
  顾流风“哼”了一声,快步超过了他,留给沈云舒一个生气的背影。但到了墓前两人却依然并肩站着,好像生怕墓主人以为他们不合。
  将近两年未归,墓碑周围杂草都长了起来。沈云舒拔了草,又仔细擦了擦墓碑,顾流风则倒了杯酒淋在墓前土地上,他沉默半晌开口说道:“爹,娘,虽然蹉跎许久,但我最终得到了圆满,我知道你们一定为我高兴。我没有选错,也没有做错,师父亦然。”
  沈云舒心中微动,抬眼看顾流风,见他也看着自己。那瞬间沈云舒突然明白自己该说些什么,他站在顾流风身侧,握住了对方的手。
  “谢谢你们……”他说,“以后的路,我会一直陪他走下去。”
  顾流风捏了捏他,笑了起来:“看你真要说也说得出来。我也会陪着你,爹娘看到你我感情这么好,必然很放心。”
  风一吹,满山树木哗哗作响。沈云舒在回家路上又叹了口气道:“大哥大嫂也就罢了,师父师兄我是绝对不敢说的……虽然师父大概只会让我无愧于心就好。”
  “难道你问心有愧?”
  沈云舒沉吟一会儿,久到顾流风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打退堂鼓的话,他才摇了摇头:“无愧。”
  顾流风道:“但你师兄那么聪明,他可能会看出什么端倪呢。”
  “大概不会,师兄没那么关心我。”沈云舒最后说,“上次你把我嘴唇都咬肿了,他见了也只是问了一句,被我随便就糊弄过去了。”
  顾流风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他说的是哪次,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说道:“好啊,原来你当时根本就是在装醉,演戏骗我。”
  “……”
  眼看顾流风又生起气,沈云舒无奈地追上去拉住了他的手,好声好气地哄道:“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单道歉好像没什么诚意,沈云舒视死如归地闭上眼,凑过去亲了亲他。一睁眼却见顾流风抿着唇也在看他,哪还有什么生气的模样。
  这招好像还挺有用的。沈云舒默默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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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一看,00:05,双倍周结束了(
  时也命也……
 
 
第77章 月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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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夏之后天气渐热,沈云舒贪凉,睡觉时脱得只剩一条亵裤,且早早铺上了竹席,早起时臂膀上印出一片片红印。
  他给顾流风看,才说一句话就被从背后搂住。顾流风张嘴在他那印上咬了一口,又黏黏糊糊地轻吻,沈云舒顿时一抖,感觉气氛微妙起来,偏偏顾流风还声音低哑地叫了他一声,什么更热的东西抵着他大腿,让他动也不敢动。
  饶是他多迟钝,也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他慌不择路地挣开顾流风的拥抱,甚至摔下了床。
  “……”
  顾流风那点没醒的瞌睡顿时消散,眼神清明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沈云舒。后者狼狈不堪,表情复杂,肩膀上印着个新鲜的吻痕。
  沈云舒脑子都是晕的,逃开几乎是个下意识的动作,甚至来不及想顾流风会有什么反应。现在两人一上一下,都不说话。沈云舒这边是尴尬的沉默,而顾流风那边……更像山雨欲来的平静。
  虽然不是没有过肌肤相亲的时刻,但如果不是当时的情况,而是当下的关系,“献祭”好像就变成了你情我愿的欢好,这对沈云舒来说是种很陌生的事。
  尤其对象还是顾流风,不得不承认,他完全没准备好。
  他甚至还在叫我师父呢……沈云舒心想。
  但对方确实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最后还是沈云舒先开的口,他尽力平静说道:“大……大白天的,还是别……别这样了。”
  一句话恨不得打八个结,沈云舒说完自己都有些脸热。顾流风叹了口气,将他拽了起来,但什么也没说,越过他穿衣服去了。
  沈云舒看着,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心里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出去躲躲,又觉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难道还能一辈子不回来?
  他心一横,走到顾流风跟前,伸手要替他穿衣服。
  却被顾流风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沈云舒读懂了他动作里的拒绝,这下连顾流风的眼睛都不敢看了,转身把衣服胡乱穿上,出去喂鸟了。
  他才刚出房门,就听门被敲响,一长两短,正是风灯的暗号。等他去看时,敲门人已经不见踪影,地上放着封信。
  顾流风也听见了动静,出来问他:“又是风灯的事?”
