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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听见陆子禾的问话,程琉青正也奇怪着,他小心地拿着剪刀剪开傅宴存的衣袖,神色紧张。
  行凶的二人若是与绑架傅玥的是一伙人,那未免也太说不通了。明知傅玥是傅宴存的软肋,他们绑了傅玥威胁傅宴存,为的就是让傅宴存帮助他们做事,算起来根本没必要搞出派人来袭击一茬。
  傅宴存听完先没有回答,转而看着聂舒说道:“你怎么想的?”
  聂舒看着傅宴存沉思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想,那些人当不是和绑架小姐的人一伙的。”
  程琉青被聂舒的话吸引了过去,当即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转头打量了聂舒一眼。
  “那群人若能直接潜入我们当中行刺,何苦要大费周章绑架小姐,况且方才那人行刺时也不是朝着要命的地方去的,也不是殊死一搏的模样,看起来更像警示或是挑衅。”
  聂舒说完有些不安地看着傅宴存一眼,见他神色不似责怪便当放下心来,又说道:“这群人行事作风不像正派,也不像是粗蛮的匪帮,带着一股狡猾奸诈的感觉,像是常年混迹市井之流。”
  “是盐帮的人。”傅宴存接上聂舒的话。
  “从我们进入邑城开始就被监视着,盐帮的人早已遍布邑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此刻他们方才看清自己是被禁锢操纵的木偶,提着线操控他们的人有无数双手。
  “我们进入邑城,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瓮中捉鳖。”傅宴存低头看了伤口一眼,抬头扫视过屋内众人,莫名的被这些把戏激起了胜负欲,言语间带着浓浓的戏谑,“西南果真了不起。”
  程琉青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有些不安地看了傅宴存一眼,又问:“那你想出了什么解决的法子吗?”
  傅宴存凝眉看了他许久,半晌才摇了摇头,调转话头说道:“让大夫进来。”
  他听力极好,早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料想应当是黎璇请的大夫来了。
  打开门一看果真是背着药箱的大夫,黎璇将大夫引进屋往床边走去。包扎处理完后大夫又开了几张药方子交给了程琉青,交代了几句忌嘴的事项便跟着程琉青出去了。
  程琉青将大夫送到客栈外,朝大夫拱了拱手问道:“不知道这邑城内哪里的药材最上佳?”
  大夫沉吟了片刻,远远地指了一个方向,说道:“明春堂的药材倒还不错,公子可前去看看。”
  程琉青对着大夫感激地笑笑,往他手里塞了些碎银子,送走了大夫便朝明春堂的方向走去。
  即使夜幕深深,明春堂依旧是人满为患,掌柜拨弄算盘的声音回荡在铺子内,来来往往的人挤得程琉青如水中的水藻,摇摇晃晃找不到落脚点。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伙计,还没把手里的药方递给他看,伙计就被人一把抓走了,程琉青瞪圆了眼睛,气愤地看着半路杀出的人。
  截走伙计的人穿着粗布的衣服,一看便知是哪个府上的家丁,程琉青却几乎是瞬间就被他一旁的人吸引了。
  家仆丫鬟簇拥着一个男子,此人衣着华贵,锦服玉冠,相貌堂堂,在拥挤的人潮中不染片尘,很是端庄的模样。
  与其对视的一瞬间,一声响雷落在程琉青心头,往事如锋利的刀剑划破他尚且平静的内心,蜂拥而至的记忆占据了所有。心里震耳欲聋的鼓声盖过了如沸的嘈杂,他几乎是瞬间愣在了原地,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三哥?!”
  是赵家二房的次子,他从前的堂兄弟,赵和宜。
  赵和宜不可思议地看着程琉青,眼神忍不住上下打量程琉青,眼睛瞪得溜圆,迟疑地说道:“三哥?…三哥是你吗?”
  看着眼前早已长大成人的赵和宜,与年少时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出入,程琉青缓慢而僵硬地点了点头。
  屋内拥挤的人和稀薄的空气让程琉青的思绪变得迟钝,他掐着手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揪着衣料强装镇定,咽了咽口水,准备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紧张地发不出声音。
  赵和宜却没等他,一把抓着他的手就将他拉出了铺子,街上的确空旷许多,程琉青渐渐从一片混乱中回过神,可一旦看清,程琉青却觉得更难面对赵和宜。
  掌心是黏腻的湿汗,程琉青不断地擦拭着手掌,他知道赵和宜正看着他,因此更难以抬头。
  “三哥你…这几年过得好吗?…怎么突然回来了?程姨娘走后你便离了庄子没了音讯,如今回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赵和宜锐利的眼神想是要看破程琉青的伪装,“三哥不必瞒我,是真是假我可以分辨。”
  一个一个问题向程琉青砸来,他心里激烈的鼓声在此刻更为嚣张,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耳膜。
  “我…我……”
  程琉青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什么,无论是哪一个问题,他好像都没有办法坚定地说出答案。
  看出程琉青的窘迫,赵和宜适当地缓解了二人的僵持,“三哥可用晚膳了?不妨去永芳楼一坐?”说完就要拉着程琉青走。
  程琉青瞬间甩开了赵和宜的手,避开赵和宜不解的眼神,怯懦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安地说道:“不必了…不必了,我已用过晚膳就不跟你去了。”
  哪想赵和宜释然一笑,说道:“原来三哥也用了晚膳,我还以为今日我得舍命陪君子再吃一趟呢。”
  见程琉青并不搭话,赵和宜抬头看着牌匾又问,“三哥来明春堂抓药?可是身子不适吗?”
