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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可是我方才吓到你了?”傅宴存伸手握住程琉青的手,只觉得他手冰冷,也根本不愿意抬头看他。
  见状傅宴存更加着急,连忙弯下腰去看程琉青的脸色,程琉青这时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蠕动着嘴唇,半晌才说,“进来说吧。”傅宴存闻言连忙揽着程琉青进了房间。
  只是进了房间傅宴存更觉得局促,他从没哄过别人高兴,连傅玥生气时他都只是拍拍了她的头,现在程琉青生气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他还在脑海里打着腹稿的时候,程琉青先开口了,“你记得在船上的时候,我说我做了一个梦吗?”
  耳边忽地响起那日船上的夜风,程琉青的话像汹涌的浪潮朝他袭来,傅宴存承受着心里的惊涛骇浪,再不敢直视他只能默默地点头。
  “我说我做梦梦见我被人抓起来拷打,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可他不信我,依旧对我用刑,在梦里我快要被痛死了……”
  几乎有一瞬间傅宴存都快以为程琉青真的有前世的记忆了,否则为什么他只是在说着一个梦,眼里却是倾盆的悲伤。
  程琉青明明知道自己没有流泪,可他的眼睛已经酸涩,那些鞭子仿佛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想祈求傅宴存饶过他。
  “他很凶,我怎么求他都不肯放过我,每次都会让我疼得昏过去,每一次我都会以为要醒了,可是再一睁眼却又是他的脸,又是那根毛糙染血的鞭子。”
  每次这样安静得可怕的环境都会让他想起在水牢的日子,他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快要被那些记忆撕裂了。
  程琉青突然抓住傅宴存的手,哽咽着说,“我不想…我不想再经历了。”
  程琉青的眼泪突然砸在地上,傅宴存从错愕中回过神,程琉青说的话像一把匕首直直插进了心头,他慌乱又无措地伸手,急切又慎重地抱住了程琉青。
  “琉青,对不起…是我…是我…”
  傅宴存紧紧地抱着程琉青,程琉青比从前更瘦,他脑海的青竹在此刻被轻易地折断,轻易地落进了尘土里。
  “琉青,是我愚蠢是我偏听偏信,是我刚愎自用,一切都是我…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的,我什么都做错了…”
  傅宴存话说得急切,他害怕这样不真实的一切也成为一个梦,害怕程琉青会消失,再次成为水牢里那具冰冷的尸体。
  傅宴存的吻落在程琉青的手上,虔诚又瑟缩,“你别原谅我,你恨我…你恨我也好,别离开,也不要消失,不要…回到那个地方。”
  程琉青从混乱中找到傅宴存的脸,他擦干了眼角的泪仔细地看着他,看这张从前折磨他的脸。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成两个人都在哭的狼狈模样,明明一开始他不想这样的。他只是看着王佳旭的模样便想起了从前的自己,他想起他对月喜说过的,他不再会执着于过去,所以他只是想好好的说出来,再好好的和从前道别。
  他做不到再向傅宴存寻仇,他只能劝说自己放下从前,对自己说那真的是梦。
  “傅宴存,那不是你,那是梦…”程琉青哽咽地说完,胸口疯狂上涌的情绪让眼泪再也忍不住,他用力地抓紧傅宴存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那不是你。”
  好像只有说得这样大声这样清楚,才能真的完全放下。
  程琉青伸手擦过脸颊的泪,踮起脚急切地吻上傅宴存,苦涩的泪在一瞬间就湿濡了他的唇。
  几乎是刹那,傅宴存就回应了他,将他搂得更紧,吻得更加迫切,一点一点附加他的温度。
  在闭眼前傅宴存看见了自程琉青眼角落下的泪。
  程琉青说那是梦,可他知道那些都是真的,从前逞凶肆虐是他,那一字一句的血泪是他,如今夜不能寐是他,今是昨非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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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这里我表达得是否还算清楚  要是大家有不理解的就问我吧^O^
 
 
第40章 
  昨夜突发了那些意外,使得程琉青一晚上没睡好,清晨被傅宴存叫醒时,睡眼惺忪地看着他,脑袋依旧迷糊着。
  “昨晚没休息好?”
  听见傅宴存的声音,程琉青闭着眼反应了半晌,说话时眼皮还在打架,“昨晚…嗯。”
  傅宴存偏头低声笑了笑,伸手扶正程琉青歪斜的头,说道:“今日我得去见邑城太守,你跟我去吗?”
  于是就着这个姿势,程琉青不自觉将头歪得更加厉害,睁开眼望着傅宴存点了点头。闭着眼又眯了一会儿,程琉青才摇了摇头试图将自己弄得清醒,很是利落地起身。
  “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好。”
  傅宴存起身将木桁上的衣服拿下来,并未直接递给程琉青,而是挑眉示意他往自己这边来。
  将衣服一一替程琉青穿上,傅宴存又问:“还用早膳吗?”
