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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花藏锋(近代现代)——鱼不弄

时间:2024-03-03 10:14:20  作者:鱼不弄
  盛雪鸿故意逗他,皱着眉问:“可你不是大姑娘,现在怎么办?”
  谭骁被问住了,他拐弯抹角地在表达亲近,没想到盛雪鸿反倒将了他一军。
  “谭骁,你是我接触过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人。”盛雪鸿见他在发愣,觉得谭骁真是可爱极了,一把拽过他的手,握在手心里用力搓着,“咱们跟别人不一样,你放心,我疼你也宝贝你,别人有的你都有。”
  谭骁差点就要当场哭出来了,他眨了眨眼,紧紧地咬着嘴唇。鼻头一酸,赶紧扒了几口饭,盛雪鸿瞧见他的反应,哈哈大笑。
  谭骁这几天总见他笑,见得多了,慢慢地琢磨出这些笑容里的不同意味来。盛雪鸿平时也笑嘻嘻的,很少见到他发火。但是此时此刻,盛雪鸿笑得很惬意,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谭骁能感觉到,盛雪鸿愿意跟他待在一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盛雪鸿要比在外面放松很多。
  谭骁也喜欢跟盛雪鸿待在一起,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幸福的感觉,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忽然有了一个家。外边的世界总是风雨飘摇,他孤身一人身处他乡,所以才格外想拥有在一切不确定中,拥有一件能够抓住的东西。
  他们挨着一起吃饭,盛雪鸿猝不及防地对谭骁说:“没事儿,咱俩商量好了就成,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谭骁小声地嗯了一声,他把一整个狮子头,塞进盛雪鸿的碗里。
  再之后,谭骁就很少回家了,他干脆搬到了这里。彼时,盛雪鸿的身份是炮兵指挥部的中尉,而他只是一个伪装成报社打字员的——中统译电科科员。
  他们每天都在一起,盛雪鸿对谭骁好到无可挑剔。他会做饭,会照顾人,嘴甜、活又好,无论多晚都会回来,只要是承诺过的事,一定会做到。
  他给谭骁写情书,悄悄塞在枕头底下;有事没事就夸夸谭骁,那段时间谭骁的确英气逼人,眼里整天亮晶晶的。盛雪鸿推掉了许多的应酬,有空的时候就只陪着谭骁,带他去四处游玩。
  年轻气盛的时候,总觉得冒险也是一件浪漫的事。明知道住在一起比分散更危险,明知道四处跑更容易暴露,明知道四处都有看不见的眼睛盯着,他们都不害怕。
  这样快乐的日子过了半年。
  在后来,就是噩梦般的遭袭,谭骁永远失去了他。
  谭骁回忆起往事,发现一桩桩一件件,依然如此清晰地刻在脑海之中,已经第六年了,他27岁,距离而立之年还有三年。
  他才27岁,渴望恋爱,渴望与人亲近,渴望被保护。但实际情况就是:他没有依靠,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什么都没有。
  他现在有两个心愿。一个是在三十岁之前,看到这场已经持续了很久的战争结束,另一个是在三十岁之前牺牲。
  经历过战争创伤的人,很难走向和平。这个世界会好吗?也许会,但已经跟他无关了。他很清楚当和平到来之后,每一天他都会活在过去,战争摧毁他也塑造他,许多事情相当残忍。
  谭骁再鞠了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热水已在他刚才的思绪浮沉中,渐渐冷下去,他从浴缸里站起来,深深吸了口气。
  他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感到恐慌,他不能离开工作——他必须要不停地工作,才能不去想盛雪鸿,不被这些梦魇般的噩梦所击倒。休假对他而言,只会让他不断在痛苦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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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见面,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嘿嘿。
 
 
第39章 39
  玫瑰花底下,滴着特调的苦橙叶精油,这几天渐渐挥发,这意味着安眠的作用在逐步减弱。
  谭骁对气味并不敏感,他没有发觉异常。在遇到那个神秘狙击手之后,他就立即从石库门的旧宅里搬了出来,他已经在情报处待了一段时间,没带任何药,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原先是需要靠吃药才能正常生活的。
  他此时此刻,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要不要去见那个叫夏陆的人一面?
