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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柯向哲报完六十，黎樾说错了的时候，柯向哲整个人卸力趴在了地上，一副自暴自弃任人宰割的模样。
黎樾故意只打了九下，赌柯向哲没数。
就不该说试试。
柯向哲深呼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全身蒸腾的热气和灼痛。
之前有人说过，让柯向哲学着服软别逞强。但柯向哲极其擅长意气用事，一意孤行，能硬撑绝不认输。
“行了，算你过了。趴床上。”黎樾将地上的藤条捡起来：“三十下。”
柯向哲站起来的时候，身后被压迫的痛意让他忍不住皱眉。趴在床上手贴着脸，柯向哲发觉自己指尖冰凉，脸烫得吓人：“我，让我缓一下。”
如果是个dom，这会儿该说什么？命令压制？
黎樾不是，只是单手很轻地按在柯向哲后颈，只是轻声说了句好。
黎樾的指尖也是凉的，他顺着柯向哲的后颈往衣服里探了探，碰到了一片潮湿的热气。
浑身的汗触碰到冰冷的空气，柯向哲忍不住抖了一下，嘶了口气，又要了杯水。
同样没有被拒绝，甚至是温水，还放了吸管。柯向哲毫不客气地咬住吸管。就着黎樾的手，喝完了整杯水，然后说：“继续吧。”
“缓好了？”黎樾笑了笑，温和的让柯向哲完全无法将眼前的人跟身上的疼联系起来。
“好了。”柯向哲将脸埋进臂弯，低声答了一句。
大脑带着恐惧命令身体绷紧肌肉对抗预设的疼，身后的钝痛也不断提醒着自己刚刚的遭遇，心脏跳得有些快，柯向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了呼吸。
藤条落下的瞬间呼吸顷刻破碎，完全超出了柯向哲对疼痛的预期值。
每一下都精准的踩在临界值上，柯向哲疼的生不如死，又叫不出停。
柯向哲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挨过这三十下的。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疼字。
“结束了。”
此刻黎樾的声音宛如天籁。
“嗯。”柯向哲疼得厉害，听黎樾说话都有些模糊，但身体和大脑又实打实的处于一种诡异的兴奋状态。
柯向哲没抬头，只能听到黎樾细微的脚步声。
“东西不用收，一会我自己处理。”
没有人理柯向哲。
过了一会，柯向哲的上衣被撩起，温热的毛巾轻轻擦过潮湿的脊背，连同身后挨了重打的地方。
身后的伤不碰都疼，湿热的毛巾略过又是另一种刺痛。毛巾搭在身后，热敷，柯向哲呼吸又乱了。
“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柯向哲偏偏头，看向黎樾：“还好。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第一次挨这么纯粹的打。”
“爽吗？”黎樾笑。
柯向哲没想到黎樾能问的这么直白，没由来地有些想硬，对方明明不是个dom。。
柯向哲说：“爽。承受范围内，会产生愉悦感，超过承受范围，会有一种兴奋感。我不恋痛，至少今天之前不恋痛。”
“要缓一下的时候，超过你的承受范围了？”黎樾又问了一句。
“超了一点。我不太耐打。”柯向哲如实回答。
“还好，我这次下手也不算轻。”黎樾将手覆在毛巾上，微微施力，“伤揉开会好的快些，不过会很疼，怕吗？”
柯向哲呼吸一凝：“怕。抽屉里有药，帮我喷一下就行。”
“好。”
柯向哲不知道黎樾今天说了多少次好，他没受过这待遇，受宠若惊：“你这么好说话啊？”
“嗯。”黎樾拉开抽屉，里面的药品摆的整整齐齐，各式各样，一应俱全，黎樾顿了一下，从里面挑了一管消肿镇痛的喷剂，“东西确实挺齐全。”
“这个啊，我以前在这儿住过。”柯向哲说，“加上俱乐部配的工具什么的，所以很齐全，什么都有。”
喷过药，又缓了片刻，柯向哲起身套上裤子，然后把手机递到黎樾面前：“加个好友。”
黎樾看名片二维码上的头像愣了一下，但没说什么，点开微信扫了一下。
柯向哲点开好友验证，备注黎樾，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流泪猫猫头像。柯向哲通过验证：“好巧，我们头像一样。”
“是啊，好巧。”黎樾笑了下，仍然是温和无害的模样。
一点儿也不无害。
黎樾一走，柯向哲立刻绷不住了，整个人蔫在了床上。他怕疼，完全没想到看上去温和的黎樾能下这么狠的手，也没想到自己真能完完全全挨下来。
柯向哲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又被手机消息震醒。
江若一连发了四五条：SOS。
