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儿,于是用砖头砸破了脑袋卖惨,博得护工阿姨的偏心和关爱,然后找准机会,用更恶劣的方法狠狠报复了回去。
只是把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全收拾了一遍后,他并不觉得扬眉吐气,反而感到了更深的厌倦和无趣。
于是小林长松请求了护工阿姨,一个人搬到偏僻破败的半废弃院子里住,性子也生得越来越孤僻冷漠,沉静得完全不像个小朋友。
他放弃了和外界交流,终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反正里外一般黑,又有什么分别?
直到……那个发着光的青年点亮了一切,带着他离开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泥潭。他原本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是陆容给了他钱给了他资源,给了他重新选择人生的权力。于是自然的,他对陆容有崇敬有爱慕,有世上所有的褒义情感,想着长大后不计一切代价回报对方。
可是当陆容后来提出了当床伴的要求后,这份感恩之情便不知不觉地扭曲了,沾染了成年人之间的欲望……又在经年累月的挫败和绝望中,扭曲了求而不得的嫉恨与愤怒。
陆容对他的讨好习以为常,也不缺别人的讨好。
所以无论他怎么努力,陆容始终看不见他。
除非把对方从高处狠狠拉下来,逼着对方掉进泥潭,他的神才能看见同样置身在淤泥里的他。
“我恨您。”林长松挺直背脊跪在浴缸边上,然后伸手,摘掉了陆容眼前的黑布,“因为……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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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给长松同学烧柴.jpg
第92章 番外·迷情(上)
“开车!去会所!”陆小少爷黑着脸拉开后座的门,然后长腿一跨,气势汹汹地冲进车里,“不准告诉陆之岸我去了哪儿,我要那王八蛋找我一晚上!”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地应了声,然后娴熟地偷偷打开实时定位,把这位小祖宗的行程同步到当家那位的手机上:“好的。”
一路上,陆容两手抱胸坐在后排,越想越觉得自己刚刚在和陆之岸摔东西吵架的过程中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于是一到会所就恶狠狠地点了一整排漂亮的公主来陪酒。
不摸不碰,纯养眼用。
陆小少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主位,白金香槟一杯接一杯地仰头往下灌,顺带在心里腹诽可恶至极的陆之岸。
自打结婚,陆容在酒吧过夜的频率下降了不少。
倒不是陆小少爷终于玩儿够了,对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没了兴趣,而是因为,他知道陆之岸不喜欢这些东西。
某种程度上来说,陆之岸是有点古板严肃的。
其他大老板谈生意都是在餐厅包间、私人会所等地方,也总隐晦地递出“二场”的情色邀约,像陆之岸这样一板一眼选在公司会议室里跟合作伙伴过合同的,少之又少。
陆容虽然是个小混蛋,却也努力适应他哥的秉性,不踩红线,尽可能老老实实地掐着十一二点回家。
但,总有一不小心喝多了的时候。
而每次在外头过夜了以后,陆容必和陆之岸吵架——
要是陆之岸压抑住了掌控欲,问的少了,陆容就觉得他哥不关心他,忍不住要发点小脾气。
可要是陆之岸皱起眉头多问几句,难伺候的陆小少爷就又会觉得自家兄长是在拿对待犯人的态度来对自己,炸毛炸得更加厉害。
而今晚的“离家出走”,属于第二种。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陆小少爷又咕咚咕咚干了一瓶,然后抬起晕晕乎乎的脑袋,费力伸出胳膊去够在视野中摇来晃去的香槟——
指尖刚刚搭上瓶口,包厢门就被踹开了。
被自家弟弟指着鼻子骂了好一会儿的陆之岸气压极低地走入室内,笔挺的西装外套解了搭在胳膊上,垂出一道深黑色的暗影。
男人面无表情地环顾了一圈挨着陆容坐的莺莺燕燕,眼眸里的情绪比夜色更沉:“滚。”
公主们大气不敢出地四散而去,陆容却不觉惊慌。他只有耳朵动了动,去够酒瓶的动作并没停:“你好凶……”
语气三分嫌弃七分娇嗔。
甜软得让陆小少爷自己都愣了下。
“……我日?”他慢半拍地扭过头,用微微湿润的眼眸去看陆之岸,“怎么……回事?我说话……不该是这样的……”
“发情期临近。”陆之岸压抑着怒火重申上周的检查结果,语调持续往下沉,“不然我为什么要求你最近减少外出?”
