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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漆黑的夜中突然照进黄澄澄的灯光,程琉青缓缓抬起头看去,房门被从里打开,傅宴存低着头正往外走,那片光亮将他的身影映得很长,直从门前蔓延到程琉青的脚下。
  傅宴存的眉目在他眼前逐渐清晰后,程琉青才发觉他与王佳旭的相似之处。
  背负仇恨下求告无门,傅宴存于他与他于王佳旭一般,无论多么摇摇欲坠风雨飘摇,那都是唯一能脱离深渊的绳索。
  “回来了?”
  看见程琉青时傅宴存只愣了一瞬,便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极为自然的牵起他身侧的手,说道:“我正想去寻你,这是去哪里了,竟比我还要晚些。”
  手被傅宴存握得很紧,程琉青抬头去看他的面容,在四目相触的瞬间程琉青似乎也看清他眼底有和自己一样的庆幸。
  “去找月喜说了会儿话,还有问了些王佳旭有关蒋栩的事。”
  傅宴存拉着程琉青往屋内走去,听见这句话时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问道:“问出了什么吗?”
  程琉青点点头,心底暗自下了决心,转身将房门关好后便将王佳旭写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傅宴存说道:“这是王佳旭写的蒋栩的罪行,我并未考证,只是先拿给你过一眼,你看可用得上吗?”
  看着程琉青手里的几张纸傅宴存有片刻的诧异,接过来的同时挑了挑眉,可翻开只看了一眼便严肃了起来。
  那上面的东西程琉青并未看完,只是看了第一行便收了起来,看着傅宴存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想必也应当是恶劣至极的事情。
  沉寂的氛围将纸张翻动的声音放大,干燥的声音让程琉青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他呼吸再次变得急促,看着傅宴存一言不发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你怎么看?”
  傅宴存将那几张纸收了起来,看着他因为不忿而气红的脸,并没说话只是伸手摁着程琉青的肩膀让他坐下。
  “的确写了很多,只是若想成为罪证也都需要证据,里面的每一条我会让人去找到的。”
  傅宴存声音十分沉稳平静,清晰的一字一句落进程琉青耳中倒让他心头的火弱了不少,他抬头看着傅宴存一眼后便又垂了头。
  程琉青轻声叹了口气,闷着声音说,“我往日以为孙直遂欺男霸女是顶天的恶了,只是越往下走便是越加的无耻。”
  这话听起来灰心,傅宴存伸手摸了摸程琉青的头发,俯身将他轻轻揽进怀中,静静地感受他起伏的呼吸和烦乱的心绪。
  “我并不愿打击你,只是往后在京城还会遇着更多,那里到底不是一个平和的地方。”
  感受到傅宴存说这句话时语调蓦然低了许多,搂着自己的手也收紧了几分,程琉青从傅宴存怀中渐渐抬起了头。
  他如何不知道,自从他从到京城的第一天便知道这个地方是龙潭虎穴,平和二字更是从未有过。
  烛火将程琉青的侧脸照得很亮,颤抖的睫毛在脸颊投下阴影,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傅宴存,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静静地等着接下来的话。
  傅宴存凝视了片刻便移开了眼睛,突然松开了手,后退几步,站得离程琉青远了一些。
  突然撤离的动作让程琉青有些不解,心里渐也升起不安的情绪,他看着陷入暗处的傅宴存的脸,被夜色吞噬得模糊。
  犹豫再三,他还是轻声地问,“你怎么了?”
  见这句话下落无声,程琉青伸手搭上桌沿,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
  他的动作很慢,扶着桌沿的手不断地收紧,站直了身子朝傅宴存仔细地看去,黑暗让他看不清傅宴存的脸,只能摸索着去捕捉他贴在身侧的手,正小幅度地颤抖着。
  程琉青又问,“你怎么不说话?”
