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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穿越重生)——灯火瞳明

时间:2024-03-03 10:26:33  作者:灯火瞳明
  不知下回去明州,小一小二记不记得他们。
  距离鲤州城三百里的官道上,一队人马匀速向南驰行,偶有婴儿的哭声自车厢内传来。
  “饿了饿了,快,锦哥儿羊奶在哪?”
  江少卿手忙脚乱,连带兰哥儿和锦哥儿也焦急,两人数不清多少次想把人赶出去,可真赶人出去了,小家伙们定要哭个半宿,哄也哄不住。
  再者,江少卿也不放心离开小崽子们左右,再吓到人如何是好。
  天知道他亲眼目睹小人鱼变身人类幼崽时有多崩溃。
  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穿,一个劲为不良夫夫抛弃的伤心欲绝,哄也哄不好,江少卿被折磨的没脾气。
  府衙院子里清一色男人,没有带娃的经验,幸好逮住回建州的兰哥儿和锦哥儿,否则他一个未婚大男人屋子里每天传出婴儿的哭声,像什么话。
  单纯的照顾治标不治本,小人鱼情绪始终不高,江少卿思索后决定将他们送回魏游和江盛身边。
  “少爷,两个小少爷是咱江家的吗?”兰哥儿性子直,了解江少卿脾气,鼓起勇气终于问出口。
  江少卿:“……当然不是。”
  每天骂魏游一百变。
  两双眸子期待地看着江少卿,明显不信他的说辞,暗自将江少卿被气红的脸当作是默认。
  “少爷,您看上了哪家姑娘……”
  顶着江少卿杀人的目光,兰哥儿声音越来越小。小一小二打了个饱嗝,敏感的察觉气氛不对,挣扎着从两个哥儿怀里爬出来。
  江少卿接过。
  残留在嘴角的羊奶奶渍没来得及阻止,擦在江少卿的衣襟处,留下两道灰色的水印。
  江少卿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两个娃什么懵懂无知,无需生气。可多日的怒火一时半会儿无法平息,于是小一小二的屁股遭了殃。
  “咿——”
  一把掌拍在屁股上,小一小二吃痛,报复性地攥住江少卿的头发拉扯,又是一阵闹腾。
  兰哥儿锦哥儿趁其不备,戳了戳莲藕般胖乎乎的小手,婴儿的皮肤嫩滑细腻,两只手得意忘形,被主人抓了个正着。
  圆圆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像是在责备他们的揩油行为。被三双明亮的黑眸同时盯住,兰哥儿一点儿不紧张,反而兴奋极了。
  太像了!
  眼睛太像了!
  少爷否认也没用,事实胜于雄辩,他们早已猜出真相。
  玩闹间,马车骤停。
  江少卿只来得及护住两个小家伙,脑袋哐当一声撞在车框上,他稳住心神,问:“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是一片冰冷的兵器接戎声。
  江少卿秘密出门,带的人不多,对方人多势众,黑压压一片。为了护住马车,几名魏游借给他的护卫身上新伤不断。
  江少卿蹙眉,视线在人群中逡巡,最终定在战斗场外的人身上。
  那人坐在马车上,不知盯着他多久了,见江少卿看过去,眼眸微动下移。
  江少卿跟着低头,发现两个小家伙手舞足蹈兴奋不已,恨不得亲自上阵比划。
  “阁下何人?”江少卿将小崽子交给兰哥儿锦哥儿,用车帘子遮挡住窥视的目光。
  一声令下,所有人撤退半步,将他们围困在中央,只留下官道上刺目的血渍提醒着这场早有预谋的刺杀。
  敌多我寡,毫无胜算。
  江少卿让人回来。
  为首之人朝江少卿拱手:“江大人,奉命行事,劳烦您和两位世子随我们走一趟吧。”
 
 
第89章 
  “王爷, 人都抓起来了,关在大牢。”
  范青擦了擦额角的汗,躬身朝魏游禀告。
  魏游绕着范青走, 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 问:“范大人, 您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觊觎这顶乌纱帽吗?”
  这话谁敢回答, 至少范青流着汗一动不敢动。
  “张有光的事毫无进展,鲤州百姓的人反而蠢蠢欲动,怎么,他张有光在鲤州称王称霸了?用得着他们如此死心塌地,不惜暗中聚众谋划为他伸冤。”
  魏游把扇子狠狠扔他脸上。
  “有胆子够义气, 商量讨伐本王。本王寻思着, 被行刺的是本王而不是他张有光啊。若不是柴护卫察觉端倪,本王能否见到范大人还两说。”
  范青急忙跪下:“王爷息怒。”
  “息怒?”魏游冷笑一声, “本王交代你好好审张有光,结果你倒好,推三阻四,反倒给本王弄出一群聚众闹事的人出来。”
  “微臣不敢。”
  魏游踩在碎成片的茶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既然不敢, 现在立刻提人来审,本王要亲眼瞧一瞧,他张有光有何魅力引无数人追寻。”
  “是。”
  脚还没踏出门,范青又折回:“王爷,审张有光还是审这群人?”
