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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夹缝求生皇帝自白(古代架空)——之谨

时间:2024-03-04 09:41:36  作者:之谨
  “师兄偶尔也会来看我,来的时候就与我同住。我二人虽都是武当弟子,但和少林的师兄弟一道长大,直到后来我被师父安排回京,去做你的伴读。”陆云暮站在门旁轻声道,我原本安静听着,听到最后转头看他,正对上他的视线:“文裕,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害怕。我信师兄,可我不知道师兄为何要见你,我怕他真有利用你的想法…….如今武当回不去了,我想若是在这儿同他见面,他是不是就会有所顾忌……”
  我忍不住打断他:“你当真这样想?”
  陆云暮重重眨了下眼:“……少林上下皆习武艺。下月初二寺中有小法会,只在内院举办,外人并不知晓。届时守卫较平日严密,若他对你有何异动,即便我不能出手,也有其他少林兄弟护你周全。”
  我听完只剩点头:“既有诛心之计,又有制人之策,难怪谢大将军夸你是难得的将领之才。陆云暮,你不入军中实在可惜了。”
  陆云暮怔怔看我:“我只是害怕……”
  我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足够周全了。其他的,等见到你师兄时,再去考虑吧。”
  陆云暮没有说话,只紧紧回握住我的手,我便也说不出别的,只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法会当天,一早我便换了身不显眼的淡色衣服在山门处晃荡。前一日是上香的正日子,第二天人便少了许多。想来这些趁清净拜佛的人如何也不能想到竟与谋反逆贼的行程选在了同一日,只希望到时候若有意外动静能小点,别吓坏了无辜路人。
  我在门前待了一会儿便上山回去,从前殿进去,穿过菩萨殿时看见有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对着侧边一尊送子观音念念有词。我站着看了他一会儿,正想他这一脸稚气不像是成家到模样,是不是给自己主人家来求的,就觉有人搭上我肩膀,而后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朝我唤道:“齐文裕?”
  我吓得浑身僵硬,完全不敢回头。却没想到那唤我的人却绕到我面前,眯眼朝我笑道:“晋王殿下,果然是你。”
  一一六
  我更不敢动了。
  那念佛的小厮被我这边的动静吸引,突然跑了过来,朝着我面前之人问道:“少爷,认识这位公……诶,这位公子怎和谢大爷这样像啊!”
  那人于是又笑了一声:“确实是像,若不是身高比我要矮些,说是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这主仆二人说话一句接着一句,句句似打在我七寸。我来不及细想,只能冷声吓唬他们:“既然知道我是谁,便也该料到我有谁护卫。你二人若敢轻举妄动,休怪我不客气。”
  两人听完都愣了一愣,那小厮正要说话,被他主人扯着往后站了几步,而后朝我伸手抖了抖袖子:“您多虑了,只我主仆二人而已,您看,没有凶器,也没有暗器。”
  我忽然有些脚软,撑着一边的长案站住,就见那人抖过袖子拱手朝我行了一礼:“在下王恒川,是来送信的。”
  我一愣。
  姓王?
  送信?
  我忽地福至心灵,急忙问他:“你姓王?你送的是谁的信?”
  这个叫王恒川的人却又是一笑:“您果然认出来了。那您也应当能猜到,在下送的,是武当掌门曾煦的信。”
  一一七
  陆云暮来时,我正和这主仆二人在寺中内院的客厅相对坐着。王恒川一派悠然地喝茶,远远看见陆云暮走来便笑着朝他招呼:“陆贤弟,许久未见了!你还活着,真是幸运!”
  我一惊,却见陆云暮冷冷看他:“怎么只有你来?我师兄现在何处?”
  王恒川叹了口气,揣手朝回坐了回去:“原本他是答应会来,但是听说要到少林寺来……他就又写信告诉我,说不能来了。”
  “只因如此?”陆云暮皱眉道,“上次与我见面之人拿着师兄信物找我,说师兄说要见我。你现在又是何意?”
  王恒川“哎呀”了一声:“这……说来话长。你走之后,我……与你师兄闹了矛盾。后来他死里逃生躲了起来,需要我替他做事偏偏不肯见我,我俩便全凭他养的只鸟送信传讯,不过往来不过两三日,倒也耽误不了什么……当时确实是他要同你见面,我可没有骗你!”
  “既然可以信件往来,你为何不去找他?”我听得疑惑,“等一下,陆云暮,他到底是谁,你二人为何会认识?”
