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宓边说边往内室退,她推开内室门,退入里面。
“可能什么?”
荣宓在关门前说,“需要你嫁二宫主做继室。直到四妹跟他彻底见个真章,不过没关系,你可以继续高喊一声莫挨老子!”
荣宓哐把门合上,锁别好。
她拿出方尖片,念出启动密匙。
就听荣宜在外边怒喊,“你他妈说什么?”
“他肯定比谢希漂亮!你可以的。”荣宓在踏入两束白光组成的门前,回头隔着门大喊。
里面有一串穿越记录,都是十一位坐标,她不懂,但觉得一个一个试过去,肯定能找到萧珞。
瞬间,她置身溶洞。
上不见天,只有绿色荧光攀附在银色岩石上,下不见地,只有淙淙流水。
“这是哪?”荣宓嘀咕了声。
这时,她脚下突然动了。
她站在一个巨大的虫子身上,虫子的头可以扭转一圈,此时它把头扭过来,阴测测的十二只眼睛盯着她。
“艹!我的娘!”荣宓尖叫,“对不起,失礼了,打扰了,我马上就走了,回见,啊不,再也不见。”
马上跳了回来,她先定定神,是自己卧室,就听荣宜在房门外又哭又闹,就草草把这串数排除,猛的拉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理论说宇宙十一维,这里采取这种说法,设定十一位坐标才能穿越
32、牌九
荣宜气到爆炸,上去锤门,又着急又担心,最后急哭了,寻思:我姐可别真出点什么事。
急哭后冷不丁就想起来荣宓的最后一句话,就开始骂荣宓,“我他妈是街上捡垃圾的吗?”
谁他妈的要嫁你祸害剩下的?
长得再好看也他妈的是你用剩下的二手货。
你送人东西都不能送吃剩下的和旧衣服!这是基本常识!你转手人也一样!
“你玩剩下的二手货就甩手给我?”
这时,就看门开了,荣宓完整如初的出现,她对着荣宜铁青色的脸说,“好了,我回来了,”之后蹿出房门,把几案上盒子里的纸都掏出来,点火烧了。“恭喜恭喜,”她抓着荣宜的手说,“你不用回收二手货了。”
在荣宜马上要锤她脸时,她又跑回内室。
荣宜气急,开始骂她姐。
怎么骂都不解恨,所以她最后终于骂出来一句,“荣宓你个王八犊子!”说完觉得还是这句话过瘾,又补了一句,“荣宓你个王八羔子!”
突然内室门开了,荣宓十分狼狈的开门,胸前全是血,“谁他妈是王八犊子?”她瞪着荣宜,“我是王八犊子,你是什么?”
荣宜突然卡壳。
“你怎么身上全是血啊。”
“不是我的血。”荣宓走到门口,扬声喊清明,“让班宝镜给我滚过来,带着她的医箱。”
荣宜听这一嗓子,马上放心,看着中气十足的样,就知道没事。
只见荣宓一剑劈开门锁,踹开对面西厢的门,就听铃铛响成一片,不大一会儿抱着两个大瓶子走了出来,“啊,我想起来了,二手货。”她打了个响指,“你们怎么还越发的过回去了。”她嗤笑,“我这代人还看对眼就行,合着你们现在已经要求男方女方都是初婚。”
“不是初婚。”荣宜说,“你懂我什么意思嘛?”
“不懂。”荣宓十分狐疑的看着荣宜,“你为什么觉得我跟那谁之间真的有过那档子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一个人得自轻自贱到什么地步,才能甘愿与爱慕他姐妹的人肌、肤、相、亲……”
荣宜深吸口气,平静心情,绝望,含蓄的说,“我要没被人糟蹋过的。”
荣宓突然想起来什么,一击掌,“啊,你知道那事啊。就那一次。我也不是变态,而且我连衣服都没脱。那事是他自己的主意,”但她从恍如隔世的神情过渡到自然神态废了些时间,“他又不是不会武,我们半斤对八两,我是突然会了六脉神剑,还是骤然学成降龙十八掌,有本事按着人糟践。”
荣宜根本没听懂,就懂了降龙十八掌,反正知道这话是在嘲讽她,震怒,直接坦白说,“我的意思是守宫砂仍在。”
荣宓正扑在茶壶旁喝水,闻言真的喷了,茶水喷了一地。
“得了,你们这已经不是过回去了……”荣宓掏出手帕擦了把脸,晃了下铃铛,张开双臂,候在门外的侍女涌入。或奉衣,或替她换衣,也有侍女捧着水盆,另一人替她拧干毛巾擦面,又一替她重新盘好头发,当一切完成后一同行礼,告退,关上门。
“你们才是变态了。”荣宓摇头。
“扯淡,我怕生病。”荣宜说,“日日相见,万一某一天我把持不住呢?所以我要求男方必须是处,我又不是老古董,女人是不是云英未嫁我就不在乎,我也管不着。”
荣宓沉默些许,坐下歇歇,“不过听你一说……好像还真有道理……”
“对吧……”荣宜就问,“你刚是怎么了?”
