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鲸怯生生地坐好:“您说。”
“我对你有兴趣。”林牧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刚才在台上,你的表现可圈可点。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做我的私奴。”
“不是Sub,而是我的奴隶,所以要认真考虑。”林牧伸出手,捋顺了他额头的发:“因为我从不抛弃奴隶,除非你涉及我的底线,否则我希望你能永远跟随我。”
白时鲸尚不清楚这句话的含义,更不知道做Sub和做奴隶有什么本质的不同,而是含糊地问:“永远做您的奴隶吗?”
“永远。”林牧说:“我听说过你,在你找我之前。我知道你急切的需要一个主人,才会茫然地跪到我面前来,但我认为简单的DS关系并不能满足你的需求。我能给你的,是24/7的永久主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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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24/7了!
第14章 14.那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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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说的毫无负担,但白时鲸却因为这句话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24/7永久的主奴关系?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条件十分诱人,甚至可以说是任何M或者Sub的梦想。
白时鲸是非常想要一个主人,想要成为某个人的奴隶或者狗,被惩罚、管教,满足他那可怜的欲望。
对于今天之前的白时鲸来说,这个人是谁都可以。
但“永远”两个字是有份量的,他根本没有想过永远和谁在一起,牧师是很好,但他也没有想过要和牧师永远在一起,永远做他的奴隶。
初次入圈的Sub对于BDSM都是有幻想的,幻想被强制、被主宰或者是被教育,想被主人牢牢地抓在手里,想在最信任的人面前完全交付自己,感受到交付自己的快乐,将自己的所有烦恼和压力移交给另一个人,从中获得身为奴隶的慰藉。
这便是权利交换的快乐。
但白时鲸认为,所有的权利交换都是有目的的,是有期限的,而不是无限制的永远。
牧师的话太含糊了,也太郑重了,他有点不敢答应。
曾经他是为了钱,迫不得已做了一条狗。
但他不清楚……他还想过那样的生活吗?
他现在只是想要一个主人,一个生活的落脚点,一个活下去的目标——一个能满足他的欲望,成全他旖旎的幻想,还能给他怀抱的人。
或许有一天,他还会有爱情。
虽然这几乎不可能。
白时鲸想,永远太远了,如果有一天,他不想做奴隶了呢?
他把这句话反问给了林牧。
正如林牧所说过的,在他们的关系完全平等状态下,白时鲸有拒绝和提问的所有权利,他没有生气,而是认真地问白时鲸:“那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是真的想成为谁的所属物吗?真的想成为奴隶吗?这只是你想脱离社会的逃避方式,还是真的内心所愿。”
白时鲸陷入了思考,没有回答。
“做奴隶没有你想象中困难,但也没有那么简单。”林牧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你身上有很多缺点,这都不是问题,我不介意一一帮你改正,让你成为我最骄傲最优秀的奴隶。但前提是,你需要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和意志,你需要摆脱世俗赋予你的作为‘人’的意志,甘心于牺牲自我,全心全意地服从于某一个人。”
“包括,所谓的‘爱情’。”林牧说:“奴隶当然可以有爱情,但你的所有爱,终将成为对主人的爱。”
白时鲸提出了另一个疑惑:“那,主人会爱奴隶吗?”
林牧看着他,有一种自己在向无知的小动物抛出诱饵的感觉,他笑了笑,说:“当然。主人所给予奴隶的一切管教,都包含着责任与爱啊。你不想要这种关系吗?”
他的尾音是上翘的,笑着看白时鲸的目光也太过明亮,让白时鲸有一种找到了此生所求的感觉,瞬间便心神不稳了。
这一刻他无比确定,牧师会给予他的,就是他想要的。
他的主人会满足他的欲望,他的幻想,给他以保护和依靠,给他活着的目标和惩罚过后温暖的拥抱。
他的主人会给漂浮不定的他以绝对的安宁。
于是白时鲸刨除了所有不确定的因素,几乎是跪趴着向前,看向林牧,说:“那我们试试?”