  王恒川又笑了笑,正要说话,被陆云暮截去了话头:“以前还在帮师兄做事时见过,但并不相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想不到,现在师兄还与他混在一块。”
  “陆贤弟,你这就不对了,要不是我,曾煦哪来的钱成事?”王恒川辩解道,“我当初也是为他好,曲闻自己都愿意,他怨我做什么?哎,我为他尽心尽力,现在,连他到底在哪儿都不知道。”
  “曲闻?二师兄?”陆云暮不解,“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听得更加迷惑:二师兄?怎么又蹦出来个二师兄?
  只见王恒川叹了口气道:“还能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替他被官府割了脑袋还能瞒天过海的人,能是谁啊?”
 
 
第43章 43
  ==
  一一七
  这王恒川话音刚落,就见陆云暮显眼地恍惚了一下,不可置信似的朝他问道:“你是说,死的……是二师兄?”
  王恒川摇了把扇子道:“曾煦迈不过这道坎,便也不让我告诉你……但事到如今我若还把这事瞒着你,只怕待会儿连这少林寺的大门都走不出了。对,代替曾煦作为‘武当逆贼’首领被朝廷砍头的,就是你二师兄曲闻。”
  陆云暮忽然沉默,站在原地发愣,我听他说了一通却越想越不能理解,于是插话问道:“这两个人是长得十分相似吗?怎么,官府还能认错人?”
  王恒川摇着扇子点了点头:“官府自然不能抓错人。只不过,这‘武当逆贼’之首,本就不只是一个人。”
  按他的解释,陆云暮师兄的“逆贼”团伙里,一明一暗有两个首领。或者可以说,一个是精神领袖,一个是实质领袖。精神领袖聚集“信众”,实质领袖负责工作,真到事发时,精神领袖完全可以全然清白地从中脱出,只需实质领袖把责任一并担下便可。
  这种组织结构的描述让我有种强烈的熟悉感,却又只是像,稍稍思考就知道与我印象中的那个毫无相同之处,便蓦地生出一种荒谬之感。这时王恒川又叹了口气:“话说回来,既然打算做大事,那就得有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觉悟。他曾煦省得这个道理,还嚷嚷什么‘杀头自我始‘,就要下山找官府自投罗网,催我俩赶紧逃跑——这叫什么事,还耽误了逃跑的时机。还是曲闻想了办法,把他药晕了让他消停住,我这才有机会把他带了出去。只是这么一折腾,曲闻……”却只抖开扇子扇了几扇,没再说话。
  我顿时了然他未尽之意,却只觉恍惚,更像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杀头自我始。
  这句话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只稍微一回想,就知道它原本应该是句什么样的话——
  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
  可从前也不过是在课本上知道这么句话这么个人而已,我从来没想到竟然真能见到有人照着样子做了。
  更想不到的是,这为人称道的英雄所为,他照样去做了,却好像并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也对,这原本也不算是个好选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气节有了,命没了,那往后还有什么可打算的?
  何必鱼死网破?
  忽然对面传来一声剧烈撞击的声响,紧接着就听王恒川带来的小厮惊慌地喊了一声“少爷”。我抬头一看,陆云暮不知何时站到了对面,抓着王恒川的领口把人提了起来:“姓王的,你说这些到底是何居心?当日情形全凭你一张嘴,你敢说你不曾有算计?”
  王恒川用手拉了拉领口,而后很快放下,只用手撑在桌子上勉强站着,却还是笑着同陆云暮脸对着脸道:“这话说得,陆贤弟,我若全无所图,何必放着富家公子的好日子不过,跟你们这些人掺合到一块?可你也该明白,若不是我,曾煦如何能从那谢知州的天罗地网拣一条命回来。你现在倒是有底气来问我,可当时情况危急,你并不在啊。况且曾煦如今对我避而不见,你敢说他不是心中有愧?”
  陆云暮沉默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王恒川,你好意思说什么谢知州的天罗地网?那不就是你王氏狼狈为奸的同党吗?”
  就见王恒川忽然从陆云暮手中挣开,退了几步站住,伸手拂了拂皱成一团的领子而后才笑道:“自我同曲兄相交,后来得他信任同曾兄一道起事,我从未掩饰过自己到底是何身份。陆贤弟,你本就不该趟进这淌浑水里,当初走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再去看陆云暮,只见他如遭雷击,面上全无表情,怔怔望着王恒川。
  我看着他两人你来我往,忽然莫名地听懂了。
  我起身朝王恒川道:“王公子,如此说来,自云暮决定帮我离京,你们的目的,一直是我?”
  王恒川朝我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光顾着聊天,差点把正事忘了。晋王殿下,这是曾教主要我转交给您的亲笔信,便请您……”
  “别给我!”我退开几步高声打断他,“王恒川,你身为琅琊王氏子弟,肆意同武当逆贼搅在一块,欺瞒朝廷救下钦犯,你族中长辈竟也不曾约束于你?你琅琊王氏意欲何为?”