  程琉青依旧没说话,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脸色不虞的赵和宜心道不好,局促地指了指铺子,说道:“我还有事,就…就先进去了。”
  程琉青说完就赶忙走进了铺子,脚步匆匆片刻也不敢停留。
  赵和宜看着程琉青仓皇离去的身影,眸色渐深,他伸手捏了捏眉头有些无奈地笑道:“怎么办呢……你还是回来了。”
  他摊开握过程琉青的那只手,眼神像是毒蝎子锁定在铺子里穿梭的程琉青,勾唇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程琉青看着伙计抓药的动作心乱如麻,满脑想着与赵家人重逢的事,提着药往外走去时余光瞥见赵和宜还在原地,当即顿住了动作。
  再度抬头时便看见赵和宜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再三犹豫后,程琉青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三哥这是要回去了?”
  赵和宜想上前来接过程琉青手里的药包,被程琉青错身躲开了去。
  听见赵和宜这样问,程琉青忙不迭地点头,想着他听完就赶紧放自己走,哪知赵和宜笑意更甚,“如此我便送三哥回去吧。”
  程琉青刚想开口拒绝就见赵和宜拉了脸,手握住他的手臂,眼眸微眯,阴冷的目光扫过程琉青的脸庞,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齿寒。
  “看来三哥对我们的重逢并不怎么喜悦,连让弟弟送你回去都不肯?”
  一贯威胁的口吻,程琉青再说不出不,只得僵硬地点了头,慌忙从赵和宜手中抽出了手臂。
  一路上都是赵和宜不断地问,程琉青并不怎么理会,直到赵和宜黑了脸程琉青才勉强说几句话,就这么僵持走到了客栈门口。
  “满荣客栈,三哥你就住这里吗?”
  赵和宜沉声念出客栈的名字,这个客栈的名字他根本没听过,店内设施朴素陈旧,看起来也并不怎么样的模样。
  一想到程琉青回邑城居然没想着回赵府,而是偷偷摸摸住在这种地方,赵和宜心头就窜起不明火,不悦地看着客栈。
  程琉青点了头,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又动怒的赵和宜,轻声说道:“我到了,你也快回去吧。”
  赵和宜没说话,整暇以待地看着程琉青,语气沉着,“三哥这就撵我走了?怎么不请我上去喝一盏茶?”
  程琉青顿时有些难堪,他的确是想让赵和宜快些走,可他知道要是这么说赵和宜肯定会不高兴的,他也会遭殃的。
  “我不是一个人住的,房间内还有人,不便请你喝茶了…”眼见着赵和宜皱了眉,程琉青连忙说,“改日我…我再请你喝茶。”
  “不如就明日吧。”
  程琉青再想不出拒绝的话,只得勉强点头了。
  赵和宜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笑着说道:“三哥可别忘了,明日我来找你。”转头又让家仆递了东西过来,“这是出入府上的木牌,你要是等不及也可以先来找我。”说完将手里的木牌蛮横地塞进了程琉青的手里。
  程琉青低头看着木牌只觉得烫手,他真的不想再与赵家人有任何来往了,只是眼下,他还得打发走赵和宜这个烦人的家伙。
  “好…”
  见程琉青应了话,赵和宜便心满意足地笑了,看了程琉青一眼便转身往外走去。
  与赵和宜打交道实在太累,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程琉青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一时竟觉得有些脱力,长舒一口气,缓了缓这才往楼上走去。
  一上楼就看见了林思若,她看见程琉青也有些惊讶,眼神打量了片刻才说道:“程公子怎么这样晚才回来?”