  程琉青低头系好香囊,摇头说道:“不必了,走吧。”说完率先出了门。
  一推开门就见聂舒陆子禾站在门外,穿得朴素寻常,月喜也在一旁,见了程琉青就格外兴奋地说:“公子,我今日要陪着陆大人去吉玉镇。”
  程琉青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着傅宴存问:“怎么让她去?”
  “吉玉镇路程最远,两人行事总比一人要方便许多。聂舒得去木阜乡,黎璇要留下来看着王佳旭,林思若的伤尚未痊愈,想来想去也只有她了。”
  自林贡的传信已经过去了两日,如今他们尚且没有大的进展,若再不分头行动,只怕战线会越拉越长。
  程琉青知道时间紧张,也没再说话,像是默许了傅宴存说的话。
  几人也没在客栈多加停留,聂舒陆子禾先后出发,程琉青和傅宴存也急忙往邑城太守府上去。
  邑城白日人潮如织,傅宴存一出客栈就紧紧扣住了程琉青的手,冷着一张脸显色格外吓人,程琉青抬头看去时也愣了愣,还琢磨着他这是又怎么了。
  “到了。”
  傅宴存在拐角处放开了程琉青的手,与他拉开一些位置,小声说道:“进去过后你也是监卫司的人。”
  “我?”程琉青伸手指了指自己,窘迫地说,“我怎么会是……”
  “我说你是你就是,跟着我就好。”傅宴存转身捏了程琉青的手掌。
  傅宴存走上前去,向站在门口的门童亮了腰牌,“你家大人可在府上?”
  门童看着二人眼睛滴溜溜地转,这二人看着面生,也从在府上见过他们。只不过看这腰牌做工细致,应当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想起大人前些日子叮嘱的事,门童笑了笑说道:“老爷前不久吩咐了奴才,要是有人求见,奴才得先行去通报,劳烦几位大人在门口稍候。”
  傅宴存颔首,收回了腰牌。
  不消片刻门童就小跑着回来了,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喘了喘,说道:“二位大人里面请。”
  门童对着二人说话时眼神有些闪躲,不太敢直接看着傅宴存。
  众人跟着门童往里走,程琉青认真地打量着这座宅子,院子看起来不太大,不过布置得也算精致。
  门童引众人在正堂坐下便走了出去,方坐下就有丫鬟端了茶水上来,还没等傅宴存端起茶盏,邑城太守就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傅指挥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蒋栩冲着傅宴存拱了拱手,看着二人这幅打扮,蒋栩一时有些拿不准傅宴存的来意。
  傅宴存挑了挑眉,站起身来也朝他回礼,“见过蒋大人。”
  蒋栩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琉青,点点头又转头笑着说道:“劳指挥使久等了,不知府上的茶可还能入口?”
  傅宴存伸手拨弄了茶沫子,端起来浅尝了一口,只觉得清香。
  “这位大人呢?”蒋栩转头看着程琉青笑道。
  进来时他就在打量此人,此人的气质并非像是监卫司的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权贵高官,不过跟着傅宴存身边,总是会让人好奇。
  程琉青转了转茶盏,说道:“味浓香永,的确是好茶。”
  蒋栩闻言当即抚掌大笑,“谬赞谬赞。”开口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傅宴存搁了茶盏,清脆的一声。
  “蒋大人,”傅宴存抬头仔细观察着蒋栩的一举一动,“在下此行是为了万大人遇袭一事。”
  蒋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整了整衣袖,神色变成严肃的模样,很是诚恳地说道:“此事着实恶劣,我听闻后亦是痛心疾首,朝廷派指挥使来想必也是十分重视。”
  程琉青也跟着放了茶盏,看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那万大人遇袭当日,不知蒋大人身在何处?”傅宴存没将蒋栩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放在心上,转而一针见血地问了话。
  蒋栩长长地叹了口气,“万大人过邑城时在下本该前去相迎,只是不巧前几日家母染病,我与内人侍疾在侧,睡卧不宁几夜未歇。”
  “也是下面的人太过糊涂,混账东西做些胆大妄为的事,万大人在邑项二城交接处遇袭,这样天大的事竟敢瞒着不报于我,直到城边的守卫军闹了起来才晓得。”
  蒋栩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若万大人有了什么闪失,在下万死不辞,就算是脱了着乌纱帽也得赔罪于大人。”说罢便站了起来,指着站在门口的小厮喊道,“去把那糊涂东西给我带上来!”