  他语气不大高兴,沈云舒以为他还是为刚刚的事生气,自觉不好开口哄人,只是低头把信拆了,上面却是傅宁的字迹,只简单写了一句话。
  “商月眠已入京。”
  沈云舒下意识捏紧了那张纸,抬头看顾流风,却静了半晌才说出话:“师兄他回来了……我得去见他。”
  两人都知道这天总要到来,但商月眠是个什么态度,又会不会对他们发难,却完全是个未知数。顾流风从他手里剑接过那张纸,看了很久才抬起头:“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沈云舒当即拒绝,想了想态度软了一点,拉着顾流风的手哄道:“阿遥,就像你之前说的,有些事总得自己面对。我和师兄之间那么多事,也该有个了结,这事只能我自己去。”
  顾流风听见他用自己说的话堵自己,一时间也无话可说,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惜沈云舒并没看见,一手还在他心口拍了拍,“何况你人虽然不在,心总是和我在一起的。”
  “……”
  沈云舒说甜言蜜语功夫见长。顾流风顿了一顿才说道:“万一他……”
  这个假设他却不敢说出口,沈云舒却不避讳,直接问道:“万一他要杀我?”
  顾流风不言语,沈云舒宽慰道:“京城里就算是他也不好动手。打不过我就跑,这个我擅长。”
  顾流风道:“你有哪次是真的跑掉了的?最后还不是自己又追上去。”
  沈云舒见他还能跟自己呛,心顿时放下了,开玩笑道:“阿遥说的是。但我有预感,他不会为难我。我的预感总是很准的,这下你也没话说了吧?”
  顾流风叹了口气:“那你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就去。”沈云舒甚至显得有些急切,“至于什么时候回来……”
  顾流风打断他:“我等你吃晚饭。”
  “……好。”沈云舒郑重答应,有点恋恋不舍地松开顾流风,却被他突然反手抓住。顾流风从怀里摸出一根红绳,在沈云舒手腕缠了几圈,打了个死结。
  “之前求的,”顾流风低声说道,“平安回来。”
  沈云舒一路上总情不自禁地去看,那段红绳和他左臂上朱砂的刺青颜色如出一辙,如此缠在他手腕上,像几道血痕。
  他将这份心意好好收进袖子里,又握紧了剑,这才抬手敲门。
  开门的管家道:“沈大人,恭候多时。”
  沈云舒此前在京城时就住这里,但只是睡觉,毫无生活可言,和管家也没什么交情。但他知道此人只是个普通百姓,虽然拿的是皇家拨的月例,但朝堂也好、江湖也罢,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因而所谓“恭候多时”一句,大概是商月眠教的。
  两人都清楚,这一面不得不见。
  商月眠身上有太多谜团。而沈云舒从小时候起就不擅长揣测他的心意,对自己此行能得到什么答案心里也没底。
  他站在门前,管家通报的声音似远似近,但开门的吱呀声却格外清晰。沈云舒猛地回神看向屋内,见商月眠坐在桌边,听见他来,却连个眼神都没有多给。
  管家已经离开,沈云舒却依然僵立在那儿。商月眠往常对谁都不冷不热的,大概正因如此才显得从容,没露出过狼狈相。在沈云舒的记忆里,他这个师兄像个完美的假人——自然不是沈英教出来的。
  可如今商月眠似乎骤然从云端回到了凡间,衣服上罕见地沾了灰尘。他一脸倦怠,见沈云舒还傻站着,皱着眉示意他坐下。
  沈云舒先将剑放在了桌上,商月眠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尽管微乎其微。
  “师兄,”沈云舒先开口,“你憔悴不少。”
  商月眠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有闲心关心我。”
  沈云舒道:“若不关心,也不必来见你了。我听说燕山并不安分,你却和他们搅在一起,所以来向师兄讨个答案。”
  他说话时紧紧盯着商月眠的脸,因而没错过他有点不耐烦的表情。
  但沈云舒不明白他这种心情从何而来。甚至他记忆里的商月眠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整个人像有个冰壳。
  沈英说他是不在乎。那如今是什么东西让他失态?
  “你觉得呢?”商月眠反问道,“你在风灯待了一年有余,知道什么了?”
  “……”
  “我去燕山是皇帝的意思。”商月眠道,“晏司闻是不安生,天工手下的冶炼坊几乎都被他吞并,既如此,不妨再给他添一把火。”
  据沈云舒所知,商月眠和晏司闻无冤无仇,燕山却一直都是傅宁的心腹大患。他神色微动,想通了其中关节——皇帝想要的是燕山覆灭,好将它有的权力握在手里。
  既然如此,这次武林盟主之争,或许晏司闻讨不到好处。
  知道商月眠没做什么傻事,沈云舒放下心来。但他还有一事想不明白。风灯的记录不会有错,那么商月眠最应该恨的,难道不是执掌风灯的皇帝么?
  他又为何要替皇帝做事?皇帝许诺给他什么东西?
  沈云舒问道:“师兄你……是何时和皇帝扯上关系的?”
  “大概八年前。”
  这时间长得出乎沈云舒的意料。他在心中默默算了时间,小心问道:“当时你可是在京城?我明明也……为什么不告诉我?”
  商月眠的回答很不留情面:“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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