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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读研日常(GL百合)——吕不伪

时间:2024-03-04 09:37:07  作者:吕不伪
  外边的人说:“是穆玖伏!”
  “进来。”丁韵忙说。
  外边的干事推门而入,挥手施法投影,一边投一边骂:“她简直是疯了!”
  丁韵看了一眼庄知鱼,又看向投在墙上的画面。只见穆玖伏正立在全西平最高的天台上,带着微笑、悠哉悠哉地向下撒冥币,引来一群凡人拍照录视频。
  “她有病吧!”丁韵脱口而出。
  “那不是普通的冥币,”干事说着,特意把冥币放大,给丁韵看,“上面画了符咒!”
  丁韵仔细一看,果然有符咒,但很明显是个残符。但这残符莫名有些眼熟,她连忙挥手调出档案,一对比,果然是当年穆玖伏鞋跟上踩到的残符。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丁韵转头问庄知鱼。
  庄知鱼还在哭:“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们快去找她好不好?”
  “已经有人去了,”那干事说,“凡人也去了,他们以为她要自杀。”她说着,指了指画面里的消防队,又说:“他们刚到,我们的人在对接了。”
  “她在这多久了?”丁韵问。
  “二十分钟了,正好赶上早高峰,又是人多的地方,”那干事回答,“现在,整个西平应该都知道了。她没用术法,我们没能及时发现。”
  “她是昨晚给你下药的?”丁韵又问庄知鱼。
  庄知鱼哭着点头。丁韵皱眉,不解:“一晚上了,她就只去了天台?我不信。”说话间,投影里的喧闹声更大了一些。她连忙看去,只见穆玖伏已踩在台阶上,撒下了最后一把冥币。然后,她微微一笑,闭了眼,张开手臂,便向前一倒——
  坠落的身影飞快地掠过反光的玻璃,又消失在人堆里。庄知鱼没忍住尖叫了一声,刹那间手脚冰凉。她看得出来,穆玖伏没用术法,她是真的跳楼了。
  丁韵也愣了一下,凡人还没来得及出手,穆玖伏便跳了。她真跳了!“这……”丁韵结巴了一瞬,又猛地拍了下桌子,急得催促着问道,“人呢?人怎么样了?”
  “等一下等一下。”那干事也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调整角度放大画面。画面里都是乱糟糟的脚步、乱糟糟的声音,所有人都惊慌失措,一时间怎么都找不到穆玖伏的身影。
  庄知鱼垂了眼,悄悄地、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眼泪还在不停地流,可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找不到?”那干事急急问着。丁韵则沉默了。
  庄知鱼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再度鼓起勇气,看向投影。果然,在场的凡人和术士都面面相觑,他们分明看见了有个人自高楼天台飞跃而下,可是在她本该降落的地方,竟什么都没有。没有汩汩涌出的血,也没有如同烂泥般的肉,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在这一片骚乱之中,穆玖伏消失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杳无踪迹。
  丁韵看着那干净的地面,想了想,又看向庄知鱼,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着急:“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庄知鱼只是看着投影,喃喃:“她不见了。”
  “你还没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丁韵盯着庄知鱼,又瞥了一眼笔录,急急问着,“穆玖伏没有交代的,你想交代吗?我知道,你俩是穿一条裤子的。”
  “确实穿过。”庄知鱼吸了吸鼻子,说。
  丁韵沉默了一瞬,又说:“所以,你都知道什么?”
  “沈佩元的家人,来了吗?”庄知鱼没有回答,只是反问。
  丁韵说:“没有。”
  扬清儿的家人已经到了,但沈佩元的家人还没有来。在沈佩元刚出事时,术管局就去联系沈佩元的家人了。联系是联系到了,沈佩元的家人也答应要过来。可是这么多天了,她的家人还没有现身,而术管局也和对方失去了联系。
  庄知鱼又问:“那你们去找了吗?”
  丁韵说:“找了。”
  找是找了,但根本没找到。术管局的干事到了沈佩元家所在的村子,那两间砖房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人住了。难道是搬家了?术管局问了村民,他们也不知道。一时间,线索断了。术管局翻看沈佩元的档案,想找其他的关系,可沈佩元的关系太简单了——自那个风水大师后,她家几代单传,才终于又有了她这个术士。她根本没什么亲戚,朋友也少。术管局走访了一圈,村子里得到的答案都大同小异。曾经和沈佩元一起刷盘子的服务员倒是能说出些新奇的,但都没什么价值。
  这也不算稀奇,术士档案的系统化管理也就是近几十年的事,有查不清楚的地方,太正常了。更何况,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点头之交,谁又能在谁的记忆里留下多么深刻的痕迹呢?
