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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我(近代现代)——weian

时间:2024-03-04 09:47:43  作者:weian
  之后他在网上搜索这个作者的信息,了解到这是个新锐作家,已经出版了两部作品,获得了半年前的一个小众的国际奖项,并且“深水”只接受电话采访,拿奖时也只是发去了一段语音文件,表达获奖感言,因此并没有他的影像记录。他更觉得有趣了,也不知道“深水”是用何种理由推脱了各种各样需要露面的场合。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着关注深水,到现在也有五六年时间了。期间他又出版了两部作品,都不厚,字数上来讲算是中篇,最新一本书名叫《关于色盲悖论的另一种解释》,才上架不久,这次采访也是关于这本书的。
  主持人:深水,晚上好。
  深水:晚上好。
  主持人:我们知道您这次新书出版距离上一本书的出版隔了三年多,和您往常两本书之间的间隔有很大差异,这三年内您一直在写这本书吗?
  深水:是的,与往常相比,这本书格外耗费精力。
  主持:可以和我们说说为什么吗?
  深水:这本书我断断续续地写,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写了一点就要停下来几天,和以前的书不同,以前我每天都写,无论写多少,每天都写。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要控制住自己把握好情节的走向,防止情节太偏激。
  主持:原来如此,您这次在书名中提到了“色盲悖论”这个词,可以解释一下吗?
  深水:“色盲悖论”,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有一种奇怪的色盲症,但他自己并不知晓这种色盲症的存在,对他来说,蓝色就是绿色,绿色就是蓝色,但是这类人群又把他们眼中的蓝色称为“绿色”,绿色称为“蓝色”,因此他们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颜色识别上的不同,所以看起来似乎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大家都是“正常”的。
  主持:(笑)听起来有点绕呢。
  深水:(笑)这样解释的确有点像绕口令,当然色盲悖论延伸出了很多种解释,我只是作了字面意思上的解释。
  主持:那您写书时是引用了诸多解释中的一种吗?
  深水:我认为不是的,色盲悖论里的解释是患有这种色盲症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色盲症,但在我的书中,主角是完全知道自己的不一样的,只是他装成一副和常人无异的样子,可以说是完全和悖论相反的。
  主持:您刚才说这本书您断断续续写了三年,那么是什么让您想要写这本书呢,中途有没有想过放弃不写呢?
  深水:想写这本书的原因有很多,事实上这本书我从五年前就开始想写了,三年前我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试一试了,才开始写。写这本书的原因之一是受了另一本关于精神疾病的书的启发;至于中途与没有想过放弃不写这个问题,我是一个很容易就想要放弃的人,以前我也说过写书时我总想着不写了,写这本书时这种感觉比以往都强烈,因为在此之前我没有写过这么长篇幅的一个故事,以前的书,它们都是短篇小说或者微小说的集合,而这一本是完整的一篇中篇小说,这对我来说很有挑战性(笑),我总是边写边删边改,对于篇幅比较长的故事来说,这其实是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我个人而言。
  主持:所以精神疾病是书中的一个重要内容,是您想要表达的重点吗?
  深水:精神疾病只是书中的一个元素,这本书的构成中不能没有它,至于表达的重点,我猜您是想说“主题”?还是那句话:“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认为一个作品的主题是由作者和读者共同构成的,书写出来了,出版了,接下来就是读者自己的事情了。
  主持:那我换一种方式来问,在您过去的作品当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社会议题,这次会是精神疾病吗?
  深水:精神疾病只是一个载体,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认为。实际上在我的观念里,文学应该具有社会性,但又不能只是社会性,在社会性之外,更应该有文学本身的东西,“文以载道”的说法实际上抹杀了文学本身。
  主持:这是否意味着在未来的写作中,您决定更偏重于文学本身而不是关注社会?
