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教吧。”手机屏幕亮起,梁鸿深迅速看了一眼手机上弹出来的消息,“我走了。”
“下面还有训犬表演,不看看?”
梁鸿深起身的动作一顿,蹙了下眉:“训犬?”
“嗯,上周有个姓钟的托关系给我递了个口信,找我要一张会员卡。我给他安排了一场表演,主题是他选的,挺有意思。”
“哪个钟?”
林牧不以为意:“你不认识,小公司。”
梁鸿深果断摇头:“没兴趣,走了。我要十七号的翡翠馆。”
“知道了。”林牧抬眼看着他迫不及待起身要走的意思,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这么着急忙慌的,去哪儿?”
门打开,梁鸿深的声音远远传来:“送夜宵。”
人走了,林牧啧了一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下一场表演的时间,还有几分钟,这才笑着叫跪着的人:“小鱼,你听到他刚刚说你什么了吗?”
白时鲸自然听得出来‘再教’两个字的意思,抬起眼去看林牧:“我表现不好。”
看到他脸上的指印,林牧伸手揉了揉他的脸:“所以呢?你有什么办法?”
白时鲸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做得哪里有错,他转问林牧:“那先生呢?先生觉得我做得哪里不好?我会改的。”
“我吗?”林牧看着白时鲸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本已告罄的耐心又提了提:“我今天给了你很多次坦诚的机会。小鱼,我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跪好。”
他语气猛地一沉,白时鲸急忙听从命令,在他身前跪好,双手背后,姿势标准。
林牧看着白时鲸,十分认真道:“这几天和我相处,你有想离开我的想法吗?”
白时鲸眼皮都不眨,急忙回答:“没有!”
林牧严肃地看着他,说:“认真思考。如果你认为我不值得你完全信任,完全交付,那完全可以重新考虑这段关系。我会给你这个权利。”
白时鲸回想起今天林牧几次欲言又止的时刻,瞬间明白了,连声道:“先生,我知道错了!”
他抓着林牧的手,乞求道:“您别不要我……”
林牧低头看了一眼他紧抓着的手,示意他继续跪好,手收回去,十分肯定地告诉他:“小鱼,除了你自己之外,没人能将你带离我身边。”
“我需要你非常清楚地认识到一件事。”林牧说:“性和刺激游戏只是我们关系里极少的一部分。”
白时鲸茫然,非常不理解:“一部分?但我们的关系不正是因此而建立的吗?”
“不,性只是生活中很少的一些时刻。”林牧说:“这正是我要求你24/7关系,而并非传统DS关系的原因。你目前的精神和身体状况,都不适宜再持续以往寻欢作乐的关系,你需要回归生活本身。而主人能做的,就是站在你的身前,承担你的一切。”
白时鲸敛了敛神色,没吭声。
“在做这些之前,我需要你对我坦诚。”林牧点了点他的额头,抬起他的下巴:“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都要告诉我。”
白时鲸疑问:“全部吗?”
“任何人都做不到百分百的交付,我只需要你给我你能给出的就够了。”林牧说:“我给你两天时间,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台下喧嚣声响起,林牧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继续看今晚的表演吧。”
再次在林牧身边跪好,白时鲸的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林牧跟他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他其实也很清楚自己身上出现的问题。但这么长时间以来,林牧是第一个把这些问题摊开来,摆到他面前说的。
从小到大,是没有人喜欢他,在乎他。他走到哪儿都惹人讨厌,大家都选择了远离他。
只有他的主人说:他要管自己,他会管自己。
他以为……林牧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们也只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只需要承担彼此之间快乐的部分就够了。痛苦是没必要分担和共享的,没有人喜欢痛苦。
但,他不一样。
林牧没有觉得他讨厌,哪怕是在这种反复被惹怒的情况下,还是耐心地告诉他,他应该做什么。
他说: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将你带离我身边。
白时鲸看着走上台的人,目光逐渐模糊,没多久已经完全看不清了,他不应该辜负主人的期望的,也不能。
“别哭。”不知何时,林牧的视线从台下握着牵引绳的男人身上,挪到了白时鲸身上:“转过来,我看看,乖宝。”
奴隶掉着眼泪,肩膀控制不住地耸动,却倔强地一声没吭。
这和林牧在调教室见到的爱撒娇卖乖,哭着喊着说痛的奴隶不太一样。
他在想什么?