  “其实,你们一直不相信我们说的话,”庄知鱼说,“不然,你们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去找她的家人、找一切和她有关的人!”
  “你们总是有所隐瞒,”丁韵说,“难道我们不看证据,只凭你们的一句话就给人定罪吗?法律不是儿戏!她为什么不说?你们为什么不说!”
  庄知鱼掉了几滴眼泪,她碎碎念着:“好吧、好吧。我做凡人太久,不懂你们术士的规矩。可你是术士,应该比我明白……”她哭着,把手机打开,翻了一张图片,举给丁韵看:“这是她家祖训啊!”
  这是穆女士发来的诸多图片中的一张,也是那封印之法序言里的一句话:“不可为外人道也。”
  “啊?”这倒是丁韵没想到的,“只为这个?”
  庄知鱼大哭特哭:“这可是祖训啊!”
  丁韵的嘴角抽了抽,她感觉自己被耍了。“虽然我们是术士,但现在是新时代,”她说着,深吸一口气,“而且,早已有关于术士文献的研究,这种话都是套话。”
  庄知鱼抬眼看了看她,哭个不停:“可有些人……她就是比较传统。”
  丁韵皱了皱眉:“庄知鱼,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我会不会说谎,很重要吗?”庄知鱼太阳穴旁边的青筋跳了跳,最后一次催促着,“她不见了,她这次真的不见了。你们……可不可以先去找她?我求求你们,快去找她!”
  她憋着眼泪,极力隐忍,可丁韵愣了愣:这句话的语气,不像是说谎。
  正想着,门被敲响了。丁韵还没来得及应答,便有人推开了门——是颜正安。
  “打扰一下,”颜正安说,“我方才听说了一些消息。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帮忙。只是,要花些时间。”
  丁韵明白了,她看向庄知鱼,却回答着颜正安:“如果能得到颜老师帮助,那就太好了。”
  颜正安微微点头,指尖一划,便是一缕白烟。“已经在追了。”说罢,她便出门了。
  丁韵给屋里的干事使了一个眼神,那干事会意,也连忙出了门。一时间,这里只剩了丁韵和庄知鱼两人。
  “都安排好了?”丁韵问。
  “什么?”庄知鱼问。
  “不想把事实说出来,又想我们顺着你们的计划来?”丁韵说。
  庄知鱼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们猜错了呢?”丁韵质问,“现在情况这么复杂,人手本来就紧张,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耽误了更重要的事,又会怎样?”
  “我知道你们要考虑很多事情,不会轻举妄动,但我向你保证,”庄知鱼说,“不会耽误的。至于人手,还请你们,不要吝啬。不然,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如果你不相信,就去看看我师姐,她身上的伤不会作假。我希望,她没有白白受伤。”
  她努力保持着镇定,说着话,脑海里却只有前一晚的穆玖伏。那时的穆玖伏,亦是同样的镇定。
  “你……要干什么?”她还记得,她如此问她。
  穆玖伏没有回答,只是说:“沈佩元可以通过声音远程操控,又善于伪装自己,这也是之前几桩案子难以侦破的原因。术管局比较看重证据,而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无愿,就算时间地点都明确、就算沈佩元也有嫌疑,他们也不会大费周章穿越回去一探究竟——走程序是很麻烦的。如果他们要定案,肯定会等无愿醒来,比对她的记忆。可现在的问题是,无愿伤重,短时间内很难醒来。”
  “小鱼,”穆玖伏说,“我们的证据虽然多,可是,那都不是直接证据。我们更不能把我们曾经回到民国的事供出来,因为那次是无愿违规操作。说起来,总是我对不起她。如果不是因为我祖宗和沈佩元的这些破事,她也不会被通缉,更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欠她,就要还,不仅要还她清白,还要还她一个干净的履历、还她一个本该光明的未来。”
  庄知鱼颤声问:“所以,你究竟想做什么?”