“你别管了。”荣宓掏出来副牌九,缓过来了,问,“打麻将吗?”
荣宜真的一拳捶了过去。
班宝镜来时,就看四个人在房里推牌九,不由得黑线,“为什么打个麻将非要我带着医药箱来?”她一挽袖子要坐下,却被荣宓拉住。
“你们慢慢玩。”荣宓站起来后清明顶替她的缺,“我去去就回。”
荣宓把班宝镜拉进内室,义正言辞,“你是不是大夫?”
“是!”班宝镜响亮的回答。
“是不是只要你觉得这病需要动刀,只要允许你开刀,不管什么病,你都给治?且不收诊金,不管病情多重,有多诡异?”
“对!”班宝镜信誓旦旦,“我发过誓,违誓我吞砚台自尽。”
“那好。”荣宓笑了一下,有些疲惫,“我需要你救一个人。”
班宝镜喜悦渐渐染上双眸,“你们终于觉得我是一个医生,不再是有意在祸害人玩了!”
荣宓嘀咕,“其实我还是觉得你就是在祸害和折磨人。”
那天班宝镜纠结半天,说这一片淤血和青紫,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哪几根断了,试着按万一再捅进肺里,不如不了,她最后是干净利索一刀挑到底——从锁骨下半寸入刀,一路划到肋骨下缘。
看着觉得自己都胸前一痛。
那时,荣宓觉得,班宝镜可能还是脑子有点问题。
等大约两个时辰后,安神散效果过了,萧珂那边就开始重复“掌灯,过一会儿熄灯,过半个时辰再掌灯”这个过程,荣宓就疯了。
如果是单纯掌灯熄灯还无所谓,问题是每次都在噼里啪啦的找东西。
她有失眠症,被这弄的睁眼到天明。
那时,她觉得班宝镜是个疯子,十分有跟这个朋友绝交的冲动。
班宝镜依然十分兴奋,把碘酒和酒精塞进药箱,问,“病人呢?”
“病人,稍微有点特别。”
荣宓对班宝镜伸出手。
班宝镜只听荣宓嘟囔几句,随后她们穿过白光,骤然间天亮了,暖风习习,空气中还有海水的腥味,耳边能听到屋外麻雀叽叽喳喳。
“这个就是病人。”荣宓往前一指。
这个房间很小,班宝镜看了下周遭,感觉没有荣宓书房的一半大。
她顺着荣宓的手看去,榻上躺着一个男人,应该也就二十出头,手压在被子上,颅骨和手骨生的都很漂亮。
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白袍的少年,有十八左右,那少年就看了她一眼,低声和荣宓说了些什么。
班宝镜没听清,就坐在床边,搭脉。
她切脉水平不行,基本上只能摸出来脉搏快,脉搏慢,跟十分典型的不成律。不过她能摸骨知骨龄,手搭上去,摸了下腕骨——这个人二十二岁零五个月。
之后才仔细切脉。
荣宓就看班宝镜从床沿——弹起来,班宝镜惊慌失措的喊,“我他妈的在一个男人身上摸出来了喜脉!”