林牧喉结微动,凝神思考着,是太急了吗?
但他始终如一,渴望帮助白时鲸、塑造白时鲸。
林牧等了一会儿,他看到白时鲸转过头,哭得满脸都是泪,望着他的眼睛,他犹豫了一秒,直接低头扑进了林牧怀里。
突然被扑了个满怀,林牧轻叹了一口气,心头一松,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说:“还是没规矩。”
白时鲸抽噎着回答,往他怀里拱了拱:“那先生会打我吗?”
“这么爱哭?”林牧只好转过来抱他,有些无奈地轻捋着白时鲸的发尾:“为什么哭?因为刚刚说你了?”
“……不是……”白时鲸哭得更大声了,眼泪鼻涕都蹭到了林牧的衬衣上,抽噎着回答:“我错了……对不起……”
看着他的样子,林牧竟罕见地有些愉悦:“那,现在想跟我说说了?”
“嗯。”白时鲸点头:“想说。”
……
表演台下人声鼎沸,乐声都压不住,他们却都没有看接下来的表演,白时鲸抽噎着趴在林牧腿上,小声跟林牧说了很多话。
说他早年车祸去世的父亲,说他总是惹母亲不高兴,说他严格的兄长……还有中学的排挤,打工的辛苦。
说到去年的时候,他默了默,还是回避了包养那段经历。
他说他的学习,他的迷茫,他的无措,他想要的关系和他应该做好奴隶的身份。
说了很久,久到Flame的乐声停下,林牧回头看了一眼,吩咐进来收杯子的服务生制作一张新的黑金会员卡给刚才表演的人送去。
回去的时候,林牧看着他坐上副驾,突兀地问了一句:“我打你的时候,你有觉得爽吗?”
“没有……”白时鲸低声说:“只觉得委屈和难受。”
“为什么难受?”
“我做得不好。”白时鲸说:“我没能让您满意,也达不到您的要求。”
“看着我。”
白时鲸转过头,一双眼还是红的。
“有这种觉悟很好。”林牧捧起了他的脸,在他额上轻吻,认真地告诉他:“小鱼,我希望你能知道,惩罚的意义只是惩罚,惩罚是为了纠正行为,它不是我们一起玩乐的项目,也不是管教的目的,而仅仅只是一种名为惩罚的痛苦和手段。换句话说,我们一起待在这里,不是为了给任何人寻求惩罚和改正错误的,你明白吗?”
“我需要你真的改正,真的做好,然后和我一起,真正享受这段关系带来的乐趣。”
白时鲸点点头。
林牧说:“我可以鞭打你、抚摸你,甚至是使用你,但这些都不该是惩罚,而是取悦。你用你的一切取悦我,使我高兴,而我,也会满足你的欲望。双向的满足和愉悦的管教,才是我们待在这里的目的。”
“别再犯愚蠢的错误惹我生气,奴隶。”
说完,他低下头,一手抓住他的发尾,一手扯开白时鲸过于宽大的领口,用力将他向后一扯,毫不犹豫地在他的胸口上方咬了一口。
很痛。
白时鲸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在这种奇怪的感觉下脸迅速变得绯红,他被束住双手按在座椅上,头发被扯着不住地后仰,痛得不断吸气,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林牧温热的呼吸吐在他的胸口,夹杂着尖锐的疼。
直到牙齿松开,林牧用舌头舔了舔那泛出了血丝的齿印,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记,问他:“这个呢?喜欢吗?”
白时鲸看着林牧直起身,低头看到他胸口处的印记,一时怔住了。
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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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教育啊……(不是,对不起,玩个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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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烦死了我在追老婆啊别烦我!
小佟:有点饿了。
老梁:老婆等我,马上就来(˵¯͒〰¯͒˵)
——
钟淮:……楼上到底有没有人在看?
第40章 40. 一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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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一些变化
“说话。”林牧拽住他的衣领将发呆的奴隶拉近,在他抬起屁股的时候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主人问话不答,是还想挨打?”
