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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多，一路上林牧都让他坐好了，头枕在他腿上休息。
白时鲸为了腿能平稳地给他枕，一路上都是垫着脚的，到了家的时候腿都酸了。
林牧有些醉意，两个人搀着上了电梯，到了家门口，白时鲸跪在地上给他换鞋。这几天换鞋的事已经做得相当熟练，基本上不会再犯错了。
但偏偏，今天林牧不是特别配合。
白时鲸刚给他把皮鞋脱掉，拖鞋递到他脚边，林牧就不满地在他肩膀上踢了他一脚。
“先生……”白时鲸带着埋怨地叫了他一声，握着他的脚腕往拖鞋上放，好不容易把拖鞋穿上，白时鲸放好皮鞋，这才抬起头看他。
林牧盯着他看，问：“为什么不吻我的脚背？”
“……”白时鲸眨了眨眼，带着不解和疑惑，低下头，在他两只脚背上都轻吻了一下，说：“欢迎回家，先生。”
“嗯。”林牧这才满意地示意他去开门。
开了门林牧就径直走进去了，直直地往沙发上一靠，转头看着白时鲸快速换了鞋进门，冲他勾了下手指：“小鱼。”
听到命令的白时鲸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脱掉叠放整齐，跪到林牧身边来。
“先生。”白时鲸太好奇了，他仰起头去看林牧没什么表情的脸色：“您醉了吗？”
“没有。”林牧只是觉得自己稍微神经有一些迟钝，意识依旧十分清醒，他甚至还记得今晚回来要做什么。
“跪好。”林牧分开腿，示意他跪过来。
白时鲸刚爬过来，林牧便毫无预兆地给了他一巴掌，看着白时鲸翘起的嘴角，问：“这么高兴？”
“……也没有。”白时鲸看着他的脸色，悻悻地摇了摇头，没敢造次。
“说说，今晚做错了几次。”林牧向后靠了靠，深知今日事今日毕的道理：“晚上我一直盯着你，小鱼，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有数吗？李遇没骂你是他不好意思，但我有的是教训你的权利。去调教室，取那根蛇鞭来。”
白时鲸笑着的脸色瞬间僵硬，蛇鞭就是上次把他抽的浑身血条的那根，现在已经变成林牧的专属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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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挨打了。
第54章 54.教训的权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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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教训的权利（2）
深夜，落地窗外是浓浓夜色，客厅大灯却亮得宛如白昼。
林牧脸上不见一点醉意，冷声开口：“第一，张经理找你碰杯，你怎么做的？”
“我……”
白时鲸跪在林牧面前，双手背后，挺直了腰背，看着林牧捋了一把手中的鞭子，心中一颤，但他不记得张经理是谁了！
“啪！”
林牧看他迟疑，对准胸口中间反手就是一鞭，他是喝了酒，但不至于鞭子都能打歪，一条血红的印子瞬间自上而下贯穿了上半身，白时鲸上身猛地一颤，乳环晃动，顿时泪都疼下来了。
剧痛无比，但他硬是咬着牙一声都没敢哭出来。
但林牧看着他掉泪也没什么反应，冷漠地看着他，提醒：“我右手边第二位，深蓝色西装。”
白时鲸这才想起来，他不喝酒，李遇给他倒了饮料。
张经理坐的离他左手边近，对方找他碰杯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左手拿起了杯子，李遇也提前叮嘱过他杯口应该低于领导。奈何左手不如右手好使，等白时鲸想低时左手反应迟钝，还没意识过来已经碰完了。
酒局第一大错，杯口比领导高。
确实有问题。
白时鲸回想完了迅速认错，回答：“我的杯子比张经理高了……先生，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偷懒了。”
“啪！”林牧反手再在他胸口又横着甩了一鞭：“还有。”
“唔！痛！”两条血印横在胸前，白时鲸疼得弯下腰来，双手在背后死死的绞紧，却不敢卸一点力，他拼命回想李遇跟他说的话，终于找到了一丝苗头。
他试探性地问：“是不是……不、不能用左手敬酒？”
“嗯。”林牧点了下头：“敬酒不起身，单手敬酒，还用的左手。”
白时鲸瞬间就意识到了错，他错的很实，一点虚的都没有，看着林牧紧绷的脸色，主动跪了跪，趴下请罚：“我知道错了，请先生责罚。”
“别急。”
林牧用鞭子在他身上点了点，示意他抬头：“还没说完，抬起头看着我。”
白时鲸看着那条鞭子，心中说不上是委屈还是什么滋味，这会儿只剩怕了。
“第二。”林牧轻声问：“你给王总续茶的时候，倒了什么？”
“大麦茶……”
这件事白时鲸记得十分清楚，王总杯子里是龙井，他续茶的时候倒错了。李遇想挽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幸好王总没跟他计较，还是喝了。
