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后的慵懒声音好像带着勾子,顾流风被他这一声叫得有点恍惚,稀里糊涂地也跟着射了出来。沈云舒低下头,借着烛火看他,眼里的泪被映照得亮晶晶的。顾流风回过神来,还插在他体内的手指抽动一下,想再加一根等他慢慢适应,沈云舒却摇了摇头,拉着他手腕将手指抽了出来。
总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又反悔吧?顾流风抿着唇盯着他看,眼神里分明透出不满。沈云舒摸摸他的脸,低声笑了:“还能继续么?”
不管他这句话是不是激将,顾流风毕竟年轻气盛,又血气方刚,没过多久那根东西又精神起来。只是沈云舒依然跨坐在他身上,一手压着他的肩膀,让他挣扎不得。
沈云舒喘了口气,另一手摸了摸顾流风挺立的阴茎。水面晃动的幅度更大,是沈云舒从浴桶里直起了身体,扶着那热烫的肉柱,抵上了自己的穴口。
“师父……”
沈云舒的手指摁着他嘴唇,让他不要说话。尤其不要叫自己师父。那翕张的穴口磨蹭着前端,顾流风忍得难受,挺了挺腰权当催促。沈云舒提着气,咬牙坐了下去,那根硬挺的东西破开湿热紧窄的穴道,带来痛和快意。只是扩张到底不到位,只进了小半就卡住。
沈云舒呼吸都浅了,皱着眉要纳入得更深。顾流风张开嘴咬了咬他的指尖,双手握着他腰,含糊问道:“疼不疼?”
第一次就这个姿势,实在是艰难又辛苦。顾流风那里又尺寸了得,他当然觉得痛,这份痛正是他此时需要的,好像只有痛才能给他带来实感。沈云舒摇摇头,就着插进去的一截抬臀吞吐着,他本来就紧张,未经人事的地方吸得更紧,绞得顾流风也有点发痛。两人被同一份痛楚连接,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嘴唇触碰又分开。沈云舒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下身酥麻得几乎失去感觉,原本因为疼痛而有些萎靡的阴茎再度勃起,随着他的动作在水中一抖一抖的。
顾流风忍得难受,难耐地蹭着他颈窝,顺着锁骨吻下去,留下一串红痕。亲吻和爱抚让沈云舒几乎有点迷糊,疼痛逐渐被快感取代,紧致的水穴也终于被拓开,他一沉腰便整根吃了进去,过强的刺激让他失声叫了出来,整个人脱力地伏在顾流风身上。
“阿遥,”他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没力气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但顾流风从善如流地接过了主导权,双手托着他将人抬起一点,压在桶壁上,手指陷进沈云舒大腿的软肉里。动作间将穴肉狠狠磨过,沈云舒眼前发晕,这姿势又让他挣扎不得,只能伸手环住顾流风的脖子,眼神失焦地看他。单看眉眼,好一个淡漠如雪的美人,此时脸上带着红晕,黑沉沉的瞳仁里像汪着水,纤长的睫毛将眼里情绪都盖住,倒好像是害羞。
这样情态让沈云舒心里软软的,忍不住笑了笑,顾流风不满他分神,挺腰在他穴里顶了顶:“你笑什么?”
“笑你……恃美行凶。”沈云舒声音沙哑地答。
顾流风恼道:“怎么行凶,难道还是我强迫你的不成?”
“是我,是我。”沈云舒的腿环上他的腰,小声说道,“全都插进来,好不好?”
他甚少这样直接,简直说得上蓄意勾引。顾流风呼吸粗重起来,动作却很犹豫:“你痛不痛?”