林牧的笑意更深,眼里的狡黠是藏不住的,但白时鲸太渴望了,他渴望被人管教,渴望得到主人的爱与责任,渴望在这个世界上找到新的落脚点和引领者。
比起那些凌辱和欲望,牧师的这段话太有说服力了。他忽视了所有的不合理,犬类般黑亮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那个能给他带来一切的人。
林牧在他渴望的目光中点了点头,说:“好。”
和白时鲸的犹疑不同,林牧打算收白时鲸做私奴的决定是在某一瞬间下的,就好像他等待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是个相当有自信的人,入圈以来经手的奴隶很多却从不收私奴,圈内好友梁鸿深把他的行为称之为Flame‘专业调教师’,还是免费的。
所以林牧办了Flame俱乐部,一开始是以教学为目的,宣传的主要是他在国外涉及的专业领域知识,但久而久之,枯燥的宣传根本打不开局面……俱乐部需要盈利,人也鱼龙混杂,最后还是转做了酒水生意,而俱乐部的作用也成为了中介。
他转变经营方向,吸纳会员,安排表演和教学,定期举办聚会活动,便是希望这个圈子有朝一日能走上正统。
国内环境一向是谈性色变,来找他的人大多都是毫无经验的,林牧也不止一次地想过,他应该收一个私奴,但……一直没碰到有眼缘的,或者是喜欢的,服从性高而且愿意接受他苛刻的24/7奴隶条件的。
在这个快餐时代,永远始终是一个伪命题。
林牧也并不着急,但凡是路边捡一条狗都需要所谓的缘分,更何况是收一个人,再把他教成狗。
他经手的奴隶中没有一个能让林牧产生所谓的冲动,但白时鲸做到了。
就在他拨开男孩头发,用力掴下一掌之后,林牧目光触及男孩脸上的恐惧、敬畏、慌乱和不安,还有那蜷缩的姿势诉说着的讨好,让林牧罕见地油然而生一种痛快的发泄感和控制感。
他兴奋了。
这和那天晚上因为男孩的呻吟而勃起的兴奋完全不同,而是发自内心的,大脑控制的暴虐欲。
林牧希望能有这样一个奴隶,能满足他所有的娱乐和欲望,而不仅仅只是挑选一个合适的床伴。
他克制地摸了摸男孩的脸,压抑了自己想把他这张脸打得肿起来,听到他哭得更惨烈的冲动,将他解开,抱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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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适合一起发。
第15章 15.签协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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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虽然初步的意向达成,但他们都需要时间准备。
林牧的意思是他需要给白时鲸找一间屋子,做一些准备工作,为他制定训练计划,而白时鲸则是考试周将近,七月初才能结束。
这些时间,也是林牧留给白时鲸反悔的时间。
七月九日,白时鲸考完试那天,林牧提前打招呼说会去接他。
问过了暑期的安排,白时鲸说不打算回家,家里哥哥会照顾在家养病的母亲,他要留在市里找一份工作,赚取下学期生活费。
哪怕作为公费师范生,学费和住宿费全免,但对他来说,生活费还是需要很大一笔钱。
尽管结束一年的包养生活之后,对方给他留了一笔相当可观的分手费,并且林牧也说,作为主人他将会负责这些费用,但白时鲸还是想要工作。
林牧尊重他的决定,只是说工作的事情他会安排,白时鲸便没有异议了。
结束调教表演这半个月以来,他们都没见过面。
林牧那边忙着根据梁鸿深的意见整顿Flame的会员制度,他对白时鲸的意见是:考完试之前不要想有的没的,专心备考,我又不会跑。
规矩也不急着学,只是偶尔会问一句白时鲸有没有好好在学校待着,好好吃饭,以及考试进度和暑期的安排。
这和白时鲸想象中的相处模式不太一样,但他知道,现在还没到时候。
这半个多月,是留给他们最后做决定的时间。
主奴关系是需要经过深思熟虑的事情,而并非多巴胺一时上头就能想清楚的。
从宿舍收拾完简单的行李,拎着行李箱走出北门,在门口看到牧师车牌号的时候,白时鲸才有了他又要有主人了的实质感——
终于,到这一天了。
他轻轻敲了敲车窗,林牧按下车窗,指了指手里还在通话的手机,应了几声,给白时鲸打手势稍等:“嗯,知道了。”
车窗没有关上,丝丝的冷气往他身上飘,白时鲸穿着短袖短裤局促地站在旁边等,看着牧师的侧脸,盯着这个即将成为他主人的男人。
牧师打完电话,打开后备箱,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箱子放进去,坐过来。”
白时鲸没从林牧身上看到一点自己想看的表现,只能点点头,转身去放好箱子,打开副驾的车门坐了上来。
这是他第二次坐这辆车,他们的关系已经完全和上次不一样了。
皮质的座椅坐上去很舒适,空调的温度也比外面低了很多,一上来就驱散了初夏的热意。白时鲸闻到空气中的车载香薰味道,夹杂着薄荷和藿香的味道,很好闻,很清新的木质味。他转头看了林牧一眼,不知道怎么开口,又转过来,没吭声。
林牧看着他低着头局促的样子,有些好笑:“你很紧张?”