  程琉青捏了捏眉心,解释道:“药材铺太多人了,等得有些久了。”
  见程琉青神色疲倦不似作假,林思若点点头,便准备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药包,说道:“那便将药包给我吧,我拿去后厨煎药。”
  程琉青想将手里的药包递给林思若,却在低头的时候看见了手里的木牌,刚缓解的疲倦又涌上来,他恼火地看着木牌,心头也窜起火气。
  林思若伸手去拿药包,看着程琉青手里的木牌若有所思,想起月喜说过程琉青也是邑城人士,便以为这是他家中出入的木牌,在接过药材的那一刻,她依稀辨认出了一个赵字。
  程琉青就算是邑城人士也是姓程,拿着赵字的木牌做什么?
  林思若思索片刻后还是问道:“这是何物?”
  顺着林思若探究的目光再度落到木牌上,程琉青立刻将木牌藏在身后,慌忙说道:“没什么,一个木牌罢了。”说完也不等林思若的回话,急匆匆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思若饶有兴致地看着程琉青落荒而逃的身影,脸上再度露出玩味的神色。看起来这个程公子倒也不是个简单人物,除了那件事,他还有什么秘密呢?
 
 
第38章 
  昨日晚些时分聂舒向邑城的联络点查询盐帮的事,今日一早就得到了回复。
  傅宴存接过聂舒递来的纸,展开仔细来看,里面列了三个地点,分别是东洲坊,木阜乡以及吉玉镇,并没有细说这是些是做什么的,但傅宴存猜测这些应当都是盐帮最为活跃的地方。
  听见傅宴存说出的地名,聂舒便拿出堪舆图来标注出这三个地方,沉思道:“指挥身上如今还有伤,不宜奔波操劳,不如我们先去最近的东洲坊看看。”
  陆子禾跟着点头,转头问程琉青说,“程公子去吗?”
  想起昨晚赵和宜说要来找他,今日他若是跟着傅宴存去了,岂不是就不用见到赵和宜了,以能避则避的心态,程琉青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见程琉青点头,傅宴存不由得眉心紧皱,不赞同地看着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程琉青眼巴巴地看着他,当即就心软了。
  “我们不坐马车,得走过去。”傅宴存指了指與图上的东洲坊的位置。
  走路就走路啊,我又不是泥捏的,总不至于走几步路就散了,程琉青虽然是这样想,却还是看着傅宴存乖巧地点了头。
  未免太过惹人注目,四人乔装打扮一番,换上了普通又不起眼的服饰才出了客栈。
  與图上看东洲坊就在邑城内,看起来是不大远的,可走起来也累脚,约摸半个时辰后才看见了东洲坊灰扑扑的牌匾。
  东洲坊就是邑城城西的一大片错综复杂的里巷,不像邑城城中心的井然有序,东洲坊显得杂乱许多,许是经营着大量的商铺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许多不同的气味,酸酸的也有些刺鼻。
  沿街满是摆摊售卖的小贩,程琉青打老远就看见了挑着扁担吆喝叫卖的人。
  “指挥,就是这了。”聂舒收起與图,转头看着傅宴存说道,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傅宴存眯着眼看了四周一眼,咳了一声说道:“先四处逛逛。”说完率先踏进了一个巷口。
  其余三人见状紧随其后,程琉青跟着傅宴存的右手边,仔细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小声地对傅宴存说:“这里…应当无法制盐吧?”
  程琉青曾在古书上见过提取井盐的法子,无论是井盐汲取卤水的竹筒还是晾晒的盐井,这里看起来都无法实现。东洲坊里面道路狭窄复杂,岔路尤为多,连人行走时都不免要侧身过,更何况那些大型的器具的搬移。
  “嗯,我猜想这里只是用来搬运中转的。”
  话音未落就看见挑着扁担的人朝这边走来,傅宴存眼疾手快地抓住程琉青将他拉向了身边。
  许是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伤口,傅宴存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疼得好一会儿缓不过来。
  程琉青连忙去查看傅宴存的手臂,见衣料上渗透出了一些血渍,抬头见傅宴存额头冒了虚汗,有些紧张地说,“不如我陪你先回去,让聂大人和子禾留下来查看吧。”
  傅宴存收紧了抓着程琉青的手,摇了摇头,低声说:“不必,走吧。”
  程琉青见他脸色不大好,一时间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柔许多,伸手搀扶着他小声说道:“那你动作慢些,伤口还没这么快愈合,你得注意点,更何况你后背还有伤口呢。”
  见程琉青紧张得不行,傅宴存笑笑,出声安慰道:“好,我会当心的。”
  听见傅宴存这么说程琉青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了,一时梗住,有些不好意思。
  陆子禾用手肘暗暗杵了杵聂舒,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看看,他们俩这……”
  聂舒瞥了他一眼,“怎么了?你又想了些什么不正经的。”
  一听这话陆子禾气急败坏,用力拧了拧聂舒,急声说道:“你别不信我,咱们来打赌,输了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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