“不痛,”沈云舒亲亲他,“我想要你。”
顾流风听话地又插进去一些,沈云舒努力放松着后穴,将那根硬热的性器纳入身体里,只觉得被插得满满的,敏感的地方被抵着,一遍遍磨过,内部被捣弄得乱七八糟的,一片湿滑淫软。
他觉得自己在水中浮浮沉沉,里外都是热的,连自己的身体好像都烧起来,抓着顾流风的胳膊像抓着浮木。
顾流风感觉到了他穴里的湿意,知道他也得趣,不再瞻前顾后,又快又深地顶弄他。在水里行荒唐事,耳边都是哗啦哗啦的水声,水面更是晃得厉害,两人都觉得自己好像要溺毙,不是在水里就是在快感里,但谁都不想停下来,直做到水都有些凉了,情热才稍稍褪去一点。
沈云舒摸着自己小腹,觉得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摸到了顾流风性器的形状——顾流风的东西在他身体里,只这一件事就让他心神动摇,偏偏顾流风还压着他的手摁了下去,埋在他体内的阴茎又在那敏感处戳弄,沈云舒登时攀上高潮,前段溢出白浊,浑身细细打着抖。顾流风被他高潮痉挛的穴道夹得精关失守,最后重重地插弄了几下便想退出来,沈云舒却突然阻止了他,低声说道:“别出去。”
顾流风低头吻住他的唇,在他身体深处射了出来。被内射的感觉让沈云舒又一阵轻颤,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冷意,他仰头回应着顾流风的吻,闭上眼的时候,高潮时眼里蓄的泪便顺着眼角流下了。
--------------------
水中play但没什么水中要素
第80章 亲密
=====================
沈云舒睁眼的时候,昨晚的记忆一股脑涌上来。他如何勾着顾流风让他射进来,两人如何湿淋淋地拥吻,如何在床上又要了对方一边又一遍,直到最后撑不住才沉沉睡去。那些放浪形骸的动作话语在脑中转来转去,他不忍回想似的闭上眼睛,喃喃道:“我昨晚一定是喝醉了。”
“随便你怎么说,”顾流风也醒了,此时还搂着他,“反正生米煮成熟饭,抵赖不了。”
沈云舒笑道:“要不要签字画押?”
“在婚书上签字倒是可以。”顾流风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沈云舒自觉他们二人和成亲一词放在一起还是惊世骇俗得过分,但顾流风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此时还带了些率性的可爱。没等他回答,顾流风就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你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吧。”
两人昨天饭都没吃就一通胡闹,体力消耗太大,沈云舒饿得前胸贴后背:“饿……吃昨天的剩饭么?”
顾流风道:“新炖了汤,在火上煨着,起来就能喝。”
什么时候偷偷炖的汤?沈云舒奇怪道:“可你明明……”
“想你一睁眼就看到我,我才又躺回来的。”顾流风额头抵着他的,试了试温度,“怕你会难受,我都没怎么睡。”
他做情人时简直十二万分地贴心。沈云舒浑身干净清爽,也是顾流风昨晚做过清理。可他支起身体起床时脸色还是变了变——有些东西射得太深,到此时方才流出来。
顾流风顿时紧张道:“怎么了?腰痛?还是伤口疼……”
沈云舒反思了,觉得自己不该纵欲,但恐怕下次还是会予取予求。他木着脸摇摇头,催顾流风出去,自己好赶紧处理。
顾流风再三确认他没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沈云舒坐起来,长发垂散。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扭头去看垂在一侧的头发,那里有一绺头发长短同其他的并不一样,分明是被人剪走一段。
他愣了一会儿才想通其中关节,顿时失笑。一番梳洗以后顾流风端着汤进来,却见沈云舒斜倚在桌边,表情促狭地看着他。
他放下汤碗问道:“怎么了?”
沈云舒举起自己那被剪断的半截头发,像举着什么罪证,缓缓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阿遥有心。”
顾流风心事被他戳破,顿时恼羞成怒道:“你……”
沈云舒继续逗他:“原来你早就备好了锦囊?我听说这东西都是由新嫁娘收着,娘子把它藏哪儿了?”
顾流风怒道:“谁让你这么叫我!”
他上来要抓沈云舒,两人假模假式地拆了几招,正打成一团时忽听外面有人敲门,沈云舒这才冷静一点:“好了好了,家丑不可外扬,让人看见我们打架成何体统。我去开门。”
“夫君歇着吧,”顾流风故意噎他,“我去就好。”
沈云舒讪讪地整了整自己衣服,面对这称呼确实觉得有些无言以对。但顾流风这样,倒好像回到了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又让他觉得是自己略胜一筹。
他跟着顾流风去开门,陆遥站在门外朝他们点了点头算问好。
沈云舒跟他已经许久未见,也不知道他此行前来是有什么目的,故而一时呆住。陆遥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不请我进去坐坐?”
“请吧。”顾流风淡淡道,“粗茶淡饭,还请别嫌弃。”
陆遥欣然进门,沈云舒跟在后面暗自咋舌——顾阿遥本事见长,很有当家主人的风范。
沈云舒自己的房间现在乱成一团,昨晚滚乱的被子还堆叠在床上,自然没法待客。三人坐在院中小石桌旁,陆遥自怀中摸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我来时遇到驿站的信使,顺手替他捎了上来。”
沈云舒奇怪道:“他也放心给你。”
陆遥将腰上挂的令牌亮出来给他看了看。沈云舒失笑,将信随手递给站在他身侧的顾流风,转而问陆遥:“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陆遥对他这种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不如看了信再说?”