  这个奇怪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迅速被他自己否决。没有这个必要,在见到这个叫夏陆的人之前,他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做,谭骁决定过几天就去找马光宗,商议如何把老鹰救出来,老鹰被抓时马光宗就在附近,能提供一些最直接的信息。再者,马光宗身处银行圈,又跟外国人做生意,或许能打听到许多别的办法。
  大年初二的时候,天空还下着一点小雨,谭骁前往天津路上的一家土耳其浴室。他出门前瞄了眼镜子,头发长得都快盖上眼睛了,胡茬也冒了出来,面无血色,还裹着件厚实的老头棉袄……
  他这么出门,就算赵天都要愣一下,一整个灰头土脸,看起来跟刚从哪个大牢里放出来似的。
  新年换新貌,可谭骁已经两三天没睡好觉了,他整宿整宿地失眠,右膝盖隐隐作痛,哪还有什么好气色。真是邪门了,那个叫夏陆的忽然良心发现,打算让他过个好年,没来骚扰他,他居然睡不着了。
  谭骁没有收拾打扮的欲望,他不需要走亲戚串门,打扮了也没人看。正巧这副邋里邋遢的模样,还能给他多加一层伪装,于是他就干脆这样出门去了。
  上海人泡新式澡堂的风俗,也是扬州人带起来的,下到“老虎灶”,上到“贵妃浴”,中产以上的家庭,几乎家家都装了浴缸。
  他去的这家土耳其浴室位于天津路上,外国人开的,跟对面大名鼎鼎的“浴德池”是斜对角,两方相隔不过二十米,颇有在这洗浴一条街上,跟对面这扬州老字号,并称卧龙凤雏之野心。
  这家浴池虽看着店面不大,普普通通的石库门牌子,可牌子上写的全是英文,进了大门也得全程讲外国话,没点在“洋泾浜”里混过的底子,一般人还真进不去。
  谭骁并不是来泡澡的,这种高档浴室提供的,绝非是沐浴这简简单单的一项服务,更是休闲、乃至狎妓的场所。谭骁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但马光宗身为花旗银行的副行长,除了王小姐这一个情妇,外头的露水情人可不少,尤其喜爱来泡澡,并享受特殊服务。
  这位副行长虽生性风流,但在搜罗和传递情报这方面,却也有独一份的本事,这个地方最早还是马光宗发现的。他发现这家土耳其人开的浴室,是天然的安全屋,非常隐蔽安全。日本人因为英语不好进不来,浴室里面也有单独的“混堂间”——也就是专供1-2人洗浴的高档浴房,极适合在此私密聚会,而且外面存放衣服物什的柜子,也是单独锁着的,用来传递信息,会非常安全。
  谭骁进了浴室,打开他固定的存衣柜,这种衣柜为了卫生,会在柜子里铺一张报纸,谭骁将一张什么字都没有的白色小纸片,卷成烟丝那么细,塞进左边的夹缝里。
  夹缝非常隐蔽,需要拉开铺着的报纸,用指缝抠才能抠出来。就算被发现,因为上面什么都没有,更看不出端倪。
  马光宗固定时间来此消费娱乐,跟各色美女打成一片,他出来快活的时间稳定到可以让谭骁卡着点来找他。一旦发现空白纸条,就意味着谭骁要找他有事,三天之后在此会面。
  三日之后到了初五,是个难得的晴天,谭骁被对面鱼场迎财神的鞭炮声惊醒,推开窗,他见了久违的日光,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迷眼睛。
  今天要去见马光宗,所以他稍微拾掇了一下。穿了一件浅米色的高领毛衣,外套了一件深灰色的风衣,随后踩着一地鞭炮纸,走出了大铁门。
  满大街都在放鞭炮,不管局势怎样,老百姓还是要生活,还留存着传统的习俗,期盼着每一年的生活会更好。谭骁走到浴室门口时,已经沾了一声炮仗的烟火味,于是恰到好处的将外衣脱下,掸了掸身上的烟灰,将衣服放入了存衣柜中。
  他放衣服时,摸了摸夹在边角夹缝中的纸条,果然已经被取走了。谭骁心中暗暗高兴,这意味着这次接头成功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装作毫无异常地脱掉衣服,进入那间昂贵的私人混堂间,马光宗如果比他来得早,就会在那里等着,如果来得晚,那他就先等待片刻。
  谭骁脱掉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朝浴室走去,他有种莫名的兴奋感,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
  浴室里很温暖,混堂间是由石头和红砖砌成的单间,非常私密,造型也是汉洋结合,极尽奢华。头顶是灰色的环状穹顶,身后是砖红色砌成的出水口,水从一个吊饰得十分精巧的龙头中喷出,汤池沸腾,烟腾雾绕,谭骁闻到一种似曾相识的花香,那是一种旖旎的香气,幽幽飘过来。
  他隐隐觉得不对,朝池中走过去,发现池水中居然泡着玫瑰花瓣。
  谭骁不妙的感觉愈发强烈,霎时停步。他跟马光宗是来聊正事的,怎么会在浴池里撒玫瑰花瓣?莫非走错房间了?
  他没靠近,看不清人影,直觉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于是轻轻地咳了一声。
  有水声晃动,混杂着水声,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谭处长?”