这一嗓子声如洪钟,振聋发聩。
#
“啊?”荣宪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发财,“什么?我的天啊。”她根本不会打麻将,被荣宜喊过来后坐在这里胡乱出牌,一通乱打,打完就好。
偏偏又没人敢赢她,大家都只能遵循新规矩——谁先出完谁赢。
荣宜惊慌跑回来,“我姐疯了。”
荣宪就被拉扯过来,来了后发现荣宓根本不在,听荣宜转述的说辞,大概是事起穿梭仪,只好安慰荣宜说荣宓最近神神叨叨的,招呼荣宜接着玩麻将。
但尴尬的是,她不会玩,这一天也很累,不想动脑子算。
又打了一圈后,荣宪就说不玩了,推说要回去睡觉,快子时了,明天还要上朝,她刚站起来,就看内室门开了,荣宓穿了一件怪怪的衣服,提着个箱子和巨大的袋子,形容狼狈,华裳血染,顶着黑眼圈说,“你们全都给我出去。”
侍女全部退开,掩门,但荣宪跟荣宜两人没动。
“让让!”班宝镜抱着个东西,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老子要抱不动了。”之后猛的往前一扑。
荣宓跟一个男人过去扶班宝镜。
荣宪猛的一把推开门,就看见蓝色方尖片照射出白光,光芒交汇,成为一道门。
骤然一根箭从门射出,荣宜尖叫一声,那箭直奔荣宓后背而去。
荣宪伸手握住箭。白羽箭,三棱头,箭头发乌,应该是淬了毒,她虎口被震裂,应是弩\箭,而非弓箭。
她顺手把箭给甩回门里面了。
“这东西怎么关?”荣宪问。
没人搭理她,包括荣宜都跟班宝镜凑成一团。
这时门里三箭齐射。
荣宪不得不喊了一声,“趴下。”她腾身躲避,荣宓往前一扑,把班宝镜跟班宝镜抱着的那个东西按在地上。
荣宜真的往地上一趴。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往左侧避。
荣宪跳起取墙上雕弓,未落地时已反手五箭上弦,五箭齐发,这时荣宓才喊了声,“载沉浮,谁与我一程。”
骤然白光灭了。
“你疯了?”荣宪才轻盈落地,放下弓,拿手帕擦了手,她没带扳指,开弓时手指好疼。
荣宓从地上起来,“姐们,你下次还是喊一嗓子跪下比较好。”
太丢人了。
这时荣宪才看清班宝镜抱着的是个人。
宝镜把人放在贵妃榻上,荣宜就凑过去看,“好漂亮啊。”
荣宪瞄了一眼,又看向那白衣少年,此人颇为惊艳,眉目温婉,如风拂柳,不知道和荣宓到底什么关系,就没厉声呵斥你是何人,而是问了句,“你们是兄弟?”
这两人长得有点像。
白衣人说,“是。”随后行了一个很奇怪的礼,“叨扰了。”
荣宜好奇的看着被班宝镜抱进来的那个男人。
男子脸色苍白,双眸紧闭,五官精致,容貌似玉,虽然瘦削脆弱,却不失英气,竟比谢希好看上几分。
之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最后目光落在那男子略微隆起的腹上。
荣宜就又看了看男子的脸,脸色很白,并不黄。
她在南地见过得血吸虫和生肝病的男人,都肚子隆起,若怀胎数月,但那些人都面如金纸,就问班宝镜,“他这是生了肝病?”
她知道班宝镜虽然与荣宓交好,但效忠荣宪,是燕云十二骑中的季月将军,凌烟阁二十四将之一。天下初定后封车骑将军。
荣宪想让班宝镜去云贵做总督,被班宝镜辞谢,那时班宝镜说心系岐黄之术,不愿从政,若要封赏,请让她总领太医院,编书撰方。
荣宪就在院判上给班宝镜设了一个太医院院长。
是以她知道班宝镜懂医。
荣宜又看看那个男子,微微摇头。太可惜了,长得这么好。
是不是长得好的男人普遍身体都不好。也算天妒,荣宜就叹了口气。
班宝镜顿时哭笑不得,吞吞吐吐,仿佛吃了只苍蝇一样,“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之后她的表情就猥琐兮兮的,“他怀孕了。”
片刻,荣宓颤颤巍巍的提起袋子,“吃凤梨吗?我还买了芒果。”
荣宜以为她姐真的疯了,但将袋子接了过去,往里面一看,惊的宝石般的眼睛瞪圆了。
还真是菠萝和芒果。
但马上,就听荣宪问了一句令人呕血三升的话,“你们能单手碎牌匾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重生还是有用的
比如能明确知道谁是哪派的
33、玉门
白衣人迟疑些许,才回答,“陛下曾说,骑射非男子之事,故荒废了。”
“这是云晚词。”荣宓指着这个白衣人说。“他……”她瞪着云晚词他不出来个所以然。
话音未落,班宝镜跳出来,指着床上的那个说,“这个对应咱们这边的王妃娘娘。”又指着那白衣人说,“这个是贵妃娘娘。”
荣宪就重复了遍,“王妃?贵妃?”
“那边女子为尊。”班宝镜道。
“哪边?”
“这位是云清音,”荣宓指着荣宜说,“这是我二妹,字无忧。”又指着荣宪说,“我四妹,小字无瑕,她是……”
荣宪:“叫我荣宪就好。”警告性的瞥了荣宓一眼。
27/88 首页 上一页 25 26 27 28 29 30 下一页 尾页 |