  这次傅宴存终于有了反应,他伸手将被风吹乱的额发向后撩去,衣料摩擦时发出的声音总算让程琉青的心落回了实处,手上的力度终于松了些。
  傅宴存的手搭在眉骨上,遮住了眼睛,只听见他说,“抱歉,我总想着明日的事,心有些不踏实。”
  想来蒋栩的事的确让傅宴存心烦,程琉青慢慢呼出一口气,渐渐放松了身子,只是他心里仍留有不解,一时间并未言语。
  傅宴存放下了手,在长久的注视中终于又靠近了程琉青,“你快歇息吧,我还有事找林贡。”说完伸手搭在了程琉青的肩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见他脸色并不佳,程琉青咽下了想说的话,只点头说好,嘱咐他记得早些休息便目送着他离开了屋子。
  这一日已经极累了,傅宴存走后程琉青简单洗漱一番便上了床铺,只是怎么也睡不着。傅宴存欲言又止的模样烙在他脑海里,他睁眼想着,闭眼也依旧浮现。
  可程琉青怎么都想不出来傅宴存那刹那的变化是为了什么,思绪拧成了一节节的麻绳,在纠结迷糊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63章 
  忘记关的窗外轰隆作响的雷声伴着划破天际的银龙一并在天幕上演,错综复杂的枝桠抖动摩擦间突然落下雨点来,缠绵的雨丝密密麻麻砸在地上,将干燥的石板洇湿。
  窗户大大的豁开,风雨一同灌了进来,  秋风夜雨将程琉青惊得从混沌的梦中醒来,甫低头看床边趴着一个人。
  头发像是被雨淋过,发尾湿漉漉的,衣角也渗出水来,沾上了秋雨,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废。
  傅宴存趴在程琉青的床边,即使是睡梦中也依旧是眉头紧皱,愁容不展,他的呼吸随着嘈杂雨声变得沉重,似乎梦中的有什么极度困扰着他。
  程琉青捏着被子的另一角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去将晃动的窗户关上,再慢慢地靠近傅宴存,蹲在他身侧看他呼吸时起伏的身体。
  屋外雨势渐大,程琉青担心再这样任他在地板上睡着,那并未痊愈的风寒怕是又要卷土重来了。
  “傅宴存…傅宴存…”
  程琉青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下他的侧脸,有些凉凉的,又伸手去摸他的手,一碰到就被紧紧地抓住。
  面前方才沉睡的人此刻已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嘴角虽然挂着笑意,可眉间的愁绪始终笼罩着他,让他的笑有些勉强。
  程琉青一愣,随即反手握住傅宴存的手,顺势坐在他的身侧,小声地问:“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从林贡那里回来后便下起了雨,我担心你晚上睡不好便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这雨势又困住了我。”
  傅宴存侧趴在床边,声音低醇,在肆意的雨声中格外的动人。
  程琉青勾唇笑了笑,眼神落到他打湿的衣角上,说道:“起来吧,换身衣服到床上睡觉去,可别再着凉了。”
  傅宴存没说话,只紧紧地攥着程琉青的手,看着他说话时悦动的眉眼和关切的语气,心底一时升起一股刺痛,让他的喉中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程琉青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催促着他快起身,“快些起来吧,湿衣服贴在身上也难受。”
  程琉青说着便撑着床边站起身来,只是傅宴存拉着他的手没松开,二人就这么一站一坐地互相看着,程琉青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又弯起来,小声地说,“怎么还赖上了。”
  “琉青,我有话想对你说。”傅宴存终于开口了,他神色微动,眼底隐有暗光浮动。
  屋内突然闯入一道闪电,将窗户上的雕花映照进屋内,错杂的纹路将二人割裂开,散落成破碎的图案。
  程琉青顿时凝住了笑意,他心底那种一直惴惴不安的情绪此刻被无限地放大,他像是坠崖的人,高空长久的坠落后要迎来砸向崖底的结局。
  “什么…”
  傅宴存听见程琉青的声音下意识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他想,只是暂别罢了,待万事安定,他们便会重逢的。
  “如今京城风云诡谲,掌司去了北方,我带着缴获私盐的大案回京,会惹得众人侧目,尤其…是孟云的事如今还没有了结。”
  程琉青好像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些什么,只是有些不确定,他试探地问道:“那你…要做什么呢?”
  面对程琉青的问话傅宴存只觉得如鲠在喉,他该怎么告诉程琉青呢?告诉他说自己要送他回岱镇去,亦或是去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躲藏起来,待到自己处理好了京中的一切再来找他。
  可是有些话远比傅宴存想的更难说出口,即便是明白傅玥说的话,知道程琉青回到京城后他二人的处境,可如今傅宴存既说不出让程琉青离开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会护不住他。
  傅宴存此时心乱如麻,更不愿意自己一时冲动误了自己与程琉青的往后,所以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扯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来说。
  “若我…”傅宴存顿了顿,转眼又像是下了决定,“因此下狱,你定要保护好自己。”
  这句突然的话让程琉青愣了一瞬,他呆呆地看着傅宴存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原来今日傅宴存的欲言又止是害怕他下狱之后自己的光景吗?可若傅宴存真因此获罪,他又怎么可能会平安无事。
  程琉青皱着眉摇了摇头,问他:“你说什么?”