  魏游睨一眼:“你找着张有光行刺一事的线索了?”
  范青尴尬地挠头一笑, 魏游冷下脸:“没有线索用什么审张有光, 好让他提前释放吗。”
  衙门抓了四十七个聚众闹事的人,本来人更多, 只是衙门人手不足让大部分人溜了,剩下几个来不及跑或者跑不动的,被关在大牢。
  狱中审讯室。
  范青穿着官袍,坐在审讯台前,一一审问。
  审讯室中临时加了一把太师椅,十分醒目,精致繁复的花纹让人一眼识别他的身份。
  连续几个汉子闭口不言,范青时不时用留意魏游的神情,见人脸色越来越沉,他也逐渐焦躁。
  下一个进来的人穿着渔民夏季常见的短打,皮肤黝黑,脸上沟壑纵横,一眼便知是一名常年在海上的渔夫。
  怀柔政策行不通,范青也着急,他不知王爷的耐心底线在哪里,但显然再耗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范青一脸冷峻,“啪”得一声将一叠纸拍在台上,这是从他们密谋的院子里搜出来状子:“我知道你们不愿意配合,但人赃俱获,不管你们说不说,这案子都跟流人身上的烙印一样,摆在那。”
  “耗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你不愿意说,他不愿意说,总有人愿意说。”
  台上压着的纸面大字写着“伸冤”,范青用手指戳了戳:“你们不愿意供出本次出谋划策的人是谁,没关系,在家里盼你们回去的妻子、爹娘、儿女,他们也不愿说?”
  渔夫猛然抬起头,一眨不眨盯着范青。
  范青知威胁有用,松了一口气。
  可左等右等没听见声音,范青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胸口的怒火:“你们以为这样做是在帮张有光?只会让他罪加一等。”
  审讯室内掉针可闻。
  “大人。”
  一道沙哑粗狂的声音响起,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朝魏游磕头:“王爷,您放了张船王吧。
  “伸冤的事并非张船王授意,是我们自发自愿的。”
  “您兴许不知道,如今光鲜亮丽鲤州祖上一直黯淡无光。在张船王之前,鲤州被八族压榨数十年,一开始他们迁到鲤州来,让我们做活给工钱。可慢慢的,每月工钱从五两变成三两,缩缩减减二两,一减再减,到最后只剩下六钱。家里七张嘴巴,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实在揭不开锅。您说他引了倭寇来,可人也没造反没留祸患,只是借助倭寇的力量将八族赶跑,他又有什么罪?”
  字字不提朝廷,又字字哭诉朝廷的无能。
  范青立在一旁坐立难安,魏游不喊停,他不敢停。
  “王爷您说他在易物节刺杀您,草民斗胆,那日张船王与我们几名船夫喝酒庆祝,无分身乏术之力。”
  魏游终于站起身,问:“你所言无半点虚假?”
  渔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草民可用项上人头担保,绝无欺瞒。”
  魏游嘴角扯出一个笑,笑容却不达眼底,那日张有光在哪里他最清楚。范青一直觉得这半亩三分地太阴冷,否则为何腿一直发颤,立不住。
  “本王再问一遍,是谁出的主意让你们集体伸冤?”见渔夫犹豫不决,魏游提醒,“你可知这百人手印的状子,是要呈递到当今天子面前的,陛下向来铁血手腕,你要考虑清楚。”
  漫长的等待十分煎熬,但魏游有足够的耐心。
  终于,渔夫吐出一口气:“是龙门船帮的幕僚,孟先生。”
  孟先生?
  范青垂在身旁的手不自觉收紧,他低着头,垂下的阴影隐藏他微变的神色。魏游的余光一直放在范青身上,自然没有错过他刹那的错愕。
  不过对于这位幕僚,渔夫只知他行踪神秘,并无有用的信息。
  -
  “王爷,您料事如神。”
  自那日后,鲤州知府病了,是真的吓病了。
  魏游等了三日,半点不着急。
  “孟石,长岭县人,曾助长岭县小船帮截获龙门船帮的定下的货而入了八族商会的眼,是如今八族的话事人。王爷您猜的不错,孟石与范青交往密切,前日,探子发现孟石深夜从范青府上离开。”
  “没想到竟是三面间谍。”八族、龙门船帮、东瀛,都有他的容身之处,魏游挺好奇这个人的,“他去哪里了?”