  谭骁的心放下来,继而朝前挪了几步,心中埋怨马光宗搞这些花里胡哨的阵仗,有点后悔没带一条毯子进来。
  他朝汤池边走过去,边走边抱怨:“我说你……”
  他说话时朝浴池中瞧了一眼,先瞄到两块硕大的胸肌,泡在玫瑰花瓣里,白得跟拿牛奶浇过似的,在水波中荡来荡去。
  他心中轰的一声巨响,视线往上扫去,只一眼,便永久地定格在一张熟悉的、魂牵梦绕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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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光宗: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不见了😱
  下一章周五,我终于要回城了!同志们让我缓几天,之后还是恢复到周五到周二晚上八点更新的样子~
 
 
第40章 40
  盛雪鸿的眼睛会说话,比水波还荡漾,一双风情万种的眼里,藏着惊涛骇浪,此时目不转睛盯着谭骁。谭骁那一刻犹如跌入一个巨大的漩涡,刹那间就被他的眼神吞没,卷入了可怖的惊涛骇浪之中。
  “我什么?”盛雪鸿幽幽地问他。
  谭骁没有说话,周围雾气升腾,他却口干舌燥,像被定在原地,目光不能移开,也挪不开半步。
  盛雪鸿笑了起来,平和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宝贝儿,好久不见。”
  说罢,盛雪鸿起身站起来,水池里的水刚漫过他的小腹,卡在胯骨那条线的位置,四周水雾缭绕,玫瑰花瓣在汤池中翻滚,杀气腾腾的暧昧气息笼罩四周。
  四周暗流涌动。
  盛雪鸿走过来,自然而然地一伸手,谭骁站在汤池边上,顷刻之间被握住了赤裸的脚踝。
  手很热,很用力地抓着他的脚踝。谭骁被盛雪鸿摸了一下,那一瞬间浑身发颤、惊恐、狂喜、害怕,激动顺着全身毛孔炸开去……还有汹涌澎湃的情欲。
  他们近乎都全身赤裸,盛雪鸿仰起头,微笑着看着他,脸上身上水珠不断往下滴,滴在起伏的,性感而诱人的胸膛上。
  他摸着谭骁的小腿,轻轻地说了声:“谭处长,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你的新同事。”
  谭骁浑身燥热,头脑一片空白,只能用无比颤抖的声音,吐出一句话:“怎么会是你?”
  他其实早该猜到的,如此明显直白的提示,夏陆(鹿)——雪鸿,他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那些张扬的玫瑰花、他不可理喻的梦,他内心隐秘流窜的悸动。
  盛雪鸿抓住的不是他的脚腕,而是他的身体、他的噩梦、他的渴望、他的灵魂、他所幻想的一切。
  盛雪鸿甩了甩头发,更多的水珠滴在他身上,他就这样朝谭骁笑,带着点轻佻的意味:“你先下来,我们再谈。”
  谭骁语无伦次地问:“马……马光宗呢?”
  “自己脱了裤子,下来。”盛雪鸿手稍加用力一捏,谭骁的脚腕微微泛红,脸也微微泛红。
  谭骁跟他僵持了几秒,顺从地脱掉了内裤,跳进了汤池。
  汤池里很热,热水让他打了个激灵,盛雪鸿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他现在跟盛雪鸿赤身裸体地贴着,嘴唇近在咫尺,呼吸交缠。盛雪鸿压着他抵在汤池边缘,目光紧盯着他,谭骁不敢直接跟他对视,眼神一直躲闪。
  这种久违的、私密的接触让他手足无措。盛雪鸿没有直接下一步的行动,只是在观察他,观察他此时此刻的反应,观察他接下来的举动。
  谭骁现在极度兴奋,又极度恐慌,他的计划出了意外,他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马光宗现在又在哪里?
  马光宗会不会在被盛雪鸿给杀了,谭骁低头瞄了眼水池子,生怕看到血从池子里冒出来。
  “想什么呢?”盛雪鸿紧盯着谭骁,伸手逗他,亲昵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谭骁咬着牙呢,执着地追问:“马光宗到底在哪儿?”
  “暂且把那个叫马光宗的放一放。”盛雪鸿伸手一刮,嫌不够,再故作凶恶地一口咬下来,在他鼻尖咬了一口。
  “当着我的面,不可以想别的男人。”
  谭骁大口喘着气,惊恐地看着盛雪鸿,他本是来见马光宗的,因此头发没剪,还冒着胡茬,整个人邋里邋遢的。如果早知道是来见这个人,他绝不至于这样不修边幅就出门。
  他肯定会精心打扮一番,现在他气喘吁吁,像一只落水的小狗。
  “等等,马光宗呢?”谭骁越想越心慌,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盛雪鸿叫他不要提,可他不知道除了这个,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只好干巴巴地发问。既然盛雪鸿截胡了他的人,现在再怎么掩饰也没有用,他总得知道马光宗的去处和死活。
  盛雪鸿附在谭骁耳侧,轻声低语:“他在跟他的情人,你的部下王小姐幽会,什么事也没有。”
  “你……你怎么会……知道?”
  盛雪鸿的手顺着谭骁的背,滑向了他的屁股,狠狠一巴掌拍了上去。
  异常清脆响亮的一声响,拍得水花四溅,拍得谭骁心里邪火乱窜,轻轻哼了一声。
  盛雪鸿凑到谭骁耳旁,轻轻地低语:“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过你不必担心,工作流程而已。为了给你打工,我费了很大的功夫。”
  盛雪鸿撩开他额前的湿发,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我媳妇儿跟别的男人,脱光了衣服独处一室,你说我该不该管管你?”
  谭骁面红耳赤地看着他,又害怕又紧张,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盛雪鸿的手掰开他的屁股,朝中缝圆孔处试探,伸出舌尖,在他湿漉漉的嘴唇上舔了一口,而后轻轻含住了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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