“很好，记得挺清楚。”林牧嗤笑了一声，干巴巴的没一点情绪，继续问：“第三件，你自己说。”
白时鲸想了一会儿，垂眼看着那条欲挥起来的鞭子，急忙胆寒地求助：“……先生，能不能给一点提醒？”
“餐后送客。”
白时鲸想起来了，他陪林牧送客人的时候，一直站在林牧身边，没有主动帮忙开车门什么的，也没给人挥手道别说客套话。
“我……是不是没有礼貌？”
林牧看着他，直起身来，命令：“手伸出来。”
“啪！”
一道结结实实地鞭痕从掌上穿过，林牧问：“这双手有这么金贵吗？抬不起来？”
白时鲸眼睁睁地看着掌心肿起一条红印，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了，再也忍不住了，捂住脸就哭：“呜，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好……”
手心脆弱，鞭子只能打一下，林牧还收了力道，就这还哭的这么惨，他顿了一下：“去取木尺。”
白时鲸征了一瞬，眼角挂着泪，下意识地问：“木尺？”
林牧瞪了他一眼，威胁似的：“想加倍？”
“不、不想！”白时鲸急忙连滚带爬的去取了。
“手心朝上。自己报数。五十下。”
林牧拿着几指宽的木尺，看着他横着一条鞭印的手掌心，轻试了一下便开始打了。
这是白时鲸第一次被打手板，他当然知道林牧打起人来有多不留情面，但还是比想象中疼多了，尤其是打到掌心那条鞭痕的时候，他浑身发颤，疼得汗都出来了，本来手心就疼，挨木板更疼，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哭着求饶：“先生……我知道错了……呜呜……疼……”
“手伸直！”林牧伸出手捏着他的指尖，木尺重重地抽了两下：“躲了只会打得更重。”
“呜呜！”白时鲸嚎叫一声，只能继续努力把手伸平，生怕这五十下加倍。
但林牧没有存心刁难他，两只手各挨了二十五便松手了，他抽出纸巾把白时鲸脸上的泪和鼻涕擦干净，木尺抬起他的下巴，问：“记清楚了吗？”
白时鲸脸都哭红了，看着自己布满条状痕迹的红肿手心，有苦不能言，只能抽噎着回答：“记……记住了……”
林牧听得出他的委屈和不甘愿，但还是道：“站起来，转过去。”
白时鲸乖乖地站起来，背对着林牧，还没想明白主人想干什么，熟悉的木尺便在他的右小腿处狠狠抽了一下。
“唔！”白时鲸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腿一抽抽就要跳起来，却被林牧厉喝了一声：“不准动！”
“呜呜……”白时鲸只能抽搐了一下，把脚老老实实地放在地上，小声问：“先生要打多少？”
“三十。”林牧回了他一个数字，看了一眼已经落下粉红痕迹的皮肉，便径直开抽了：“自己默念做错了什么。”
白时鲸被他这幅样子吓坏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挨打：“呜呜……是……”
木尺从小腿打到大腿根，力道倒是不重，但每一下存在感都极强，尤其是黑檀木响亮的声音，十分吓人，而且羞耻。
白时鲸知道林牧这是打他懒，腿抬不起来，不肯动。但白时鲸实在是站的不稳，每一下被木尺抽过，后腿疼得厉害，动了位置再老老实实的站回去。
他知道林牧不会有那种放水的行为，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责罚就只是责罚。
木尺在皮肉上打出清脆的声音，白时鲸两只手用力掐着自己逼自己站稳，抽泣不停，感受着腿后面火烧火燎的疼痛，疼得钻心，汗水和泪水一起逼出来。
双腿后侧疼之后是钝得发木，跟掌心一样发烫。渐渐地这疼变了味，每次打到他腿根，白时鲸都能颤叫一声，歪了歪腿。
他在这种纯粹的责罚中都能感觉到趣味，阴茎不受控制的勃起，吐着难堪的汁水，提醒着他有多么的下贱。
白时鲸的呼吸已经乱了，但林牧还是耐心的等他站好再打下一拍，白时鲸背对着他，站得惶恐，挨打也挨得不专心。他抽泣着喘息，心里掂量着林牧现在是什么脸色，却怎么也不敢求饶，生怕自己多说一句，林牧会觉得他狡辩。
他拿不准今晚的林牧，还会不会因为他的卖乖就饶了他。
三十下打完的时候，林牧让他转过来。
林牧站起身，掂量着那条蛇鞭，提醒他：“三十下。自己默数，打完你就可以去休息了。”
白时鲸垂着眼睛看不出情绪：“是，先生。”
“啪！”
第一下依旧是胸口，林牧看着他死性不改的臭毛病，伸手去掐他的下巴：“再咬我就给你上口枷。”
“……对不起，先生。”
“站好。”
“啪！”蛇鞭大腿上抽过，林牧看着他颤抖的身体，扫了一眼：“挨罚也能硬？”
说完，林牧便没再管他，鞭子随心所欲地遍布了白时鲸的全身，前面没地方了就转过身去抽后背、屁股，直到白时鲸养了一周的身体再次全部布满他的鞭痕，到处都是红肿的痕迹，连胸口的牙印都横上了两条印子。
这一通打下来，白时鲸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哪儿疼了，浑身火辣辣的疼，他也没气力和林牧撒娇了，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他错了。
倒也不是没有被这么打过，但上次和这次是完全不同的，白时鲸心里憋着一口气，一直到林牧收了鞭子，带他去洗过澡上了药，白时鲸也只是闷声地哭。
林牧照旧让他去睡觉，安抚性地亲了亲他，问：“要来床上睡吗？”