  “大人不必如此,万大人如今还好好的在硐城,您的乌纱帽也紧紧地戴在头上呢。”傅宴存哼笑一声,很是敷衍地伸了伸手。
  程琉青看了傅宴存,看他倚靠在椅背上神色自若,看向蒋栩时眼里也不掩饰眼里的戏谑。
  这时门口的小厮押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此人脚步蹒跚走路不太稳健,蒋栩一见到此人立刻气红了脸,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道:“蠢货!你干的好事。”
  押解那人的小厮立刻说道:“二位大人,此人名叫‘余丘’是府上的总管,万大人出事那日,余总管…余丘见大人为照顾老太太劳心劳力,辛劳不已,便让底下的人压下来没让报,这才耽误了大事。”
  傅宴存斜眼看了余丘一眼,没说话,转头与程琉青对视了一眼。
  王佳旭所说的虎哥时常与蒋栩手下的小厮来往,若此人真是蒋栩府上的总管,相比也会知道些什么。
  蒋栩看着傅程二人的举动不免有些担心,走到傅宴存跟前说道:“此人在府上鞠躬尽瘁,府上的一切大小事宜他也打点的井井有条。只是太过愚蠢,以致于做出来这样的蠢事,让我邑城子民都丢尽了脸面,纵使是我手下的人我也不能饶了他。”
  “余丘即刻将被押下大狱,择日问斩。”
  程琉青看着蒋栩说完这番话,余丘却连眼皮也没抬,像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木楞地站在堂前。
  傅宴存咳了咳,调整了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自在。
  “这么说来,大人手底下做事的人还真是糊涂,也不让人省心。”傅宴存说到这里时,蒋栩皱着眉头连连点头,十分认可他的话。
  “我见大人很是器重此人,方才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若这样,监卫司一向最守规矩,大人若不嫌弃可交给晚辈带回去调教一二,保管让他改了这个蠢病。”
  傅宴存说完端起了茶盏,缥缈的茶香笼住他的面容,若有若无地显出他嘴角玩味的笑。
  程琉青从傅宴存身上移开眼睛,看见余丘攥紧了拳头,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
  “此人虽然愚蠢,也是太过孝顺才……”
  心慌所以露了马脚,程琉青嘴角弯了弯,心道如今蒋栩脸上的后悔应当比那日要真诚许多。
  只是蒋栩还没来得及剖白就听见傅宴存又说了一句,“这样也算是给了万大人一个交代。”
  堂下瞬间没了声响,程琉青看见蒋栩喉结动了动,那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被放大,显得无措又不安。
  傅宴存气定神闲地吹了吹茶,抬眼看着蒋栩,语气轻松不减,“蒋大人也知道,毕竟朝廷对此事十分重视,我亦不能不上心。”
  一旁的蒋栩神色微变,傅宴存话里的利害他当然清楚,只是傅宴存是什么人,监卫司又是什么地方,他嘴里的调教可不是动嘴皮子那么简单,若被他带去了便是有去无回。
  久没听见蒋栩的回话,知道他正难堪着,傅宴存也不欲给他台阶下,“蒋大人莫不是嫌我监卫司都是些五大三粗汉子,怕他们下手没轻没重恐伤了余总管这等忠心耿耿之人?”
  蒋栩瞬间回过神来,连连摆手,急忙解释道:“非也非也,不过是个不着调的蠢人,只用铡刀铡了丢去乱葬岗也就罢了,何苦再过去让指挥使劳心劳力呢?”
  蒋栩谄媚地看着傅宴存,将声音压得低了许多,“不若我改日登门向万大人赔罪,至于朝廷那边,指挥使的功绩我也会上道折子,不止是我,项城太守一听指挥使您如此深明大义,必定也会感恩拜服不已。”
  闻言傅宴存睨了他一眼,渐渐绷直了嘴角,搁了茶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蒋栩,说道:“蒋大人说得在理,不过在下还是觉着在蒋大人手底下死和在监卫司手底下死,到底是不同的。”
  余丘听闻后猛地抬头,目光紧紧锁定蒋栩,神情紧张,嘴角微微颤抖着。
  傅宴存却没再等,推开押着余丘的小厮,一把抓过余丘的手臂,用力攥着拖着往门外走去,还不忘转头让程琉青跟上。
  余丘一开始依旧在不停地挣扎,于是蒋栩嘱咐过,他到如今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用力地摆动试着挣脱。
  傅宴存却突然停了脚步,偏头看着站在堂前的蒋栩,满脸的戾气,眼神冰冷,一改方才和气的模样。
  “你若是想来拦我就尽管派人来,只是我这人,从来不会善罢甘休。”说罢便拖着余丘走出了蒋府。
 
 
第41章 
  傅宴存一路或拖或拽的把余丘押回了客栈,程琉青则跟在身后小声地向沿路的人解释。
  “家里进了盗贼拿了钱财准备逃跑,我兄弟抓住了准备去报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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