柯向哲叹了口气，回了一条：上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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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sp+2
第3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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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江若溜进柯向哲的房间：“刚刚远哥找我，问你最近有没有空，俱乐部出新品，他让你跟他试试。”
江若嘴里的远哥。全名喻知远，整个俱乐部幕后大boss。
俱乐部的高层只有柯向哲和江若两个无主下位，江若是个美丽废物，只有柯向哲一个能接受中高强度测评。
上次喻知远拿柯向哲当新品试用小白鼠，换了四五种工具，把柯向哲浑身上下能打的地方全打了一遍，最后揉伤的时候把柯向哲安全词都逼出来了。从此，在试工具这件事上，柯向哲对喻知远退避三舍。
柯向哲趴在床上，闭着眼睛，气定神闲：“那让他等半个月。”
“半个月？这么狠？”江若震惊，鬼鬼祟祟地靠近柯向哲，准备上手扒柯向哲裤子，让柯向哲一巴掌拍开了。
“嗯，特别狠，一个月也有可能。”柯向哲懒洋洋地站起来，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江若，明摆着不答应。
江若习以为常，跟柯向哲统一战线：“那你待会儿再走，远哥今天有客人，这会儿楼下等人呢。”
柯向哲叹了口气：“他随便发个通告就能有一群m上赶着来，他随便挑挑都行，非逮着我不放。让我试也行，我拒绝喻知远主导，我找黎樾来，就刚跟我约过的那个。”
“怎么？这人这么好？约了一次还上瘾了？”江若拍了拍柯向哲的肩膀，“我看你这样，下手也不比远哥轻吧？”
“比喻知远高，比喻知远帅，喻知远那张脸早就看腻了。”柯向哲说。
“有本事你当着远哥面说这话。”
“没本事。”
“行，那你躲着点吧。”江若摆摆手，默认了柯向哲跟喻知远时不时就要来一次的“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戏码。
于是，柯向哲以伤没好的理由推脱喻知远推了整整一个月。结果在俱乐部被喻知远当场抓获。
“柯向哲！一个月了你伤还没好？”喻知远一身西装，明显刚结束调教下楼，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但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柯向哲挑眉，抱手看着喻知远：“没跑。上次纯实践，很重，我没怎么上药，就好的慢了些呗。”
“再重能一个月好不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你找其他人不也一样？”
没等喻知远开口，柯向哲越过喻知远，瞄到了门口一个眼熟的身影。
“黎樾！”柯向哲喊了一嗓子，向黎樾招了招手，越过眉头紧皱的喻知远，不紧不慢的走到黎樾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帮我个忙。”
不明所以的黎樾被柯向哲硬生生拽到了喻知远面前。
“我今天有约了，人来了，那我先走了？”柯向哲看着喻知远，满脸写着认真，“你去找其他人吧。”
说着柯向哲还把黎樾往前推了推，黎樾一无所知，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朝喻知远笑了笑。
喻知远看了一眼柯向哲，没理他，反而对黎樾笑了。
柯向哲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喻知远站的板正，笑的很职业：“先生您好，本俱乐部新推出的戒尺，正在进行免费测评。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喻知远还拿手机调出了样品图给黎樾看。
不过在喻知远说出测评的时候，柯向哲就开始悄悄往黎樾背后划NO，怕黎樾感受不到，还一连划了好几遍。
黎樾礼貌地回应到：“谢谢，不用了，他不太喜欢。”
喻知远略略看了一眼正瞪着自己的柯向哲，悠悠地说：“惩戒性质强的工具，可以用来加深记忆，不需要sub喜欢。”
“可我不是dom。”黎樾抱歉地看向喻知远，直接给人看哽住了。喻知远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想质问柯向哲，又碍于黎樾在场，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柯向哲见状迅速接话：“那我们就先走了啊。再见。”