  深水:人是社会动物,所以人必须要关注社会,并且一部分事件本身就具有双重意义,但目前来说,我认为我的写作中缺乏一些“风花雪月”。
  …
  访谈并不长,萧随吃完早餐的时候,访谈也接近尾声。听完最后一点点,萧随站起身,去了书房。
 
 
第3章 3
  ****
  -   自杀
  我是人格分裂症患者,永远挣扎在绝望的漩涡中,断断续续地看这个世界十数年。
  如今我要死了。
  海边的浪不断拍打在岩石上,经年的侵蚀让下部的岩石往里凹进去一块。这是个货物吞吐量客观的深水港,远处的大型吊臂不停地抓取和转运着集装箱。
  没人会注意到我,没人会注意到一个单独的人。
  我转过身,背向大海,倒了下去。
  海水包围了我,流进口鼻,渗进肺里,挤压空气,窒息感很快出现,手脚开始无意识地挣扎。
  我在海水的压力下费力地睁着眼睛,太阳光线穿透浅层海水,投下一道道散射状的光柱。这个场景和那场不断发生的梦高度重叠,梦里的孤儿院、小孩子的身体、男人的肩头、眼睛里有旋转圆圈的行人、大厦外墙大屏幕上睫毛挂满冰雪的狙击手没了呼吸…一幕幕场景闪回。梦的最后,是一片生长在海底的蓝色树林,我游进一个树洞。
  我不断地下沉,下沉到阳光都到达不了的地方,失去意识,长眠在海底的树林。
  ****
  -   挣扎
  我站在一个花园的角落。花园连着一道小门,陈设比较简单,栽种的花木长势喜人,虽然面积不大,也足够成群结队的孩子们玩耍。
  我站在那端详了这花园一会儿,发现我的视野高度不像是一个成年人的,低头查看,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孩。
  我迈开脚步,进入那道小门,里面是明亮的长廊,两边的墙上绘着涂鸦,墙后面是活动室,玻璃被擦得很干净,小孩们在里面玩着游戏。
  沿着走廊往前走,转过一个拐角,我看见一间摆着很多铁架床的房间,想来是寝室。再往前走是盥洗室,小孩子的牙具整齐摆放着 。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个女人。女人眼里浮着温柔的笑意,说:“小凡今天怎么没在小花园玩啊?我正找你呢,你爸爸来接你了。”然后她牵着我的手走到了大门前,那里站着一个男人,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男人眼睛里旋转着黑色的圆圈,但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孩模样的我。
  男人背起我离开。我趴在男人肩上张望着周围。街道两边高楼林立,巨大的电子屏展示着应季的时装;马路上新能源汽车川流不息;对面街道有一个露天影院在放电影,大屏幕上战士穿着单薄的外套卧在冰天雪地里,端着狙击枪一动不动,出露在外的手冻成了紫色,睫毛挂满冰雪,呼吸带来的肩背起伏已经很微弱,他似乎发现了一个敌人,扣动扳机之后停止了呼吸。街上行人成群结队,每个人眼睛里都旋转着黑色的圆圈,有的快有的慢。只是看了一会儿,我就感到一阵晕眩和恶心。男人似有所感,说:“不要看,闭上眼睛。”
  我顺从地闭上眼,男人平稳地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男人停下了。于是我睁开眼,看见一波又一波的海水拍打着褐色的岩石,激起乳白色的浪花。我将头扭向左边,视野的尽头是繁忙的港口。
  接着男人背着我一跃而下,奇怪的是在水下我依旧能够呼吸、睁眼。阳光穿透浅层的海水,投下一道道朦胧的的光柱。我们不断下潜,直到阳光也无法到达,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黑暗。不知道下潜了多久,眼前出现一片散发着莹莹蓝光的蓝色榕树林。它就这么扎根在幽深的海底,静谧地生长,随着海水的流动缓慢摇曳。每棵榕树上都有一个树洞。有人从别的方向下潜到这里来,也有人从榕树的树洞中游出。我被带着向其中一棵游去。树洞里是个一简单的居住空间:一张床,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未写完的文稿,一个摆满书的书架。男人拉着我在床上躺下。
  我闭上眼。
  我的身体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中猛地抽搐了一下,惊醒了。房间一片黑暗,遮光帘将外面的光挡得严严实实。我按开床头灯,后知后觉手掌上的刺痛,掌心的伤口大概是在刚才的抽动中裂开了,纱布上渗出血液。我从床头的抽屉中拿出药箱,熟练地更换好纱布。期间梦中那片湛蓝的海水一直在我脑海中回放。我没有规律地重复做这个梦,那片在海底静谧摇曳的蓝色树林带着神秘的吸引力和我不理解的暗示,但我本能对此恐惧。
  下坠感和处理伤口的一系列活动让我清醒大半,至少现在我难以入睡,索性打开电脑备课。我在S大学文学院任教,S大学全国闻名,而文学院作为其中的王牌院系,更是无数学子的向往之地。具体点说,我专攻整个本土文学体系中的史诗文学分支。
  作为近代纷飞战火的产物,史诗文学最初聚焦于战争中的人,歌颂人的奉献、舍身与牺牲,铭记他们的付出,鼓励人勇敢地迎接危险,献身国家;而在战火平息后到如今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史诗文学并没有衰落,其内涵随着时代的变化不断丰富:在过去,史诗文学赞美志士与英雄,他们的前仆后继传诸后世,他们的峥嵘岁月永远鎏金。而在如今的现代化国家建设中,史诗文学关注各行各业中普通人的坚韧和创造,记录了无数的平凡英雄。许多普通人平凡但充满价值的生活通过史诗文学展现在大众面前,这些故事中感动人心的力量鼓舞人扎根于国家建设中,实现自我价值。
  由于上世纪史诗文学出现并发展时互联网技术尚未传入本国,因此史诗文学的相关资料大多还是以纸质书的形式流传下来,真实的资料大多收藏在博物馆中,而保存在高校的文献室里以供研究的一般是当时或后世的摹本。研究过程中总要不断翻阅和查找这些资料,即使有些摹本经过岁月的侵袭纸张已经发黄变脆,但我还是很容易被划伤,所以我手上总会有细长的伤痕。
