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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玄幻灵异)——橘栉

时间:2024-03-03 10:18:48  作者:橘栉
  景良猛然间回过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蹲在房檐上歪着脑袋的青年。
  黑色的衣袍松松垮垮地罩在他的头顶,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不经意间露出了里面藏匿的一抹极为漂亮的银色。
  碍于黑色的隐匿,青年近乎与整个黑夜融为了一体,若不是他在此时出声,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有任何的异样。
  “不可能!你刚刚明明还在——”景良扭头望去,顺着窗沿的缝隙望去,原先团在床榻上的那一团黑影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不,应该说是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皆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牧听舟见暴露了,也不再隐藏,他扬起手,顺势松开了黑色的道袍,那件衣衫被长风托着飘飘扬扬地落在了景良的脚尖前。
  景良为怔,莫非是这黑色道袍有什么隐匿声息的能力?!
  他还没想明白,牧听舟就已经跃到了他的面前,轻笑一声说:“夜半三更不睡觉,忙活大半天不睡觉,我还以为是在干嘛。”
  “噢,原来是在做贼啊。”
  景良顿时恼羞成怒,急急忙忙与他拉开了距离,给牧听舟身后的那群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顺势将他包围成了一个圈。
  “你错了。”景良说,“我们是在惩恶扬善!正好阿淮不在此地,你唯一的庇护所也没有了!”
  “我的庇护所?小少爷,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牧听舟笑了,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面前这一众看看炼气期的村民,“他庇护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们!”
  寒光骤然闪过,牧听舟身形前趋,他猛地一出手,用周身灵力震开了包围的人群,气劲散开,尖锐的利爪已然停留在了景良的脖颈前。
  ……耳边适宜的响起了裴应淮临走前叮嘱的话语。
  牧听舟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没能干净利落地将景良的脖子扭断。
  景良浑身一颤,但神色却一如既往地坚定:“没想到短短这几日过去,你这狐狸精竟然都已经能够化形成人了,你到底吸了阿淮多少的精气!”
  牧听舟想了想:“略多略多。”
  景良气得眼睛通红,深呼吸了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指一夹,从衣袖里夹出了一叠黄色的符咒。那黄色的符咒像是有意识一般,一页被景良攥在手中,另一叠四散到了周围的人手中。
  牧听舟心中警铃大作,猝然收回手,无奈碍于妖兽身体的封禁,速度慢了一秒。
  这一秒的时间,那页符纸已经蹿到了他的面前。
  牧听舟微微睁大眼睛,写满了黑色咒文的符纸宛若流水般浮动着,压制着周遭的一切灵力波动。
  他心道不妙,赶忙侧身躲开符咒的控制,回头就早已发现另外几页符纸已经从那几人手中蹿到了他的面前,形成了四面坚不可摧的结界。
  形势忽然逆转,眼看着结界将牧听舟包裹,景良几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牧听舟目光沉沉地望着他,指尖轻轻触碰到结界表面,一种灼热与冰冷交错的刺痛感从指尖传来。
  ——是一种很熟悉的痛感。
  在他刚刚进入到幻境的时候,他遍体鳞伤地被裴应淮找到,牧听舟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身上有这种顿挫的痛感。
  这结界要破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看起来他应该已经是突破过一次了。
  景良凉凉地开口:“没用的,这是专门为困住妖兽而准备的补妖笼,若是不想吃苦头就不要轻举妄动的比较好。”
  听了他这话,面前的青年竟然真的不动了。他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那这位小少爷想带我去哪?”
  不知是不是在那淡蓝色透明结界的反射下,牧听舟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柔软的银色长发随着身体的弧度落在身前,衬得凌厉的五官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景良:“……”罕见地沉默了一瞬,随即飞速挪开了视线,故意压沉声线道,“这就不是你可以管的了。”
  就这样,牧听舟被牵制着带着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其间景良都时时刻刻绷紧着神情,看得牧听舟心底有些发笑。
  “小少爷,裴道长若是回来之后看见我不见了踪影,你猜他会怎么想?”他故意开口问道。
  景良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一僵,他飞速偏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阿淮那里自有我会去说,不劳你费心。”景良哼哼,“我与阿淮一同长大,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哪怕是经隔了三年五载的时间,都不会有一丁点的变化!”