顾流风已经拆开那封信,见他俩都看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信件:“是梁溯寄来的。”
他看向沈云舒:“邀请我们去扬州。”
陆遥笑道:“我要说的也是这件事,武林大会在即,也是时候出发了。”
沈云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陆遥道:“商月眠功成身退,这等麻烦事自然落到你我头上……我来自然也是问问你们何日出发,能否捎上我同行?”
沈云舒不置可否,先仰头去看顾流风。顾流风眉头紧皱盯着那封信,好像根本没听见他们说话。
沈云舒问道:“信上还说了什么吗?”
顾流风缓缓道:“她说……谢莹好像失踪了,她寄去的信都没回音。”
“失踪?”沈云舒一惊,陆遥脸上却不见波澜:“数月前,谢元白继任微雨山庄庄主之位,听说仪式上确实没人见到谢小姐。”
顾流风道:“谢莹身体不大好,不出席也是情理之中。不回梁溯的信倒是很蹊跷。”
“她能去哪里呢?”沈云舒自言自语,“梁姑娘怎么说?”
“已经联系了云州的人打听,只是暂时还没消息。”顾流风将信合上,“她说这个时候脱不开身,问我们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沈云舒转头去看陆遥,对方笑道:“这时候又指望我?好吧,我尽力。今日就告辞了,等出发时我再来。”
“有劳。”
送走了陆遥,沈云舒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同行的事。
他和顾流风这才吃上这顿这顿推迟许久的饭,沈云舒边喝汤边偷看顾流风,没看两眼就被发现,只得正色道:“谢莹的事,你别担心。”
顾流风摇头:“既然微雨山庄没有动静,说明她其实没遇到什么危险。何况梁溯字里行间分明透露着她有事没说完,还是见了她再说吧。”
沈云舒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已经没有自己插话的余地,只好说:“那我们也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
他故意不说陆遥的事,倒是顾流风好整以暇道:“是,别让陆遥久等。”
沈云舒刚喝下的一口汤顿时呛在喉咙里,偏偏顾流风还要在旁边幽幽说道:“我看他很关心你……之前你在客栈他也去看你,再之前还让你叫他‘阿遥’,很亲密呢。”
沈云舒咳得惊天动地,好容易平静下来,正想开口解释,却见顾流风托着脸看他,脸上分明是笑意,顿时偃旗息鼓,知道这小子是故意拿话噎自己,于是念头一转,慢吞吞说道:“是,你说得对。”
顾流风道:“你叫了么?”
“那自然是没有的,”沈云舒回答,“谁让我已经有一个好阿遥了呢。”
--------------------
不知道说啥,卖个萌吧!(;´ワ `)7
第81章 吃醋
=====================
好阿遥对他的回答大概很满意,没再在两人出门还要捎个陆遥这事上纠缠,翘着个嘴角去收拾行李,之后见了陆遥也是客客气气的。只是到了客栈,沈云舒却有些犯难。
上房住三个人绰绰有余,沈云舒正想要自己要是提出分两间会不会做得过于明显,陆遥便说道:“要两间吧。”
及时雨似的。只是沈云舒还未曾顺水推舟地答应,就听他扭过脸对顾流风和颜悦色道:“顾小兄弟,我有点事想跟他单独说,让我跟他住一间可好?”
“……”
顾流风没回答,只是抬眼看沈云舒。
此人醋瓶子要是翻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沈云舒只得口气僵硬地问陆遥:“有什么事不必避着阿遥。我们……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他硬着头皮说完,不知是不是错觉,陆遥看他的眼神似乎相当戏谑。顾流风好像只是想要他一个态度,此时很懂事地答道:“你们聊,我去喂鸽子了。”说罢又看一眼沈云舒,径自离开。
陆遥道:“他好像不承你的情。”
“承什么情……”沈云舒犹自琢磨顾流风离开时那一眼,总觉得其中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思,但眼前的事好像更紧急,他颇无奈地问陆遥:“有什么事要说,这么神秘?”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中,又将门关好。陆遥道:“你见过商月眠了,是不是?”
沈云舒不知他提这个做什么,只点了点头。
陆遥叹了口气道:“我猜也是,那他的伤也是你所为?”
沈云舒沉默一下,算是将这个事情认下。陆遥道:“偏偏他在这个节骨眼受伤,武林大会的事情全撂到了我身上。”
“他伤得很重么?”沈云舒闷闷问道。
“你自己动的手,怎么还要问我?”陆遥道,“他的伤很蹊跷,明明只是一剑而已,却格外严重,我问了问替他诊治的人,说他好像伤到了经脉。”
34/40 首页 上一页 32 33 34 35 36 3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