  “既然沈佩元只想要我,那就没必要把事情弄得那么麻烦了。”穆玖伏喝了口水,回头看向庄知鱼,微微一笑。
  “小鱼,”穆玖伏说,“现在,我只能等沈佩元来找我。沈佩元虽然没有现身,但她可以操控傀儡,也一定可以掌握这里的动向。只是不周山书院的安保太严了,她进不来。如果我要诱她来,就只能离开这里。只要能见到她,就好办了。最起码,我可以把清儿换回来。”
  “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庄知鱼问。
  “嗯,”穆玖伏点头,“我不想瞒着你,可现在,好像只能我自己行动了。”
  “沈佩元很谨慎,她很善于伪装,”庄知鱼说,“你去了,要是回不来,怎么办?”
  “那就是命,”穆玖伏说,“就当是我替我祖宗还债了。”
  庄知鱼沉默了。“很危险,”她做着最后的努力,劝她,“真的很危险。”
  “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穆玖伏又问,“你要拦着我吗?”
  庄知鱼知道拦不住了,她摇了摇头。“玖伏。”她走过去,抱住她。
  “嗯?”穆玖伏回抱住她。
  “我们一起搞出个大动静吧,”庄知鱼略有些失神地说着,“诱使沈佩元出现、迫使术管局出动……两件事,是可以同时做的。”
 
 
第84章 自投罗网
  “有线索了么?”李桂英问。
  颜正安立在窗前,回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白烟。两缕白烟浮在会议桌的上空,一缕微微颤动着,另外一缕则静止在原位,动也不动。
  “清儿那孩子的气息一直没有捕捉到,她太虚弱了。自她消失,她的灵力也被人刻意隐藏,根本无从下手,”颜正安说着,伸出手去,那缕微微颤动的白烟便到了掌心,“玖伏好一些,事发突然,想来对方还没来得及隐去她的痕迹。但是,很奇怪……”颜正安说着,放开了这缕白烟:“对方带着她在东南西北走了个遍。”
  “对方善于在灵力上做手脚,应该是故意迷惑我们。”李桂英说。
  “的确是故意迷惑,但这也恰好说明,有些事,傀儡做不了,”颜正安说着,紧紧盯着那缕白烟,“只有她本人,才可以如此娴熟地操控灵力。在玖伏落到她手中之前,她只能用这种笨办法,掩人耳目。”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丁韵问。
  “是,”颜正安说,“等这缕烟安静下来的那一刻。”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白烟终于猛地跳动了一下,又彻底静止了。“停了,”颜正安猛地抬眼,挥手便将白烟引到了地图上,“西南方向,四百二十九里。她们一定在那里出现过。”
  丁韵看了看定位,那里是自然保护区,只有一大片茂密的山林。她对术管局的人说:“出发。”
  “注意安全,”庄知鱼连忙提醒着,“沈佩元很会操控人。还有,我师姐说了,不要听声音,一定不能听声音。”
  “谢谢。”丁韵说了一句,转身便出门了。
  庄知鱼坐在原位,看着丁韵离开的背影,她恨不得立马起身跟上去……她很担心她,可是,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门关上了,会议室重归于一片寂静。李桂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酒瓶子,又拿了几个一次性纸杯出来,问:“各位,来点吗?”
  颜正安闻言,望向她。她似乎有些恍惚,又微微摇头:“不必了,多谢。”说着,她就又看向窗外。
  关和颖默默坐在角落里,看着面前的一本古籍,连眼皮也不抬一下。“我的两个学生都还下落不明。”她婉拒了。
  “知鱼,喝吗?”李桂英问。
  庄知鱼摇摇头:“谢谢老师,我不要了。”
  李桂英无奈地笑笑:“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她说着,干脆收了纸杯,拿起酒瓶子喝了两口:“我从小到大就好这口,喝一口,心里都安宁不少。”
  “真的安宁么?”关和颖问,“别是喝醉了。”
  “是不是喝醉,也没有那么重要,”李桂英说,“只要可以安心,便好。不然,这一辈子,得多苦啊。”
  “我很羡慕你。”关和颖说。
  “羡慕我做什么?”李桂英反问。
  “你拿得起、放得下。”关和颖说。
  “只是时间太久了,并不是真正放下,”李桂英坐了下来,“说起来,我现在的确没什么可记挂的人了。”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不像你们。”
  庄知鱼在屋里坐着,只觉得胸口发闷:她亦是有牵挂的人。而今,她却只能坐在这里,无所事事,等着消息。只要一想到这里,她便自责到无以复加。当自责和牵挂缠绕在一起时,她便迫切地想要寻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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