说完，柯向哲迅速撤离，拽着黎樾衣袖，一路把人拽进了楼梯间。直到安全门关上，柯向哲才松了口气，给黎樾递了个无奈的眼神：“抱歉啊，拉你替我挡箭。”
“什么情况？”黎樾问，“刚刚那是个dom吧，我看他有点眼熟。”
俱乐部有调教师可约，付费，也是俱乐部收入之一。喻知远在其列，而且名列前茅的贵，俱乐部的人看他都会眼熟。
柯向哲点了点头：“嗯，找我试工具的，我不想去，正好看到你，就拉你帮我演个戏。”
“直接拒绝不行吗？”黎樾不解。
柯向哲无奈地笑：“他会用工作需要的名头压我。”
“工作？”黎樾想起了柯向哲在俱乐部的专属房间，他后来问了程安，那是俱乐部的在职人员才有的东西。
“整个俱乐部都是他的，我给他打工的。现在俱乐部管理层里，就我一个下位单着且能用。所以他才找我试工具，试完还得写报告。”
拒绝报告，拒绝工作。
柯向哲只想安安心心的爽。
“所以是测评啊。”黎樾笑了笑。楼梯间漾着阳光，黎樾背光站着，发丝间透过点点暖意，柔和的一如微风。
柯向哲一怔，说话都磕巴了一下：“你，谢谢。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或者实践，都可以。”
黎樾笑，一双桃花眼干干净净不含情，平和的撩人心弦：“现在。”
第4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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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实践？”柯向哲问。
“都选。”黎樾歪了下头，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
就是说出的话不太纯良。
柯向哲笑了下，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行。”
第二次和黎樾站在房间，柯向哲甚至有些恍惚，他今天好像是来工作的，怎么又到这儿了。
黎樾没有规定姿势，柯向哲自己挑了舒服的，趴到了床上。
黎樾转了一圈儿，没看到上次用过的工具，就随便拿了块板子：“上次用的工具都换掉了？”
“应该是拿去消毒了。我没问，可能还没送回来。”柯向哲答到：“俱乐部的规定，为了保证卫生安全。”
“这样啊。”黎樾声音很温柔，如果不是板子已经抵在了身后，柯向哲可能会夸黎樾一句声音好听。
“要开始了。”
也许就是因为黎樾的声音天生如此，凶不起来，不带任何训斥的意味，柯向哲才会对这样的纯实践感兴趣。
隔着裤子，声音有些沉闷，黎樾打的也不重，身上只有微弱的痛感，刺激着感官兴奋。
柯向哲闭上了眼睛。这才第二次，他似乎已经开始适应这种温吞的开场方式了。
“裤子脱了。”
只是红了一片，混杂着一点青黄的旧 伤。
“你没有好好上药。”黎樾用板子戳了戳柯向哲。
“上药了，就是恢复慢了点。”
确实是上药了，就简简单单喷了两天药，再多一天都没有。
“信你。”
明显是不信的。黎樾的声音带着笑意，像是是平常朋友聊天，甚至更温和。
只是说完就加了几分力。
柯向哲嘶了一声，把无害的标签从黎樾身上撕了下去。
“轻点好不好？”柯向哲偏了偏头，半长的头发散落下来，遮挡着视线。
黎樾单单站在哪儿，不说话，垂眸似笑非笑地盯着柯向哲，漂亮的让人没法拒绝。柯向哲见过不少好看的人，跟黎樾一样温润又骄恣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柯向哲投降：“话我收回，你随意。”
虽然没有回应，但黎樾也没有下重手。
仅仅是到红肿的程度。
柯向哲被打起了反应，趴着缓了半天才开口问黎樾：“你想吃什么？”
“我对附近不熟，你定就好。”
柯向哲没告诉黎樾，其实他对这附近也不熟。所以两个人在附近转了一圈儿，就近找了一家火锅店。面对扑面而来的热气，柯向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大热天的，吃火锅似乎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柯向哲看向黎樾：“要不，换个……”
话还没说完，柯向哲就被热情的店家请了进去，连个求救的信号都没能发出来，菜单都摆好了。
店里人很多，气氛很热。
柯向哲将菜单递给黎樾：“你点，我没什么忌口。”
黎樾也没有推脱，接过来点了鸳鸯锅加了一些不会出错的菜品，然后将菜单递回给柯向哲，示意他再看看。柯向哲看了一遍黎樾点的东西，点点头，没动笔，直接将菜单交给了店家。
“你本名叫什么？”柯向哲问。俱乐部大部分人都用昵称来交友，柯向哲跟黎樾也只讲了自己名字后两个字，他下意识认定黎樾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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