  哪怕知道这是一个幻境,牧听舟还是抑制不住地阴沉了脸色。
  景良瞥了他一眼,趾高气扬地继续说道:“况且,阿淮小时候经常喜欢将我带在身边,我们甚至连沐浴睡觉都在一起!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的!”
  “看在阿淮的面子上,我勉强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他顿了顿,“但是无论怎么说,都得等到明日之后了。”
  在两人说话的期间,景良已经带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条昏暗的密道前,几人顺着密道往下走去,看见了一处巨大的铁牢。
  景良身后的几个跟班连忙上前将铁牢的牢门打开,语气不善地催促:“快滚进去!”
  牧听舟嘴角微沉,像是任命了一般走了进去,靠着墙席地而坐。
  他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铁牢的角落,在那里置放了一条连着墙壁的锁灵环,上面痕迹斑驳,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几丝暗红。而在锁灵环的周围,四散了几缕刺目的净白毛发。
  若他猜得没错,这里就是他来之前被拘禁的地方了。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景良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准备离开,却被身后倏然传来的声音给叫停了脚步。
  “小少爷——”牧听舟的声音懒懒散散,带着几分被结界困住的疲乏与喑哑,听得景良心里一阵烦躁。
  他转过身来瞪着眼睛:“干什么!”
  周围的那群人也面色不善地围了上来。
  牧听舟捂着胸口轻轻咳了一下,猛然间捕捉到景良眼中划过的那一丝不自然,心下对于方才的猜测更加笃定了。
  他故作虚弱,像是被结界吸去了灵气一般,脸色变得尤为苍白,靠在墙边叹了一口气:“小少爷,我都已经被你们锁成这样了,你也可以稍微放下一些你的戒备心了吧?”
  “我想你单独聊聊,可否让这群闲杂人等离开一会?”
  景良还未说话,他身边的一人率先站了出来:“不行!谁知道你这该死的狐狸精是不是要耍别的花招?!”
  牧听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加上他这张独具欺骗性的脸,说出来的话莫名带着几分信服度:“这位小兄弟,我都被你们折腾成这样子了,还能耍什么花招?”
  景良沉默片刻,开口打断道:“算了,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可……”旁边的人见他开口发了话,也不便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后便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随着密道的石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整个密牢之中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先前说有话要谈的牧听舟在此刻却是紧闭着嘴一句话不说了。
  景良率先按捺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僵硬地开口问道:“你,你方才什么意思,我劝你别耍什么滑头点子!”
  牧听舟抬眸,目色沉沉地盯着景良,还是没有说话。
  但这种气势上居高临下的威压使得景良浑身不舒服,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就在他坚持不住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见牧听舟幽幽开口了。
  “我在思考一件事情。”
  “你说——我是喊你景良好呢,还是喊你冰鉴镜好呢?”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锋锐的刀刃被他轻轻松松地玩转在掌心之中,气定神闲地说完这句话,看着景良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随即像是感觉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了,景良欲盖弥彰地别过视线,额头冷汗直冒,吞了吞口水,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岔开话题。
  但牧听舟唇瓣微动,抢了个先,略带遗憾道:“算了,其实我对这件事情也并不是很感兴趣。”
  景良:“……”
  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牧听舟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玩味地开口:“我比较好奇的是……”
  “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梦境再现
 
 
第九十九章 
  “我们先前,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牧听舟唇角噙着笑,看似游刃有余,目光则紧紧地盯着景良。
  果不其然, 景良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善于隐藏, 以至于神色之中被戳破的慌乱都昭然可见。
  景良入世时间并不长, 自然不懂得那些复杂的人情世故,只能一味磕磕绊绊地躲闪:“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慌什么?”牧听舟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姿势, “冰鉴镜喊着不舒服,还是喊景良吧。”
  “早在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了——虽说这幻境有两个阵眼,裴应淮出现在镇子中充当了一个救世主的存在也并不违和。”他摸了摸下巴,“但这一整件事, 难道才是最违和的不是吗?”