见陆容还是懵懵的,男人的表情又冷了些。
“就你现在这样……”陆之岸快步走到沙发旁,先把带着体温的外套仔仔细细地披到只穿了件轻薄衬衣的青年肩上,然后用手背拍了拍那张盈满春潮的脸颊,“怎么可能让我放心得下?”
“我……现在哪样?”陆小少爷即使醉得迷糊了,生气时跟陆之岸对着干的习惯却没忘,态度要多差就有多差,“我一个……一个天生不能被标记的Omega……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陆之岸眯起眼:“不能被标记,又不是不能怀孕。”
陆小少爷哪里喜欢听这种话,凶狠地张开嘴,嗷呜一口含住男人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舌尖用力扫过脉络起伏:“王八蛋……看我咬……咬死你……”
湿热柔软的触感让人心尖微微一颤。
陆之岸纵容小祖宗舔咬了一两下,然后不再委屈自己被蓦然唤醒的欲望,直接把人抱起,用力抵到了墙上。
因为脚尖还能稍微点到地上,再加上陆之岸外放了信息素,所以陆容并没挣扎,而是困惑地歪了歪脑袋,抬起胳膊环住对方脖子:“……嗯?”
尾音拖了很长,甜糯娇软,像一块融化的棉花糖。
“嘘。”陆之岸亲了下陆容的鼻尖。
他牵过对方比自己小了一圈的右手,一路往下摸,按在腰间的黑皮带上:“省点力气少说几句,待会儿有你哭的。我现在很生气。”
陆容没听太懂,半阂着眼给陆之岸解皮带,乖得一塌糊涂。他喝了酒,又临近发情,现在的神智是一阵一阵的,时而记着要吵架,时而又单纯得像个小孩儿。
随着醉意越来越朦胧,属于小孩儿的那面被无限放大。
他被陆之岸哄着分开了腿,又被哄着自己伸了根手指进去玩,浅浅缓缓地抽动几下,带出一点晶莹剔透的水色。
陆之岸吻掉陆容指尖沾染的湿润,然后带着暴戾,自下而上地狠狠撞了进去。
“……!”陆容微微睁大眼睛,还来不及叫出声,就被下一记更凶狠的抽送顶得丢了一半的魂。
陆之岸侵入得太深,撞得也太重,快感和疼痛来得同样汹涌,几乎要把毫无防备的他逼到崩溃。
肚子里又热又麻,被捅得快要破了。
就连婚后很少被碰触的、发育不完全的生殖腔……也被龟头撞了好几下……
酥酥的,身体里像过了电。
青年眼里泛泪,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紧。
他开始小幅度地挣扎,还试图去咬陆之岸,就像小动物那样直白简单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不准碰,不要……不要顶那里……”
“那就说点好听的,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放过你。”陆之岸低头,目光牢牢锁定着自己珍贵而任性的猎物,“结婚后,你还没喊过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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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点梗,ABO
第93章 番外·迷情(下)
“老公”这词绝非陆小少爷词典里可能存在的内容,要是换作清醒的时候,陆容多半已经炸毛开骂了。
但现在,酒精和信息素软化了他的反应。
比起羞恼,害羞的情绪要更多一点。
陆容喘息着垂下眼睫,红着耳朵逃避了陆之岸的目光:“不要……才不叫……”
长大以后,脸皮薄得要命的他连叠字的“哥哥”都嫌肉麻,从没喊出口过,又怎么可能顺着陆之岸的意乖乖喊“老公”?
对于陆容别扭傲娇的小心思,陆之岸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家弟弟好面子,轻易说不出这种话,所以平日里也不会强迫小祖宗,非逼着对方喊个一两声。
可对方临近发情期还乱跑的行为又确实踩在了陆之岸的底线上,不狠狠惩罚几下长个记性,日后还得再犯。
“不叫也可以。”陆之岸凑到青年通红的耳垂边上,贴着那里低声道,“那就把腔口打开,让我进去。”
“不准!”陆容听到这话慌乱得厉害,连咬带踹地拼命反抗,“陆之岸你给我停下……我……我不要!”