“没有。”白时鲸急促地反驳了一句,转过头,瞥了林牧一眼,刚想转过头就被林牧掐住了下巴。
牧师强硬地把他的脸掰过来,手上用了点力气,看着白时鲸泛红的脸,问:“拿着行李来,看来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嗯。”白时鲸看着他漆黑的双眼,认真点头:“我想好了,我愿意做你的奴隶。”
林牧笑了笑,说:“那你以后要面对我的时间还有很多,躲是没用的。”
“我知道。”白时鲸轻声回答。
林牧笑眯眯的,手上捏着他的下巴松了松劲,顺着挠了挠下巴,安抚小猫似的:“说说看,紧张什么?”
“……没有紧张。”白时鲸倔强的反驳:“是外面太热了。”
“那就没有吧。”
林牧不想计较他这小小的嘴硬,早晚有时间把这毛病掰好了,松开了他,说:“先跟我去看看房?你接下来要住的地方。”
“看房?专门给我住的?”白时鲸有些意外,牧师需要专门给他租一套房吗?难道不是带回家?
“嗯,给奴隶住的房子。”林牧点了点头,没打算解释细节,家里人多不方便他入住,至于他的私人公寓也离学校太远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安全带系好,现在去吧。”
“好。”
二十分钟后,汽车驶进一个小区,白时鲸看着林牧的车牌顺利扫描进入,然后径直进了地下车库,他嘱咐白时鲸:“行李箱带上。”
于是,白时鲸拖着半人高的大箱子,和林牧一起上了26楼的公寓。一梯一户,没有邻居,电梯刷卡直接入户,电梯间放了收纳鞋柜、换鞋凳,鞋柜上还放了一盆绿植,暖黄的壁灯和深色的入门地毯都做了设计。
林牧随手打开鞋柜,里面只放着两双拖鞋,他丢给白时鲸:“今天换了鞋再进门,规矩等会儿再细说。”
带着命令的语气,让白时鲸忍不住站直了,回答:“是,主人。”
林牧瞥了他一眼,按下指纹,进了门。
白时鲸跟着他,有些忐忑的进了门,只第一眼就觉得——这套房子有点太好了,他配不上住在这儿。
入目便是极其开阔的长飘窗包围着的客厅,客厅与阳台通铺,一眼便能看见窗外是本市最大的一条江和郁郁葱葱的沿江公园。客厅采光十分充分,浅色地砖清透干净,整个只放了一张弧形的米灰色沙发和几乎覆盖半个地面的米色地毯,一张玻璃矮桌,纯白色的极简背景墙只挂了一个大半张墙大小的电视。
非常开阔的视野、非常简约的装修,看起来非常昂贵。
白时鲸有些无处落脚,眼看着林牧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满意地四处看了看,才抬起头问他:“不过来?”
白时鲸这才急忙走过去,他穿着拖鞋,路过地毯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飞快脱掉,摆放整齐,朝林牧爬了过去,在他面前以分腿跪姿跪好。
“懂规矩。”林牧看起来很满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了第一条规矩:“不只是脱鞋,从今天起,我要求你在这套房子里,保持赤裸状态,看到那个监控了吗?”
林牧随手一指,“这里布满了摄像头,我会随时抽查你的状态。”
“是,主人。”白时鲸毫不意外这种安排,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另一个刚才就想问的问题:“您也会住这里吗?”
“看情况。”林牧的手指从他的发间穿过,玩弄似的拽了拽,低下头问:“你希望我和你一起住?”
“嗯。”白时鲸点点头,“这里太大了。”
林牧笑了一声,随意在他脸上拍了拍,拿起矮桌上放好的打印文件,递给他:“现在倒是坦诚。我这里有两份协议,一年的,五年的,你打算先签哪份?”
“主奴协议?”白时鲸看着封面上的字,问他:“有什么区别吗?”
“除了时间没有任何区别。”林牧说:“具体内容都在上面,你是懂规矩的好孩子,就不用我再细讲了吧。”
白时鲸翻看了一下,和普通的主奴协议并没有明显差别,只是每一个Dom的偏好不同,所以相处方式不同,但大的原则都是一致的。
他想起来牧师说的永远,不像是开玩笑,但他现在拿出来的协议,却是有很明显的期限的。
白时鲸试探性地问:“一年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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