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个人同时脸红。
其实我本意真的没想到那方面,我就是气她又开始折腾自己。病中做什么晚饭?
“我去盛粥。”最后是我先站起来,打破了尴尬。
回来见她低头喝着粥,依旧能看到眉眼弯弯的样子。
我也笑了,在她对面坐下。
2345L:kswlkswl
2346L:这样还不在一起真的很过分
2347L:我迟早把楼主和姐姐捆起来,快给我结婚!!!
楼主:姐姐的烧彻底退了。
不是感冒,是过度劳累引发的机体抗议。我问她晚上还要加班吗?她说向公司请了一天假。
我没对她的工作置喙什么,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想朝九晚五?
只是心疼而已。
见我沉默不语,她多少猜到,伸手覆在了我的手背。
“对不起。”她忽然说。
我不解其意。
她又说:“没什么。”接着转开话题,温柔道,“今晚我有空,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没有,你有吗?”
我只想和她静静地待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姐姐想了一会儿,说:“出去走走?”
“不去。外面都是人。”
“那……看电影?”
说句题外话,我们俩把七十多集的《甄嬛传》看完了,你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俩共处时间还没有《甄嬛传》长是怎么看完的。
她有时在家加班,一边工作一边用另一台设备播放《甄嬛传》,一心二用,陪我刷完了电视剧。
插曲结束,那天晚上放了部电影。
上次楼里好几位朋友给我推荐了百合向的电影,没好意思放,最后还是放了部中规中矩的,但是英文片名我觉得姐姐在暗示我什么,叫《LaLaLand》。
她好闷骚,我好喜欢。
……
电影看完了,时针指向九点。
电视机也关掉了,我们俩窝在沙发里,不知不觉我的肩膀已经枕着她的脑袋。
或许因为她今天生病,表现出依赖性。
安静的客厅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姐姐坐了起来,穿鞋,把茶几的空杯子拿去倒水。
我陷进沙发深处,看她在厨房的背影,脑海里来回浮现她的那滴眼泪。
在她的卧室,看到我坐在床沿,她将我拽下去吻上来的时候,一滴泪同时从她的眼角滑落。
我忽然有种难以自抑的难过。
姐姐倒完水回来了,推给我一杯。
她没说话,但我隐约猜到她想留下我,又认为这样不好,情感和理智正在拉锯。
在一片静默中,我率先开了口。
“最近有个女生在追我,我有点想答应她。”
她愕然抬头,眼神里闪过的大约是震惊,还有无措,以及无法掩饰的恐慌。
“她是我的校友,人长得漂亮,又聪明又上进,博学多才。”
“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欢我,喜欢到……让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只想让她立刻属于我。”
“姐姐,你觉得呢?”
姐姐的脸色很白,她大约没有意识到,喃喃地反问我:“觉得什么?”
“我要不要和她在一起啊?”
“我不能干涉你的决定。”姐姐抬起通红的眼圈,说,“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
“我喜欢你。”她喉咙反复,终于吐露真言,伴随难以察觉的哽咽,“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想让自己永远属于你的喜欢。”
我和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
“2020年2月22日,21点17分,她向我表白了。”
……
最后,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
#暗恋的第十年,我和她在一起了#
35、第①章、同学你好,我可以送你回宿舍吗?