陆容天生发育不完全,陆之岸怕暴力撞开生殖腔会让对方太疼,所以一直强忍着不碰那里。可今天,被陆容惹生气了的陆之岸是打定主意要稍微欺负一下小混蛋了。
他强硬地吻住怀里那人,用自身的信息素安抚对方,然后调整姿势让龟头抵住对方温暖潮湿的腔口,轻而缓地打着圈碾磨起来。
生殖腔本就是Omega的死穴,敏感度高的惊人。
仅仅只是磨了几下,初次被开拓的陆容就承受不住地反弓起了腰,裹着兄长器物的甬道也开始一抽一抽地用力收紧。
陆之岸只是试探着往外抽了点,湿热的汁水就失禁般喷涌出来。
半分钟不到,陆容竟然就到了次小高潮。
“呜……”陆容哆嗦着哭出了声,今晚的语气里头一回带了哀求,“哥……不要玩那里……不行……我受不了……”
虽然娇气的陆容在床上一直都不耐操,但现在这反应也是相当少见。陆之岸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会儿对方,不仅没停,反而恶劣地略微加快速度,继续朝着那里顶撞厮磨:“怎么个不行?”
“要……要热得化掉了……”陆小少爷被磨得一下下地发抖,脑袋也委屈地搭到了陆之岸的肩上,连直起身来的力气都没了,“而且……感觉要发情了……”
他看不见两人交合的情形,却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陆之岸龟头是怎么刮蹭过生殖腔腔口的黏膜,又是怎么缓慢厮磨那道逐渐敞开的窄小缝隙。
而被磨生殖腔的感觉……跟被操弄外头是完全不一样的。
后者痛与爽并存,还能让他尚存一丝理智。
可前者……只有让他头皮发麻的恐怖快感。
潮水般涌来,频繁而强烈。
腔口被越磨越软,小腹深处烧起一团火。
陆容湿漉漉的睫毛颤得越来越厉害,终于怕了被磨开腔口的后果。他一点都不想提前发情。一旦发情,他就得跟陆之岸一块儿呆在家里,起码半个月哪儿都不能去……屁股还会很疼。
陆小少爷抿了抿唇,先把脑袋藏进陆之岸坚实有力的臂弯里,然后才压着声音,委屈巴巴地轻轻唤了声:“……老公,求求你别操那里。”
他不是喜欢低头的性子,像这样子已经是极限。
要是陆之岸不管他,非要硬来,他……
也没什么办法。
“好。”
出乎陆容的意料,性器明明又胀大了一圈的男人异常干脆利落地往外抽了出去,真的不再碰触腔口。
陆容眨巴眨巴眼睛,被酒精和情热占据的脑袋有点乱,只知道呆呆地望着对方:“哥?”
“你不喜欢,我就不做。”陆之岸冷着脸揉了下小混蛋的脑袋,“那我不喜欢的事,你是不是也不该做?要是再溜出去,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不会再这么容易地放过你。”
陆容被凶得有点小炸毛,却又有点微妙的怂和羞愧,于是老老实实地让兄长揉了会儿,然后恶狠狠地抬高下巴,主动亲了口对方:“如果我再乱跑,我……我就把自己绑起来给你操!随便操!”
*
至于不长记性的陆小少爷是如何含着泪水兑现诺言的,就是后话了。
第94章 项圈
愤怒和失望撕扯着陆容疲惫不堪的神经。
今晚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陆容的接受范围。
……
养虎为患。
引狼入室。
这是陆容看见林长松后,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词。
他只是心大,并不是真蠢,稍加思考自然就明白了林长松在这起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而趁此番风波赚足了业界关注度的木氏又是谁的产业。
“是你泄漏了用户信息,所谓的饭局也是你安排的。”深感被背叛了的陆容咬紧后槽牙,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我他妈就不该安排你个狗崽子进陆氏,让你有机会接触到核心数据……不,我最一开始就不该把你从孤儿院领走!你真的是……让、人、恶、心!”
自始至终,林长松只是跪在地上安静地听着,眉眼低垂,显得无比温顺乖巧。等陆容怒气冲冲地骂完了,他才抬起眼睑,缓缓站起身来。
最初相遇的时候,他比陆容矮上好几个头,站在对方身旁时满心孺慕自卑。可现在,陆容被绑着手拘在浴缸里躺着,高度反倒比他要低上不少。
这种俯视对方的感觉……
真是好极了。
“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能改变。”林长松展开双臂,极为用力地拥住他这辈子的执念,仿佛要将对方揉碎了融进身体里,骨血都纠缠在一起、再不分开,“您当初选择了我,我就会一直是您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您甩不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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