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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X，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XX大学。”我盯着沾过她唇印的杯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你是哪一级的？”她的态度明显亲近了些，好奇道。
“毕业两年了。”
“那就是我的学妹了？学妹好。”
我沉默了几秒钟，说：“是吧。”
我想：是她学妹的话，她会更怜爱我一些吗？
“学姐。”我喊着这个陌生的称呼，竟觉出一丝亲昵。
L应了声，眉梢的冷意褪去，隐隐透出温和。
我确认了我的猜测，她就是会怜爱一些小的东西，小动物，还有我这样的“小妹妹”。
“姐姐。”回忆着影视剧里的桥段，故意把声音变得轻又甜。
“怎么了？”L温柔回我。
“没事。”
我笑起来，这样似乎也不错。
……
最近很忙，在微信上和L保持着不冷不热的联系，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暂时没有太多共同话题。
双节我回了趟老家，带了点特产。
嗯，找了个见她的借口。
工作日，我特意请了一天假，托辞送特产，直接到了她单位门口。
太久没见到她了，我很想她。
【好，我到门口接你】
L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工作时间打扮向来随意干练，工装裤、马丁靴，外面还套着工作服，长发估计是现扎的，慵懒地垂下几绺，被阳光映成淡淡红色。
L的单位出入严格，我本来打算把东西送她就走，没想到L问我吃午饭没有。
她问的时候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脱口说：“没有。”
“我请你吃食堂？”
“谢谢姐姐。”
“好乖。”
看着她微微弯起的眼睛，我忽然有一种负罪感。
我好像在装妹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实在舍不得她另眼相待的温柔。
她带我去了职工食堂。
路上遇到同事，问她我是谁。
L自豪地介绍：“是我妹妹。”
同事也一副星星眼的样子：“妹妹好可爱。”
“特别可爱。”L抬手摸了一下我的头，甚至揉乱了我今天出门弄了好久的发型。
我很惊讶，心情也难以形容。
L收回了手。
“抱歉。”她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又语气轻柔地问，“你介意吗？”
“不介意呀~”
打出这个波浪号的时候，我觉得我在L面前好像被魂穿了，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
我不是这种人，但是L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太好看了。
我可以是这种人。
姐姐，姐姐，姐姐。
我当妹妹又何妨。
40、第⑥章、她是不是想吻我？
66L：诡计多端的女通讯录
67L：美人一口一个姐姐，这谁顶得住啊，反正我是顶不住
68L：感觉楼主的腹黑属性越来越明显了
69L：kswlkswl
楼主：L带我去了她的宿舍。
她室友不在，关上门只有我们两个，共处一室。
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L把工作服脱下来，转身挂在墙边，米色的工装裤，白T，胳膊抬起时露出紧致平坦的腰线。
长发因为这个动作再散下两绺，显得她更有种松弛的美感。
她转身看着我。
我难掩惊艳，脱口而出：“学姐，你好……漂亮。”
好险，差点把性感两个字说出口。
L颔首，礼貌地回我：“谢谢，你也很漂亮。”
我问她：“真的吗？你觉得我哪里漂亮？”
说完我自己都脸红，但我又很想知道答案。
她喜欢我什么？有可能进一步接受我吗？
L认真地看了看我，她总是很认真，工科生的严谨让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十分高冷。
“眼睛。”她回答了我。
“嗯？”
“还有眉毛、鼻子、嘴唇。”
她每说一个地方，视线就跟着落在那个地方。
最后目光往下，停在我的唇上，喉咙似乎动了动。
在那个瞬间，我竟然天方夜谭地想，她是不是想吻我？
……
摒弃幻想，我打开了健身的话题。
“姐姐平时健身吗？”
“嗯。”
“一般在家还是健身房？”
“在家比较多。”
我目光掠过她白T掩盖下的腰线，几句之后，忍不住试探道：“能摸摸姐姐的腰吗？看姐姐的身材很好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练得怎么样，想对比一下。可以吗？”
我本想借此来确认她是否排斥同性的暧昧接触，谁知她话都没说，就直接抓过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我：“！！！”
隔着薄薄衣料的肌肤温热，又带着力量的柔韧。
“你不是想摸吗？”她的下巴几乎枕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诱哄道，“来。”
来。
她像是引诱船员的海妖塞壬，我的脑子几乎无法思考。
但我深知这才是交锋的第一场，我不能露怯。
若将来有机会，多的是比这更难熬的时刻。
L以前交过男朋友，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双，但此刻极有可能仍是直女。以她的名气，要是谈过女朋友，一定尽人皆知。
理智告诉我，这都是直女的把戏。
对付直女最好的方法，就是也把自己当成直女，方不至落于下风。
交锋开始了。
我双手拥在L的腰侧，掌心柔软地贴合，隔着布料毫无间隙，一寸一寸丈量她的腰围，指尖时不时地暧昧抚过。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底一如既往地平静，没有任何不自在。
她果然是纯直女吗？
即使在我意料之中，心中难免有些受打击，刚好我还环着她的腰，顺势道：“学姐，我有些累，你能不能借我抱一会儿？”
L看着冷漠，但一旦真的接近，会发现她其实很温和，甚至纵容。
L想了几秒钟，果然道：“可以啊。”
我抱住了她。
当年做梦才敢想象的事，竟然在这一天成了真。
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我只想在这一秒记住她怀里的体温。