【匿名树洞:偶遇了大学时代的白月光】
楼主:“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就在昨天,命运回答我说,是甜酸口味的。
毕业两年,我像无数想扎根在这座城市的年轻人一样,每天奔波在家和公司之间,两点一线。
我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再见到她,而且就在公司对面。
她穿着宽松的白衬衣,工装裤的裤脚扎进马丁靴里,长发末梢微卷,朝阳映得她的发丝淡淡金色,松弛慵懒。
惊鸿一瞥。
她变得成熟了些,可与我的记忆里仍然一般无二。
我以为许多年过去,我早已淡忘她。可记忆没有,心更没有。
我站在马路这边,耳朵里是红绿灯滴滴的催促声,早高峰的嘈杂来来去去。
车水马龙之间,我像是被单独扔进了一个安静的世界,冰天雪地,只听得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隔了一条马路,她自我眼前走过,像一幅画卷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L是我的大学校友,我们同级。
九年前,我从偏远的山村考到北京,第一次坐那么远的火车,第一次乘地铁,跟在别人后面学着买票,进入闸机,拖着半箱子土特产的行李箱,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到我的脸。
我从不觉得自己低城里人一等,只是到底有种“我和他们不一样”的格格不入。
对这座大都市而言,我是个外乡人,也可能永远是外乡人。
待入了学,这种感觉更为明显。我的室友有两个是本地人,另一个人来自包邮区。我因为家里有事晚报到了两天,来的时候室友已经分好床位,把靠门的一张留给了我。
室友们人都很好,她们从我的穿着打扮和自我介绍,猜出我家境贫寒,有时在宿舍聊起我听不懂的话题见我进来会故意岔开,生活上也会照拂我,还会送我一些护肤品小样。北方很干燥,我刚来时受不了这里的气候,包邮区的室友给了我很多切实可行的建议。
家境上的差距尚可以消化,但我自小被师长夸赞的聪明和勤奋,在这所大学只是入学门槛。
我的室友个个勤奋好学,躬行自谦,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天她们在寝室里聊起一个人,开学典礼上的新生代表,是个女生,只有十六岁,竞赛第一名保送入学,姥姥是院士,妈妈是教授。长得还漂亮,室友们说上帝不仅给她打开了一扇门,连房顶都掀了。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L的名字。
她离我太遥远了,就像是天上月。不仅是我,连我的室友们也认为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L那样的人,注定不会和我们的世界有所交集。
而且她是工科,我们是文科,八杆子打不到一块。
……
度过了军训,正式开学,打击一个接着一个。
刚开学那段时间是最痛苦的,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压力很大,每晚焦虑得睡不着,除了周末家教,有空就泡在图书馆,拼命学习。
这里所有人都很努力,所有人都很聪明,我不想落在最后,只能拼命。
那一天,我很清楚的记得是十月十七号。
我提前从图书馆离开,在操场跑步,一圈一圈地跑,发泄近来的重压。
九点半,我接到家里的电话。
那边的家人支支吾吾,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汗水变冷,蚂蚁一样爬过我的后背,深寒。
“出什么事了?”
“你奶奶过世了。”失真的话语从听筒传过来,伴随着父亲的叹气声。
“我现在买票回家!”我立刻抓起地上的书包,朝校门口的方向跑去。
“不用了。”父亲温和地说,“你奶奶已经下葬了。”
“为什么?”我几乎是带着眼泪怒吼,“为什么不等我回去就下葬?!”
“是你奶奶去世前叮嘱的,你在北京不容易,来回坐火车就要四五天。算了吧,过年回来给老人家上炷香,就算尽孝了,你奶奶不会怪你。你好好的,我们全家人才会放心,家里不用担心,都挺好的。缺生活费吗?爸爸工地最近发了工资。”
我一下失去了质问和责备的立场。
“不缺,我很好。我去学习了。”
“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嗯。”
挂断电话,我抬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间溢出来。
低头从操场离开,漫无目的地在校园游荡,脸上冰凉,我仰起脸,雨水落进我的眼睛里。
身边的人都在避雨向前跑,只有我慢慢地走,看起来像不停地后退。
我不想退,可又无力再往前走。
好累。
我想躺在地上,躺进雨里,一睡不起。
我干脆停下来,闭上眼,让雨淋透我的全身。
雨越下越大。
雨珠溅在脸上有些发疼,我拖动灌了铅的腿,开始往回走。
校道的人已经很少了,路灯在雨幕里发出的光是雾状的朦胧,我听见身后传来加快的脚步声。
以为是哪位同学赶着回寝室,却听见雨声被一把伞隔开。
女生穿着米色毛衣,露出里面衬衫的领子,裙角被雨水溅上了泥点。
雨水在伞面飞溅,声如珠玉。
我的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突然理解了书中形容美人的“新月清晖,花树堆雪”是什么意思。
是个很漂亮的女生,眉眼如墨,唇红齿白。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L,彼时我还不知道她就是传说中的L。
她握着伞的手指修长骨感,目光清湛,声音透着和外表不符的温和沉静。
“同学你好,我可以送你回宿舍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注:“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阿甘正传》
36、第②章、因为喜欢。
1L:我是第一吗?