  我是个疤痕体质,任何伤口都能轻而易举地在我身上留下不易消失的伤痕。细小或明显的伤痕散布在我的身体的各个地方。造成这些伤口并非我本意,至少不是我这个人格的本意。我是个人格分裂者,大多数时间主人格都在沉睡。我在我二十岁时被创造出来,所以我没有我二十岁之前的所有记忆,过去的痛苦,或者还有美好,和主人格一同沉睡了。不过这大概就是我被创造出来的意义吧。
  备好课大概是凌晨三点半,正是夜晚中人体最困倦的时候,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躺回床上,却奇异地睡不着了——我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但现在,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间,空调运转发出规律的白噪音,闭上眼睛,试着调整呼吸。明明疲惫而困倦,意识却无比清晰,依旧游走在黑暗中,化成眼前彩色的星点和水波状的纹路。在这个罕见的失眠夜中,我再次想起了那片海水与蓝色树林,摇摆的树叶仿佛拂过我的脸颊。
  在东方亮起鱼肚白之前,我终于睡去。
 
 
第4章 4
  外面下着雨,时静深从出租车上下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伞也没打,直接冲进了俱乐部门口。但即使时静深紧赶慢赶,推开房间门到了时候也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将近一刻钟。几乎是推开门的瞬间他就跪在了地上。
  萧随在拿着笔记本电脑办公,听见他进来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头发湿了一些,衣服上也有湿痕。瞥了瞥电脑桌面下方的时间,萧随平静地说道:“迟到了十三分钟,一般来说,这时候你应该脱光了跪着,我猜你还没有准备吧,去吧,出来的时候晚了多少分钟就多少鞭子。”随即又把目光放回了笔电上。
  时静深膝行进了浴室,这个点他们之间的调教应该已经开始了,他已经迟到了,再不能出什么差错。
  时静深用最快速度做好清洁,推开浴室门全身赤裸跪在门廊的时候正好是33分钟。萧随已经把笔电关了放在一边,用具消毒好了摆在桌子上。
  “跪在那里干什么,走过来。”
  时静深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又跪下。他面上不显,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今天雨下了一天,他讨厌雨天出门,纠结几番要不要给萧随发消息说取消今天的调教。他可以胡编出几个不能被证实却又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胃病,发烧之类的。他最后还是没有,却故意晚出门并且迟到。
  “迟到了33分钟。那么,33鞭。我会把你吊起来,不用报数,不用认错,但是不许出声,哪种声音都不可以,听明白了吗?”
  “是,主人。”时静深快速应了。33鞭,可以说是很仁慈的惩罚了。
  萧随走到他身后,让他站起来,用绳子把他的手腕绑在一起,确认不会松动之后把绳子绑到了天花板下面的钢梁上,调好长度让时静深的脚尖刚好能碰到地板,这样一来他既不能脚踩地板减轻手臂收到的拉力,又不能完全悬空,双腿也跟着绷紧。
  他没有马上开始,而是站在时静深背后看了一会儿。姿势原因,他从指尖到脚尖都在绷紧,现在没有外力干扰,用力地不那么明显,但依旧能看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上次的鞭痕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副身躯又变得白净,等着他再次留下青紫红肿的伤痕。萧随的视线在他腰臀处流连,微微凹陷的脊柱沟漂亮极了,再往下就被藏了起来,看不真切。
  萧随舌尖顶了顶上颚,时静深很对他的胃口,过去他几乎不和sub发生性关系,在他看来两种关系黏连在一起会很麻烦,但他倒是不怎么介意和时静深发展成炮友,只是对胃口是一回事,真要上床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轻轻摩挲了一下鞭柄。
  “别让身体晃的太厉害。”时静深听见萧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是,主人。”时静深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好让身体放松。
  第一鞭没有任何预兆的落在了他的臀部,痛感清晰地传来。时静深想萧随或许目前还手下留情了,他可以感觉出来他用的还是软鞭,而不是痛得多得多的蛇皮鞭。
  萧随没有规律地在他的背部和臀部落下惩戒,时而好一会儿才打一鞭,让痛感充分蔓延,时而又一连挥好几鞭,打得时静深微微弓起身体。
  “我说过的,别晃得太厉害。”
  时静深又想萧随足够宽容,还给他留下了一点减轻痛苦的空间。他用力绷紧腿部好让身体不至于在接连的鞭打下摇晃。33鞭对一个sub来说并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惩罚,但是一段不长时间的悬挂已经让他的手臂酸痛不已,快要失去知觉,时静深要紧了牙关,尽力忘记手臂的痛苦,阴茎在适当的疼痛的刺激下半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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