白时鲸摇了摇头，红着一双眼缩进笼子里看他：“不用，先生。”
“那，晚安。”林牧伸手摩挲着他的发根：“明天抽个时间，我带你去剪头发。”
“好。”白时鲸点点头：“晚安，先生。”
关了灯，林牧躺下，酒精后劲很大，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白时鲸浑身疼，他从笼子里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终于能什么也不顾及的哭了，他缩成一团，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哭，眼泪都流干了，一张脸皱得不成样子。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是怨恨、是后悔、是难过、是委屈，还有疲惫，直到他哭累了，蜷着身体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白时鲸就疼醒了。
不但疼，还饿，胃抽着疼。
他看着床上的林牧，和主人相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不高兴，哪哪都不高兴，他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放着自己轻松愉快的大学不上？
为什么他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却要来做这些？
昨天他紧张地一晚上没吃几口饭，生怕给林牧面子上不好过，一晚上给人端茶送水还得卖笑，结果回来之后非但什么也没得到，还被主人一顿抽。
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白时鲸越想越委屈，抹着眼睛爬起来，不干了，他不干了，他要走，随便去哪儿都行，再也不要留在这儿吃力不讨好的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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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林牧一点钟淮感受过的震撼………^ ^
第55章 55.教训的权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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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教训的权利（3）
林牧醒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半，他睁开眼第一反应是头疼，第二反应是：小鱼呢？怎么不来叫他起床？
但他一时半会没想那么多，起床径直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洗了把脸，顺带又转身去洗了个澡，等他收拾好出来，还是没瞧见白时鲸的影子。
林牧心里有点隐隐的不爽，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换了一件衣服，叫了一声：“小鱼？”
没人应。
不在家？
林牧没给过他可以随便出门的命令，最近一段时间白时鲸和他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除了去过两次健身房之外，白时鲸无论走到哪儿、在做什么，林牧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下一秒他就翻出来手机，打开了定位软件，倒是离得不远。
——学校。
他去学校干什么？连声招呼也不打？
是了，白时鲸什么也没有，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财产也没有工作，他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依靠就是他的学校，回到这儿才能让他觉得安全。
也是这个时候，白时鲸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原来不是幻觉，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走出学校遇到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恶狠狠地想把他吃掉，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却还要熬干了心血去奉献给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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