  傅宴存这时才站起来身,他说:“我今日能立于堂前,明日亦能沦落牢狱。京中的事,怎么会有定论呢。”
  “届时若我真的身处险境,也会让人将你送往一个平安的去处。是我复又把你拖入这个漩涡里,这次无论如何我都只会护你的平安。”
  屋外依旧雨声如注,这样的天气让程琉青回想起那个京城的雨天,傅府的堂前,那时也是傅宴存挡在他的面前说要护着他。
  不过这次也与那时一般,傅宴存这句话依旧没能消除程琉青心里的不安,但他依旧笑了,疏动眉眼,弯起一个极浅的笑容。
  “其实你也不必把我当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我也是能保全自己的。”
  程琉青从他手中抽出手来,转身从架子上拿了毛巾过来,一面擦拭着傅宴存湿漉漉的发尾,一面说道:“我知道你本领大心思缜密,很多事情我不如你,也没有聂舒他们看得透彻,做决定也是犹犹豫豫没个决断,旁人总说我心软,连母亲也说过我优柔寡断。”
  听程琉青这样说自己傅宴存下意识想要反驳,抬手抓住程琉青为他擦拭头发的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见状程琉青笑了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只是我到如今也是懂得如何保全自己的,我既不是什么易碎的琉璃珍宝,也并非是缥缈的一枕清风。”
  短暂的间隙里程琉青笑意变得更浅,他的目光望向雷电交鸣的窗外,“所以我想你知道,我如今是完整的在你眼前,到了京城,即便是困局是险境,我也会保护好自己,无论如今还是往后,你做事时其实并不必事事以我为先。”
  “即便是…即便是你我心意相通,爱人之心诚挚,可除去这些,你是监卫司的指挥使,有自己的担当,回京之后你做的一切既不可负国,也不可负了掌司对你的期望。”
  傅宴存不说程琉青也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尴尬,孟云就算是回京了,可他神思混乱尚且不清醒,旁人是不会相信他说的话的,加上私盐一案中赵家的加入,他程琉青依旧是嫌疑最大的一个。
  “比起他人,我如今更不愿负了你的心意。”
  傅宴存冷不丁地开口,程琉青听了却是一愣。
  这样深情的一句话落在程琉青耳中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看着窗外枯黄的树叶雪花似地掉落,叹了口气说道:“我为了我自己会认真地活着,你也得留意威胁到你的隐患,况且只有你好好的,傅玥才会安全,我的处境才会好。”
  程琉青顿了顿,忍耐再三还是开了口,“其实你何必……”可话开了头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
  “罢了……”
  话音落下久久没有回应,程琉青见了也不恼,只是将毛巾搭在了架子上,看着傅宴存逐渐干燥的头发点了点头,摸黑撑着床铺准备躺下,手刚上碰到被子就被一把抓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傅宴存拽住几乎是按进了自己怀里。
  傅宴存的手带着一股极灼热的温度紧紧地贴在程琉青的腰上,指尖夹着衣料不停地摩挲他的后腰,将掩于黑暗的肌肤揉搓得泛红。
  爱意和情欲的绯红顺着微微颤抖的身体渐蔓延到程琉青的耳尖。
  在傅宴存的手转移到程琉青的后颈时,带着潮气的声音也在他耳边响起。
  “对不起……”
  不稳的气音落进程琉青耳中,他尚未开口便已经被傅宴存封住了唇。
  这个吻一开始只是模糊而轻柔地触碰,带着珍惜的意味亲吻,可当程琉青的手攀上傅宴存肩膀时,傅宴存便毫不费力地侵入了他的呼吸。
  傅宴存握住程琉青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更深入进他的口腔,他的手臂箍着程琉青,不留他一丝后退的余地,直让程琉青满脸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来,指尖无力地抓挠着他的肩膀。
  “你……嗯…停……”
  细微又急促的声音自唇缝间响起,傅宴存垂眸将二人拉开一点距离,盯着程琉青颤抖的眼睫和红润的唇,没等他平缓了呼吸,只片刻后重又吻上去。
  屋外雨声应景地大了,天地间的风雨声呼啸让二人更生出缠绵悱恻的情愫,傅宴存的动作愈发失控,他咬红了程琉青的唇,两人呼吸纠缠混暖时,腰间滚烫的手往更深处探去。
  那块沾湿的衣角贴在程琉青的大腿,顺着傅宴存的动作一下一下蹭过他的皮肤,程琉青被弄得难受,偏头躲开了傅宴存的吻想要往后退去,傅宴存顺势离开他的唇,伸手捉住他手腕压到床沿,乌黑的发披散开来,俯身去吻他脆弱而白皙的脖颈。
  程琉青看着傅宴存眼里情欲翻滚汹涌,带着热意的手在他身上摸索,隔着衣物粗糙地抚热他的每一寸皮肤,将他衣衫揉得发乱,眼里也揉得出水。
  被那一双手剥夺了感官,程琉青只有手指虚虚地揪着傅宴存的衣角,咬着牙朦胧恍惚间嘴里还是漏了喘息。
  声音甫一落下傅宴存便停住了动作,可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压下眼底浓厚的情绪,伸手将程琉青嘴角的发丝抚去,动作轻柔地吻上他的眉间。
  情欲灼烧着彼此都再不去想那乱作一团的因果道义,闭了眼在缠绵的雨声下做最后一双交颈的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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