  “去了一处隐蔽的院子,等第二日城门一开就纵马出城,直奔鲤州港,登上八族的货船往北方去了,行踪成谜。”柴正峰顿了顿,犹豫道,“属下认为他有东瀛人的嫌疑。”
  跟着孟石出城的人眼皮一跳,他纳闷,呈递给柴正峰的线索没提孟石是东瀛人啊。
  魏游示意他继续。
  在所有人期待下,柴正峰憋出几个字:“他喜欢听曲儿。”
  众人:“……”
  江盛重复道:“因为喜欢听曲儿所以是东瀛人?”
  两者有必然联系吗?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可柴正峰只会舞刀弄枪,不会乐理,哪里说得出差别来。他难以形容那种感受:“像深夜走过乱葬岗,一阵阴风刮过。”
  画面是有了,但天底下真有这种曲子吗。
  在一众沉默中,唯有两个人显出了然的神情,魏游和江盛暗中对视,明白此音乐彼阴乐,东瀛人的确更偏爱小调。
  柴正峰木着一张脸,后悔提这件事。魏游将他从懊恼中解救出来:“他会回来的,若真是东瀛人,这个节骨眼上出海无非是与大部队汇合。”
  “要不要把范青抓过来问一问?”柴正峰握紧刀柄,只要魏游一声令下,他随时出发。
  “不用,”早前魏游派人核实柳钟承的话,不知道进展如何,“张有光身份可有眉目了?”
  “王爷,据目前收集的证据看,柳钟承并未说谎。”
  未说谎只能证明张有光身世坎坷和卓越能力,但不能否认他曾经勾结倭寇的事实。八族内斗,张有光父亲的死对于张有光来说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但论大义,勾结外族入城,又将一座城池烧的满目疮痍,实在不应该。
  这件事被压下来,有多重考量,对于鲤州百姓而言,张有光算是一个有功的大恩人。但是以朝廷的立场来说,勾结倭寇绝不饶恕,真要清算,足以让人连诛九族。
  无怪乎鲤州百姓将二十年前的事列为禁词。
  “张有光的事先不管,”魏游展开一张海上舆图,指着崖东岛至鲤州城的航线,“君入瓮了,让范青‘病’赶紧好起来。”
  好戏开场,重要角色上不了场可就说不过去了。
  一个明媚的午后。
  本是寻常一日,但城楼上二十年没有用过的战鼓被人敲响。
  靠近四处城门的人家骤然从昏昏欲睡的状态清醒,小孩子停下玩闹的脚步,稚嫩的脸上十分迷茫,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经历过二十年前“鲤州龙门站”的人则截然相反,他们跨出大门,齐齐望着城门方向,心跳跟着隆隆的战鼓声强烈搏动。
  一个汉子喃喃:“倭寇来了。”
  他连说好几句,突然奔袭出门,连一双鞋掉在门槛上也顾不得了:“是战鼓!是倭寇入侵的战鼓!”
  鲤州城的人抄家伙赶到港口,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三十几艘能载数百人的船扬帆而来,乌压压的一字排开,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们靠近,气势磅礴,比起二十年前,只怕是小巫见大巫了。
  好些人因胆怯而后退。
  可没过一会儿,向他们推进的船却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
  “后面更大的船也是倭寇吗?”
  “诶,你们快看,海上打起来了!”
  一人拿着从建州买来的望远镜,看得比寻常人更清楚一些。
  最靠近他们海岸,挂着属于东瀛人旗帜的桅杆不知为何倾倒下来,砸起一片水花,拿望远镜的王大爷一个劲的“哇”,搞得周围原本紧张的氛围瞬间消弭,反而像是被猫爪似的痒得很。
  海港沿线拥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他们过瘾了,可三十几艘东瀛船上的人被打得措手不及。
  “到底哪里冒出来的炮船!!”
  孟石灰头土面得躲着被炸飞的水幕。
  陌生的炮船威力巨大,虽然精准性不高,但足够威震四方。孟石怒火滔天,但改变不了战局一面倒的趋势。
  “怎么办,孟大人,若是攻不下鲤州城,我们一万多远渡的人……”
  一个东瀛装束的人惴惴不安,一想到回去面对幕府的刑罚,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有没有看清对面为首之人?”
  一个东瀛士兵急匆匆跑过来,甚至摔了一跤:“孟大人,孟大人,我们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了。”
  孟石一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衣襟把人拽起来,眼睛通红:“是谁!”
  “覃将军,同那位神龙不见首不见尾的瑞安王一起下江南的骠骑将军,覃洐!”
  覃洐亲自操纵着船上的大炮,直呼过瘾。他们新鲜出炉的战船跟在东瀛船只后面,既不怎么靠近又让他们留在视野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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