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用的什么味道的香水？”L忽然问我，吐息间的热气呼在我的颈窝。
“今天出门忘记了。”
L似乎离我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她偏头时唇瓣若有若无蹭过我的耳廓，令我指尖发麻，心脏发悸。
“怎么了学姐？”我控制不住地抬起头。
她制止了我，一只手落在我的发顶。
“没事。”
她主动抬手环住了我的背。
我身体一僵，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
离开她单位之后，我们俩的距离好像无形中拉近了。
晚上十点，我发了健身房的照片给她，说自己下班了。
她回我一张电脑屏幕，打码的写了一半的论文。
我把跑步机调成了步行。
【这么晚还不休息？】
【你不也是？】
【我不是在休息么？锻炼完睡眠质量好】
断断续续聊到十二点，这是我和L说话最多的一次。
……
差一点有和L共进早餐的机会，被她出差的计划打乱了。
但我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太主动了，引起她的警觉。我该放慢步调，徐徐图之吗？
……
L出差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我们每天除了早晚安以外，其他的话不超过五句。
虽然有工作的缘故，但她是不是厌烦我了？
【你对我弟弟印象怎么样？】下班收到她的消息，我如坠冰窖，手脚发凉。
所以她对我这么温和纵容，只是因为她弟弟的原因么？
【人很帅，性格很好，但是没有心动的感觉[叹气]】故作轻松的语气，实则闭目引颈，迎接对面的审判。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她发现什么了吗？这是在婉拒？为什么一直提男生？
几乎屏住呼吸，手指汗津津地打字：【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你呢？】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似乎短短的一瞬。
L：【我也没有】
L：【那你为什么和我弟弟相亲啊？】
我：【朋友介绍，不好推辞，走个过场，我已经和你弟弟说清楚了，抱歉】
L：【没事，本来我也觉得他不配，哈哈】
她又发了一条：【你这个年纪，不着急谈恋爱，男人只会影响你的事业】
我坐在健身房的器械区，摩挲着掌中的手机，后背浸透了汗水。看到她的消息又不由得笑起来。
给她拍了张面前器械的照片。
【又去健身了】
【嗯】
【我明天的航班回去】
我差点儿跳起来。
【那我去接你？】
来不及撤回，L的消息立刻弹了出来：【好】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她比我还要急切？
所以她的出差确实与我无关，不是在躲我，我的心暂时安定，蜗牛的触角探出壳。
【我们俩是朋友了吗？】睡前，我忍不住发消息问她。
【当然，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妹当朋友，是我的荣幸】
看到这句话，我悲喜交加。
喜的是她对我的脸表达出超乎寻常的喜爱，悲的是她似乎仅仅喜爱我的脸。
41、第⑦章、如果你愿意，将是永远。
88L：呜呜呜只喜欢脸，凡了
89L：楼主没有凡啊，一开始她的叙述里就是女神级的人物
90L：好奇能让相亲的弟弟一见钟情，又让L神魂颠倒的楼主到底有多美貌
楼主：我与L的交情并不深，她能喜欢我的脸，已经是我的幸运。
自重逢以来，我们相见不过几面，是我太贪心，奢求从她那里得到更多。
如果到最后她都无法喜欢上我，那么和她做朋友，也算指尖碰到了月亮。
我该放平心态，不该以索取者的面目出现。
是我要爱她，这件事与她无关。
……
在机场接到L了。
她在人群中十分瞩目，白衣白裤，修长高挑，推着行李箱，路过的男男女女都在看她，并非只是我眼里的西施。
记忆好像拉回了数年前那个图书馆的夜晚。
她从我面前路过，周围窃窃私语，都在谈论她，而我只敢沉默低头，生怕她看见我。
航站楼的灯光打下来，驱散了图书馆的白光，我看着那道身影走近，笔直地望过去。
“L。”
我收起手机向她走去。
L看见我，步子明显加快了，可她的眼神里又出现一种我难懂的情绪。
我和她相见在出口，L的眼睛有点红。
她是哭了吗？
这次的出差不顺利？还是谁欺负她了，谁敢？
“怎么了？”我凑近她，温柔地问道。我恨不得把心捧到她手上，让她看到这颗只属于她的跳动。
还有我，L，想属于你的我，会陪在你身边。
如果你愿意，将是永远。
“被风迷了眼睛。”她这样回答我。
封闭的航站楼哪来的风？
我识趣地没有戳破她的谎言，一笑过后接过她的行李箱。
“我带你去吃饭。”
L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地面，一直在想事情。
我给她带了一束花，为她接风洗尘，她看起来挺喜欢。
想买玫瑰，但是不敢。
什么时候能送她玫瑰？我好像又开始幻想了，提醒自己，要克制。
晚上请她吃日料，事先做了些功课，果然对她的口味。
拜校友所赐，我们俩有很多共同话题，第一次和她聊天这么长时间。
L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可能因为精力都放在科研，她聊起来还算健谈但不喜欢主动说话，多半是我在讲。
原来她也不是真的高冷，据她自己解释，冷淡一些可以挡很多桃花。
她少年时代就有许多追求者，备受打扰。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猜的，天才总是恃才放旷的，哪怕再温和，骨子里也不喜欢和庸人多打交道。
不是看不起对方，是确实不在一个思想层面上。
就像我私底下搜她发表的论文，对着英文词典翻译专业名词也看不懂。
我还和她聊起第一次见面——和L弟弟相亲那次。
“你当时是不是不欢迎我？觉得我特别自来熟。”我开玩笑地问她，只有我自己知道有多忐忑。
“没有。”L说，“我心想这个妹妹好漂亮，简直是仙女。”
我脸微微一红。
“我是不是太冷漠吓到你了？”L问我。
“也没有，我不是还主动加你微信吗？”我故作轻快。
“哈哈哈。”
“为我们的缘分干杯。”
“干杯。”她的酒杯碰到我的果汁，指甲干净，弧度圆润，不长不短。
正常的直女会留的指甲长度。
我低头看自己，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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