2L:新鲜的树洞,浅浅地蹲一下在一起
3L:无意冒犯,楼主是凤凰男?男主yy文学走错地方了
4L:姐妹,楼主明显是个女的啊[笑哭]
5L:两个小姐姐?我可以!先嗑为敬
楼主:我人生中第一次见到L,也是此生她离我最近的一刻。
“同学你好,我可以送你回宿舍吗?”
我身上被雨水浇透,湿发乱糟糟地黏在脖子里,下巴滴水,一定很狼狈。
可我在她眼中看不到丝毫的同情,只是温柔地注视着我,她洁白的长裙像是一朵山茶花,盛放在我的视线里。
鬼使神差地,我点了头。
她比我个子低一点儿,撑伞的伞柄微微抬高,眉眼在这个雨夜更加清晰。
但我只是扫过一眼,不敢仔细地看她。
“同学你住几号楼?”
“5号。”
“我们正好顺路。”
这是那天晚上我们唯一的对白。
她送我到宿舍楼下,雨仍然很大,她站在台阶下,向我挥了挥手。
转身走进雨夜里。
我握紧了掌心的棒棒糖,怔怔地目送她离开。
进了宿舍楼,我才想起我没有问她的名字。她是我入学以来,第一个想主动认识的人。如果我问她,她一定会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的直觉。
她……
我在当晚写了一篇日记,日记里第一次出现L的身影。
……
那之后不久,我就知道了当晚遇到的那个女生就是L。
L在学校实在太有名,学霸中的学神,无论是她的家世,还是她自身的优秀,都让同龄人望尘莫及。况且她还比我们小两岁。
我有位室友,是她的迷妹(颜值占一半,L的专业我们跟看天书一样),上网搜索到了她中学比赛的照片。
传阅到我手上,L捧着冠军奖杯站在中间,样貌气质都出类拔萃。
精细的眉目、淡粉的唇,因为穿着校服稍显稚嫩,却格外干净。
她好像不太爱笑。
我指腹不自觉地摩挲了两下屏幕,看向她微抿的唇角。
过后我也搜到了那个链接,把L的照片存到手机里。
我和L,确实是两条直线,哪怕短暂的相交,之后也会各自奔向各自的道路。
大一就这样过去了。
这期间我听着室友在宿舍如数家珍,L又有几门拿了满绩点,专业排名第一。她参加的比赛,取得的荣誉,像仰望天体一样仰望她。
大二,我的室友之一修了数双,班级名单出来以后,L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也选了数双。
不过这位室友不是崇拜L的那位,但她第一次上完课回来,拉着我们絮叨了半晚上。
中心思想是女娲用心捏的她,用泥点子甩的我们。
那天宿舍熄灯以后,室友还在碎碎念:“为什么她可以不仅拥有聪明的大脑,还长得那么漂亮?你们有谁见过L真人吗?白到发光!”
“没有。”
“没有。”
“嗯?怎么只有两道声音?xx呢?”
“我也没有。”我撒了谎。
“想见的人可以问我打印一份课表,我跟你们说,现在数学系的课表非常火爆,甚至可以转手倒卖的程度。自己人我才不收钱的啊。”
嘻嘻哈哈的声音中,我们开玩笑地都要了一份电子版。
室友和L变成了同班同学,不知为何我们的距离好像更近了一点。
与其成为相交再各奔东西的直线,我宁愿和L是两条平行线。哪怕永远无法相交,却可以无限靠近她。
室友们很努力,三个人都选修了双学位,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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