  王恒川并不回答,只半躬着身看我一会儿,便又眯着眼笑道:“晋王殿下,倘若您安稳在京城中坐着,大概在下此生并无机会同您见上哪怕一面。但您从京城出来,同在下见了面,那便只代表一件事。”
  他慢慢直起身,轻轻笑道:“您所求的,便是琅琊王氏所求。”
  我心里莫名发凉,只能木着脸看他:“我所求的?我都不知道我求什么,千里之外的琅琊王氏竟然知道,真是厉害。”
  王恒川眯眼笑着点了点头:“琅琊王氏,福书村,累世勋贵,簪缨世家。家中先祖曾官至极品,历代子弟莫不有封侯拜相。乃至本朝,族中子弟出仕为官者,有十余人。”
  说着抬头看我道:“不过,也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我听得疑惑,猛然想起在户部时听过的八卦,再看向王恒川,却见他抖了抖锦缎的袖子,看着袖子上的繁复的暗纹叹道:“若不是在下父亲受封虚衔,在下一介商贾,哪里穿得上这样的好衣服啊。”
  我听出他话中有话,却还是觉得其中逻辑混乱,只能看着他道:“即便是虚衔,却也受朝廷供养,你何至于去做商贾,也更不是你同逆贼一道的理由。”
  王恒川又笑了笑,不再看他的袖子:“晋王殿下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何二十年来,琅琊王氏竟出不了一个举人入京会试,二十年来,竟无一人再能得见圣颜?”
  我盯着他看,忽然发现他虽是一双弯弯的笑眼,眼中却丝毫笑意也无:“为何?”
  王恒川面带微笑,身形挺拔,俨然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站在我面前:“世人都知王谢两家代代姻亲,谢不离王,王不离谢。却不知自上一代谢相位极人臣,便以此要挟,再不许王氏子弟读书科考。”
  他轻轻笑道:“在下琅琊王氏嫡系子弟王恒川,却也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匹夫罢了。”
  一一八
  我听着总觉得像是在听什么离谱的小说剧情,只能轻轻倒吸口气:“……胡说也该有个限度。”
  王恒川笑着摇头:“若不是在下亲身经历,也觉得像胡话。只是我这一辈王氏子弟,长至开蒙便被送到谢氏本家教导。可会稽谢氏书香名家,却并不教我读书,而是像穷苦人家的孩子学些旁门杂道的技巧,不过一技傍身罢了。”
  说完还是笑:“譬如在下,学了一身算术的能耐,如今便做成天摆弄些商人的事。倘若不是这样,教主如何敢放心让我来送信。不过是知道我不识字,偷看也看不懂罢了。”
  说着,他便把信封递到我手中,我拿起一看,信封四周的胶水封得十分细致,确实是不曾被揭开的模样。
  “到底如何也不过由你来说,送封信说明不了什么。”我把信放到桌子上朝他道,“至于这封信……我也并不信你。待我同云暮商量后再说吧。”
  王恒川听完愣了一下,转头朝陆云暮看去。他顿了一顿,手指揉了揉扇柄,便又笑道:“晋王殿下,并非在下有意强迫,只是教主说过,他如今所在之处,答案便在这封信中。所以是在下有求于殿下,只能请殿下看了这封信,告诉在下方教主在哪,我好去找他。”
  而后又朝陆云暮道:“其实教主要在下来少林送信,除了给晋王殿下的,还有一封,是要送予住持方丈的。”
  说着从怀中拿出另一个信封,朝静静立在一旁的沉默不语陆云暮走了几步,伸手一揖:“这一封,便劳烦陆贤弟帮忙转达了。”
  陆云暮抬眼看他一会儿才伸手接过,而后就低头看着信封又沉默。王恒川这时朝我拱手道别:“晋王殿下,在下就先回去了。若殿下愿告知在下信中答案,在下感激不尽,到时,便请陆贤弟照之前的方法传唤在下便可。”
  我转头看向陆云暮,却只见他垂头盯着手中信封,没什么反应。我只好朝王恒川点了点头,目送他出门。等人走得远了,我看着桌子上的信封只觉得烦躁起来。
  指名道姓给我的信里藏着他如今所在之处的地址,这个叫曾煦的老乡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他眼里,凡是穿过来的人就都要想搞这些争权夺利的事,就觉得我也愿意跟他掺合到一处去?
  那他真是想太多了。
  我拿起信递给陆云暮:“你师兄的信,你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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