  景良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创造的幻境有漏洞吗?!”
  还真是不经激。
  牧听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故意道:“诶,我可没这么说,你可别添油加醋。再说了, 你方才不还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怎么现在就听懂了?”
  “……”景良咬着下唇, 不可置信道, “难道不是你自顾自地就定下了我的身份?!”
  “但那些都不重要, 你方才是什么意思?”他穷追不舍地追问。
  牧听舟故意学着他语气说话:“诶?你不是口口声声都说你与你的阿淮一起长大吗,连他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
  眼看着景良气得双眼通红就差落眼泪的时候,牧听舟终于感觉到自己心里前些日子堆积起来的郁气散去后,他这才不慌不忙用一种批判的语气说:“幻境是个好幻境。”
  “可惜啊——”他拉长语调, “你太过自负了,就连你对裴应淮这个人, 都有着自以为是的深刻误解。”
  景良微愣,抬头时,看见牧听舟唇角的笑意逐渐冷了下来:“我是不知道你们这群人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这种强加到他身上,还自以为是为了他好的想法,是不是可以适可而止了?”
  一股寒潭般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景良心中油然而生:“……你什么意思?”
  牧听舟冷冷道:“还听不明白吗?他根本不想做什么旁人口中的救世主。”
  他终于明白了先前那种违和感是从而来的了。
  虽说是幻境替他增加的设定,但裴应淮是从一开始就被镇中的村民追捧,以至于对待他的态度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但那些都是有所求的。
  就像是那些跪拜在佛前的虔诚者一般,他们也像这群信徒一样祈求者神明的救赎。
  唯一不同的,裴应淮是一个人。当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时,旁人的诉求在他这里就变成了束缚的枷锁。
  而这一切,都是幻境打着“为他好”的名号强加在他身上的,甚至从没有人问过裴应淮想不想要,愿不愿意。
  牧听舟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将心底浮现出来的怒气给强压了下去。
  景良沉默良久,开口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确信的呢?”
  不知为何,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两人相处时的景象。
  这段时日以来,牧听舟对着他的态度也不复从前两人在幽冥时候的针锋相对……好吧,其实算是单方面针对。包括在木屋中养伤的这段时光,两人近乎一直待在一起。
  裴应淮更是寸步不离地待在他的身边。
  若不是知道这人心思深沉,早就规划好了一切,牧听舟都要以为是他故意黏着自己了。
  还有在那日凌晨,与裴应淮站在树下交谈的青年……是叫景若平来着?
  景良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十分罕见的纠结的神色。
  牧听舟决定再添把火:“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我知道你讨厌我,甚至你哥好像还想杀了我,不会裴应淮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吧?”
  景良:“怎么可能!”
  “而且……也没有人想要你死。”
  他纠结片刻,终于还是幽幽叹了口气,席地而坐,与牧听舟隔着铁牢四目相对:“你不要再激我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能置喙的,我能告诉你的,不能告诉你的,你基本上也都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又是这一套相同的说辞。
  牧听舟觉得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冒了上来,仿佛在瞬间就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一般。
  景良说了两句话就闭嘴了,当他再抬起头时,看见面前的青年蓦地笑了。
  他笑得十分好看,与先前那副阴阳怪气的嘲讽笑意不同,他唇角轻扬,鸦睫下的眸子带着细碎的笑意,这一次也确确实实让景良呆了一秒。
  就在他回过神来时,眼前却倏然一闪,下一秒,冰冷的锁链已经扼制住了他的喉咙,方才还靠在墙边屈膝而坐的青年却在眨眼的瞬间闪现在他的面前。
  此时此刻,牧听舟的眼中依旧含带着柔和的笑意,修长却冰冷的手指轻轻摁压在景良颈侧的穴位上,轻柔的声音响在了景良的耳侧。
  “小少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既然你都知道我是魔修了,那你的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们魔修都有一项独门秘籍吗?”
  若是无视了脖间稍稍用力就能将景良整个脑袋都拧下来的锁链,两人之间的相处确实宛若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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