“不是……”白时鲸回过神,单薄的裤子轻易地透出痛感,昨天新打的伤还没消,一巴掌抽下去,没法忽视,他呲牙忍了,盯着自己胸口的牙印,有些讪讪的回答:“喜欢……”
怕林牧没听清,又抬起头望着他,补充道:“喜欢先生咬我。”
“你乖。”林牧笑了一声,伸手轻揉了揉他的屁股,手掌轻拍,问:“还记得今晚要做什么吗?”
白时鲸微微有些心悸,脸颊薄红,一双透亮的眼睛泛着无辜,有些难为情地回答:“知道的,先生说……要使用我。”
明明是在说性事,他说这话的时候样子却格外清纯漂亮。林牧看着他,白时鲸的脸型是短圆型,嘴巴也小,脸上有轻微的肉感,偏偏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大概年龄也小的缘故,做什么都透着一股子纯情的学生气。
“那走吧。”林牧捏了捏他的脸,皮肤的触感很软,他将白时鲸放开,“时间不早了。”
到了家门口,林牧看着他换鞋,放好,输入指纹打开门,开灯。
“先生怎么不进来?”
“跪好,帮我换鞋。”林牧手指轻点,教他:“以后每次我回家,你都要这么做。”
白时鲸想起来上次他都是在家等着林牧进来的,就点了点头,跪下去,手指搭上他的鞋面:“是。”
白时鲸拿了柔软的拖鞋放过来,脱掉鞋袜,但林牧却没动,他等了一会,忍不住抬头望了林牧一眼,说:“您抬抬脚。”
林牧毫无预兆地抬起脚在他肩膀处用力一踹——
“唔!”白时鲸倒了个人仰马翻,抬头迅速看了一眼林牧的表情,他沉着脸,没什么表情,便急忙爬起来跪好,慌忙认错:“对不起,先生。”
头顶的人问:“错哪儿了?”
“我不该指挥您……”白时鲸随便一想就知道了,态度不端正、不尊重主人,他已经因此讨了几次打了。
“嗯。”林牧伸出手,缓缓地落到他发顶,看着白时鲸因为他阴晴不定的面色而紧张的神情,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自己去清理,最快。”
“是,先生!”不敢再耽搁,白时鲸伺候他换好鞋就急忙往浴室去了。
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进去了。
林牧摇了摇头,看着他笨拙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关上了门。
等白时鲸快速洗完从浴室出来,找了一圈,才找到坐在客厅的林牧。
大灯都关了,只留了一盏落地黄色的暖灯,他已经洗了澡,换了宝石蓝色的真丝睡袍,仰靠在单人沙发上,手边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瓶酒,一个杯子。
看不清酒液的颜色,白时鲸只能看到林牧转动杯子的手指和看着落地窗外景色发怔的侧脸。他清晰的下颌线在夜色中泛着清晰的冷白,刚洗过的头发微微侧分,林牧垂下的眼睫看着杯中的酒液,轻轻抿了一口,再次望向窗外。
——看上去是很放松的神色。
他走过去,在林牧跟前轻手轻脚地跪下,闻到他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很香甜:“先生,我洗好了。”
“想喝酒吗?”林牧转头看他,饶有兴趣地将自己的酒杯递到他唇边:“尝尝。”
白时鲸在他期望的目光里低头轻抿了一口,酒液微苦,划过喉咙时带着辛辣的味道,他不喜欢,皱着眉低咳了一声。
“喝不了吗?”林牧看着他,轻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这样可不行啊。”
“我可以学。”白时鲸看着他,认真道:“先生需要我学吗?”
“暂时不用。”林牧说:“你要学的东西很多,先学点实用的。”
他拍了拍腿,喝完酒杯中最后一口,示意白时鲸:“趴上来,我看看洗得怎么样。”
白时鲸心里猛地一动,要开始了吗?
他听话地爬上去,将洗干净的屁股送到林牧的手边。一趴下,他就闻到了更为清晰的沐浴露味道,和卧室那儿的不一样,是柠檬的味道。
先生喜欢柠檬吗?
还没等他细想,就感觉到林牧的手掌触及了他还泛着鞭印的屁股,林牧的手指沿着鞭痕轻抚,问:“今天擦药了吗?”
“还没有……”白时鲸说:“我想着,等一会睡觉的时候再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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